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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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全传-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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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记下来。”秦琼听说这话有点不妙,赶紧劝说:“将军你要想开点,请即进城一叙,你愿为官可以为官,愿留可留,愿走可走。你执意不降,我也不能相强。现在你已经无家可归了,可以将孩儿尚山送金墉城我家抚养,我也有个五岁孩儿,名叫秦兴,字表怀玉,让他们一起读书、习武。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秦叔宝既出此言,将军你还不相信吗?”尚师徒闻听此言,双膝跪倒:“二哥呀,我这儿给您磕头道谢了!”说罢顺手拾起钢鞭,说了一句:“娘亲啊,您等一等孩儿,我追您去了!”叭!一鞭打在自己头顶上,噗通一声,死尸栽倒就地。秦琼心里一惊,两眼落泪。徐茂功说:“二哥,有什么泪可掉的,这样愚忠愚孝之人也只能如此。”尚师徒自尽之后秦琼赶紧命人出城抬回他的尸体,拾回夜明盔、柳叶绵竹宝铠和那只单鞭。又让人找了一口楠木棺材,把尚师徒盛殓起来。丧仪已毕,把尚师徒的灵柩埋在他母亲旁边,与他的夫人并葬,陵墓前立碑铭刻他在虎牢关任职的始末。秦琼写了两封家信,一封给母亲,一封给妻子,说明尚师徒托篱寄子之事。徐茂功写了个奏折,由秦琼和他落款,将虎牢关之战诸般大事上奏西魏王李密。秦琼派几名亲信将校携带奏折和这两封家信,并护送尚山回转金墉城。非止一日,这一行人回到瓦岗山。秦琼的母亲宁氏和妻子贾氏收到家信将尚山安置家中。西魏王李密看过奏折,知道虎牢关已经攻下,心中大喜。即刻下旨犒赏三军,歇兵三日,兵伐虹霓关。西魏王的旨意传到虎牢关,军民人等十分欢悦。三日过后,秦琼命令留下少量人马镇守虎牢关,三声号炮响,战鼓隆隆,人喊马叫,全军起程,浩浩荡荡杀奔虹霓关而去。这才引出争夺虹宽关的一场恶战,且听下回。
90遇夙敌新文理负伤 追女将罗士信损命
    书接上回。在西魏大军遘奔虹霓关的路上,奏琼、徐茂功、程咬金等人一起商议破敌之策。秦琼说:“虹宽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理到虎牢关助战,一仗打败,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程咬金说:“我小舅子裴元庆打了新文理一链子锤,伤了他的马,这小子掉到护城河里去了。我想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水想必是淹死了。万一他顺水而逃,这虹霓关就不好办了。我这斧子的招儿他满门儿清,赢不了他。不知咱们哪位能赢他?”秦琼说:“此人在杨林头打瓦岗山时露过面,董平、薛勇都死在他的枪下,枪法实在是厉害,咱们到阵前见机行事吧!”谈着论着,非止一日,大军来到虹霓关正北。秦琼下令安营扎寨。不多时,营寨安扎妥实,升起了西魏旗号,儿郎们巡营了哨,加紧防范。虹霓关守卫北门的将官石见西魏人马从北边铺天盖地而来,赶紧命人紧闭城门,向总兵新文理禀报。原来新文理那天被裴元庆一锤打下护城河,他会凫水,手提着枪游了一段,一头钻出来,到虎牢关南门外上了岸。国到虎牢关,吃喝换洗已毕,就向尚师徒告辞,要返回虹霓关。他那匹紫电兽已经死在护城河里,尚师徒给他另换了一匹好马。新文理说:“西魂兵将不到虹霓关算他们万幸,若敢前来,得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我要报这一锤之仇!”说罢上马就走了。回到虹霓关内,向手下将官保守派说明虎牢关的战情,要大家留心西魏人马的动静。今日闻听兵临城下,新文理这气大了,心说我还以为你们西魏大军来不了虹霓关哪,居然来了,好了,这是我报仇的日子到啦!第二天清早,新文理点了两千儿郎出城迎敌。三声炮响,城门大开,人马往出一贯,越过了护城河吊桥,拉天了长蛇。新文理对偏副牙将说:“诸位将军,你们压住阵脚,待我撒马叫阵。”他大枪一摆,催马前撞,到了疆场,大喊一声:“呔!大魔国人等听真,哪个敢出阵会我?”儿郎们也跟着喊:“大魔国怎么不亮队呀?我家总兵爷叫阵,你们敢打是君子,不敢打是匹夫啊!……”西魏守营将官赶紧到中军宝帐,把新文理亮队叫阵的事禀报秦琼等人知道。秦琼、徐茂功、程咬金正在一起乞早饭。闻叫此事,徐茂功说:“这新文理果然活着,程咬金说:“哎哟,这可不得了啦!”秦琼说:“不要紧,咱们先挂出免战牌去,暂时不打。营前壕沟里布下弓箭手、匣弩手紧加防范,不能让他杀进大营。”徐茂功说:“只好先这么办。”命令传下,依令而行。秦琼命人擂鼓,把众将聚齐。他对大家说:“新文理骁勇非常,咱们要出阵亮队,得准有把握把他赢了,要不然,伤了哪个通气连气的兄弟也不好。大家核计核计怎么赢这新文理吧!”徐茂功说:“二哥,我看还得让四弟去清裴元庆,如今他手中双锤换成了带链子的龙头锤,胯下战马换成了斑点疙瘩虎,更厉害了。制伏新文理非他不可。”程咬金搭碴儿说:“恐怕裴元庆来不了。当初四明山一仗,他与你赌头争印,结果他输给了李元霸,他还欠着你脑袋呢!”秦琼说:“四弟你怎么还提这事呢?到了龙虎庄,你就对裴元庆说:一则二哥不跟你一般见识,二则赌头争印是过去的事,现在皇上换成西魏王了,那事不算了。说什么也得让他来。他来,要赢新文理还不是手到擒来吗!”程咬金说:“二哥,话我可以这么说,不过裴元庆憋着扬州会上再战李元霸,当着天下英雄把面子争回来,这虹霓关他准不来,我白跑一趟,倒误了战机。我想,当初傻子罗士信跟在您的马后,也曾一棍把新文理两膀砸岔;咱们可以再把罗士信找来,二次施展马后炮,再崩这小子一下子,这么办好不好?”大伙一听,这主意倒也不错。秦琼说:“好,咱们暂时等着,四弟,你赶紧回瓦岗山找罗士信去吧!”程咬金领了命令,收拾收拾,上马奔瓦岗山去了。有书则长,无书则短。非止一日,程咬金来到了瓦岗山金墉城。这时天色已晚,程咬金回到府内,见到了他的娘和诸位老太大。他娘问他:“阿丑儿,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容程咬金答言.傻子罗士信也过来问:“哟!四哥回来了,八成儿有事吧?”程咬金说:“兄弟,我专为找你来了。”“找我什么事呀?”程咬金把要他到虹霓关二次棍砸八马将新文理的事一提。这傻子记不住什么八马将,就记住个八匹马,说道““不就这八匹马不讲理吗?”程咬金顺口搭音地说:“对啦,八匹马不讲理”“他不讲理我再砸他,这回要小子的命!”秦琼的老娘听说这事,就说:“傻子,国家用人,你跟你程四哥去吧!”第二天,程咬金把搬罗士信之事禀明了西魏王李密,就带着傻子走了。这日,哥儿俩回到虹霓关前西魏大营,进了中军宝帐,大伙说:“嗬!程四哥回来了,傻子也来了,太好了!”傻子见了秦琼就磕头:“二哥,你好吗?”秦琼说:“哎,兄弟你起来,起来。”傻子站起来,王君可过来说:“表弟,这回就瞧你二砸新文理了。”傻子说:“那没错儿,一下子就得让这小子完。”大家摆酒款待。傻子最爱喝酒,在酒席宴前,他说:“二哥,明儿出去,是不是还是您在头里,我在后头,使这马后炮啊?”秦琼说:“对,咱们接茬儿来。”酒饭用过,各自安歇。第二天,早饭过后,秦琼命令点齐两千名马步队,营门前撤去免战牌。虹霓关守城儿郎见对面免战牌撤了,赶紧告知新文理。新文理下令亮队迎敌。霎时间,北边炮响连天,金鼓齐鸣,大队亮开;南边鼓炮连声,城门大开,人马贯出,两军对圆。新文理抬腿摘枪,催马前撞。到疆场之中,他冷笑一声,说:“大魔国人马,你们哪个来战?”秦琼回头问了一声:“兄弟,你预备好了吗?”罗士信在虎类豹后边扛着铁棍,说:“二哥,我净等崩他了。”“走吧!”这边鼓响三通,秦琼小肚子微碰铁过梁,镫磕飞虎颤,马走銮铃响,这虎类豹就贯出去了。新文理往对面观看,出来的是大魔国元帅秦琼,见他头戴夜明盔,身披柳叶绵竹宝铠,胯下虎类豹,手执吸水提炉宝枪,左右有两个马童牵着马嚼环。他想起自己在瓦岗山和虎牢关两次败阵,不由得新仇旧恨一齐来,大喝一声:“站往!来者可是瓦岗山的匪首秦琼吗?”秦琼说:“正是西魏扫隋兵马大元帅秦某。新文理,隋朝多行不义,危在旦夕。你若知达时务,赶紧献关投降,将来仍然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还可以位禄高升,名垂青史。如若不然,今天我这大枪要你的残喘性命!”新文理说:“阿,秦琼,且莫张狂!我先要问你,尚将军这套盔铠甲胄怎么都归了你啦”“告诉你说,尚师徒不达时务,已经死于非命。最难攻打的虎牢关,如今已落入我手。不用多说废话,你是献关不献关?归降不归降?”“好哇,秦琼,我要替尚将军报仇雪恨,赶快撒马来战!”秦琼催马前撞,说:“休走,看枪!”这枪走的是先手。新文理立枪一挂,当的一响。秦琼借劲裹里手镫,拨转马头,两边马童倒翻跟头,后边闪出了傻子罗士信。罗士信大喊一声:“八匹马呀,让你再尝尝我这马后炮!”噌!人跳起来,抡铁棍就砸。新文理过去吃过一回亏了,这儿留着神哪:他见这小子又来了,拨马就跑。罗士信一棍砸空,柱棍就追,跑得一点不比马慢。到了跟前,第二棍砸下来,正好砸在马后胯上。这马惨叫一声卧在地上,可就把新文理折下来了。傻子上前说:“新文理呀,今天你还跑得了吗?”说着这第三棍就砸下来了。新文理赶紧横枪一接,当的一声,就觉着两膀疼痛难忍:“哇呀呀呀……”傻子一瞧,这小子举着胳膊又练杠子啦!要不是虹霓关马队步队围上来得快,傻子再一棍下来,新文理一命休矣!傻子一看,人拥上来了,说:“哎呀,你们人多,便宜你小子啦!”西魏阵中擂起费胜鼓,人声呐喊:“好哇!罗士信二砸新文理呀!”虹霓关那边赶紧鸣金收兵,紧闭城门。新文理回到城内,兵丁们用一乘小轿把他抬到总兵府。他的夫人东方氏和妹妹新月娥都迎接出来。原来新文理的父亲新龙在隋朝开皇年间就是虹霓关的总兵,膝下一儿一女。新文理自幼懒读诗书,专爱练武,力气也特别大。他这妹妹新月娥聪明好学,长大以后,文武双全,胸怀韬略,刀法精奇,还会使一些暗器。开皇天子在位二十四年,头二十年年号开皇,后四年改元仁寿。仁寿二年,新龙病危,打了一道折本,请圣上恩准新文理承继他的总兵之位。又担心新文理有武无文,请准许新月娥辅佐理事。开皇天子准了这道折本。新龙死后,新月娥小姐帮助他哥哥料理虹霓关的军政大事多年,由于他哥哥总想借她高攀,已经三+出头了,尚末成其婚配,方才听说哥哥打了败仗,赶忙跟嫂子出外迎接,姑嫂二人一看,新文理举着两只胳臂,头上热汗直流,准又是两膀砸岔,都吃了一惊。东方氏问:“爷,你怎么这样啊?”月娥也问:“哥哥,你这又怎么啦?”新文理叹了口气说:“哎呀,万没想到我又被那傻子用铁棍把两膀砸岔了,这是二次上当。原来他们这一招叫马后炮,我又让炮给崩了。”东方民听了直皱眉头。月娥说:“哥哥呀,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快快到后房内坐。”两人搀着新文理来到房中,月娥说:“哥哥,不要紧我懂得这正骨之道。我把你两个胳膊卸下来,再给你慢度揉上。”新文理说:“哎呀,小妹,慢着。你赶紧命人到鼓楼前边把那位家传的正骨老大夫给我请来。这次比上次吃重的厉害,万一你把我的膀子卸坏了,可就麻烦了。”;“哥哥,身为武冷,哪有不伤筋动骨的,这事没什么。”这位小姐硬要逞能,过来就给哥哥卸下一只膀子。新文理疼得直叫唤:“哎哟,真疼啊!”月娥说:“哥哥,骨头出了糟儿了,总得疼的。你忍着点,我再给你卸这个。”她卸这个膀子的时候,新文理登时疼得背过气去了。月娥馒慢给他揉膀子,敷上药。等他苏醒过来,又给他喂药。新文理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好容易熬过这一宿,第二天清早,他对妹妹说:“月娥,我这一伤,怕是虹霓关有危险,你要带领儿郎们严加防范。”月娥说:“哥哥,你静心养伤吧,虹霓关的事由小妹一人执掌,尽管放心。”“大军压境,你一个女子守关,怎能顶得住?我看还是写道紧急公事,派人送到东岭关。朝廷派颖州王镇守东岭关,咱们可以向老王爷搬请救兵。要是老王爷叫撤,咱们就撤。”“哥哥不必担心。到我估摸支持不住的时候,我再向老王爷求救,这还不成吗丫”“好,你经心去办吧!”简短说吧,过了五天,新文理的胳膊还离不开挎板,疼得厉害。月娥觉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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