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就是怪人,他们总行怪招,如果你用普通人的心态去理解他们,那你不也成了怪人?所以张天羽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理解怪人此时心中的痛苦,一种被社会遗弃的痛苦。他只是淡淡的说:“没有理由,救人和杀人都没有理由!你不需要人家的慈悲,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这说的是什么?”童雨这才不懂了,二个人象打哑谜一样。其实张天羽这是给丑汉一种间接的安慰,给他一点自信的小小满足。从此人的表现来看,以前一定是个强者,只因受到某种突变,才有了今天的怪状,强者是不需要人来可怜与同情的,所以张天羽替他否认了。
听到张天羽这番话,丑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注视了张天羽数秒,扔下一句话:“说得好,救人和杀人都没有理由!我不会感激你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童雨终于舒了口气,“这是什么人?这么怪?莫明其妙。”
“我也不知道!”张天羽摇摇头,似乎在深思着什么?“难道他就是香港第三个高人?”张天羽心中还是没底,他突然对童雨说了一声,“上次救你和吕警官的可能是他。”
“啊?!为什么?”童雨对这个事情有点不可置信,这个丑陋的怪汉会是救自己和吕警官的人?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和吕方为呢?
“你没听说吗?救人和杀人都没有理由!”童雨也惊异于张天羽的变化,听他现在的语气和举动,跟平时二人在一起调侃时判若二人,一脸严肃而冷酷,这可绝对不是装的。张天羽这样的情况,童雨已经见识过二次了。
张天羽自己并不知道,自从给鬼医料理过后,他的性情大变,以前那种冷酷绝情的心态在平常的时候,都会被深深的隐藏起来,杀气也自然消失。只有这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比如说与人交手,或象今晚遇到特殊的人他才会回到从前,锋芒毕露,斗志昂扬。平常的时候,他与一般人无异,只是比一般人帅气,洒脱些而已。
夜,已经很深了。童雨温顺的把头靠在张天羽肩上,柔声说道:“我们回去吧!”回去!一个无法拒绝的美女的请求,回去会干些什么呢?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想象空间。张天羽陪着童雨缓缓走向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客房。
“你看电视,我先冲凉去了。”童雨撇下张天羽,径自一人走进了浴室,“要不一起吧?省得麻烦。”张天羽一声贼笑,调侃着童雨。
“美得你,一起洗!”童雨没有再理张天羽,把浴室的门关上了,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令人心神荡漾的流水声。张天羽没有对童雨进行穷追猛打,而是陷入了对刚才那丑汉的深思。
“这个人不简单!”张天羽自言自语的说了声,又点起了一支烟,抽起来。张天羽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抽烟的习惯,尤其是在想问题或烦闷的时候,他就会一支接一支的抽过不停。在现在这个时代里,烟和酒似乎成了新潮男女的代名词,那个酷的!有人说这就叫个性。
张天羽并不喜欢张扬,他喜欢自我,抽烟只是一种习惯,烟雾了了,深思沉沉。“难道胡怒海没有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张天羽脑海中形成。让死人复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有谁会相信,在当时那种埋满了爆药的废仓里,整个仓库都夷为了平地,还有人能够生还。如果真有,那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胡怒海会是那个奇迹吗?
张天羽不敢肯定,吕方为和鬼医也不敢肯定,相信世界上没有人敢肯定,胡怒海还活着。但从那个眼神,张天羽隐约感觉到什么,可又说不上来。唉!还是把他放一边吧,先考虑一下明天的事再说。
张天羽正想着,童雨已经洗好了走出来,带着一股泌人心脾的体香悄悄来到张天羽身边,柔声说道:“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你洗好啦?”张天羽回过神来,童雨的打扮顿时让他惊讶万分,一惯用警服束身,极为保守的童雨,现在居然只是在胸前围了一条宽大的浴巾。双肩裸露,雪白细嫩的肌肤与淡紫相宜的灯光交相辉映,自臀部大腿以下,修长的**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张天羽眼前,那一头秀已经垂到了张天羽脸上,好一副睡美人图画!张天羽看得入神了。
“怎么啦?我哪里不对吗?”童雨看到张天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脸上微微一红,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身子。漂亮的女人不管做什么永远都那么漂亮,就这么一红脸,童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更显诱人,象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又象一颗娇汁欲滴的新剥荔枝。
“太美了!宝贝!”张天羽看在眼里,忍不住一冲动,猛地在童雨脸上啃了一口,然后冲进浴室,彻底释放这内心的那份冲动。
“嗯!好坏!”童雨娇哼了一声,缩进了被窝里。张天羽打开了水蓬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明天,明天就可以查到陈宇寒的真实身份了,张天羽脸上流露出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洗完了。”
“咦?怎么没有声音了?”
当张天羽出来的时候,现童雨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看来她已经累了,象一个疲倦的小孩,安详的睡去。睡得那么香,那么沉,也许是在张天羽的护避下,她才这样安心的睡着,看到她脸上带着的微笑,张天羽很怜惜的为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
夜更深了,张天羽在童雨身边和衣躺下。
………【八十五 渔村往事(解禁)】………
尖沙咀135弄34号,并不难找,张天羽和童雨找到这里的时候,才现原来是个渔村,渔民过惯了流动的生活,很少有人长年留在家里,要打听十年前的事,的确是一件很因难的事。更何况以前的渔村如今已经成为了水泥森林,人口翻了十倍之多,十年前的村民到了哪里去了,人海茫茫,就连童雨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怎么办?”童雨在一棵古树下蹲了下来,期待着张天羽的决定。“还能怎么办?继续打听,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十年前的老村民。”张天羽坚决的说,对查找陈宇寒的真正身份,张天羽的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对张天羽来说,如果不查清楚当年的血案真相,那他在香港所做的努力都将毫无疑义。
“也罢,如果不查清楚,我想你是不会死心的,今天本小姐就舍命陪君子了。”童雨站起来,又补充了一句:“但愿你是个君子,嘻嘻。”
“什么?难道我还不够君子?早知道在昨晚我就应该把你给强暴了,唉!现在想来真后悔。”张天羽叹了口气,故意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你敢?”童雨朝张天羽瞪了一眼,本能的看了看胸前的领口,似乎张天羽的手就要从这里钻进去似的。
“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没摸过。”张天羽这句话把童雨彻底给气晕了,说得也真是,摸了就摸了吧,还用得着到处去嚷嚷?童雨杏眼怒瞪,气乎乎的大叫一声:“我日!”
“哈哈……日?日什么?日本人?”张天羽一阵狂笑,得意之极,跟他耍嘴皮子,童雨还真不是对手,只有被戏弄的分儿。童雨娇喝一声,举起手又要打张天羽。
“你们不要在那里吵闹,打挠了神树。”这时,一个年若七十来岁的老头,手中提着一个篮子,慢腾腾地朝这棵大树走来。“年青人谈恋爱说情话要离远点,别惹怒了神树,惹怒了神树,全村就要遭殃的。唉!现在的年青人真不懂事。”老人说着,把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从篮子里拿出很多的供品,恭恭敬敬的摆在树前,然后点起了香,又是磕头又是喃喃自语。
被这个老人这么一说,童雨很不好意思了,羞愧的退到一边,眼睛狠狠地瞪了张天羽一眼,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张天羽看着这个奇怪的老人,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老人一定是这村子里的人,要不谁会这么虔诚的对待一棵古树?”
等了很久,老人才拜完,张天羽递过一支烟,很友好的说:“老伯,我能请教你一件事吗?”老人很谨慎的看了看张天羽和童雨,见二人长相极为俊俏,不象是大奸大恶之人,半晌,他才缓缓说了句令二人哭笑不得的话,“小二口还挺有夫妻相的,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一定是来度蜜月的吧!”
老人说得童雨一脸尴尬,却又不好解释,这种老糊涂虫只会越解释越糊涂,还是由他说好了。张天羽则一脸得意,朝童雨扮了个鬼脸,还挤眉弄眼的,象是在说:“瞧,夫妻相呢!”
“老伯,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张天羽再次把烟递到老人面前,很老实地在老人跟前蹲了下。因为张天羽知道,降低自己跟别人的身高这样更容易让人亲近。没想到张天羽这小小的举动,很快就打动了老人。老人接过他手中的烟,放在嘴边,跷了一下,意思是火呢?烟不给火,岂不是撩人胃口?
张天羽又恭恭敬敬地给老人点上了火,期待着老人的回答。老人终于开口了,“你要问什么事?如果你要是问关于这渔村的事,那你可找对人了,在这人村里,除了我老李外,再也打不出第二个,你们想问什么?”
听到口气,这老人似乎在捆风,就这么一点鸟事,这么大的一个村只有你一人知道?那其他人都是死人?瞎子,聋子?童雨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这村子中以前的本村人都死了!”老人的回答让二人更是大吃一惊,“啊?!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陈宇寒的人?”
看到二人不可置信的样子,老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你们不要以为我在吹牛,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怎么又是十年前?”张天羽和童雨心中一惊,十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李伯从二人疑惑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你们不信,十年前你们还是个孩子,当然不知道生了什么?可我是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于是,李伯跟二人讲起了生在十年前的那段悲局:十年前,本村在香港一直是个极为富裕的小渔村,当时正值改革开放时候,香港正进入了经济展高峰。说到这个富裕,还就得从本村一个叫陈宇寒的能人说起,这个陈宇寒,十五岁开始创业,二十六岁小有成就,在浅水湾码头开了一家船运公司,几年后大。有人说,他搞走私,偷渡,贩卖人口。其实他搞走私,偷渡,贩卖人口这些都是真的,只不过当时村里有很多人跟他一起干过,也有很多人跟他一起了点小财,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再说,干他们这一行的,上面都打点好了,与其说是走私,偷渡,实际上跑光明正大没什么两样。所以,小渔村也很快展起来,成了当时香港一个重要的经济强村。
有一天晚上,陈宇寒喝醉了酒,开着车子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村口的这棵神树上,他勃然大怒,扬言要砍掉这棵树。当时我正好在树下乘凉,好言劝阻了他,谁知他竟然不听劝告,叫来了他手下的一些人,准备把树锯掉。当神树快被他们锯掉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突然一股血浆从树中喷出。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电闪雷鸣,然后劈头盖脑一阵大雨,把陈宇寒等人吓得落荒而逃,第二天,陈宇寒回到家里便生病了,而且一病就是很多天,听说还很严重,为此,我当时还特意买了东西去看他。他说没事了,很快就会好的,可看到他那样子,我感觉他离大去不远了,于是我又悄悄帮他到这神树下忏悔。
事情生了五天之后,陈宇寒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带着几个人从大6赶来,我依稀记得,其中有一个人很他长得很象,要不是我跟陈宇寒很熟还真分不出来。就是他们来了以后,陈宇寒的病很快就好了,可奇怪的是,他那个远房亲戚却突然得病死了。当时有人说是陈宇寒触犯了神树,也许陈宇寒命太硬,神树无奈之下便找了他亲戚顶替。
是不是人经过了生死大难之后,性情都会转变,反正从那以后,陈宇寒就不太爱说话了,沉默的时候比较多,整个人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总是神经兮兮的说,这个村里受了咀咒,他会死掉,所有的人都会死掉。半年后,离开她多年的老婆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从美国回来后,他们就在香港市区买了新房,一家人搬出了小渔村。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们一家人搬走后,村里就开始出现瘟疫,接二连三的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有老人,也有小孩。有跳水的,有上吊的,也有撞车的……稀奇古怪的死法都有,很快,村里就没有几个人了,活着的也都搬了出去,不敢再呆在这里,只有我,一直相信神树不会亏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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