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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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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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便走了。
  “怎么样?”老乔像模像样的品着酒,不经意的问我。
  “什么意思?”我斜眼看着老乔。
  “别老成天的戒备心那么重,”老乔冲我举了举杯,“小伙子人不错,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也不错。他跟我说了好久想认识你,试试看嘛。”
  “广告还做不做了?”我生气的问老乔。
  “广告着什么急啊,慢慢谈嘛。”老乔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来气。
  9点钟一到,老乔又开始犯困了,而洪子焘一晚上都在和不同的人应酬,再没回过我们这边,于是我跟老乔建议先回酒店休息,再找机会和洪子焘谈,老乔立马儿同意了。他贪杯,刚才自己灌了自己好几杯酒,再坐下去他就得睡着了。
  给老乔扔到床上我就回了房间,这老胖子一路都快把我给挤死了,弄得出租车司机一路老是透过反光镜往后排看。也是,就我这身穿着打扮,加上这个醉胖子,再加上打车从一个酒店到另一个酒店,任谁看我也不像是个正经人。
  洗过澡我又开始胃疼,这一天也就中午吃了顿正经饭,晚上是自助我只吃了些甜点,喝了几杯酒,现在胃就受不了了。于是我把酒店柜台上放的方便给泡了吃了。现在我们出差已经算不错了,能住一天200左右的酒店了,想当初杂志刚成立那会儿,我和老乔连洗浴中心都住过,那才叫一个苦。可现在的小朋友们还不知足,都不愿意出差,嫌条件差、嫌差补低。
  其实这世界上能有什么事情真的算苦呢?当初我和严默住的那个5平方米都不到的小破房里,冬天连炉子都没有,更别说暖气了。我住在那儿的第一个冬天就把脚冻坏了,脚上的伤口直流肿,袜子每天晚上都是从脚上撕下来的,因为脓粘在袜子上,加上鞋的挤压,一天下来就和袜子连成一体了,到脱的时候只能用撕的了,弄得那几块冻伤一直也好不了。可那样的日子不也熬过来了吗?所以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回想着这些我又在网上搜起了严默的新闻,还好,没有任何进展。No news is good news。
  严默手术后的第三天:
  一大早还不到7点,我就被电话吵醒:又是死胖子老乔。
  “温大小姐,起了吗?”
  “没!”我没好气的答。
  老乔明明知道我有睡眠障碍,为什么要这么早吵醒我!
  “没啊?没起也得起了,昨天跟子焘约好了,今天去他们公司考察,快起,时间不早了。”
  “什么时候约的考察?”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上午电话里就约好了的啊,我没跟你说吗?”老乔的声音很无辜。
  “没有!”我真的急了,冲老乔叫到,“乔老师,以后有时间上的安排、工作上的安排,麻烦您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做个准备啊,您现在才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一会儿见了洪子焘问什么问题?”
  “温大小姐、温大小姐,咱们冷静一点儿,”老乔的声音很温柔,我怀疑她哄她女儿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我不是怕跟您说了您更睡不着吗?咱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一个考察有什么可紧张的?再说了,你不是老早就查了他们公司的资料了吗?有什么可着急的?以不变应万变,记住了吗?”
  迅速的洗澡、穿衣、化妆,又查了一遍洪氏集团的资料,9点半我和老乔准时到达洪氏集团洪子焘办公室。
  “温小姐,您脸色不太好啊,没休息好吗?”洪子焘看到我们的第一眼便问道。
  光天化日下,又没有大浓妆的遮盖,我黯淡的脸色和大黑眼圈暴露无疑。
  “啊,我有些认床,所以没睡好。”我胡说八道的编造着理由。
  “露华兄啊,要不你们就搬到昨天那个酒店吧?那酒店环境还不错,你们也舒服一些。”洪子焘对老乔说。
  老乔没说话,看了看我。
  我只好接过话来,对洪子焘说到:“洪总,不用了,我们出差住酒店是有标准的,再说我们也住不了几天,就不折腾了。”
  我心里暗暗的说,昨天那种五星级酒店我们可住不起。
  “没关系的,请媒体来本应是我们招待的,那家酒店也和我们签了协议的,价格还好。”洪子焘坚持到。
  “不必了,洪总,谢谢您。”我笑了笑,语气却很坚定。
  “好吧,”看我的表情洪子焘不再坚持,而是说到,“今天请二位过来呢,主要是希望您们能了解一下我们集团和我们的业务,为咱们今后的合作打好基础。”
  企业考察我参加过不少,可我没想到,这一整天的考察竟然是由洪子焘这么个大老板全程亲自主持的,而且参与此次考察的只有我们一家媒体。这让我深感疑惑。而且冷眼看来,洪子焘和老乔的关系应该是很不一般,起码不是一般的媒体与企业的关系,更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这一天洪子焘带我们把他的整个集团总部都转了一圈,给我们讲解了垃圾发电的原理,讲了他创业的初衷,讲了他少年时的理想、讲解了环保的必要性……总之他很坦诚、很热情,也很幽默,颠覆了我第一次见他照片时的那种印象。
  只有一点很奇怪,只要我想要跟洪子焘谈广告的事情,老乔就准把话题岔开。我也闹不明白老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搭着好几千的机票、住宿费,就为了介绍个读者给我认识?或者我们来这趟只为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垃圾发电?只为给我普及一下环保知识?我不明白。
  晚饭过后我和老乔早早就回了酒店。不过洪子焘跟老乔约好了,明天要再招待我们去打场高尔夫球,好好放松一下,老乔连问都没问我就一口答应了,我知道这几年他是有多爱打球。
  看来最早我们也得后天才能回去了。
  回到酒店房间我又给杜革打了个电话,杜革在电话中说严默又是一天不说话,也不吃饭,上午给他做了心理辅导,但他完全没有回应,只好给他输营养液,医生说以他现在这种身体情况来说饿不得。还有就是明天就要给他拆引流管了。
  挂了电话我便在网上查起了什么是引流管,结果却查到一条“截肢患者被拨引流管后猝死”的新闻,于是我又是一夜无眠——我不由得担心起严默来,虽然我一再告诫自己这根本没有必要,可我依旧会担心。
  严默手术后的第四天:
  洪子焘和老乔都看出了我的情绪不高,于是只打了半场球就结束了。洪子焘以为我是累了,中午带我们吃完饭后就要送我们回酒店休息。在路上我悄悄的跟老乔说我想晚上先回北京了,办公室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他如果有时间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打打球、休息休息。结果老乔这个大嘴转头就把我的话告诉了洪子焘,洪子焘赶忙说招呼不周,并问我广告合同要不要下午签一签?
  我惊了!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提到广告合作的事情,我以为这次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结果这就要签合同了?
  洪子焘笑着解释说因为他一直很喜欢我们的杂志,也对我们杂志做了好一阵子的评估考量,觉得我们杂志非常适合他们集团,能达到最有效的宣传效果,所以上市以后的第一批广告一定要投到我们杂志上。另外因为他们集团刚上市,过了上市前的缄默期,所以很想找个平台做一些别的类型的宣传,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帮他们做一些市场公关的策划?
  于是这个下午我和老乔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奔了洪子焘的办公室,我和洪子焘谈了初步的策划方案和设想,比如做一些专访,或者做一部分软文之类的,具体操作方式的再后续沟通。
  而我们的广告合同也签下来了,不是1期,而是半年,也就是24期,还是扉一的位置!
  今年我们杂志印刷的本儿算是先保住了!兄弟姐妹们的年终奖也算是落听了!
  签完合同我立刻跑去了卫生间给杜革打电话,听起来严默的情况好一些了:引流管已经顺利的拆下来了,他妈也已经赶来了,而且他大概因为昨天的心理疏导,所以开了窍不再摔东西和绝食,而是开始练习在床上坐起,也开始吃饭了;并且医生说明天就严默可以开始练习下床扶拐站立了,只是他还是不怎么说话。
  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了,严默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不说就不说吧。
  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大的手术,医生竟然这么快就要他练习这练习那了。
  严默手术后第五天:
  “温大小姐,”在回北京的飞机上,老乔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工作不用再那么拼了。”
  “我不拼谁给你挣钱?”我拿着杂志心不在焉的噎了老乔一句。
  “别把我说得跟资本家似的!”老乔乐呵呵的说到,“温大小姐啊,子焘真的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难得的是他欣赏你,而且欣赏你很久了。我一直帮你观察他来着,观察了好几年才敢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他这个人吧挺低调的,而且没有不像有些男人那样到处拈花惹草的,考虑一下。”
  “乔老师,我真不知道原来咱们还是个淫|媒!”我看也不看他的说到。
  老乔被我气得够戗,一路都不再和我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在机场我迅速甩掉了老乔,拖着行李直奔了医院。
  医院的安保系统很严,甚至查验了名片、身份证,我气得给杜革打电话,他说这是为了防止狗仔。杜革在电话里和我说他在外面处理死者事宜,他说谢谢我能来,他说严默情绪已经好多了……我直接挂了他的电话,没心情听他絮叨。
  我恨这场车祸,它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人、许多家庭的命运。
  我按照杜革的指示轻推开了一扇病房门,初秋的阳光洒进病房使我看不太清里面的情景,只是隐约觉得有一个护士站在病床前面,正在轻声的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她挡住了严默,我只能在床上看到严默长长的右腿伸在那里,熟悉无比,我有些恍神。
  “阳阳?”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严默他妈,雍容华贵、置身世外;我看到了转过脸的小护士,清纯可人;我看到了被小护士让出来的严默,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彩,只一瞬间就马上黯淡下去了。他一把拽过被单盖住了他的左腿,然后冷冷的跟小护士说,“出去吧。”
  小护士看了看我,转过头对轻轻的严默说,“那您先休息一下,有问题叫我。”说完便从我身边走过。
  严默床头放着一副拐杖,这个画面显得很荒谬,也很残忍。
  我的眼睛完全被严默被单下的突起吸引了,一刻也离不开。
  房间里又沉默了下来。
  “阳阳,你可来了!”还是严默他妈打破了沉静,冲我走来。
  “阿姨。”我低低的叫了一声,继续盯着严默。
  “走!”严默他妈还没走到我身边就被严默的一声低吼吓得不敢动了。
  我不说话,我说不出话。
  “我不用你可怜我,你走!”严默咆哮了起来,很显然他是在对我说话,而不是对他妈说。
  我拉着行李的手不住在抖,脚却钉在了地上,一步也走不了。
  “听见没有?我叫你走啊!”严默抓起床头的一卷止血带冲我扔了过来。
  “阳阳刚来,小默,你干什么啊?”严默他妈大声冲严默喊了起来。
  严默却充耳不闻,还在冲我叫嚷,“好啊,没看够啊是不是?我让你看个够!”说着他“哗”的一声挑起了身上的被单,他那包裹着纱布的左腿……残肢便暴露在了我的面前,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腕和右边额头上也都贴着纱布。
  严默的左腿看起来很不真实,他本该和右腿一样长,可现在在左腿一半的长度就消失了,前面裹着厚厚的纱布,从我这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个圆球,就像是火柴顶着火柴头,而这根白色的“火柴头”还在微微的颤抖,我弄不清楚它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疼。
  严默看我还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彻底崩溃了,用他修长的手横扫了床头柜上的一切,然后把一个玻璃杯子冲我使劲的扔了过来,他扔得很准,杯子直接击冲了我的额头,连着我的血一起跌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的心同时也碎了,转过头捂住嘴冲出了病房,我感觉不到头疼,只是心疼的厉害。
  “阳阳,阳阳!”
  我听到了背后的叫声以及急匆匆的脚步声,我知道,严默他妈追了出来。
  “阳阳!”严默他妈搂住我的肩膀,这是她从来不曾对我有过的亲密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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