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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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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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话言未落,点脚前窜,出左手劈手夺过马彪手中长杆,随手一抛,点脚如鬼似魅而起,左手抽出剑,反腕一团剑花,叮噹数下,收剑入鞘。那人空中一个转身,探左手一抄,又反手打出。

    马彪脚前“噗噗”几声响,就见马彪手中长杆已被剁成小块块,打入土里,成一梅花图案。

    蒙面人空中一个后翻,回身稳稳落于马彪身前,面对面贴着马彪,一双眼布满了死亡与不屑。

    一切均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

    曹映廷拍手叫好。

    马彪早吓得魂魄离体,心惊胆颤,“哦”的一声吓死过去。

    下面人见了忙上前扶住,倒拖着撒腿跑了,一哄而散,消失得没了踪影。

    王桂见双方避免了一场不必要打斗,顺利解决悬而未定之事,高兴之余忙向曹映廷再次称谢,相请一并进酒店喝上几盅以表谢意。

    蒙面人却是从未瞧曹映廷一眼,冷哼一声,点脚飞去,消失于茫茫夜sè之中。

    曹映廷自是十分的失望,其本想与那人好好见识一番的。

    一点红三人正冷眼观注着众人。此时就听得东北方向有人大喊:“来人哪,抓贼呀,有人偷东西啦!”又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

    一点红竖耳一听,好熟的声音。再一仔细辨认,叫喊声与笑声来自的方向正是众人居住之处,一惊,心想怀了,莫非是中了歹人调虎离山之计,有人打上郡主陪嫁主意了!来不及与黑白双鹰打招呼,点地扭身飞起朝东北住处飞去。

    见酒店门帘一张,一道黑影飞出,如闪电般一下飘出数丈,朝东北方向飞去。

    空中传来任天琪声音:“三哥四哥,快回店里照顾好弟妹,莫要走动。”

    黑白双鹰闻声抢入店中。

    外面曹映廷亦点脚跟上朝东北飞去。

    王桂等人自是一哄而入进了酒店。

    店內门口边那两桌衣着华丽之人,亦“唰”的一下各持刀剑站起,其中一人手起剑落,一剑划落门帘,执剑注视着店內外,似那群人的头头。

    店中众人一时大乱,有好事的想出来瞧个热闹,却为门口那帮人给逼回店中。又有人想从窗口溜之大吉,却见得外面窗口亦有人横剑在手,挡住去路。

    任天琪赶上一点红,二人来到住处,就见任勇六人各执刀棍立于房前,严阵以待,未见其他异常。

    任天琪急急发问道:“方才何事?何人叫喊?”

    沙乌儿道:“回爷,吾等亦是闻声出来的,不知何处叫喊。吾等这里自是平安无事的。”

    楼上传来大爷鹿谦声音:“贤弟放心,速去照应弟妹等人,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一点红一愣,恨恨低声道:“坏了,莫非真有人打郡主主意。”

    任天琪冷哼一声,粉脸上青筋顿起,牙齿间蹦出一个字“敢”,点脚后跃,空中一个华丽转身,几个起落抢先飞出。

    一点红亦忙飞身跟上。

    几个身影扑打着飞出客栈落入了yīn影里。

    迎面碰上曹映廷,任天琪未收脚搭话,也未管来人是谁,见非自己人,提气出右手外拍出,出掌含爪后拽,左手暗藏身侧,捏指蓄力而待。

    曹映廷正急步跟上,见任天琪一点红二人飞来,正yù出口相问,却见得对方掌风到,知是误会,亦不应接,忙点脚侧飞出,避开老远。

    任温二人飞身而过。任天琪冷冷地侧首瞧了曹映廷一眼,冷哼了一声。

    曹映廷楞了一下,见到任天琪黑夜里的绿sè目光,心底一颤,忙返身跟上回身回店。

    离酒楼门口几丈远,未见得有打斗或是吵闹声,一片安静。

    任天琪心头大安,虽说郡主不懂武功,但凭黑白双鹰,宫铭,明管家与冬雪四女几人身手,外人想眨眼间打败众人,劫去郡主,亦为不能或是不易的。

    任天琪收住身脚闯入店里,不觉于门口又撞上一人,未来得及出手将来人击退,身上护体神功自将来人震退两步;同时一潜身,一只手已经是搭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之上。那人面如死灰,身如晒糠颤抖不止。

    门口那群持刀剑之人见此,上来二人,举剑赶走那人。

    原来是个丐帮五袋弟子。

    那五袋弟子忙作揖又退回桌上老实坐下,一双贼眼却是来回不住的扫来扫去搜寻着下一个目标。

    任天琪并不理睬外人,抬头见得郡主众人皆在座无恙,心头大安,吐口气,脸上杀气方缓缓隐去。但见桌边奉壶而立店小二忒眼熟,那小二还朝自己眨一眨眼,甚奇,定晴再瞧,竟是小三宫铭所扮,正暗中监督店里各人一举一动。任天琪大为满意。

    任天琪未点破,快步回位上,一连喝几大口酒,心头无比的坦然与舒畅。一扭头却见得旁边那绿衣女不见有回,心头甚是纳闷。

    一点红也回座上,在任天琪耳边言语几句。



………【第一章第三节来安风波011】………

    这时,曹映廷方冲入店里,气喘嘘嘘,直脖子来到任天琪桌前,手点任天琪,等了好大一会,等缓过气,才笑道:“这位爷腿脚真是快如闪电,快得让人匪夷所思啊,在下佩服。在下曹映廷,请教爷之大名。”

    任天琪起身一抱拳,笑道:“曹兄客气了。在下扬州广陵人,姓任名天琪。”

    曹映廷转眼笑道:“想必是广陵三杰,三位老英雄便是贵尊了?”

    任天琪一惊,笑道:“正是家尊。小地方之琐事儿也令曹兄记挂,莫非是用心太多了吧。”

    曹映廷摆摆手,对面坐下笑道:“哎,任兄何必多疑哪,广陵斑竹剑任颂义驰名天下,兄台又如此身手,在下如此想不足为奇的。倒是在下眼浊得很,理应罚酒三杯,只是此处人多口杂,闹腾得很,不知任兄可否移步吾房里一叙?。”

    白鹰大眼一瞪,拍桌起身,骂道:“放屁,格老子的汝说去哪就去哪呀,汝是谁啊!是皇帝他老丈人!吾兄弟金贵之极,是啥鸟是个人的均能请得去的?”

    一点红一摆手止住白鹰,拱手一礼,笑道:“吾兄弟生xìng爽快,不会说话,曹英雄还望莫见外。不过,在下兄弟所言不无道理,吾等自是见识过曹兄身手,羡慕得很,可这心头也颇为担心得很呐。当然了,并非在下人等有所矜持,只是在这兵荒马乱之地,吾等又有女眷,又人生地不熟的,担心与谨慎一些也均不为过的。如曹兄真心想喝杯酒的,那就请曹兄来吾处一聊,如何?”一点红一双眼紧紧盯着曹映廷。

    众人皆盯视着曹映廷。

    曹映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笑道:“瞧吾这笨嘴笨舌的,己所勿yù,勿yù与人。好,就到汝住处饮上几杯,在下好的便是这杯中之物,只是怕惊扰了几位宝眷,恐为不妥。”

    任天琪淡淡一笑,道:“不妨事,江湖一家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吗。请这位小二哥多带些酒菜过来。三哥前面引路。”任天琪一瞟双鹰。

    白鹰高嗓门接道:“啥,多个朋友多到坎!这世道就是亲人莫如朋友,朋友莫如生人,生人莫如单身啊!”

    任天琪笑笑,摇摇头。

    曹映廷自是笑笑。

    众人待结完帐便起身回楼去。

    郡主等众女自是皆上楼休息去了,曹映廷与众人则来到楼下客厅。宫铭与明管家一旁奉壶而立,任天琪,一点红,黑白双鹰在座相陪,大家互通姓名后推杯畅饮。

    厅里布置得高调雅致,红帘垂地,丝穗束扎,书卷古玩琳琅满目,宫灯高挑,插花摆景,文房四宝,熏香浮动,又早生有碳炉,火苗正旺,自是暖和。

    任天琪心头颇为不自在,打心眼里是不想与陌生人接触,正思索着方才是何人探访,又何况是身在外客居他处,已是夜深。故尔是强打起jīng神干坐着,并不怎么热情。要非一点红所说此人身手颇为了得,怕失了礼数早就起身送客了。

    同饮三杯酒后,曹映廷住杯,笑道:“今儿曹某实在是幸运之极,尤为高兴。”

    一点红笑道:“噢,曹兄有啥开心之事?但请讲来,让吾等同乐同乐。”

    曹映廷微笑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瞒众位老兄,曹某今生唯三好,首推求红颜,虽道家里已有三房四妾,可一但离家没了粉头,晚上时光颇为寂寞不易打发;其次为贪酒,一rì三餐,餐餐不离,睡前再三杯,酒不饮够又岂能入睡;这其三吗,便是武学,曹某先师从少林,后又得几位前辈指点,见啥啥皆想学,可终就是通而不jīng,贪多不烂。曹某啊,生来是极不愿做买卖的,无奈家意难违。这不,曹某初来来安当rì即遇得江湖情圣,千手书生一点红温兄,见得同道中之高人,真乃三生有幸,岂有不高兴之理?恨不得盼温兄略传一两招此中妙术,令曹某此生收用不尽。只是怕温兄不似曹某如此眼光低下,定瞧不上眼的。曹某当先敬温兄酒三杯,以示仰慕之情。”

    曹映廷起身,抢过黑白双鹰面前酒杯,连蘸三杯,一干而尽。

    曹映廷能说会道,身手敏捷。

    本无兴趣的任天琪闻听得此人习武经历竟如自己般先师从少林,不由得睁大了眼,很想问问寺中情况,话到嘴边抬头见曹映廷连干三杯,甚是豪爽,又打住了,心想大伯暗居少林,清灯孤立,已是不易,何苦再去颇添累赘,不问亦罢;还有,就是眼前此人倒底是何来路,是本xìng使然,还是故弄玄虚,江湖历来多是非,待再瞧瞧。

    一点红见了忙起身恭身施礼,回敬一杯,笑道:“曹兄见笑,兄弟哪有那般神采,均为江湖朋友抬爱,与嬉耍之言,不足为据,不敢当啊。”

    曹映廷正待申辩,黑鹰起身抢回酒杯,抢话道:“曹兄弟,格老子的吾生来喜欢直爽,汝够朋友,兄弟吾无其他爱好,唯贪这杯中之物,来,敬汝三大杯。”

    白鹰笑道:“格老子的吾亦一旁赞助三大杯。”

    其三人不管别人,相碰齐喝了六杯。

    白鹰瞪着大眼,道:“姓曹的,你那给当差的瞧的是啥玩意儿,怎如此的了得?”

    曹映廷伸手入怀掏出一物递上。

    黑鹰接过来一瞧,认识,大金国皇城京城巡察吏的巡视令牌。

    黑鹰放下杯,传牌给其他人,点点头,咂咂嘴,笑道:“曹兄弟,不瞒汝,汝说中了,这温老二,诚然情圣之料,追娘们儿之高手。当先就因娘们儿裤要带之事为困他处,蒙咱兄弟搭救才幸免于难的。他啊,是贼喊捉贼。这不,方才在酒楼里瞧见那绿衣女子,恬着脸儿上去道些姐呀妹儿的,可人家拿眼瞧亦没瞧其一眼。丢人啊,笑死人了,还自称情圣!哈哈哈。”

    双鹰哈哈大笑。

    白鹰笑着接道:“后来还是吾兄弟与弟妹念了几句古文,才为其解了围,那人家姑娘才心动,才过来见过一礼。温老二这情圣自是不灵的了。”

    双鹰二人纵怀哈哈大笑。

    一点红安然泰之,笑着与任天琪同干一杯。

    曹映廷忙连连摇手,笑道:“哎,汝二爷位非此道中之人,自不解此中奥秘。“情圣”二字所在,不在乎得,而在乎敢言敢为;若所求所爱之人知到,心动,并非定要有所示,或许,一眼神,一皱眉,足矣,此乃神交意往,內心感悟。温兄乃此中名宿,一举一动,岂是吾等粗鲁之人可体会的!”

    “好,妙,曹兄真乃廷玉之知己,点评句句jīng辟。来,为道中情缘请同饮三杯。”一点红闻听喜出望外,得意一瞟双鹰,忙起身端杯先敬而干,亮底为敬。

    曹映廷忙举杯同尽。

    任天琪微微一笑。

    任天琪想想曹映廷所言不无道理,方才酒店中二哥与那绿衣女你挑吾逗的,尽收眼底,均合乎曹映廷所言,对曹映廷已是三分信了。任天琪作过七扇门中之人,知晓一人平生所好并不会过多,就二三样而已,乃人之极限所定,人非深好不能jīng辟析之,短短数语乃毕生阅历之浓缩,非所能学得的。

    三杯过后,一点红落杯,笑道:“吾兄弟道我文采莫如任贤弟伉俪,乃实情。温某甘拜下风。今趁酒兴,请曹兄来一评如何?”

    曹映廷闻听稀奇,哦了一声,笑道:“恭敬莫如从命。”

    任天琪一怔,曹映廷方才就在桌前一步,凭其身手早已声声入耳了,怎又装这不知了,让我再一探试试。

    任天琪一旁笑道:“二哥,就不必了,一时涂鸦之作,难登大堂的,免得惹曹兄见笑。何况曹兄早有耳闻了。不说亦罢。”

    曹映廷连连摆手,笑道:“任兄是有所不知的,酒店中人声嘈杂的,曹某又只顾饮酒,未曾多在意啊。惭愧,惭愧。”

    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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