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看到又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再一次无奈地失望起来。
到了第七天,柳义突破到了剑仙口诀的第四层。
此时,黄sè石屋中的灵气似乎变淡了一些,可以连续在里面修炼二个时辰。
眼见如此情形,柳义心中不由骇然起来:
谷中当初那些灵气浓郁惊人的声势,直到现在他可是记忆犹新的。
这么多的灵气在自己突破到四层的时候,竟然减少了差不多一半!
那么,以后如果自己要突破到“筑基”期,甚至是“结丹”期时,还得需要“吞下”多少灵气和丹药才能办到!
想着想着,对于自己未来在修真的道路上到底能走多远的问题,越来越担心和惊疑起来:
“在修真的路上自己走下去的极限是什么?筑基?有没有结丹的可能?”
“如果结不了丹,三百余年后,自己还是改变不了化为一坯黄土的命运。”
“……那么,自已辛辛苦苦所追求的修炼之道、造化之道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这样的人生结局又有什么实在的意义?”
瞬间,柳义呆呆地站定原处,脸上时而涨红、时而苍白,对于“人生”、“天道”、“造化”这些大问题不禁苦苦地思索,浮想联翩起来。
半个时辰后,毫无头绪的他转醒过来:
“算了,人生无常,天道幽远,造化玄妙,所有这些岂是现在的我就能领悟得透彻的。”
“把握当下机会,提高实力,这才是我如今应该做的首要事情。”
“即然选择了修真这条路,就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自己也会坚定地走下去,无论是深渊在前还是荆棘密布,也会绝不动摇!”
……
第十一天傍晚,完全地适应了小山谷中宁静生活的柳义,带着一丝明悟,突破了“炼气”期中比较重要的一道难关,进入了第五层。
蓦地,“轰!……”地一声响作。
自己大脑中的识海仿佛变成了一个霹雳,并当即被引爆,向外猛然炸开,整个脑壳仿佛炸成无数块碎片!
“呼!……呼!……呼!……”
识海中的元识被这股爆炸的巨大力量炸离体外,推到三丈之处才停了来。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刹时,虽然柳义闭着眼睛,但是周围三丈之内所有的一草一木顿时在神念的“注视”之下一清二楚、暴露无遗,甚至较之睁着眼睛仔细看还要清晰得多!
片刻之后,元识“刷……刷……刷……”又悉数回归识海中。
一看,此时的识海面积赫然较之原先的整整扩大了一倍,然而神奇的是大脑竟然没有丝毫不适或不舒服的感觉;同时,自己感觉到元识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呆板、僵滞,意念轻动之下,它们在一定范围可随心所yù、腾挪自如,瞬间能够灵活地在身体内外三丈之内伸缩、变形。
“元识”离体,成功了!
突破到炼气五层后,柳义便迫不及待地修炼起了“月影御剑法诀”。
“嗡!……”
在大脑元识的cāo控下,“冷月”离体而出,悬在头顶三尺处,瞬间恢复三寸六分的长度。
“一元初动,万象更新!”
柳义大声喝道。
随之,御剑术的法诀在脑中不断闪现,“呼呼呼”,寒光逼人的“冷月”在以柳义为中心的方圆三丈之地飞舞变幻。
起初,他由于是第一次运用元识来驾驭飞剑,显得十分生疏,甚至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所谓的御剑术舞动起来比较僵硬笨拙,可以说是不伦不类,根本没有一丝飘逸和仙道骨的扮相,只见他:
明明是想横扫,却变成了斜劈;明明想着要直刺,却硬是直不起来。
还有,点的变成了砍,砍的变成了抹,抹的变成了撩,撩的变成了拨,拨的变成了格,格的又变成了刺……
总之,招招生硬,式式走样,令人惨不忍睹。
直到花了几乎两天的练习时间,御剑术学起来这才有些象模象样。
炼气五层以后,就可以根据“月影分光”锻神之法上的神识分裂秘术,把识海里面的元识一分为二,分裂出另一个“小识海”。
黄石屋中,柳义身形如钟,端坐在地,凝神静气,一脸肃穆。
片刻,他的心神已尽数投于脑内识海中,心无旁骛地修炼起了“月影分光”上的神识分裂秘术。
他静静默念:
“识海如海,元识如水,神念如涛;波涛翻动,水分两路,另僻识海”的心诀。
同时,强行摧动神念,紧紧包裹住元识,生生用神念拽开,意yù在识海内将元识分裂开来。
随着光团在识海蠕动翻转,瞬时,“吱!……吱!……吱!……”。
柳义的脑袋似被千万只蚂蚁在里面啃咬一般,顿时奇痒无比,此时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撕为两半,伸手进去抓挠起来。
接着,又由痒变成了酸,由酸变成了涨,由涨变成了痛,由痛变成了如同被千刀万刮一般的剧痛!
“呜!……呜!……呜!……”
一阵阵仿佛来自灵魂的锥心刺痛如魔鬼的号角吹动起来,痛苦的浪cháo从幽深的心底向外扩散,刹那间,全身的细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揉碎。
“痛!……痛!……痛!……”
陡然地,他脸上的肌肉夸张地抽搐,全身上下不停地在抖动,从未经历过的痛苦竟然让他身心都战栗了起来!
不到一刻的工夫,豆大的汗珠湿遍全身,整个人似乎是一条刚在水池中被打捞上岸的大鱼一样。
一天之后,又是傍晚。
柳义双手抱头,惬意地躺在东边一碧绿大树下的草坪上,刚毅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的苍白。
整整一天,如同在地狱一般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在识海中分成两个“元识”。
一大一小,小的只有大的十分之一左右,竟围绕着大的那一个犹如小小的月亮般在识海的空间中缓缓转动起来。
到了这一步,御剑术第一层“一元初动”,配合着“冷月”就可幻化出一道剑气,就可使用“月影御剑法诀”,威力与本体相差无已。
这剑气既能够与“冷月”一起双双如蝶翩翩飞舞于空中,又可藏匿于“冷月”之中,在需要时诡异的冒出来,起到奇兵突袭的作用。
但此时的柳义,显然无意于马上着手习练这个威猛的御剑之术。
而是迫不可耐地要实现他多年以来的飞天梦想——习练御器飞行之术。
不大一会儿,只见他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宽阔的空地上。
………【第四十四章:月亮之上】………
“嗡!……”
柳义身上白光一闪刷地轻松地调出“冷月”,一声响作之后,一轮寒光凛凛晶莹剔透的小“明月”现在身前。
随之注入真元……
“呼!……”地,“明月”陡然间增大了十倍,霎那间变成了足有三尺六寸长、厚度近一尺的一个车**的“弯月”,定定地浮在了地上六尺之处!
接着,“嗖!……”一声,双脚用力一挫,跃上如桌大的“冷月”中间,稳稳踏上,便在空地上摇摇晃晃地习练起了御器飞行之术……
“嗖!……嗖!……嗖!……”
“刷!……刷!……刷!……”
……
临近戍时时分,一条青sè的身影脚下是一轮皎洁弯月,在山谷上不停穿梭飞翔。
显然,他渐渐地熟悉了御器飞行的门路,整个人仿佛已和“弯月”联为一体,忽而盘旋,忽而下坠,忽而飞舞,忽而激shè,不亦乐乎地在空中飞腾起来……
时光如流水而逝,外面的季节已是到了十二月初的时节。
西南部的天空出现了一轮新月,孤孤单单地悬挂天上空。冬天的天脉大陆,月朗星稀,加上小山谷又高居云层之上,空中一尘不染,毫无纤芥,新月显得异常的明亮。
蓦地,“刷!……”
一道凛冽白光如流星赶月一般,瞬间从谷底划过长空近二百丈之高度,而后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柳义一身银袍,双手倒背而立,双脚仿佛如钉子般钉在脚下的“冷月”,浮在空中,显得极为飘逸、洒脱。
似乎是见到了天空中的月亮,“冷月”此时仿佛一个孩童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慈母一般,雀跃兴奋起来,向着外面散发出往常十倍的凛冽光芒。
此时,如果有人能在谷外往里看,就会惊奇地发现一个破天荒的神异景象,山谷上空多出了一个“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毫无二至,相互衬托、相互对照、相互辉映。
月光下,柳义目如秋水,一脸淡然,一边闻着千千万万灵草透上来特有的浓郁香气,一边俯瞰着脚下的大地。
虽是隆冬季节,然而由于阵法和灵气的缘故,谷中的一切显得生机盎然。
在新月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整个山谷仿佛被笼罩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增加了几分谧静和神秘,山谷、大山、云层、天空、月光融为一炉,似乎这里已是天上世界,任何在这里生活之人已不用食人间的一丝烟火!
此情此景,他不禁生出了对之前世俗生活有些厌恶的想法,萌生了永生都要在上此地隐居修炼下去的念头:
“这里多好!安逸宁静,没有争斗,没有烦脑……”
“往rì的一切是如此陌生……”
“远离他们……远离往rì的生活……远离喧嚣的尘世,甚至要远离自己的父母……远离亲人和朋友……如此才能寻找到那一份心灵上的宁静!……”
……
此时,他竟然有些发呆了……
第十五天清晨,今天即是孟三立他们身体恢复的rì子,也是他将要暂时离开这个修炼灵地的rì子。毕竟经过几天的思考,那天晚上“月亮之上”的突发奇想只是一时的心血来cháo,以柳义目前的修为,如yù让其在类似的地方呆上一年半载,也会呆不下去的。
早早从定静中醒来,吞下一颗“辟谷丹”,接着,又仔细地沉吟回忆起了昨晚后半夜在月光下开始习练的“月影御剑法诀”。
活动一下手脚,迎着晨曦,他又在山谷的空地上足足地练习了两个时辰。
……
离开小山谷时,柳义已是“炼气”五层高阶,而这种情况导致的直接结果是:
谷中的灵气变得十分之稀薄,灵气烟雾将在若干年的时间以后才会看得见了。
……
“……我说三立,别在那瞎折腾了!你们先呆在这别动,待我过那边看看,到底有没有路可走”
在一大片茫茫的黑雾中,柳义大声叫住了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闯的孟三立。
原来,自上午柳义将那根通体金黄、长达五尺的“金线草”交到黑大个手中的时候,想到身受病魔折磨多年的父亲
即将有望痊愈,孟三立不禁大为兴奋的满脸通红起来,什么事做起来都是劲头十足,直楞楞地一马当先,就连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遥遥跑在三人前面。
然而不幸的是,在回到原来经过的黑雾地带时,平时就十分容易患上“路盲综合症”的孟三立,这一次又不出乎意外地发挥了他的“专业特长”,把大家带入了无路可走、前途渺茫的境地。
看到作为“领头羊”的孟三立带着大家被“鬼打墙”般的乱转,柳义当即叫停了他,让他和伍氏兄弟以及金鹏站在原地不动,自己则理所当然地担当起了寻路人的重任。
毕竟,当柳义运起“眼通”,在黑雾里面,周围十丈之内的范围之内依然清晰可见,如果是平常普通人,那也只能看到眼前三尺之处,就是视力非常的金鹏到了这里也是没折,所以,只能是非他莫属了。
他左手一边指南针对应他们来时的西北方向,在黑雾中摸索着向前行进;一边拿起钢刀,每走到半丈之处,便随手砍下几条树枝作下记号。
就这样一直走了二百余丈,黑雾越来越浓郁,而这一路过来,竟没有发现任何一处与他们来时所走的路有相似的地方和印象。
“不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柳义想了想,估摸着此地已是距离孟三立他们很远了,便拿出“冷月”,运起御器升空之术,想从空中俯视,找出正确的道路和方向。
结果让他大为愕然的是,直到他升至三百多丈所能达到的最大极限,眼前还是黑朦朦地一片!
“从未听说过有如此怪异的大雾!”
因为:第一、在如此的高空他只能支撑片刻;第二不知道前方的黑雾到底还有多远。
于是,为了避免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