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既然大哥碍于五弟的面不好做决定;何不让他的女儿来顶替?钟四爷连不那么出彩的六侄女都能看上;那一定就能看上别的小姑娘!
在安四爷看来;安若澜就算日后飞黄腾达了也与他没有丝毫好处;语气让安若澜占这个便宜;他自然更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做钟四爷的义女。
意动而心动;心动便想行动;有了这个念头;安四爷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就想把自己的两个女儿拉到钟四爷面前溜溜。
。';!'只是不等他有所动作;门外就又响起了通报声:〃晋王殿下携晋王妃与晋王世子前来道贺!〃
〃晋王来了!〃安世延面上一喜;众人忙起身迎接。
〃恭迎晋王殿下;王妃娘娘。〃一行人向着进门的晋王与孟雨颜行礼。
〃都是自家兄弟;诸位不必客气。〃晋王温和有礼;虚扶一把让众人起身;又让侍卫送上贺礼;勉励了安文晟与安文齐一番。
几人恭谦谢恩;安世霆命人收下贺礼;请晋王与晋王妃落座;又派人去请老侯爷过来。
孟雨颜环视在场众人一圈;视线在扫到安世延与晋王时;眼底不着痕迹闪过一抹讽刺;她温婉笑道:〃原以为我们是来的最早的;没想到钟四爷来的更早。〃
钟四爷桀然一笑;洒脱不羁道:〃钟某是上门来求事的;自然得赶早。〃
这求的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孟雨颜抿唇微笑;道:〃你们说正事;我就不再打搅了;我先去给姑母请安。〃微微颔首示意;带着丫鬟婆子往后院去了。
晋王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很快又恢复温润谦和;他主动挑起话题;温和笑道:〃此次西北赈灾;大表舅兄建功不菲;皇兄很是赏识大表舅兄的才干;已拟旨擢升大表舅兄为三品户部侍郎;想来不日就会下达旨意;本王此次前来;就是提前来告知大表舅兄一声的。〃
〃多谢王爷好意。〃安世霆不急不躁拱手;镇定自若。
晋王不由诧异;转眼看到钟四爷;顿时明了;想来表舅兄已经从钟四爷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气馁;他又迟了一步。
是的;又迟了一步。
自澜儿从安家五房过继到安家大房后;他与妻子的关系日渐缓和;如今已恢复到新婚之时的浓情蜜意;可以说;现在他是片刻不想与妻子分开;而在夫妻俩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同时;他心底的愧疚也愈深;对女儿的思念也越深;妻子越温柔和顺;他心底就越不安;而这不安的源头;就是当年被他舍弃的女儿。
澜儿是横亘在他与妻子之间的洪流;不知何时会爆发;只要不消除;他们夫妻就永无宁日;如今他已经尝到甜头;哪里又舍得再与妻子回到以往冷面相对的情景?
于是这份不安促使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他想接回女儿;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认回;毕竟事关皇家颜面;加之混淆皇室血脉;是杀头大罪;即便他贵为亲王;也不可免罪。
他是想以义女的身份;将女儿接回身边。
只可惜他迟了一步;钟四爷要认澜儿为义女的事;早就在盛厩闹得满城风雨。
眼下与要跟自己抢女儿的人坐在一起;他心底别提多不舒坦了;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来。
相比起晋王的郁卒憋闷;钟四爷则是怡然自得;他含笑望向晋王;灿如星辰的眸子带着挑衅与得意;仿似在炫耀一般。
晋王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怔;再仔细去看;却见里面平静无波;根本没有什么得意与炫耀;有的只有客套与淡漠。
难道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钟四爷不可能无缘无故挑衅他;除非他知道他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晋王皱起眉;愈发觉得钟四爷深不可测。
老侯爷很快就赶了过来;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待重新坐下;晋王才道出了今日拜访的真正目的。
〃不瞒表姑父与大表舅兄;前次澜儿没能过继到王府;本王已是十分遗憾;好在钟四爷提醒了本王;让本王想到了弥补缺憾的办法;本王今次前来;除了道贺;还想请表姑父与表舅兄同意;让澜儿做本王的义女。〃晋王态度诚恳;只是望向钟四爷的眼角带着嘲讽。
钟四爷挑眉;懒懒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晋王殿下怕是从未听过先来后到这个词儿。〃
〃那又如何?〃晋王争锋相对。
〃不如何。〃钟四爷嗤笑一声;瞥了眼因为晋王的话;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的安世延;以及神色愈发左右为难的安世霆。
亲父;嗣父;义父齐聚一堂;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未完待续)
ps:再加上一个未来公公;估计可以打群架了;噢耶~~~~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争论
一个还不够让人头疼烦恼,现在又来一个,安世霆撞墙的心都有了。
老侯爷眼底一亮,随即却又皱起眉来。
晋王的话是让他很心动,只是钟四爷这边……
老侯爷垂眸深思,他没有开口,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开口,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见状,安世延心急如焚。
他本想请晋王斩劝阻钟四爷,打消钟四爷认澜儿为义女的念头,却不想晋王跟钟四爷是一丘之貉,即便是私底下情谊甚笃的至交好友,他也不由怒了。
一个两个的,都来抢他的女儿,这是什么事儿!
钟四爷也就罢了,他无法理解的是晋王也来掺一脚,前不久他还向晋王透露过对澜儿的在意与不舍,晋王转头就说要认澜儿为义女,他到底把他置于何地?
越想越是气愤,安世延不禁冷笑一声,问道:“钟四爷是因为膝下无子,才会动收澜儿为义女的心思,可晋王殿下不同,您已有出类拔萃的子嗣,又是为何会有这念头?”
这一声殿下,瞬间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世延,不得无礼。”老侯爷不轻不重地训斥一声,他知道小儿子与晋王关系甚笃,并不担心晋王会因此怪罪,之所以开口,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
明显带着敌意的语气让晋王感到诧异,微一沉吟,他很快便想通这敌意从何而来,尽管愧疚,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略一沉吟,晋王道:“世延所言正是本王所想,按理说钟四爷膝下无子。就算想寻个孩子傍身,也该是过继有血缘的子侄,或是收几个义子学生才对,这收义女……实在是让本王有些费解啊。”
他缓缓望向钟四爷,眼中带着故作的疑惑。
闻言,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向钟四爷,似在等着他解释。
钟四爷在心底啧啧两声。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好。晋王不愧是领过兵的大将。
微微勾了勾唇角,钟四爷换了个更舒适自在的坐姿,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草民若只是想寻个孩子作伴养老,早就自个娶亲生娃了,哪里还用得着收什么义子义女?草民的身子骨虽说是差了些,但生一两个孩子的能力还是有的。又或者说。王爷认为草民有那方面的隐疾?”无谓地挑了挑眉,神色间没有半点不自然。
“噗——”安文齐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世霆几兄弟努力维持脸上稳重的表情,忍笑瞪了眼失态笑出声来的安文齐,安文齐立即收声,捂住嘴耸动肩膀憋笑。
老侯爷握拳抵着嘴唇清咳一声。掩饰嘴边的笑意。
晋王既恼又羞,暗道钟四爷厚颜无耻,嘴上硬邦邦道:“本王自然没有那个意思。”
“那不就结了?”钟四爷耸耸肩。懒洋洋道:“这看人就要看眼缘,谁让六小姐正好合了草民的眼呢?”
又话锋一转。问道:“王爷贵为亲王,富贵泼天,后院佳丽无数,想要个女儿完全不是难事,您又何必跟区区在下为难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问题抛回了晋王身上。
“本王只有王妃一人。”晋王沉下脸,因为被踩到痛脚而不悦。
王府后院确实曾有过许多佳姬美妾,但那些女人全都是母后跟皇兄,以及意欲拉拢他的大臣送的,并非他自己搜罗进府,更何况当年为了让雨颜妥协,他早已遣散了后院。
僵持冷冻七年,好不容易挽回妻子的心,过上舒坦日子,钟四爷却在此时故意提起这些老黄历,这无疑是在揭他的伤疤,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以及妻子七年的相敬如冰,他如何能有好脸色?
然而钟四爷却像是没有看到他阴沉的脸色一般,了然颔首,笑道:“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翘了翘嘴角,接着道:“草民瞧着王爷还很是身强体壮,想得个闺女不是难事,您与其在这里跟草民抢义女,不如赶紧跟王妃再生个小郡主吧,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齐美了?”
抚掌一笑,脸上尽是促黠。
闻言,晋王被气了个面红耳赤,却又碍于礼教教养,发作不得,只能黑沉了一张俊脸。
普天之下,能将以儒雅有风度著称的晋王气成这个德行的,恐怕唯钟四爷一人尔。
稍稍平复心中怒火,晋王冷哼一声,嘲讽道:“莫怪世人都道钟四爷伶牙俐齿,一张嘴无人能及,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说伶牙俐齿还是抬举了他,简直就是厚颜无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亏得还是读书人,光天化日,长辈面前,竟然能面不改色说出此等不知利益廉耻的话,钟四爷果真不愧是盛京第一次无赖之人!
钟四爷却对晋王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喜笑颜开,拱手谦虚道:“王爷过奖。”
好似晋王是真的在夸奖他一般。
在场众人无不嘴角抽搐,心道可算是见识到何为人不要脸天诛地灭了。
安世延虽气愤晋王明知故犯,横插一脚,但远近亲疏他还分得清楚,眼下晋王被钟四爷逼到如此境地,作为至交好友,他自然无法袖手旁观,当即便开口道:“想必钟四爷也听说过,晋王妃身子不好,日后怕是无法再有孩子。”
至于他与晋王之间的帐,改日再算不迟。
知晓他是在帮自己,晋王不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继而叹道:“王妃她一直想要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只可惜一直无法如愿,本王也是见她疼爱澜儿,才会有此念头。”
话语中不乏深情。
安世延闻言一阵动容,心底对他的芥蒂瞬间消了大半。
见状,钟四爷挑了挑眉。这是打算同仇敌忾?
哎呀呀,这可不好办了啊。
以袖掩唇浅浅一笑,钟四爷弯起眼角,道:“不知王妃可知王爷的好意?”
“这……”晋王微怔,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以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雨颜,就怕又会让她空欢喜一场。
“王爷。瞻前顾后是成不了大事的。您处处为自己留余地,只会在无意间让自己无法尽全力罢了。”钟四爷勾起唇角,眼底却并没有笑意。
又道:“既然此事王妃并不知情。恕草民直言,王爷的借口怕是站不住脚。”
晋王无言以对。
安世延眉峰紧蹙,道:“那又如何?许是王爷想给王妃一个惊喜。”
“不如何。”钟四爷敛眉低笑,抚了抚袖口。道:“其实咱们说这么多都没用,此事还是要侯爷跟世霆兄做主。不过作为澜儿的叔父。安五兄倒是可以给些建议。”
说罢,望向老侯爷与安世霆,直言不讳道:“世伯跟世霆兄就给个准话吧,我也不耐说这么些个废话。”
压抑收敛了一阵。脾气一上来,狂放嚣张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安世延被那一句叔父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只是澜儿的五叔父。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没有说话的权利。
暗暗砸了下椅子扶手。他恼羞不已。
老侯爷不动声色听了这么一阵唇枪舌战,见晋王与安世延联手都落了下风,便知跟钟四爷耍嘴皮子没用,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道:“老夫早已说过,此事全由世霆做主。”
直接将责任推到了大儿子的身上。
安世霆被推出来,又是窘迫,又是无奈,好一番斟酌后,他道:“其实这件事……”
刚起了个头,钟四爷忽地一拍额头,打断道:“我忘了说了,澜儿已经答应做我的义女了,她还让我叫她宝妹来着。”笑得好不得意。
“怎么可能?!”安世延惊讶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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