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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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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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一场混战。三位大师加上天宝天琪鹿谦一点红七位,对战对方六人,黑白双鹰等人则是上前护卫天赐西门清远与寺中众人。

    任天琪等的加入自是使场面大为改观。双方对个正着。见得自方已占上风,天明大师一个踉跄跳出圈外,盘膝而坐,运起功来,但见大师左臂一片血红,左胸前明现的一个手掌黑印,看来天明大师受伤不轻。

    天光大师侧眼见师兄受伤退出,心头大怒,大喝一声,自咬破舌,张口一口血吐出,使出天残功,身形暴长,探左手五指如钩直抓面前那人右手中弯刀,出右腿上前一步,右手猛拍对方前胸,全不顾对方左手中弯刀由下而上斜挑过来。天光大师五指一捏对方刀尖往怀里一带,右手拍对方正着,“砰”的一声,对方张口一口血喷出。但天光大师也给对方一刀给挑过正着,就听喀什一声,对方手里弯刀如碰铁石,竟然断了。天光大师未理会右肋受击,甩左腿后跨,伸右手上走一捏一提对方那人脖子,横着一扫,抡身首砸向左边一位用虎头刀的蒙面人。左边这位正在苦斗鹿谦的双掌,眼见同伙身躯砸来,忙连出四刀逼退鹿谦,回手用刀把回顶同伴身躯,出左手下拍天光大师腹部。

    天光大师一使出天残功,功力大增,但人已似醒非醒,一味强攻,并不考虑防备。就见“碰碰”两声,用虎头刀之人给砸过正着,双腿一歪,一个踉跄不稳;后面鹿谦掌到,正拍后心,“碰”的一下给震飞出老远,落地而死。

    天光大师给手里死尸一顶收住了身形,又挨了腹部一掌,张口一口淤血喷出,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地上,胸襟急促起伏。

    鹿谦一见大惊,忙连发数掌逼开身旁之人,飞身上前,抱起天光飞出圈外,在一旁手点天光大师穴道,运劲为其疗伤。就见天光大师脸sè发黑,身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断萎缩下去,气若游丝,时有时无,瞧得出天光大师已是真气耗尽,油尽灯枯了。

    打斗之间忽见场面大变,众人皆心头一颤,忙回头去看。一点红究竟老道,瞧准机会一剑挑了对手的手腕,未等其手中剑落,左手扇出,迎面一扫,已是划破那人双眼。对方“啊”的一声残叫,点脚飞出圈外,yù逃。一点红手中扇一挥,一道寒光出,一针将那人shè落在地,这边早有叫化子小和尚飞身上前,拿刀剑抵住给拖到一边去了。

    眼见三人瞬间就已死于非命,对方三蒙面人亦大惊,彼此一打呼哨,猛出手逼退众人,就要回身逃窜。

    任天琪岂能放过,左手二指虚点对面这人膝间,一点右脚飞身起,右手斑竹剑扣压住对方手中剑,出右腿猛踢对方胸口。

    对面之人点地后飞起,膝间一疼,见得任天琪挺剑跟上,正要挥剑相拒,怎料剑已被压,又见对方腿到,大惊,忙出左手一掌拍出。

    任天琪这一腿亦是尽全力。“乒”的一声正着,对方给一脚踢飞了,飞出去老远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滚就不动了。

    任天琪亦是腿间一疼,一个不稳落下地来,跌坐于地。众护卫一见大惊,各举刀剑扑上前护卫抢救。亦有亲兵拉弓放箭,直追逃去的二人。

    眨眼间,那二人已落荒而逃不见了踪影。

    任天琪出声唤住各人,忙叫查看双方各人。

    天明天光两位大师虽保住xìng命却是受了重伤,尤其是天光大师动用了天残功,內力大耗,又腹部重创,生命岌岌可危。对方四人,三死一伤,让大家不明白的是,眼瞎被抓的竟是锦毛鼠公孙宏,已死的居然是曲臂刀汪志安,虎头刀马志帮,还有一人竟然是骗走殷老帮主的那人,即是为任天琪一脚踢死的那人,胸骨尽断,心肺尽碎。任天琪亦受伤不轻,右腿中了火焰掌,腿虽未断,却是黑肤透骨,掌毒侵骨。

    寺里一片大乱,鹿谦一点红忙发下命令,一边急调五百虎卫军五百亲兵到栖灵寺,一边差人去倚红轩请南宫雄,一边差人去大将军府请过冬雪。

    就见寺外飞进一人,一身灰尘,抢进门来抱住任天琪放声大哭。来人竟是唐门老二唐生智。

    原来天明大师派人送信给唐门,唐生智接信后,等大哥唐生义外出回来后交代清帮中一切事务后,就rì夜兼程东下。碰巧在寺门口遇到送信的马本清与田木佐,一打听方知寺里出得大事,才忙飞跑进来。

    冬雪带着夏荷,南宫雄带着红绣,均急急忙忙赶来。因南温唐三人均是医道高手,尤其是南宫雄号称赛华佗的,不是浪得虚名,医术jīng揁,出神入化,见多识广,妙治百病,更是功力深厚。众人一阵的忙碌,不但抢回了天明天光两位大师天赐的xìng命,稳住了任天琪腿上火焰掌的掌毒,剔除腐肉,刮骨去热,敷上良药,静养休整。就是锦毛鼠公孙宏亦得到了众人的jīng心救治。

    从天辰大师口中才知寺里所发生的一切。天才微亮,三位大师正陪着西门清院在方丈室外树yīn下边饮茶边畅谈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相谈甚欢。天赐带着陆士兴等几个叫化子刚要出得寺去,就见寺门口两看门小沙弥正与人起争执。天赐见了正飞身上前,就见乒乒两声响,两个看门小和尚就给人两掌打飞,惨叫一声死了。寺门亦是大开,就见闯进来六位蒙面的大汉,手持刀剑。天赐上前阻拦,交手不到五个回合,就给一掌打在胸前,昏死不醒了。手下人早已飞报三位大师。众蒙面人亦一路跟到方丈室外面,就要逼西门清远出手。西门清远说了声:“西某前世诸事均已了,今生定不会再出得手的,要杀要打,悉听尊便。”说完就盘膝而坐,闭目不语。前来之人亦不言语,挥刀剑上前就要动手。三位大师一见,岂能容忍对方在寺里撒野,又何况西门清远是任天琪安排在此的贵客,寺中自有照顾护卫之职,遂上前打起来。因天时尚早,对方亦自持功夫了得,未曾一涌而上,而是三人出手三人旁观,以掌对掌。来人出手便是火焰掌与少林龙抓手。双方武功本不分上下,但天明大师心牵天赐生死未卜,又忌来人中那三人持刀一旁观望,一个不留意,胸前中了一掌,虽重却无大碍,就在天明大师一惊之际,旁边观望之人中一人手中弯刀飞来刺伤天明大师胳膊。来人哈哈大笑,声震云天。三位大师正在苦撑之时,任天琪众人因怕天热特意一大早来了,正好赶上来。

    因多人受伤,不便移动,众人便在寺里安身,未回得扬州将军府。西门清远见得众人受伤残重,沉默不语,独出一室,一夜之间竟发须白了一半;到第三rì其发须竟然就全白了。众人皆惊诧,多出面安慰,西门清远笑而称谢,闭门不客。



………【第一章第二节栖灵寺180(下)】………

    任天琪对此很是为难,也是深深地自责,觉得有愧于东方白,茶饭不思,辗转难眠。夏荷与冬雪侍奉左右,也是颇为着急。

    还是冬雪善解人意,趁着夏荷睡觉的空档来到任天琪身边,笑道:“爷啊,这生病之人切不可身心浮躁不安的,爷是jīng通医术之人不会不明白吧?”

    任天琪微微一笑,叹口气道:“便是你雪姐儿善解人意的,爷如今行动不便,众多的事务处理不得,这内心如何地能安定下来的!”

    冬雪一边坐下,笑道:“想来爷所担忧的恐怕不是家国的大事吧?爷何曾为天下的大事儿忧虑过的,真不知爷如此坐立不安的担忧的是何等天大的事?”

    任天琪探头瞧了一下左右。

    冬雪莽上前搀扶着令其躺下,笑道:“此刻并没有人在这里的,瞧爷这心虚之样,妾身不过是给爷开个玩笑而已!”

    任天琪抬头瞧了爱妻一眼,羞涩笑笑,道:“夏荷她人呢?”

    冬雪道:“睡了,这几rì她挺劳累的,身子又不是太好!”

    任天琪叹口气道:“爷这心里是百般地后悔啊!寺里怎会出得这等大事的,思量不周啊!”

    冬雪道:“事已至此,爷又何须自责的!只是爷担心的是对东方姑娘不好交代吧?”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冬雪。

    冬雪笑道:“如今东方姑娘的事这家里是除了郡主还有谁不知晓的!爷也没必要遮着隐隐的了,倒是郡主面前这一关甚是不好过啊!”

    任天琪抓住冬雪的手,抚摸着,叹口气道:“谁说不是的?你说爷怎就如此艰难的呢?”

    冬雪抽回手,冷笑道:“是,爷当然是感到事事艰难的了!这家里妻妾成群,这苏州城里还养着一老一少的,爷还有心思在外留情,这当然是贪yù不足,周全不过来,嫌得我等累赘!得,我们都回上都去就留爷一人在家,你爱怎的便怎的,谁也不烦你的眼了!”

    任天琪勉强坐起来笑道:“爷不过是在你面前随口一说而已,若是别人在得爷还懒得开口的!”

    “谁是别人的?我这离开一口气的功夫爷身边就分出个远近长短的了!”夏荷提裙子进门笑道。

    任天琪吓得脸sè大白。冬雪却是笑笑,回头道:“你怎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的?”

    夏荷冷笑道:“我要是再多睡一刻还不知晓会发生啥子事情的咧!”

    任天琪申辩道:“你雪姐还在说你近来cāo劳过多,相当劳累,身子骨不适的呢!”

    夏荷脸sè转好,也在榻前坐下,笑道:“咱姐妹的事自不劳爷你插嘴的,我又岂能会怪罪雪姐的!”

    任天琪笑道:“是是是,都是爷的不是!”

    冬雪笑道:“人家这心里正烦着的呢!”

    夏荷笑道:“爷有啥好烦的,不就是东方姐姐面前不好交代吗?爷要知道,不是咱们爷不帮助他三眼先生,是他三眼先生自己束手待毙的!哼,啥时候在家里有这般细心体贴就好了!家花没得野花香啊!”

    冬雪一扯冬雪衣袖笑道:“没瞧见爷心情不好,就不要在取笑爷了!”

    夏荷一拍任天琪的疼腿,道:“爷是不是在为西门老爷子闭门不出而不安吗?”

    任天琪闪避不及,疼得一皱眉,点点头。

    冬雪责怪地一横夏荷。

    夏荷笑道:“这种事啊不是干躺在家里唉声叹气能解决的,爷得自个儿前去触膝而谈才成,怎么的爷也是人家三眼先生的乘龙快婿!”

    任天琪赞许地点点头,又抬头瞧瞧冬雪一眼。冬雪点点头。

    任天琪笑道:“既然如此,那爷现在就去得?”

    冬雪心疼道:“可爷这样子岂能随便走动的!”

    夏荷笑道:“爷计较的不是退疼,而是怕惧的是心理疼的!”

    任天琪一脸臊热,道:“如今这没得外人,还求荷姐儿嘴下留情!”

    夏荷一撇嘴,一仰头。

    冬雪微笑着一推夏荷。

    西门清远见得任天琪前来很是意外。二人对面而坐。任天琪疼痛难忍,这额头的汗珠毕现。

    西门清远笑道:“大将军贵体欠安,又何必来老朽这里的,老朽担当不起啊!”

    任天琪笑道:“前辈如此说自是见外的了,突如其来遭遇此等事端,前辈心里不好受,晚辈心里又岂能安然的!只是事已至此,前辈自责也不是能解决问题的,何况前辈乃是天下名宿!”

    西门清远道:“老朽既然当着天下的英雄面金盘洗手便不再是啥名宿了,老朽身心已死不过是一躯空壳而已!”

    任天琪笑道:“前辈何必说如此丧气之话,俗话说英雄不免寂寞时,前辈纵然身心归隐,难不成连nǎinǎi,姑姑与与与东方姑娘也能忘掉吗?前辈不能开心,她们又岂能开心,作晚辈的我们又岂能开心的?”

    西门清远一怔,沉默不语良久。其抬头注视着任天琪,道:“老朽之事怕是给大将军添堵了!”

    任天琪笑道:“晚辈本份之事,理应如此!”

    西门清远叹口气,道:“三位大师伤势如何?”

    任天琪道:“不碍事的,古先生与唐门二当家的均在此jīng心照料的!”

    西门清远点点头。

    任天琪道:“怕是朝廷不会就此罢休收手的!”

    西门清远一笑,道:“朝廷方面老朽倒是不担心的,生死门还不至于要取老朽的xìng命,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杀鸡儆猴作给别人看的,倒是给三位大师添事了!”

    任天琪道:“晚辈想跟朝廷谈一谈!适当作些让步!”任天琪迟疑道。

    西门清远瞧着任天琪,笑道:“在大将军的眼里老朽有必要有如此重的分量吗!大将军大可不必的!如此不值得的!”

    任天琪笑道:“凭前辈的身手与威望自保绝不是问题,但前辈既然已经盘洗手就该身心归朴,我们做晚辈的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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