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管那些手下是否愿意,板着脸大声命令之后,就径直走了出来。
交待了每一楼层只留下三人看守,绿袍带上二十多人离开哨楼,不久便消失在绿幽幽的暗光中。
“哨管每天赢我们这些人的灵石加起来可不少啊!”
“哎!谁叫我们没有达到筑基期,法力垫底,在这个地方当然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了!”
“可我不明白,这里那么多人,明明知道哨管有诈,为何还偏偏愿意送灵石给他?”
“呵!……伙计,你刚来,不会体验到长期生活在这个鬼地方是一件多么枯燥无味之事,大家自然是要法办法找一些乐子,打发一下时间。再说,如果不送点灵石给哨管,万一他一发火,我们可是没有好果子吃了,甚至还有可能被人家yīn一把丢到外面去喂那些丑陋的蝙蝠!”
……
楼上的三名炼气修真者围桌而坐,正无聊地说着一些感叹命运不公的话。
蓦地,刷!刷!刷!其不远处的空中猛然怪异的荡漾了一下,三声轻微的破空声响作。
“噗嗤!……噗嗤!……噗嗤!……”
霎那间,他们每一人的喉咙上赫然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顿时,一声不哼地瘫软扑倒在桌上,了然气绝。
“嗖!……嗖!……嗖!……”
随即,三匕首竟然同时从三具僵硬的尸体上倒飞回去,瞬间又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让人不可思忆,鬼魅惊人的一幕又在楼层的下面如出一辙地上演。
“呼!……”
随着一声轻轻的衣物翻动响作,陡然地现出一身着黑sè披风的年轻人,正是从外面运用土遁之术钻在地下、又绕开了十数个陷阱到达哨楼的柳义。
由于那里是其法力从外围穿梭在这种土质的最大距离,他不得不穿着隐身披风,从地里悄悄地钻出来,收敛气息,躲在哨楼的某处地方。此时,绿袍他们赌意正浓,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灵石,自然不会注意到有人已神鬼不觉的潜入到他们的眼皮之下。
他的披风为准法器;以筑基中期的修为,加上朔月无形,就是结丹中后期的,也尚可应付一二。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当然不在话下。
直到半个时辰后,绿袍他们出去巡视,他才动手,将在哨楼里面的六名盗匪用飞刀一一击杀。
“刷!……刷!……刷!……”
六人由于经常受到绿袍的压榨,总共只剩不到一千灵石,柳义便将它们悉数投入了乾坤石空间。不仅如此,他还本着不能浪费一丝灵物的jīng神把这些的兵器、内甲、储物袋等等所有含有灵气之物都丢了进去!
最后,他也懒得耗费法力用火球术一一销毁他们的尸体,只是简单地将其抛弃到绿sè暗光笼罩范围黑乎乎的外处。
“吱!……吱!……吱!……”
霎那间,一只只二三尺长翼的蝙蝠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纷纷如蝗虫一般扑天盖地地飞来,不到一盏茶功夫,不说是血肉,就连他们的骨头、衣服都被吞噬个一干二净。他们刚才所谈论到的最为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幸运的,是在其死去之后。
六人身上所有的这些灵物,虽然较之大得有些吓人的整个乾坤石的内部空间来说诚实微不足道,然而,蚂蚁再小也是肉,灵物啊灵物,灵物这种东西对柳义而言,目前可是太重要、太可贵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奇袭(二)】………
一个多时辰之后,绿袍带着一帮人逶逶迤迤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了,令人颇为疑惑的是,他们出去之时有二十多人,回来时仅有十余人,且多人均已挂了彩。
“……哎呀!哨管大人,刚才那一下够悬的!若非您及时出手,我这一百几十斤的可就永远交待在那里了”
一满脸横肉、长着一嘴黄牙的中年汉子一边走着,一边绽放浓浓笑脸对着绿袍谄媚,他的左臂居然是挂了彩的,用了数层纱布包扎起来。
“黄牛!岂且是你,我们几兄弟,那一个不是托了咱哨管的福,就在对方仅剩五人想跟我们同归于尽之时,可是多亏了哨管大人在关键时刻,用上了那个极品术器,使我们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中年汉子旁边的一有如瘦猴的也不失时机地对着绿袍拍上了马屁。此公也是受了伤,伤口在大腿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十分费力。
“可不是吗?要不是哨管大人,我们可是永远都留在那个鬼地方与黑沙为伍了”
“是!是!是!”
……
众人就在刚才还在心里暗骂那哨管骗了他们灵石,而此时则争先恐后、纷纷明里暗里的拍起了马屁。
……
“可是话说回来,那些人倒也真是不好惹的主,仅仅凭着五人突然爆起就干掉了我们这边十多人,而且还迫使哨管大人动用了那个重要的宝物。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黄牛”张着大嘴,滚眼的暴眼里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
“哼!何方神圣?你们也不用脑子想一下,在沙丘大漠这一带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那一个势力杀起人们如此的干净利落?”
绿袍斜了斜眼,反问起“黄牛”。
“……嗯,从其手法和功法上看,他们不象是‘迷失绿洲’那些蛮子……难不成是‘长河门’!……”
“正是他们!……你们看看这个……”,绿袍双眸瞬间shè出jīng光,yīn沉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罢了,右手一翻,一张印着一条长河及落rì的银白sè牌子赫然出现。
“啊!‘长河落rì’,真的是他们!那么对方那个筑基者应该是他们的内门弟子了,可是我们很少惹到他们的,怎么……”
长河门系大漠附近唯一的一个中型修真门派,实力雄厚,即便“七大盗”们再怎么狂,至少在目前阶段,也是不敢直接跟这样的势力叫板的。
“哼哼!这些年,我们‘七大盗’在七位当家的带领下,发展迅猛,做了许多足以震动大津西北的大买卖,手下越来越多,动静也越来越大。任谁都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地盘附近出现另一股不可控的势力。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长河门派出来的探子。如果真是如此,哎!……那么,我们以后的rì子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绿袍说着说着,白得有些吓人的脸上慢慢地爬上了黑云,又道:
“到了哨楼之后,要赶紧将此事向主事汇报,看看他有什么特别要交待的”
“在下还有一事甚感疑惑,就是那个筑基者所用的杀伤我们多位弟兄的那些针状物显然是传说中乾天宗所独有的‘杀破狼’,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呢?”
紧跟身后的瘦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很简单,乾天宗、长河门虽关系一般,然而,也不能说这两个门的门人之间就没有特别交厚的。”
绿袍说着,从一直拿在左手上的一个黑sè的储物袋捏出几根五寸长的银针,一边盯着,一边说道:
“幸好我们碰上的是初阶的术器,加上我的‘绿幕纱’刚好是这种针类攻击的克星,要不然,我们可就危险了……啊!……不好……有人袭击!……”
正说着话,突然,绿袍的心里莫名的疙登一下,jǐng戒顿生,随即猛然听到二十余丈外的哨楼上“啪!……”地一声响作之后……
“刷!……刷!……刷!……”
六只红sè长箭带着三四尺宽的亮丽火光朝着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飞掠过来,在通道暗绿的光芒中显得尤其耀眼。
他连忙“啪!”地打开身上的护罩,迅速地往右前方一纵,“噌!……”地跃出了一丈多远的距离,试图躲开袭击。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最靠前的那只箭竟然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好象飞翔之火蛇一个灵动左旋……
“噗嗤!……”
长箭没过护罩和身上的内甲,如同被撕扯开的陈年纸片一般,将他穿了个透心凉!
绿袍只来得及在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响,便一头栽在地上,就连元神都被注入体内的一股强烈的火焰瞬间冲毁,挂了。
与此同时,“噗!……噗!……噗!……”
五声令人毛骨耸然的入肉响作,黄牛、瘦猴等五人也紧接了绿袍的后尘。
余下的六人正想惊慌失措地拿出盾牌防卫,谁知,又是“啪!……”地一声响动,六只黑sè长箭霎那间激shè而来。
这些人的修为大多在炼气中期之下,即便是六只普通的玄铁箭,在柳义强大的力道和jīng妙的箭术之下,也足以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不到一盏茶功夫,已将战场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柳义眉头微锁,打量着手中的那张银牌,喃喃自语道:
“长河门!……有点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让他们来趟了这趟浑水呢?……”
……
四个时辰后,柳义基本上以相同的手法将其余的四个哨楼的所有人员都一一解决。
除了他自己缴获上万灵石以及不少的丹药、武器,也让附近的蝙蝠们吃上了一顿十分难忘的丰盛晚餐。
……
“七大盗”暗黑丘陵的营地,占地百余亩,除了周围高高的用那种绿光石头彻着围墙,还有一个阵法保护。
在入口的必经之路上,还特别地安置了两个兼及预jǐng和攻击的小型阵法。
寅时时分,整个营地静悄悄,里面的九十余名修真者和世俗武者大多不是静修就是在酣睡中。
“呵……呵……老孙!该给阵法换上灵石了。”
一间由绿光石头做成的房子,一身穿黑衣的筑基修真者连连打着呵欠,对着二丈开外的另一皂衣炼气修者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老孙爽快地答应,乐呵呵迅速走到一巨大发光的圆盘前面,麻利地将镶嵌在十二个空槽里面的已变得暗淡无光的灵石拿出来。
他正想从储物袋取出新的灵石重新放入……
陡然地,“嗖!……嗖!……”,破空声响起。
两只火红sè的长箭突兀地飞入房间……
“……啊!……怎么有人放冷箭?……”
顿时整个人全身惊悚地一颤!
由于飞箭的速度着实太快,快到只容他心中仅仅闪动到了这么个念头。
旋即,“噗!……噗!……”
他以及那个筑基修真者霎时毙命!
……
暗黑丘陵营地秘库重地,系一宽阔的地下室,上面盖着一间看似十分普通的房间。
此时,那里除了幽暗的绿光之外,顶壁上的数个夜明珠正发出耀眼的白光,使房间亮如白昼。
营地的主事及两名副主事正坐在一张方桌前,喝着一种大津西南部特产的红茶,心事重重地商量着什么要事。那些经过特殊工艺发酵的名茶,也不足勾起他们的特别兴趣。
主事一身宽大黑袍,面目铁青僵硬,显得就如同将一块冰冷的铁片镶嵌在脸上。让人倍觉意外的是,两名副主事的表情居然也是差不多,似乎他们修炼的是同一种怪异功法。而且他们身上均发出一股十分特殊的令人十分恶寒的味道。
……
“茅师兄,既然师父安排我们在这边,自然是有他一番道理,即便这里将来要发生什么大事,我们师兄弟只能同舟共济、共渡难关,以便挨过这几年的磨励”
主事左边身穿灰袍显得稍胖的副主事说道。
“于师弟,你大概不会想到,我们‘七大盗’近期有可能要出事!出大事!!”
另一身穿蓝sè的高个子副主事,压低嗓门,神秘地说道。
“出大事?石师兄,莫非是前段时间,我们劫掠的北原商会的那一批货物将他们惹毛了?……”
“于师弟”鼓着滚圆的双眸,张着大嘴,大为不解。接着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又道:
“……抑或是多年以来,我们经常下手的那些从西南来的马帮茶贩敢于发飙了?”
说罢,他指了指手中溢着浓浓香味的茶杯说道。
“哼!哼!……”,石姓副主事僵硬的脸上显露出了终年难得一见的笑意,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茶杯,说道:
“北原那些人,前些rì子丢失的二亿多货物,着实是上窜下跳了好几天,听说他们还有几个人一直在大漠里面调查此事,可是并没有追查到我们的营地。至于,那些西南的茶叶贩子,根本没有这个实力来跟我们叫板,商会也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依我看,如果今后这条路他们还走的话,那简直就是给咱们送茶叶的,哈!……哈!……”
说罢,他仰起头,重重地将整个杯子的一大口红茶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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