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卫生间有两个……〃
〃是吗?〃朴恒炽不置可否地挥挥手,〃那么,晚安。〃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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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之前吃过人肉,味道真不错。再吃这些罐头,就差点儿意思了。〃朴恒炽有些怀念地琢磨着,可也只说了这一句,其他的在脑海里想:〃一旦这个避难所发生饥荒,外忧内患,偶尔吃几个有罪的坏人,也不错……这个王树林,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我,让我变得这么慈悲了。〃
王树林很厌恶她说人肉的事,为了缓和气氛,就找了个话题说:〃这个……于霆,我已经跟他说了,他答应得很爽快……〃
朴恒炽笑着打断道:〃不错,他对你很讲义气,是给你面子,才答应屈尊当我的徒弟……〃
王树林慌忙摆手:〃不是……〃朴恒炽慢吞吞地晃了晃勺子,让他闭嘴,然后闲逸地说:〃我告诉你,我教他却不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需要几个忠诚又有实力的帮手,我信任你,所以也因此信任了他。〃
王树林吞了口口水:〃嗯……那谢谢你的信任……那个,李佳呢?〃
〃她也答应得很爽快。〃朴恒炽喝了口酒,在这地下避难所里贮藏了很多好酒,她没有特别的嗜好,也不是特别喜欢酒,可现在这世道,奢侈的享受不多了,她就享受一下,反正她的酒量惊人,〃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她恨死了你,要是让你去说服她,她肯定不答应。我跟她说了,女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该屈就于这个男权社会,女人的容貌固然重要,却绝对不能因为男人像在菜市场上买菜一样挑来挑去,被挑到了而得意,因为这只是一种畸形的荣耀;更不必为没人理睬而伤心,这根本体现不出女人的真正价值来。〃
王树林突然悻悻地说:〃可我怎么觉得这是个女权社会……〃
朴恒炽哈哈笑起来,她的笑声也不是很大,却显得比真正的大笑还要豪气万丈:〃那是因为你是个老光棍。〃
场面再度尴尬。
王树林试着坐了下来,不安地两手交错乱捏,半晌才没话找话说:〃你长得最漂亮,当然可以这么说,就像最有钱的人可以说钱不重要一样……〃
朴恒炽突然眼波流动,问:〃你刚才说什么?〃
王树林一怔,但很快明白她指的什么了,顿时大窘:〃我……我……我也没吹捧你,这是个事实……〃
朴恒炽莞尔一笑,倒给他一杯酒:〃皇上御赐的酒,你接着。〃王树林并没有受chong若惊,可也很识趣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接过。
〃你真觉得我漂亮?〃朴恒炽虽然远没有喝醉,可酒色上脸,身上的天然香气又带了一丝丝酒味,更让人心神激荡,血脉贲张。
王树林觉得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站了起来,正色说:〃朴……老师,你这些明知故问的话也没必要再说了。你不漂亮谁漂亮?我虽然就活了三十多年,还没你年龄的零头多,没什么见识,但好歹也是三十年,见过了很多人,确实……没人比你漂亮。〃
朴恒炽自负美貌几百年,其追求者不乏各派宗师级人物,这样的话都听腻了,可就偏偏爱听他这么说,笑得更灿烂了。
王树林定了定神,虽说他以前喝一瓶易拉罐就会醉,可内力贮存到这种程度,这点酒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他还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虽说真要做过分的事的话也不可能成功,毕竟自己打不过朴恒炽,但他总觉得朴恒炽像是有意无意在勾&引她,便索性说:〃朴老师,我觉得你这是在自我麻醉,看着我的脸听我说这些,就当做是我爸爸余傲在亲口对你说,你这种自我麻醉的思想实在是……〃
〃别再跟我提他!〃朴恒炽虽然没真正发火,可这是今天第一次轻嗔薄怒,王树林听到她的声音略微抬高了,吓了一大跳,立马退后好几步。
朴恒炽摇摇头,媚眼如丝地向后一仰头,竟然打了个酒嗝,王树林不敢作声,一直安静着。过了整整一分钟,朴恒炽才说:〃他是他,你是你,我活了五百多年,还能分不清楚?行了,没事了,你坐下。〃
王树林欲言又止地缓缓坐下。朴恒炽盯着他,说:〃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那傻样,我都把你勒出屎了,哈哈!〃
王树林满脸通红:〃嗯……你是劲儿太大了……〃
〃你刚才说我是因为很漂亮,才这么自信的,是吧?〃朴恒炽很快跳跃到别的话题上,让王树林很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要提那次勒出自己屎的丑事来,〃你觉得,我能有今天这个地位,全靠漂亮,是不是?〃
王树林见她肯正儿八经说话自然是求之不得,忙解释说:〃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靠漂亮,不然你就不可能是……是……处*女。〃他偷偷瞥了朴恒炽一眼,见她没发火,也略微安了心,补充说:〃我估计你肯定是个很要强的人,因为漂亮是天生的,就怕别人说自己是靠外貌成功的,所以就加倍努力,这才有了今天……〃
〃我一直因为你只会说难听的话,看来你偶尔也能说两句讨人喜欢的话嘛。〃朴恒炽讪笑道,〃只可惜,你说的也对也不对。我是很努力,但不全靠努力。〃
她坐直了,跟王树林对碰了一下酒杯:〃我在橱柜里呆着的这几天,你没事就给我讲故事,作为回报,我也可以说说我的事。〃
王树林很是羞惭,真想找个地缝从地球的另一面钻出来。他本来真以为朴恒炽傻了,不然不会把自己那些相亲的丑事倾诉出来,说完了还自己一个人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甚至笑出泪来,当时这些事都很糗,确实很好笑,真难为朴恒炽装傻了,居然真能忍得住不笑。
〃我出生也就没几天,全家都遭到了灭门。我师父当天经过,把我救了。我师父姓韩,是明朝末年皇帝的帝师和国师,外号叫飘高老祖,名讳上太下湖,京城里的老百姓称之为韩真人,当然,也是南宫准的老师。但对于我的家仇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是真不记得了。有传说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九千岁魏忠贤,魏忠贤捏造了个罪名,说我姓朴,肯定是前朝大太监朴不花的后代,朴不花杀了不少红巾军,是本朝洪武太&祖的死敌,就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灭我满门。当然,这只是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师父不说并且要我专心习武,我也不敢多问。全统的传统是,在正式出徒之前,决不允许私自报仇,可是这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规定,因为我们这些修气一脉的解禁者,练气功修身的速度是最慢的,远远不如其他几门那么速成,就算是天赋异禀的奇才进境再快,也最少得五十年以后才能出师,往往那个时候,仇人不老死也得因为其他原因横死了,甚至改朝换代了。这规定其实是为了让我们看淡一些,从大的方向看,不能让有超能力的解禁者太过影响普通人类的历史,从小的角度说,让我们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仇人多半是坏人,迟早恶贯满盈。
〃我师父带我回去后,亲自抚养我,等我能走路的时候,就正式收我为徒,开始教我聚气。好在我是天然解禁,比一般人聪明得多,脑子好使,早早就学会了说话,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纵然别人羡慕,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个不满来。再说我也给师父争气,进境很快,不敢自称是天赋异禀的奇才,但起码资质是很上乘的。当时很多解禁者跟随师父已经二三十年了,可都还是没*入门的临时工,等师父决定了他的主要几个徒弟的排序后,才开始正式收徒,那些比我岁数大不少,解禁也比我早的人,竟然都排在我后面,比如南宫准。我除了聪明,自己也很努力,当时虽然小,已经能看得出我的容貌不同一般了,但我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才要证明自己,而是为了向大家表示师父是英明的,选我当主要传人,绝对没有看错人。
〃不过随着修炼的境界提高,我也慢慢觉察到,原来自己练的跟其他人不一样。师父告诉我,他救了我虽然是正巧路过举手之劳,却也存着私心。当时第一眼就觉得我的根骨不同凡响,最适合练习纯阳真气,而我偏偏又是个女人,阴身阳气,正好互补,就算练得很深也不至于走火入魔。我师父说,全世界的解禁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学者,无非就是研究的方向不一样,他们这种研究修气和肉搏的学者,总想要把人类的武学推向最巅峰。我师父在找到我之前,就想试试如果让一个人修炼纯阳内力或者纯阴内力,效果会如何。可他很快就发现,这种想法很难存在于现实,大部分人都会很快遇到瓶颈,练不下去,强行练习,就更容易灰飞烟灭。等他发现我的时候,欣喜若狂,觉得这是上天赐给的好机会,于是就让我来练,算是满足他的一个愿望。我虽然得知自己其实也是个试验品,但毕竟被师父救了,养育了,教育了,这三重恩德多么大,让我为他以身实验完全不够报答他的。我听了以后,更加感念师父的恩德,也佩服师父的坦诚不讳,便更加努力,甚至比师父还期盼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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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东亚大陆最少有一百多个省州,每个都有一个军区,也就是说最少有两个地下避难所,换言之,至少有二百多个类似咱们基地的地方,现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到处都是直白残酷的血腥竞争,能活下来并且最终占据这两百多个地下避难所的人,大多都是解禁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解禁者,要么是民间解禁者里出类拔萃的奇才,比如说你(王树林忙不迭直喊不敢当),要么就是我这种。光我这种,现在已知的就有海岛神介,听说他也在苦寒冰封之地称帝了,号称什么’大寒国国主’,真是好笑……栾祖拉也不一定占不了一座基地,还有鬼婆罗盼,她肯定也仍然在东亚大陆……〃
王树林听到罗盼这个名字,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了。
〃另外,绿园四门中不满目前年轻四小王的老一辈前辈和其他同辈竞争失败者,都纷纷脱离了绿园,来到各地建立势力,像南宫准这样水平的,光全统门内也有个三五十个。绿园军事总指挥部临时设在上海蚕茧对面,这说明四王全都在,他们的门徒大部分也在,那么因为不满他们而从四门出走的大部分人,恐怕也都在东亚大陆。这里本来就是人最多的地方,民间人才济济,他们又到民间想要分一杯羹,那更是藏龙卧虎,潜在对手太多了。再说还有夜魔一族,你的母亲云胜贞就是东亚云氏家族的人……〃
王树林浑身一震。朴恒炽突然乐了:〃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妈妈的名字吧?〃
王树林喃喃地念叨着:〃云胜贞,云胜贞……原来我妈妈叫云胜贞……〃他忙不迭地喊道:〃朴老师……不是,皇上……〃
朴恒炽平静地说:〃私下里你叫什么都行。〃不知为什么,她看着王树林的眼里,总有一丝异样的温柔,但此时此刻的王树林可没空注意,而是大声问:〃您知道多少关于我妈妈的事的?可不可以全都告诉我?〃
朴恒炽笑笑:〃知道一些,虽然不多,但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比我多。你只要好好干,听我的话,帮我分忧解难,那我也会考虑在将来的某一天,告诉你。但是……〃
王树林大喜,可听到最后不由得问:〃但是什么?怎么又有但是了?〃
朴恒炽恢复了冷峻,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遗憾,你就算知道也没有用了,毕竟她去世了。〃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但不能告诉王树林。因为云家作为亚洲著名的夜魔家族,已经是全体解禁者的公敌,王树林的亲生母亲云胜贞虽然死了,可她的那一大堆亲戚却都还以吸血鬼的身份在黑夜中存活,要是王树林知道还有这么一堆亲戚,难保不一时冲动去找他们。到时候王树林的立场问题,可就真不好说了,云家再一拉拢他,保不齐就倒向了吸血鬼阵营,那可就真糟了。而要想要他真正懂得大是大非,痛下杀手大义灭亲,恐怕他也根本做不到。
王树林一阵黯然。
朴恒炽故作难过和同情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说正事。也就是说,在钢谷的电力、信号等恢复之前,全地球仍然是靠人数说了算的。谁掌握了战斗力最强的解禁者团队和大多数人类部队,谁就能在当前的世界称霸。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的世界政治重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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