十一二岁时。便已是铁匠炉旁的一把好手。作为铁匠的成就。看来必将在他干爹之上。
平日里,不打铁的时候,田彪也帮家里干活,甚是勤快。田盼儿对这个弟弟也是关爱有家。这一家凭手艺吃饭,虽然不能锦衣玉食,倒也是粗茶淡饭,其乐融融。
只是世事无常,过了几年。田铁匠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自古赌场害人,连皮带骨。田铁匠将手头积蓄输个精光,最后孤注一掷,把女儿田盼儿也押了上去,然后,自然还是输了。
田盼儿彼时已经十八岁,出落的一朵鲜花相仿,十里八村都知道这是个美人,惦记的人不少。按理说,民间这个年纪也早该嫁人。只是按照大明规定,田家是铁匠。那娶盼儿为妻的,也只能是铁匠。可田铁匠又要求了很厚的一份彩礼,他的同行根本掏不起这个钱。田铁匠把爱女看得太重,不肯嫁给富贵人家为妾,就把价码提的太高了,原本想提亲的那些人家,一听到田铁匠说的那财礼,便只能皱眉离去。没想到,最后这个宝贝丫头,被老爹输到了赌桌上。
严鸿听到这里,猛地拍案道:“你老爹嗜赌如命,害人害己,这且不说。以本官看来,那帮无赖,设下这个赌局,怕是存心为你来的。”
田盼儿苦笑道:“大老爷明鉴万里。后来奴家也听到一些消息,正是如此。可惜我爹当时,不曾有大老爷这样的明白人前来提醒,终究还是进了人家的陷阱。”
原来那些设赌的无赖,本就是为了田盼儿做局,因此百般勾引田铁匠,先故意让他小赚几局,刺激其贪婪之心。待田铁匠上钩成瘾滞后,再逐渐加码。实指望着把盼儿这个水葱般的美人弄到手里,先自享用过后,再卖到妓院里,又是一笔银钱入帐。
严鸿又不禁想起了当日的王翠翘。古人云红颜祸水,当真不差,美貌固然是每一个女子都追求的好处,可这好处往往也伴随着厄运。王翠翘如此,田盼儿也一样。相反,倒是孙月蓉那般模样,在这个时代便是不会武功,也比田盼儿安全的多。
他问道:“你爹就这么狠心,把你给了那帮无赖?”
田盼儿摇了摇头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我爹也不知道,我的心,其实早给了彪弟。”
盼儿与田彪相处几年,彼此又知并无血缘关系,一个精明能干,一个美貌柔情,早就情愫暗生。只是奈何同姓不婚,又被认做了义姐弟关系,万难结合。
那天,几个无赖手持田铁匠按了指印的卖身契,上门来耀武扬威之时,田铁匠只是苦苦哀求。那田彪待要冲出来,和几个无赖拼命。田盼儿看那几个无赖人多,拼命拦住这干兄弟,怕他闯祸。
待无赖威胁一番,又把田铁匠打了一顿后离去,扬言第二天来带人走,若带不走人,便要报官!田铁匠追悔莫及,却只能坐在屋里自怨自艾。那田彪冲出来,不顾父子之义,狠狠骂了干爹几句。
田盼儿赶紧出来拉住他。田彪却轻声对田盼儿说:“姐,今晚上二更你来柴房,我有话说。”
虽然这个邀约让田盼儿本能的感到恐惧,却还有一丝期盼。她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般的赴了那个约会。
结果一进到柴房,那往日里张口姐闭口姐的彪弟,便把她压倒在了草垛上,三两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她心中想要反抗,但想起自己的命运,又软了下来,任凭这个年少的弟弟,紧紧抱住自己,抚摸自己的肌肤,亲吻自己的面颊、肩膀、胸脯。那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恐惧,是伤心,还是快慰。
严鸿听到这,皱眉道:“田彪这么做,我倒也能想明白。毕竟他心里想的是你,自是不想看着你就这么落到别人手中。只是既然身为男子,便该有所担当。他这一番只为自己痛快,却是害苦了你。”
田盼儿此时,忍不住两行清泪流下脸颊,似是这回忆勾起了她无限伤心事。她轻声泣道:“大老爷说的是。彪弟他……他害的不只是奴,还有奴的爹。”
原来田彪在田盼儿身上疯狂了半夜之后,便穿上衣服,出门逃走。田盼儿以为他是害怕被老爹追究,先去避避风头。自己本就对他有意,献身于他,也总好过把一个清白的身子落到那些无赖手里。
可没想到,第二天地方上的里长却带着捕快来到家里。原来就在昨天后半夜,那几个设局的村中无赖,全家满门,都被人杀了个干净。杀手用的看来是一柄厚背刀,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斩断脖颈筋脉,手法十分利落。
那可不是光那几个无赖,连同他们的家小在内,总计十几条人命,济南府都受了惊动。这等大案要是破不了,不要说历城知县,就是济南知府的位子,也要不稳当。
这一来,上峰少不得设下比限,严令拿贼,否则仔细双腿。而衙役们想来,这案情也没什么复杂的。田铁匠输钱,本就是三个无赖用灌铅的骰子作弊,他又搭上了个宝贝女儿,如何忍的下这口气?必然是心怀不满,夜入其家,把他们宰了个干净。
而且田铁匠长年炉边打铁,有把子力气,又会打刀,既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能力,不是他还能是谁?饶是田铁匠再三自辩清白,有哪个肯听。拿到堂上,几顿大刑下来,田铁匠只能一一招认。至于杀人所用的凶刀,只能说是丢弃到河里,无处找寻。
这一来还能有什么结果?这种案子属于恶性案件,又不算案情复杂,根本不用刑部下钉封文书。很快府里就批示,就地正法,可怜田铁匠只为爱赌,便吃了一刀之苦。
田盼儿孤苦无依,连收敛老爹的钱都没有,更有那几个无赖的族亲来寻衅闹事。多亏邻村财主古大善人出钱,替她收敛老爹尸骸,又把几个闹事的人赶走,解了她的危难。顺理成章,她也就成了古善人宝贝儿子的通房丫头,连个小妾名分买妾花销都省了。
严鸿忽然道:“杀人的想必是你那彪弟吧?”
田盼儿点头道:“奴后来想,除去彪弟,怕是没别人了。我爹虽然有力气,但是胆子小,连和人打架都不敢,怎么敢杀人?若是他真有胆杀人,那几个无赖也就不敢讹他了。彪弟虽然不怎么爱说话,看上去老实的很,但是我知道,他是下的了狠手的。十二岁那年有财主家的恶狗咬了他,当夜他就翻进墙去把那恶狗用绳套活活勒死。尤其他私下会练刀。虽然没拜过什么名师,可是他天赋好,那刀耍的飞快。”
严鸿冷哼道:“他若是下不了狠手,又怎么会在杀人前先糟蹋了你的身子?他对所有人都狠,他只顾杀着痛快,玩着痛快,却没想过,杀了人不可能一走了之。官府追人,你爹不倒霉谁倒霉?养了他许多年,最后换来个一刀之苦,你爹当真养的好义子。至于你,怕是古家发现你不是完身,也就是你倒霉的开始。”
田盼儿神情凄苦,低头道:“果然万事瞒不过钦差大老爷。那古大少爷,本来对我不错,可收房那一夜,发现我不是完身,便变了脸色。而后来丫头不足月便生下,更是……”
严鸿问道:“丫头今年几岁了?”
田盼儿道:“七岁。她先天不足,从小吃喝得又少,所以长的小。”
严鸿默然无语。一夜孽缘竟因//奸///成///孕,古大少没把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弄死,也算对得起田氏。等等,姓古?却不知道和自己那前世好友古胖子,是个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抚慰创痕
田氏又道:“奴生丫头时,又不怎么顺畅,险些丢了命。后来稳婆说,我今生难再有孕,古老太爷便想将我赶出家去,只是古大少死活不肯。”
严鸿点头道:“看来古公子对你还算是有情有义。”
田盼儿凄然道:“有情有义?大老爷你且看。”说到这,她站起身来,随手拉开了腰带,将**展露在严鸿面前。只见她本来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遍布伤痕。其中有鞭打的痕迹,更有些地方则是用香头烫上去的。
严鸿见此情景,也知发生了什么。没想到那古大公子与自己这肉身前世竟有类似的癖好,只是手段比正牌严鸿还要激进下作的多,怎么造成了不可回复创伤?他叹息道:“穿好衣服吧。你的苦我也知道,回头定为你想办法做主就是。”
田盼儿并没有穿上衣服。她自陈往事,未加隐瞒,也是在偷眼观察严鸿的表情,见对方并未露出鄙夷神色,心中略微安定。她无依无靠,想要安身立命,让自己女儿乱世得存,唯一的本钱就是自己,此时便只能孤注一掷。于是竟自来到床边坐下,道:“多谢大老爷了。”半露娇躯,又继续陈说。
自从盼儿不能生育的事被古家所知后,她这个通房丫头纯粹就成了古大少发泄的工具。古大少爷时而对她爱到发狂,时而又对她暴虐到极致,甚至把她吊起来,一边施虐,一边骂道:“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却生了外来的野种!说来。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又如何对的起我!”
后来古大少又讨了别的小妾,田盼儿就更加悲惨。她生那丫头宝儿,与母亲相依为命,地位更是低的可怜,缺吃少穿,整个童年都是在惊恐中渡过的。
就这么凑凑合合的敷衍了几年,山东灾情日重。古家的产业也无非地方上的土财主而已,渐渐感觉支应为难。这田家母女就越发的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先是饮食限制。到最后干脆赶出了家去。
不料这举动意外救了她母女一命,就在她们离开不久,据说有地方上的灾民闹了事。古家虽然号称善人,平素口碑不错,但没能逃过灾民的攻打。不但积蓄被抢,连人都死的十分凄惨。
严鸿听罢,不由叹息道:“福祸二字,实难定论。不过你既然遇到本官,就且放心吧,总不会让你们母女再吃了亏。天晚了。还是回房吧,免得宝儿一会找不到娘。该害怕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听了这么个悲惨故事,倒真是不想强迫田氏违心侍奉。
田盼儿反向严鸿这又挨蹭了一步,轻声道:“大老爷,奴是您十两银子买来的,自然就要伺候大老爷。莫非大老爷嫌弃奴家是生过孩子的?”
田盼儿方才进来时,患得患失,芳心忐忑。但是现在被严鸿和颜悦色,听她诉说了这许多年的悲惨遭遇之后,淤积的悲痛宣泄出来,头脑反而清醒了,情绪也恢复平和。
她心里暗自盘算,自己唯一的本钱也就是色相。本来她们母女沦落乞讨,是无奈之举,此时有了个好的归宿,自然舍不得放弃。尤其宝儿年幼,若是继续流浪,十有**就会饿死。而所谓的贞洁,今天若不是遇到严鸿,自己落到赏春阁内,哪还有贞洁可言?
因此上打定主意,趁着今晚钦差对她充满同情的时候,委身侍奉,以敲定钦差的恩宠。只是她毕竟出身良家,如何勾引男人这套功夫,终究是不会的。说完这句话,已经羞的满面绯红。
严鸿见田氏主动靠过来,心想你自己送上门来得,本官倒也却之不恭了。当即笑道:“盼儿,你既诚心侍奉我,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你。”说罢,双手一掀,已将田盼儿的衣衫完全褪下,扔在一旁。眼前**裸一丝不挂的田盼儿,肌肤如雪,丰胸翘臀,映衬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一些伤痕,竟然显出别样的魅惑。
田盼儿被钦差剥光衣服,脸上红云飞起,低头含羞。严鸿早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肢,推倒在床榻之上。片刻之间,让人**的女子呻吟,从轻到重,从缓到急。
此刻在这王宅别院的柴房内,那伺候田盼儿沐浴的两名丫鬟,正躲在一个柴垛后面,耳朵紧贴着一个巨型竹管,用心倾听。城中王玄的几处别院都有类似布置,在几个重要房间内设下机关,窃听人谈话。而对应的地点也是马棚、柴房等不起眼,晚上没人会随意走动之处。
那两个丫鬟开始时听严鸿问东问西,不由面色凝重,只怕真是被自己不幸言中,遇到了传说中扮猪吃老虎的主。可听到后来,终于从竹管里传来那暧昧的喘息和呻吟之声。这两个丫鬟虽尚是处子之身,却远非冰清玉洁。经过白莲教几年特训,用来作为以色引人的仙姬培养,对男女之事足以称的上专家水平。
当下,两个丫鬟相对,莞尔一笑。这狗官严鸿,果然是个生冷不忌的主,连这么个寡妇都照睡不误。他日略施手段,还怕不手到擒来?想到此,两个丫鬟脸上又不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