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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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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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琪端坐于马上,前面天宝田木佐二人前引,旁边鹿谦,一点红,唐生智,白鹰韦应坤等众将相陪。众人皆无语,催马急驰。

    原来,那天任天琪与英贵全仔细推敲后心生一计,命宫铭假扮成自己留在了大将军府处理rì常军政事务,由英贵全带亲信在扬州城里代掌州事,暗暗防范通州袁仁;命一点红温庭玉在次rì天亮后尽率大军公开快速北上迎战;自己则带足了应用所需药品,由唐温二人给腿包扎好,在唐生智鹿谦伴同下,随同沙乌尔等,只带着天宝马本清田木佐少数亲信连夜赶回淮河老营。回到大营,由拖林克处探知郡主已北上到了徐州城落脚;完颜浩名亦已颁布了攻击徐州兵的布置,那自是所有jīng锐尽齐出动,连通老王爷的五千家兵亦给要求住扎在彭城通徐州的唯一通道要口-----天佑桥山口,以确保徐州城的安全。任天琪仔细研究了行军地图,定下了先偷袭徐州,再回身破彭城,夺宿州的敲山镇虎计谋,遂命黑鹰在三rì內不计代价,无论如何也不许丢弃了淮河渡桥以防断了徐州兵南撤的后路;命沙乌尔前出佯装增援泗州,只需引起金兵防范就成,三rì內亦不许过多前出,如伤得百人则严惩不怠;自己则带一支三万人不到的马军在两军銮战当天趁黑夜奔袭徐州城去了。

    淮河北上西出九十里是泗州城,西出北上百里多是宿州城;泗州再北上一百二十里便是彭城,彭城北上百里不到就是徐州了。淮河北大营与徐州共相距三百多里。徐州兵绕过大路尽走小路,天将明才赶到彭城南十里,极度人疲马困。

    任天琪自是心头万分的着急,担心天亮了会泄露军队行踪,引起金兵分兵围堵,遂频频命全军再次加快行速。

    一道闪电,几声闷雷。

    本已yù天见明的天竟然又暗了下来,雷声隆隆,闪电如灵蛇不绝,片刻间大雨即至。

    任天琪一见大喜,遂传命全军直走大路绕开彭城,直取天佑桥山口。

    天佑桥只是个小寨子,本有三千步军把守山口桥头,可谓防范滴水不漏;只是这五千完颜家兵的到来使得小寨子里人满为患。加上天闷焱热,军士们在寨里乱睡成一团,成一盘散沙,很多人连手头的刀枪,身上盔甲亦不知给扔到何处了。天未见亮又见下起雷阵雨来,众完颜家兵就只顾忙着躲雨与驱赶照看马匹,寨里自是一团糟。

    将领木华通这几rì里来是没一天不喝得酩酊大醉。他实在是想不通老王爷为何要将自己调来徐州,也不明白郡主为啥带着小主子一人回来哭哭啼啼的;又想念沙乌尔等人;又担心主子任天琪与徐州兵的安危。每每收到冬雪沙乌尔等送来的金银财物,每每听说各人均已因功升为了将军,各镇一方,又各自添办了家产,羡慕之际,不免心头更多的是种失落与孤独。本不好酒的他竟成了军中出名的酒鬼,为此也没少挨老王爷的责成。虽说木华通是众胡勇中最受任天琪看好的,武功心智谋略也高出其他人一筹,功劳再大,也便只是在军中作了个校尉,所担当的却尽是作将军的活儿,心头颇有委曲。大前天又见到任勇任兴随郡主回来,无论如何相问,任勇任兴就是叹息不出声。木华通心下别扭,昨夜又是喝得酩酊大醉,一人离来了军营跑到了寨外寻块yīn凉处大睡去了。

    天将明,天下起大雨淋醒了木华通。木华通翻身爬起,也懒得去拿衣服,随手拔起搁一旁的狼牙棒,摇摇慌慌,慢腾腾赶回营去。

    不料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木华通摔了一跤。木华通挣扎着爬起来,瞧见路边有个草亭,忙转进去,以棒搁头又呼呼大睡。

    矇胧中就见得地动三摇,大地在颤斗,木华通惊醒不觉大惊,忙翻身侧耳伏地静听,就见地面轰声大震,乱人心肺,竟是不远处有大批的马队在急行。

    如此关键时候,何处来的大批军马调动,我如何不知晓的?

    木华通睡意全无,跳起来抓起狼牙棒就冲出亭去,朝着大营飞奔而去。

    没走出多远,就见身后轰隆声至,其猛回头,不觉大惊。

    就见眼前乌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在颤人心智的闪电之中,一望无际的蒙古军催马滚滚而来。木华通一见得是蒙古军,就明白是主子任天琪的军队偷袭来了,心头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木华通单手持棒愣在雨幕之中,立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可惜,大军过后,等雨停了,路上一片狼狈,除了淋乱泥浆,啥也没留下。这正是:

    圃山出,伶仃孤独,维艰举步。

    风餐露宿,残衫未续。

    大漠落寞无情,黑水难过风霜雪。

    恨苍天,不辩是非,屡遭戏弄。

    寒梅并枝桃花,chūn嫌早,人贱绵雨。

    壮士遇贵,名承锋现,又添知己。

    马过蹄乱,未留痕,孰人识得眷恋?

    空悲叹,郁闷岂止一人。

    徐州兵如入无人之境,蒙古兵趁天黑雨大一个冲锋就攻塌了天佑桥山口,五千完颜家兵也亦未见有多少的抵抗就给杀退,损失了大半。天佑山口的得手激起了徐州兵旺盛的斗志,眼见偷袭徐州即将得手,众将士更是对任天琪敬如神明,兴奋异常;任天琪亦是百般的自信与高兴,苍白的脸上泛现红晕,大战在前,一颗心也是跳动得十分快急。



………【第一章第八节北上抗金之硬取徐州城186】………

    北上抗金之强攻徐州城(中)

    雨停了,升起了太阳,四下里一片安宁,只有草丛里的青蛙在不适时地叫着,蔚蓝的天空没得一丝的浮云,一片烦躁与sāo热。任天琪命全军就地下马吃点东西,略作休整;又命整顿队伍,挑起徐州兵大旗,将士们刀剑出鞘,枪戟林立,马铃叮当,铠甲耀眼。

    任天琪策马来到了军前,众义兄,亲兵左右护卫。

    任天琪扬鞭一指军中树起的大将军旌旗,叫道:“将士们,兄弟们,我徐州兵历来奉公守法,苍天可鉴;保境安民,深得一方百姓信赖颇得民心,这自然是我等将士自我节制,上下齐心的结果。历来我徐州兵不曾想有一rì要称王称霸,如今之所以两下称臣,尽职尽忠,太平过rì子,那是因为天下不够太平,我等无安宁之处可容纳;我们之所以拥兵自重所想作的不过是想保住我们九州的百姓,保全我们自己的命运,保全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父母;确保我徐州兵不为他人口中的鱼肉。可今rì,便是有人不容我等的存在,便是要对我徐州兵下手,便要想砍倒这面大旗。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点红马上起身高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我必犯人!”

    众将士跟着挥舞手中的器械齐声高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我必犯人!”

    任天琪压压手,道:“今rì,我们泗州城里几千个兄弟的生死就掌握在我们这三万人的手里,就看我们今天能否能打下他孤零零的一座徐州城了!”

    任天琪道:“是的,本大将军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人一马业已奔波了一整夜,又一个上午,是累了,是困了。可我们不能停,不能歇,我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们双肩之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任天琪拿戟一指南边道:“我们不能辜负了南方那一双双望眼yù穿的期盼,扬州的父老乡亲在盼望着我们打胜仗,在盼望着我们去保全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田产,我们的老婆孩子也正在等待我们回去保护他们;还有,泗州城里,老营口,淮河北岸的兄弟们在为我们偷袭成功而血战,也在等待我们拿下徐州城后回头去解救,他们是我们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们该怎么办?本大将军要带你们杀进徐州城!要与金兵一决高底!我们不但要割地自居,还要称王,要做天下的大将军王,要让天下人怕得!”

    众将士疯狂高呼。

    任天琪压压手,道:“临战之前为正法纪,本大将军现宣布,此番先进徐州城者,赏银一千,官升三级;凡临战逃脱者,杀无赦!将士们,兄弟们,我现在就带领大家前去攻打徐州,去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走!”

    大军风卷北上。

    过了天佑山口离徐州城已不到五十里了,徐州兵黑压压压将过来一个冲刺便到;沿途百姓早已死伤无数,四下逃遁。任天琪亦懒得去过问,统率着五千蒙古兵前面开道。

    约一个时辰大军便来到了徐州城外。

    就见城外一字排开一彪人马挡住去路,约有五千人的步军马军。

    任天琪举手压住了阵脚,徐州兵停下,散开列阵。

    任天琪端坐马上,放眼望去,就见对方阵前只有一位大将,门旗上斗大的“杨”字,心想此人就是徐州守将杨鹏惠了。

    任天琪又抬头瞧了瞧天,rì已偏西,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天黑了,这一天就又要过去了,不知南边的战事如何。任天琪犹豫一下,一侧身吩咐道:“鹿大哥温二哥,你们带五千胡勇,带天宝,留在此看住对面此人,能打杀便打杀,绝不可让其分出身来或是逃走,一定要闻鼓退,闻锣进缠住他们;小弟自带五千虎卫军五千弓炮手一万马军另选一处攻城,两边一齐动手!”

    温鹿二人带蒙古军进逼上去,在一箭之外立住。

    徐州兵一分为二。任天琪则带领二万大军,沿着护城河西出。

    对面将领杨鹏惠见任天琪等挥军西去,正要随尾跟上,却见得眼前蒙古兵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自量不是对手,又未敢动,如此僵持了一段时辰,鸣锣正要撤进城里。

    就在对方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之际,一点红一声呼哨,五千胡勇均举腿抬弓抽羽放箭,一瞬间箭羽如蝗而至。对方不期胡勇如此的臂重箭远,一个没留神,给shè死shè伤了一两千人,顿时战脚大乱,军马互相践踏,又死伤了数百人;又忙布阵对峙。

    徐州兵立在当地并未上前砍杀,只是冷眼注视着对方。

    任天琪带大军环绕徐州城一圈,选了块地势较高之处停下,

    遂命虎卫军全体下马,尽持刀盾立于城下一箭之外休整待命;

    命一千马军四下伐木赶制云梯;

    命二千重攻炮手在高地之上架装大型机械弓弩。

    天将黑,一切准备就绪,任天琪命令虎卫军攻城。

    两千重型机械攻炮手先是几批火油弹打出,徐州城头已是火光冲天,一片残叫。金兵慌忙取水扑救,不期水油相遇,火势更旺。

    五千虎卫军多是身怀绝技之人,加上多年的攻城cāo练早已身手轻盈,在各将校带领下,以盾护体,鱼贯登梯而上。城上箭羽滚木飞石纷飞,防守甚密。第一批攻城虎卫军死伤颇多。

    任天琪立命发shè霹雳弹,同时命三千轻弓手就近对shè,又命马本清带亲兵亲自攻城。

    霹雳弹的爆炸震人心智,城上守兵闻风丧胆,来回逃窜。城上防守一见变弱,下面虎卫军士气大振,纷争而上。

    火光中,就见马本清手持大刀盾牌冲在前面。几次yù得手翻上城墙,均叫对方长叉推出,马本清飞身飞下地来。

    任天琪大怒,传命弓炮手瞄准城墙头shè击,不必理会误伤得自己人。

    马本清会意,知道形势逼人,如不能尽早攻下徐州城,待金兵回军增援,徐州兵可就深陷无可救了,。马本清索xìng甩掉盾牌,抢身飞上一云梯,持刀腾身起,一手自怀里摸出丧门钉来打出,一手挥刀打落箭羽,全不顾身边霹雳弹炸响,登上城头厮杀起来。虎卫军中多有好汉,见有人已突上城头,各腾身飞起,飞上城头厮杀。

    愈来愈多的虎卫军攀上城头,在城头砍杀起来。马本清带人直扑城门杀散护军,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早有闻讯而来的马军飞冲而入。徐州兵就此在城里烧杀起来,到天亮,已完全占据肃清了徐州城。

    田木佐自带一帮人在城里寻找郡主,却未果。

    任天琪知到眼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守徐州的,唯有将相关军营物资钱财洗劫一空方是正事,遂传命下去,一是打开粮仓任凭百姓抢夺;

    一是命带走所有的金银钱财,带上所有的马匹,尤其是那四千匹草原好马;

    一是将城中所有金兵将官的家属一并拘押看管,并留下一千虎卫军一千弓炮手,由一点红统率镇守徐州,余部在饱食一顿后,出徐州走大路直扑宿州城。



………【第一章第九节北上抗金之回师决战187】………

    北上抗金之回师决战

    徐州城失守的消息早有人飞报给了坐镇泗州的完颜浩名。

    完颜浩名大惊。

    完颜浩名本定下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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