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冷笑一声,正要摆剑上前。
就见旁边一人冷笑道:“堂堂的任大将军,竟然会欺负身负重伤之人,胜之不武,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是有污你南剑的名头,大将军的威望了吧?”
任天琪忙收脚循声望去,就见月光下,身旁一丈外不知何时站着有四个人,一式的长衫束发,微风起,吹起衣衫。任天琪一愣,忙回头去寻田木佐,就见得田木佐已是躺在地上了,生死不明。任天琪大怒,一声冷笑,道:“那来的鼠辈,偷袭算得上是那门子的好汉。还不速报上名来,任爷是从不杀无名小辈的。”
………【第二章第八节华山派寻隙209】………
对面四人上前一步,一人出来笑道:“任大将军好健忘啊,在下不才,华山派苟为礼,苟某这厢有礼了。”
任天琪一愣,心里纳闷:华山派众人怎会到此地,怎知我在此,真是冤家路窄,一拱手笑道:“原来是华山苟掌门驾到,任某眼拙,罪过罪过。不知苟掌门怎会来此的?”
苟为礼扬头笑道:“怎么,任大将军来得,我华山派众人就来不得?此地可非你徐州王辖地!”
任天琪收剑笑道:“那是,难得苟掌门如此雅兴,要赏月啥的,道不同不相谋,任某就不奉陪了,苟掌门请随便。”说罢,就抬腿去瞧田木佐。
苟为礼笑道:“慢,任大将军。彼此既已相见,也应说上几句话再去,怎如此的急着要走,莫不是作得啥亏心事了,心下虚惊?”
华山派其他三人齐出剑举步拦住去路,嘿嘿冷笑。
任天琪收脚回身,以剑着地,冷笑道:“怎么,还想留我不成?任某今rì是不想动手,别自讨没趣。不见我已放倒了一个。”
苟为礼笑道:“可你已经动手了,还在乎再动手!何况你大将军不明事理,人家刚将你奉如上宾,你转眼就动手打伤上了人家三当家的,天下有如此好说话的人吗?再说了,我等既已为你来了,又如愿碰上你了,那可就得把话给说清楚了。”苟为礼就是如此的心胸狭隘,就爱挑起事非,唯恐天下不乱。
任天琪缓缓举起剑,冷冷道:“要是任爷不乐意呢?”
苟为礼笑道:“这不是大将军府,也不是你任家堡,再告知你一声,你的两个好兄弟,那几个手下可都已喝得醉如猪狗,不醒人事了。”
任天琪哈哈大笑,道:“笑话,这里不是大将军府不是任家堡又怎么的了?就凭你四人就想耐何得了任爷我,就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了!”
苟为礼一挥手,四人将任天琪围在中间,苟为礼也缓缓抽出剑,笑道:“大将军是官,我等是民。自古来民不与官斗,我华山派自是不敢为难大将军的。可是我华山派却和大将军有两桩公事需了,华山派也是没得法子,就是违背了王法亦在所不辞,也还是要请大将军随得再下前去了断。大将军,可不要逼在下出手吆,省得大家脸上都不光彩。”
任天琪哈哈大笑,正要开口说话。
就闻听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华山派的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深更半夜的跑出来撒野,充大头的,也不撒泡尿瞧瞧,就凭你几个不入流的东西,竟想要俠任大将军,真不知天高地厚。”
任天琪一愣。
苟为礼华山派四人也是一惊。
众人忙转头瞧去,四下一片安静,四下里静悄悄的。
苟为礼手提剑左顾右盼好一会儿,笑骂道:“是那儿来的龟儿子,吓唬人哪,有胆量的就出来现见现见。量你也没那个贼胆子的!”
就听前面又一个方向,有一人笑道:“好你个苟为礼,不管咋说,也是一派掌门,怎如此的胸无点墨,言行粗鲁,真是白活了一大把的年纪;再说华山派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咋就到了你手里就rì落千丈,落得此偷鸡摸狗的地步了,想来还是你为人品行欠缺,智愚心钝,先天不足啊。”
苟为礼涨红了脸,脸上汗微出,颤颤猥猥的jǐng惕四下打量着,气也不敢大出,循声凌空扑去,竟扑了个空,啥也没有。
任天琪见了自是哈哈大笑,道:“苟大掌门,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多的趣闻轶事,在下可是从未听说过的。今儿在下可是大开眼了。”
苟为礼回身嘿嘿一声冷笑,道:“寨里的人可都已睡了,今天是不会有人来帮你的忙了。姓任的,你还是想好自己的事吧,量你本事再大,也定是高不过我华山派十几个好手的。今天苟某是铁了心的要带你回去的!”
任天琪听了心头一颤,晓得苟为礼此言不是夸张,想来华山派此来定不会就是如此四个人。此处不是军营,各人也皆是疏忽大意忘了jǐng戒,又多喝了点酒,遭人暗算,想来也是可想而知的。只是不明白华山派众人怎会在此的?
任天琪正要出声。
就又听得那声音又换了一个方位,一人骂道:“好个没脑水的东西,你叫人去下了迷香,就不会有人前去解救?华山派怎就找了你这个笨东西作掌门的,也是了,华山派除了胡老不死的有点脑子,其他的不是呆就是傻了,也难怪华山派如此的声名狼藉。”
话言未落,苟为礼惊叫了一声向后跃出一步,惊吓得很,身中了一石子。
苟为礼暴跳如雷,挺剑又循声扑去,大骂道:“我华山派怎么了,是吃你的用你的了,碍着你啥事的了,要你来多管闲事。不怕死的快滚出来,咱比划比划,瞧瞧华山派的剑法究竟如何,一试便知的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装神弄鬼的算啥本事。”
就听那人冷笑道:“你急啥,老夫是看你不顺眼的,怎奈阎王爷今rì个不要你的狗命,暂且让你多蹦跳几rì。看来老夫倒是要帮着华山派再寻得位掌门了。”
苟为礼住身怒道:“鼠辈,贼子,有种的报上名来,报上门派来,苟某与华山派再如何的不足用,也势不会任你戏耍的。出来,出来,你想单挑也罢,一齐上也罢,华山派不是好惹的,绝不退缩。”
众手下齐声叫喊道。
任天琪笑道:“这位英雄,苟掌门发怒了,劝阁下还是不要趟混水的好。在下与华山派的恩怨,自个儿会解决的,谢谢这位英雄的好意了。”
就听那人转眼又换了一个方向,冷笑道:“笑话,谁说要管你们间的破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老夫的作人风格。只是老夫接到不许任何人动弹任大将军的令了,谁也不行!”
苟为礼怒道:“放屁,你是啥东西,装神弄鬼的还胃口不小。想混水摸鱼,暗插一杠子,没门!”
任天琪笑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请得老爷子出面劳苦,苟掌门。今儿瞧你又要难以如愿了。”
苟为礼不吭声,一挺剑就攻向任天琪,华山派其他三剑手也是举剑围攻上来。
任天琪点地一个叠云纵,飞身旋起闪开,手中斑竹剑连出,逼住苟为礼四人。
苟为礼四人一顿,又摆剑发脚追上。
就听一声怒哼,一人自石后飞出,人如闪电,剑如流星,直扑苟为礼后背,左手往旁边一华山弟子急拍出。那人口中骂道:“放肆,老夫的话不管事了,竟当是放屁了。”
苟为礼见背后受敌,忙沉肩闪过回身转腕,剑锋回撤后挑来人剑锋,左手五指如抓yù扣来人持剑手腕。
任天琪飞身跳开,斑竹剑一挥直取身边一剑手手腕,左手急出,虚点另一剑手肩头。
窜出的那人见苟为礼回身挺剑刺来,剑锋轻点,摆剑身磕开苟为礼剑锋,刺退苟为礼左手,仍是剑势不减,直取苟为礼左肋;左手掌起,砰的一声拍飞华山派一剑手。
那剑手一个踉跄,又撞倒旁边一剑手,二人自滚到一处去了。
苟为礼见来人剑法只攻不守,又偷袭自己左肋,忙探身弯腰,收腿侧身往前一窜,贴着来剑闪过,举剑直奔来人腹部刺去。
任天琪击中了一人,逼退一人,眼见来人举手间就放倒了两人,又逼得苟为礼手忙脚乱的,心头十分欣赏,忙收剑跳出圈外直奔田木佐。
二人对四人,华山派自是立居下风,疲与应对了。
来人见苟为礼剑刺来,不躲不闪,左手前出伸三指捏住剑身旁边一引,右手回剑下压上挑,反削苟为礼手腕。
苟为礼抢先左手拍出,直取来人前胸。
来人见躲闪不及,左手三指一扳,当的一声扳断苟为礼的剑身,撤剑点地后跃去。
来人终是慢了一步,未能躲开。苟为礼“砰”的一掌正拍在那人胸口。
二人一接即分,苟为礼也借力反跳回去,抬头见得手中剑剑锋已断,大惊,再冷眼瞧来人,更是大惊。
来人闷哼一声,后退数步,横剑护身。
二人均是未曾料到对方如此的身手。
苟为礼在惊诧来人的內功剑术之深之时,又惊诧于来人脸上呈无sè的光彩,原是一铜面具;又在暗自留意对方受自己全力一掌后的反应。
来人自是在后悔自己怎会如此未曾留意,竟吃了苟为礼一掌,为其偷袭成功。
苟为礼见得来人愣在当地一动不动,知是来人受自己全力一击必定已身受伤不清,已不可动弹了,嘿嘿一声冷笑,手中断剑一指,道:“哪里来的东西,装神弄鬼的,身手也不过如此,让你瞧瞧华山派的真功夫如何。”
就见那人收剑归鞘,左手旁拍出,一股劲风起。旁边一棵小树,咔嚓一声断了。
苟为礼吓了一跳,后退数步,语无论次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得管闲事?”
就见那人冷笑一声,缓缓转过身,道:“生死门,够了吗?”
苟为礼一惊,帮田木佐解开穴道返身回来的任天琪闻听也是一惊。
苟为礼自知生死门与任天琪间的梁子,当然也更明白生死门是不好惹的。今见得生死门也一路追杀任天琪,必不会单枪匹马的就眼前一人;自己华山派十数高手全在场恐怕也未必就是生死门的对手,今又不见派中其他人过来,心头已是担心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忙“哼”了一声,对来人瞪了一眼,朝三位手下一挥手,转身对任天琪冷笑道:“大将军真是贵人事多,可惜这前来的也非你所想的,你就先忙着如何先过得了眼前这一关吧,咱们的事以后再算。”说完,四人点地飞去。
任天琪笑道:“看来苟掌门只有干着急了,请走好,恕不远送。”
华山派众人眨眼就不见了。
………【第二章第九节江湖交易210】………
江湖交易
任天琪拱手笑道:“在下广陵任天琪,多谢这位英雄出面相助。”
那铜面人缓缓转过身,冷笑道:“大将军不要高兴得太早,在下可不是你的朋友。”
任天琪笑道:“一码归一码,是生死门的又如何,在下总得要谢朋友出面帮忙解围的?”
那铜面人冷笑道:“听说你与华山派结怨过深,还是西门清远的贵婿,此去少林要人?”
任天琪一愣,道:“正是,这位朋友倒也消息灵通得很的。想必自是有来头?”
那铜面人抬头注视明月,冷笑道:“大将军是怀疑在下的身份了?”
任天琪笑道:“在下不敢,只是天下人皆知我与生死门间梁子颇深的,生死门又怎会前来助我的!”
那铜面人回头注视着任天琪,缓缓道:“生死门从来未将取人xìng命放在首位的,生死门可是来作大买卖的。华山派的高手全来了,风老头也来了,怕你等不是华山派的对手!”
任天琪笑道:“听朋友的口气,我等似乎还是有救的,就是不知朋友的条件是啥,说来听听。”
那铜面人道:“不错,在下说过,生死门从不将杀人灭口放前面,从来皆是给人留有余地的。不管大将军先前如何与生死门作对,只要大将军能为朝廷所用,从此不再与生死门作对,不但可前事一笔勾消,也定会保你从此官运享通,一帆风顺,也没人敢与你大将军作对。”
任天琪笑道:“倒有点像生死门属下行事的风格了,如此说来,在下是别无选择的了。但不知是要我作啥?”
铜面人笑道:“对你大将军来说,说来也容易,不是一件难事:杀了西门清远。”
任天琪倒吸了口气,心里一个冷激,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心想怎会是这种事,想来此人必是生死门的属下无疑了。要知这世间再无门无派敢如此明火执仗的要取西门清远的xìng命,老丈人身手深不可测,身边高手如云,又有徐州兵罩着,除了生死门与朝廷,想来是再不会得有人会公然找老丈人寻衅了,遂笑道:“就这样简单,任某这个条件不能答应,要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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