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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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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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狠狠的刺痛了我的心。严默说的没错,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那条失去的腿不可能再长出来。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越来越好的。”我听见我坚定的声音。
  于是严默转到了车右侧,帮我拉开车门、帮我挎着包、又把手放到了车顶上……
  是啊,我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不是吗?
  一进房间我就急着要把空调打开,刚才车里空调一直不凉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氟了。看来改天得去好好保养一下了。
  “别开了。”严默从我手里接过摇控器,把空调关了,然后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别太贪凉了,而且得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忘了刚才医生说的了?”
  我“哦”了一声便无精打彩的闭上眼睛蜷到了客厅沙发上,一步都走不动了。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吓得睁开了眼,却见自己躺在严默的怀里,正在往卧室里移动。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挣扎着想要下地。
  虽然之前几次在严默家我睡着之后也是严默把我抱上的床,但是这次不一样。第一是我醒着,第二是严默已经工作了小一天,又陪我走了半站地去取车,在医院里帮我去挂号、拿化验单、取药……走路姿势早就不对了。
  “别动,”严默小声儿的说,“你这么轻,我抱得动。”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嘘……还有两步。”严默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可是这会儿却咬紧了嘴唇。
  终于,我安全的抵达了我的床上。严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帮我把毛巾被盖在了肚子上,然后把窗帘拉上了,“把衣服脱了,睡一会儿。我去熬点儿粥,过会儿叫你起来吃。”
  “严默,别走,”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严默,大概是因为发烧了,心里觉得委屈的厉害、也胆小的厉害,生怕一转眼严默就又不见了。
  “我不走,就去熬点儿粥。”
  “我不喝粥。”我撩开毛巾被坐了起来。
  “那你想吃什么?”已经走到房门口的严默转身回到了床边,犹豫了一下挨着我就着一个床沿坐了下来,接着又要下意识的推他的左膝。
  “不要推,看不出来。”我拉住了严默的手。
  “哦。”严默的笑了笑,说:“习惯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严默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摇了摇头,把严默覆在我额头上的手拉了下来,小心的抚摸着。
  严默的手很白、很修长,可是因为长年弹琴,指腹上早就结起了硬硬的死皮,摸上去有些扎人,可此刻却又让我觉得真实无比,情绪便也安稳了许多。
  “那先喝儿水,我去给你到杯水去。”严默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手却像是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手似的,并没有一个抽离的动作。
  “不喝水!”我任性的说,然后抬起头望着严默的眼睛,“陪我说会儿话。”
  “不正在陪你说话呢嘛。”严默笑了,然后另一只手撑着我那有些软的床站起身来,弯着腰把我身后的枕头拍松,然后小心的扶着我躺下。“我去接杯水,然后咱们聊天。”
  “嗯!”我抱着毛巾被冲严默使劲的点了点头,心里美滋滋的,就像小时候生病总能跟爸妈撒娇的那种感觉一样高兴,“那你快去!”
  一会儿功夫严默拿着一杯温水回了房间,扶我起来喝了几口,又不放心的摸了摸我的头,摸到我额头上之前被他用杯子砸破落下的那个小疤的时候,他的手不动了。
  接着我们又沉默了,他只是坐在床边上静静看着我、摸着我的头。
  “严默,”我挪到了我那张大床的另一侧,“躺会儿吧,累了一天了。”
  “不不,不用了,”严默赶快拒绝着,“衣服太脏,我就坐在这儿就好了。”
  “不行!”借着生病我发起了脾气,“你就得躺这儿!”
  “我……”严默犹豫着。
  “快点儿!”我把两个枕头分给了严默那边一个,“就躺这儿!”
  严默弯下腰脱掉了右脚上的鞋,然后就在那儿弯着腰,不动了。
  “没事,把那个也脱了吧,舒服一些。”我小声的说,眼泪忍不住又要流。
  严默还是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弯着腰的呆在那里。
  我一下子忍不住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咩咩,你会嫌弃我吗?我现在是……残疾人了,一辈子都是瘸子,这条腿再也长不出来了。”
  “嗯嗯!”我使劲的摇着头,眼泪晕湿了严默后背的T恤,“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那你……”严默稍稍直起一些身子,“那你真的可以原谅我对你做过的那些混蛋事儿?”
  “严默,你不是说过吗?”我跪坐在床上,把他的脸扭向了我,我们眼睛对着眼睛,“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不是会越来越好吗?”
  “谢谢你咩咩!”严默哭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失望,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一章够不够甜?悲伤的甜?他们俩的心结基本上解高了~~
  只是严校长自己的一些心结解得还不够开;可是我发现你们都不喜欢默默的内心自剖啊,肿么办?

  ☆、第 50 章

  严默瑟瑟发抖的躺在我身边。
  我大概是烧糊涂了,也没注意就把床的右边让给了严默,于是严默那截左腿就靠近我,并且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我也有些害怕,虽然一年了,但是我从没有在白天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过严默的腿。
  他的左腿下端很圆,收到腿正前面的刀口,颜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却很明显的把他那本是覆盖着彩色纹身的图案横亘的割裂了并扭曲的重新连接到了一起,使那腿上本来要延伸到膝盖、小腿的图案戛然而止且显得非常突兀,再没有一点儿艺术感了。
  医生们截了他的腿两次,两次啊!
  心里难受,我便把手轻轻的抚在了严默的断腿上,然后他就像触电一样更加厉害的抖了起来,只是这次他没有躲开。
  “疼吗?”我问,声音在发抖。
  严默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眼泪就滑落到了枕头上。
  我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下一下轻按着他的腿,想要感受他的疼痛,也想要减轻他的痛苦。
  可是没成想,我这么一下一下按着,却突然看见他两腿之间起了变化。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给他按下去了,手便停在了他的残肢上,只觉得脸烧得厉害。
  严默把我的手挪了开,轻声的道了一句“对不起”,便撑着床要起来。
  “严默,”我拉住了他的左臂,鼓足了勇气,“可以的。”
  “啊?”严默楞住了。
  “我是说……”我扭捏了起来,手使劲的拧着毛巾被,“我们……可以的。”
  我半天听也没有听见严默的回应,再抬头便看到严默坐在那里一直低着头,盯着他那截腿粗粗的喘着气。
  我的手又轻轻的碰了碰他,这次他一下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弹跳到了床下,还很狼狈的撞倒了放在床边的假肢。
  “不可以,不行……”严默低声叨念着,“你还在发烧……你好好休息……而且,我……我不配,我……”
  严默越说越慌乱,几乎可以用“诚惶诚恐”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我生气了,一把把严默又拉回到了床上,于是他的左半截腿被身子压到了下面看不见了,右脚却还踩在地上。
  “你看着我!”我命令他。
  严默却不敢看我,只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看着我!”我再一次对他大声喊到,“你看着我!我爱你,才愿意的。”
  严默还在负隅顽抗,不过倒是稍稍站直了一些身子,可是他的下半身好像并不听他大脑的指挥,这会儿已经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了不知道什么的江,鼓鼓囊囊的完全把他出卖了。
  “严默!”我又吼了一嗓子,把他的右手牵引到了我心脏的位置上,坚定的对他说,“你摸,这是我的心脏,我可以很肯定、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温阳,我爱你,爱你严默。”
  严默的手指在我胸口上颤了一下,不带一丝情|欲的味道抚摸了一下,显得很神圣也很庄重。
  “我从来不会背叛我的心,不管是恨你,还是爱你,都是真的。”我说着把手盖到了他的手背上,让他的手紧紧的贴着我的心脏。
  “咩咩……”严默这次一下子把我拥到了怀里,他的身体大概比发着烧的我还要滚烫,而他的下面更是硬硬的撞到了我的腹部。
  我也颤抖了。
  “严默,”我轻声的说,“我记得你第一次教我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因为你爱我,我也爱你,所以咱们的身体和灵魂都要融为一体;那么,今天我也要告诉你,我此时此刻是真心爱你,不管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管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这一刻我是真心爱你的,所以我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病了空虚寂寞头脑混乱,也不是因为我因为你照顾我就要以身相许的感谢你,你懂不懂?”
  严默抱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低低的啜泣气和重重的鼻息声。
  我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问到:“严默,这么些年,你难道不想我吗?”
  “想!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严默也学着我的样子,双手捧住了我的脸,他那带茧的指腹蹭的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们就这么对望了好久,严默用手指抚摸站了我额头的疤痕,轻轻的说:“可是咩咩,对不起,我不能再伤害你了。”
  “不会的,爱情是不会伤害人的。”我把他的手拉到了我的嘴边,吻了一下,他手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儿,于是我有些迷醉,喃喃的说到,“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严默这一次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上了我的嘴,柔情似水,他嘴里是好闻的薄荷味儿。
  接着他褪去了我身上的衣服,我们相拥倒在了床上。
  我们都那么小心翼翼,都那么不安,生怕一个不协调的动作破坏了整个神圣的仪式。
  是的,这于我们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抛开过去迎向未来的仪式,一个有关于涅槃后重生的仪式。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我的心灵引领着我的身体去完成这个神圣的仪式。
  当我摸到严默那熟悉的身体的那一刹那,我的激情被点燃了——原来我冰封了七年的身体,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呃……”我低吟了一声,刚一摩挲,我那本想缠住严默的右腿突然间感觉像睡梦中踩空了似的感觉,被惊醒了——那地方空空荡荡的,是那种无尽的空虚。于是我的手不由得松开了严默那里。
  严默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可那里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去。
  “对不起。”我小声的对严默说着。
  我的举动想必很扫兴。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严默疲惫的冲我笑了笑,右腿撑住床带动那截短短的左腿,翻身坐到了床边上,从假肢内拿出硅胶套往腿上套着,“你先睡一会儿吧。”
  “你干什么去?”我警觉的又抱住了他的后背,害怕他离开。
  严默回身拍了拍我的脸,说到:“我去做点儿晚饭,一会儿好吃药。”
  “你别走,咱们重头来!”我用任性掩饰着尴尬,心里却在打鼓。
  再来?我真的有勇气再次面对他的身体以及我自己的失落感吗?
  可是说话间严默已经穿好了假肢和裤子,连头发都扎了起来,他又完完整整的站在了我的床边。
  “听话,再睡一会儿。”严默说着便弯下腰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不走。”
  我虽然还是担心他走,但毕竟我在发烧,刚才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在严默的一吻之下我也迷糊了起来,竟然真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隐约记得家里已经有两上礼拜没有打扫过了,我工作太忙,每星期还要跑严默家两次,偶尔也要回趟家,于是家里就呈现出一派荒废的气息——没粮没菜没水,厨房里只有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几大包,冰箱里倒是有乱七八糟的轻易不会过期的垃圾食品一大堆。
  不过再怎么样,我家的冰箱可不像严默家的那个空空荡荡的冰箱那么悲凉。
  我想严默大概是怕我醒了看不到他害怕,所以也就没出去买菜,而是利用现成的东西做晚饭——方便面:没放辣油料包,而是加了鸡蛋和火腿肠的;另外他也帮我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把扔的到处都是的稿纸和烟蒂清洁了一番。
  吃过晚饭严默耐心的哄我吃药、睡觉,就好像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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