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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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上)-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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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鸟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人最后还是要躺在床上死的,有人陪着也不寂寞。”我勾勾手指,示意他把停战书拿过来,“你长得倒是不让人讨厌,哎,我害怕啊我害怕……”

不等他说话,我径自展开降书阅读起来。

在我的猜测中,这一次的战役因为莫沧溟的撤退及时和皇姐那一面金牌的作用下,‘沧水’并没有遭受到万劫不复的打击,这个时候的停战,我们是占不到很大便宜的,谁知道上面的条款,让我又是一次震惊。

‘沧水’自此开始,若无他国大军压境,不等有超过两万人马的装备离境。

为表示停战的决心,‘沧水’与其他三国修好,向三国其他两国各送礼物一万万两白银,另向‘云梦’赠与两万万两白银,‘云梦’释放华倾风,‘沧水’撤兵。

‘沧水’守兵后撤三百里,土地交由‘云梦’管辖。

零零总总数十条,看得我目瞪口呆,这根本不是停战书,而是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啊,这四万万两一送,本来四国中最富有的‘沧水’顿时国库被掏空,这空缺只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填补,后撤三百里,压根就是城池相赔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场不算输的战役,为什么要如此赔偿?

我的目光,没有错过那停战书的最下方,是‘沧水’之帝的亲笔印鉴。

短短几日,莫沧溟居然拿出了皇帝的亲笔书,扣除往返的快马加鞭,也就是说‘沧水’朝野上下甚至没有就这赔偿进行过讨论就通过了,这,这也太奇怪了。

目光越过停战书,停留在莫沧溟的脸上。

他捕捉到我的目光,微挑了下眉头,明亮的瞳孔内高傲一直没有收敛,与身后那些人的悲凉完全不同。

事不关己,我能理解,毕竟他是更高阶层的神族。

可是如此轻松惬意到舒心快乐,就让我有些不懂了。

他目光看看我,又看看我那在手中的停战书,唇角细细的拉伸。

他的唇,有些薄,这让他的张扬带了些阴狠,却也给他那种狂傲的气质添了几分轻薄,从来没见过有男人把这样的气质糅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若是别人,无论哪一种气质都足够他被人指责不正经,独独他,不正经又如何,那狂傲已经足够他人闭嘴。

目光再次投回书上,在‘沧水’国王印鉴旁边,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莫沧溟——一如他人般狂放。

字都签好了?

我眼神一扫,忽然对着身后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就在同时,他也做了个同样的手势,“出去!”

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他索性一翘凳子,有力的腿往桌子上一架,“问吧,想问什么?”

“聪明。”我弹了下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你要来的吧,我们没有对‘沧水’提任何要求,这样的赔偿太过了,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你太小心了,有钱拿,有礼拿,有名声就够了。”他斜眼看看我,自顾自的掏出把小刀,修着指甲。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丝毫不放松,“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签的,也不会停战,我会攻打‘沧水’。”

他手一停,那勃勃的唇角再一次细细的拉伸,“一道金牌不够将你召回?那么两道?三道?还是四道?够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皇姐的金牌,除了能进军帐议事的人,没有人知道,而我能保证那里面没有奸细,莫沧溟是从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

我的迟疑,他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我发现我小觑了这个男人,它远比我想象中,聪明得多,他有本钱张扬,有本钱傲气。

思绪百转,我从千丝万缕中捕捉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因为他此刻的表情。

“是你?”我的手撑上桌子,差一点失控的站了起来,“皇姐的那道金牌,是你操纵发出来的?”

皇姐身为一国之君,我根本不相信她为人控制,但是莫沧溟的肯定,他的那种万物捏在他手中的睥睨,让我不得不这么猜。

他半侧着脸,面容如雕刻般英俊,目光隐在脸部的阴影中,“聪明,不过不算操纵,我也是为了四国平衡而这么做。”

“四国平衡?”我看着手中的那巨额的赔偿,“当今国力最强大的是‘沧水’,所以你在‘沧水’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帮他们,而是为了监视他们,遏制他们的发展?”

“那也多亏有你啊。”他一伸手指,“你是我至今见过,最值得赞赏的人,如果没有你的出众才能,‘沧水’不会如此轻易的失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削弱他们,我怎么会放过?‘沧水’的野心太大,努力扩张的太狠,触角伸得太远,是该吃点苦头。”他看着我,眼神中神色复杂,轻轻的啧啧嘴,“只可惜你的能力注定只能成为最强大的棋子而不是下棋的人,这是你的悲哀。”

利用我表面上打败‘沧水’,却不让我伤其根本,神族命令一下,皇姐不下金牌又能如何?

灭‘沧水’的下场是四国平衡被打破,‘云梦’独大,他不会让事态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他没有说错,我是一个强大的棋子,永远都能达到下棋者想要的目的,但我永远都不是下棋的人,不能自主,不能由自己率性而为。

他指挥皇姐,皇姐指挥我,砍死我在战场上赢了他,却是他一人之力,完成了四国最不可能的平衡。

流波说过,莫沧溟不会让我灭‘沧水’,果然不错。

夜说,宿命不可违抗,我依然不信。

我拿起笔,在书上签下秀逸的四个字,上官楚烨。

手指一送,信笺缓缓飞起,朝着他的方向,他两指一伸,将信笺夹在手中,终于毫不掩饰他目光中胜利的表情。

就在我站起身时,他喊住了我的脚步,又是那弯弯的挑衅嘴角,性感的让人想一脚踩扁,“你刚刚说怕我,我很欣赏你这种动物的本能,对强大者的畏惧。”

学着他的表情,我慢慢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错了,我说怕,是因为刚才看到你的手指又细又短,根据我的经验有这样手指的男人鸟儿也又细又短。我很害怕和这样的男人上床,因为我受不了……”手指撑上桌面,与他脸对脸,我一字一句的清晰蹦着。“绵,里,藏,针,的感觉。”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千机堂’主是他?。。。

    莫沧溟的棋子论并没有太伤到我,毕竟,走在太阳底下的人,有谁没当过棋子?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利用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玩弄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欺负过?

 

    世界如此,太认真就输了。

 

    伤心难过,指天骂地,岂不是徒叫别人得意了?还有大把的事等着我去做,没他妈的闲工夫想他那张恶心的脸。

 

    大军回国之前,我完全不抱希望的再一次回到竹林,这一次,却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竹林的枝头,飘扬着一面七彩大旗,哦不对,是一件斑斓的彩衣,飘啊飘啊,在绿色的竹林里晃眼极了。

 

    这样的衣服,除了锦渊,谁敢穿?

 

    我一纵身,扯下衣服,目光在四周游走着,寻找着锦渊的身影。

 

    没有人,也没有人存在的气息。

 

    他似乎离开很久了。

 

    目光落回那衣衫上,我的眉头顿时打结。

 

    有墨迹,看样子应该是他给我的留言,只是那留言……

 

    几道波浪线,弯弯曲曲的扭着,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蚯蚓,或粗或细,丑陋的爬在衣服上。

 

    一个大黑点,挂着个长尾巴,在蚯蚓中拖拉着。

 

    底下的,容易懂些,一个黑色的大王八,一个枣子。

 

    看是看懂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抱着那件衣服,清新的味道,似乎是干净清冽的泉水,舒服的溢满心田,我一个人坐在树下,猜测着。

 

    如果那波浪是水,大黑点是指他,那个大王八是乌龟的话……

 

    我哈哈大笑,锦渊啊锦渊,你也太搞笑了吧,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能看懂你的天书?

 

    我,随波逐浪,勿找(乌枣)!

 

    既然他留下了话,那么我也不必再牵挂了,有缘自会相逢,无缘只当是南柯一梦。

 

    “王爷,风将军请你速回大帐,有要事相商。”躲了许多天的流波,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惜还来不及温存,就被他沉重的声音堵住。

 

    卸下了最后一丝牵挂,刚刚变轻松的心情,因为风若希的召唤而吊了起来,她甚至对我手上的可怕颜色衣服没有半点鄙夷,一见我的面就急急的伸出手(原文是深出手,不过我想应该是伸出手),将两封信塞入了我的掌心。

 

    一封,是封着风家火漆,是风若希的家信。

 

    另一封,黄陵软布,朱红大印,却是皇家密旨。

 

    “皇妹,望你见字后,于初六午时前回京进宫,准你擅离大军,速归。”短短几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风若希。

 

    她指着我手中的另外一封信,“这是月栖的信,让家中人秘密急行送来的,也是让你速归。”

 

    临月栖的信?

 

    我随手展开,几行秀气的字跌然纸上,笔走龙蛇,很漂亮,但字迹潦草,能看出写字人的急切心情,“家母如唔:京中将有大事发生,请转告王爷在大军前秘行归京,力求初五前抵达,儿月栖顿首恳求。”落款,临月栖,还有一个国师印銎。

 

   “字是他的,而且用家书的形式写给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写给你的信,这一国师印銎,更是他从不离身之物,看来真的有大事要发生,还与你有关。”

 

    我当然知道,信写的这么急,却只字禾露是什么事情,更是证明了事情是绝对隐秘不能外言。

 

    时间,初五,皇姐的信,时间,初六。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全部都是语焉不详,全部都是事态紧急,而月栖的时间,更早了一天,这其中有有什么秘密?

 

    回去,必须回去,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大军班师回潮沿途接受欢呼的任务又一次被我丢给了风若希,我只带了流波和四匹马,一路奔袭换乘,连停下来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初五前,从信抵达的时候算起,也只有短短的一日时间,而回京的路途,远在千里之外。

 

    日行千里,这本不可能的事,在我和流波跑死了四匹马,最后以轻功修为狂奔之下,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冲了回来。

 

    “啊……”白菊花看着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我和流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指着我,一声惊呼,“王……唔……”

 

    后面的话被我紧紧的捂进了嘴巴里,我一声低喝,“别嚷。”

 

    她用力的点点头,伊伊呜呜,“王,王爷。”

 

    “家中可安好?”这是我担心的事,看到她努力的点头,心头的大石才落了地。

 

    松开手,她张开嘴刚想说话,被我一瞪,飞快的憋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轻声说着,“国师大人来了,在,在子衿少爷的房间里。”

 

    月栖来了?那一定是在等我了。

 

    “嗯。”我应了声,抓上流波的手,匆匆丢下一句,“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就冲向后院。

 

    月栖,子衿!

 

    我的爱人,我许久不见的爱人,在经历了“沧水”濒死,大军阵前的厮杀,我对他们的思念已经到达了顶点,满胸被压抑的爱如烧开的水,不断的扑腾,即将溢出。

 

    不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比不上我心头疼痛的想念,我只想紧紧的拥抱他们,用力的搂着,吸取他们的温暖,他们的香甜。

 

    “砰!”一声带着些许力量的重拍让我脚步一停,下意识的望着身边的流波,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古怪茫然,我知道,我们都在错愕同一件事。

 

    子衿与月栖,都是自持身份的人,一个温柔,一个淡然,绝对不会发生争风吃醋拍桌子摔凳子的丢脸之事,良好的修养更是让他们行走坐卧间有独特丰姿,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那这明显带有怒意的行为……?

 

    几乎是同时,我和流波脚步一轻,闪身贴上窗边,轻轻捅开窗户纸,张望着。

 

    清碧长衫,飘逸柔美,温柔的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子衿手指一抬,拈着茶壶,优雅的倒着水,“国师,请。”

 

    墨绿长袍,从头履到脚,孤傲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怒,一向恬淡的眸子中正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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