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下午跟你一起吃晚饭。”他给她盖好被子,把小雪球抱到她的小床上,关掉床头灯,走出门外。
门外,古妤睡眼惺忪站在厨房门口,眼睛肿肿的,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昨晚一点钟才下班,听说黛蔺被阿彬母子下了药,狠狠吓了一跳。她自知失职,肯定要被滕总批,便站在房间门口负荆请罪了。
谁知滕总三四点钟才抱着黛蔺回来,让她没有请罪的机会,她只有乖乖退到一边,去外面找了间钟点房睡觉,等着滕总与黛蔺办完事。
这不,今天一大清早她就过来了,完全没有美容觉可言,睁着两只熊猫眼在这里晃荡。
此刻,李婶起来熬中药和煮汤了,动作那个利索,啪啪啪几下,就把白萝卜和莲藕切了两大锅,让她把两只熊猫眼吃惊的睁大,围着炉子转了转!吃惊仰慕后,又眯成一条缝继续打瞌睡,歪在厨房门口差点倒下去!
“滕总。”见自家老板从房间里出来了,连忙小跑步走过来,振作精神,从疲累的脸上努力挤出两抹笑:“滕总,那个昨晚,由于我是新应聘进去,杨经理让我加班,不能和黛蔺一起下班……”
滕总微微偏首,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俊目幽沉,面色沉静,高大的身躯上散发着一股刚从温柔乡里走出来的迷人味道,给她递过来几瓶药丸,沉声命令:“把这几瓶药换成维生素,每一瓶都换!如果她再继续吃,继续给她换掉!”
古妤看着那毓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把药丸就接过来,“滕总放心,这件事torn一定会办好的!滕总,听说皇家食府要换大老板了,您听过风声没有?”
“torn,你现在既已是食府的员工,就好好办事!不管大老板是谁,都会给你发工资!你不要管这么多,你的任务是保护黛蔺!”滕睿哲睥睨她一眼,眸色变沉,转身下楼了,背影魁伟尊贵,逐渐消失不见。
古妤这才走回厨房,对李婶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匆匆去给黛蔺换药。
换完药回来,李婶已经帮她出摊了,还特意炸起了油条,做糯米包油条,把阿彬家的生意给揽了过来。
“这早餐有点单一,要是多一点花样,有一个店子好了。”古妤蹙起眉头思考,在旁边走了走,让李婶把价位调起来,调到每碗两块五。
“昨天不是卖一块吗?”李婶不解问道。
“昨天是开张和促销,所以特价。今天再卖一块的话,我们会亏本。李婶您招呼着,我上楼跟黛蔺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开个店子。”她吩咐完李婶,转身往楼上走了。
此刻正是旭日初升,吃早餐、上班、买菜的高峰时段,她上楼的时候与张春喜打了个照面,仰头一看张春喜那张额尖嘴薄的刻薄脸,就觉得此大婶不是善类。
当即就闪,不与这类人打交道。
张春喜则笑眯眯的,热情的喊‘苏家姐姐早啊’,拎着菜篓子下楼了。
她走到一楼的时候,特意朝阿彬家门里瞅了瞅,心里骂了句‘没用的蠢货,难怪一辈子老实被人欺’,扭着肥臀迈出了院门口。
走到马路边上见李婶在帮忙卖汤,生意好得不得了,发出一声怪笑,凑过来故意对李婶说道:“李家的,你这是给她们打工啊?这打工哪比得上自己做老板哟,你瞧阿彬家又没在这卖了,你又有一手好厨艺,正是一个大施拳脚的好机会!你若是自己卖早点,绝对赚,你家老李也有钱治病了。”
李婶打汤的动作略略一顿,抬头横了张春喜一眼,不理她。
“行,你爱听就听,不爱听拉倒。这穷人啊,切莫跟钱用不去,不然穷死饿死都没有人同情!”张春喜摇着脑袋笑了笑,拎着篓子去买菜,一张嘴反正不会闲着,专爱挑人的刺,特别记仇。
几分钟后到达菜市场门口,走到菜场的一隅,忽然有两男子拦住她,问她是不是住在某某大院?
“是啊,怎么了?”她防备盯着这两男子,还以为是抢劫。
“没什么,认识这两个人?”两男子拿出两张黛蔺和古妤的照片给她看,看来是把她们的情况摸索得一清二楚。
“认识,住隔壁的,咋了?”张春喜点点头。
“让你办一点事,我们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酬金,怎么样?”
“要我办什么事?”
——
黛蔺困死了,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爬都爬不起来。
她不仅脑袋疼,身体也疼,快散架似的,腰酸腿痛,似被大卡车碾压过。
而且掀开被子,竟然发现自己光溜溜的,雪白胸口和大腿,全是被吸出来的红痕!她小脑瓜里轰的一下炸开,在这艳阳高照、窗帘飘飞的中午,想起了残留在脑海的那一丝旖旎!
她坐在他身上晃动、晃动,蹂躏他?
“……”她一把捂住嘴,一双晶莹美目里布满了难堪,不相信记忆里的这个人会是自己!
她主动爬到他身上骑……骑他?
随即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身子,确定是一夜缠绵没错,惊慌失措去拿旁边抽屉里的紧急避孕药,拆开包装就吞了两片!
这个时候,古妤抱着小雪球高高兴兴走了进来,问她休息好没,休息好了就下楼看店子。
“什么店子?”她用被子包住自己,一时还无法从阿彬母子的恶行记忆里走出来。
自从被阿彬打晕后,她就犹如身处梦中,每做一件事都不是出自她本意!她被阿彬下了药,却被滕睿哲压到了床上?这种情况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有什么区别吗?性质是一样的。
古妤见她有些小心思,转身抱着小雪球又出去了,留给空间她穿衣服。
一会后,黛蔺就穿好衣服出来了,黑溜溜的长发随意绑着,穿着宽松的休闲服,随她一起下楼看店子。
店子就在马路边上,出租中,门面不大,二十几个平米,用来做早餐店正好。
黛蔺在店里绕了一圈,觉得一千多块钱的房租有点贵,当即就不想租。但古妤想把店子租下来,说愿意合伙,出一半的房租,于是飞快的把租约签了,拨着她的小算盘,喜滋滋的想做她的小生意。
“我在上学,一时半会没那么多时间守店子。”黛蔺冷静出声道,心里还是以学业为重的。现在她三天两头的旷课,期末考一定不会顺利。
“没事的,店子装修开业全部由我来安排,你早上和课余时间过来就行了。”店子的事搞定,古妤将她往门外推,“下午你去上课,店里有我和李婶照顾着。”
哎,虽然她是小秘,但有钱还是要赚的。
这里地理位置这么好,阿彬母子又被抓进局子了,大好的生意谁不要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黛蔺见她在打小算盘,也不与她多费唇舌了,缓缓走在太阳底下,一边晒太阳一边回院子。目前她需要赚钱,古妤能帮她起个头当然好,只希望生意过得去,够她交学费。
她走进院子里,望了阿彬家一眼,心有余悸。
而二楼的厨房里,张春喜张阿姨正在刷洗自家的饭碗,扭头左右望了望,见四周没人,连忙把手擦净了,从兜里拿出一包粉末,走近熬药的炉子。
炉子上熬的正是黛蔺的中药,差不多火候了,正在喷着药味儿,她用抹布捏起盖子,飞快的把粉末倒了半包进去,然后飞快的盖上,手腕紧张的抖了一下。
因为静悄悄的楼梯间传来了黛蔺的脚步声,正朝这边过来。
黛蔺步履轻盈,但在这寂静的午后还是听得见的,正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自己倒中药喝。
她身子大虚,精神状态也不大好,抬头见张阿姨在刷碗,没理她,直接把炉子火关了。
张春喜瞥她一眼,刷完碗就出去了,若无其事的扭着她的肥臀,背脊却在冒冷汗。
那两个男人说这药没事,顶多惩罚一下苏黛蔺,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她就搭个手,帮他们把这药放她汤药里喽!
黛蔺则在趁热喝药,一小口一小口的,没觉得有异常,喝完刷碗,就回房整理课本,出发去学校了。
一路上阳光暖洋洋的,夹着菊花香的微风一阵阵扑面而来,她觉得很舒服,但到达学校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腹部有一点胀痛,沉沉的,有一闪而过的抽痛。
她连忙去洗手间查看,发现内裤上有一点点血,不是很多,但确实渗了一点红。而肚子在这时又不疼了,一切正常。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觉得果然是纵欲过后的后果——腹部开始胀痛了,紧急避孕药的多次服用也让她的内分泌开始紊乱,导致现在对身体产生了影响。
于是没有再多想,穿好裤子,踩着上课铃声,急匆匆冲进了教室。
——
☆、123想要孩子
滕睿哲去了一趟兰会所,会所老板马上给他安排了新上位的头牌红颜,笑脸相迎、伺候周到,但他俊脸冷漠,吩咐只见顾依依。
于是老板一个电话,马上把顾依依从住处叫了过来,让她陪滕老板。
顾依依全身上下穿的是顶级名牌,住的是别墅,开的是名车,踩着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臀部裹着紧窄的花苞裙,风姿绰约的一扭一扭往门里走。
“滕老板,今天这么有空啊。”她坐到滕睿哲面前,伸手为他倒茶,白皙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妆容妖艳,“依依最近挺忙的,刚刚找到了归宿,要装修新别墅,搬家,但既然是滕老板来了,那一定要来见见。”
她把茶双手奉上,暧昧看着对面的男人:“滕总最近又迷人了不少,肯定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心情大好,所以才记得来找依依。”
滕睿哲冷眸一笑,目光凌厉:“别在我面前演戏,往后的日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而做了某官员的情妇之后,你将会死得更快!”
顾依依闻言脸色微微变了,笑道:“滕总怎么知道我做情妇是为了幸福,而不是拉着大家跟我一起下地狱?滕总,你可真狠心,竟然对依依说出这番话。不过滕总,我们做项交易怎么样?”
“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这资格?”滕睿哲剑眉飞扬,看着顾依依的神色没有变,但利眸闪烁着讽刺与寒光:“与政府官员上床,套出他在官场上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以此威胁他抛妻弃子娶你?三年前李监狱长沉迷你的美色,心甘情愿为你做了一些事,但三年后他可不这么想。他玩腻了你顾依依,其次你威胁了他,一直抓着他的把柄不放,若逼急了,他一样会杀你灭口!”
“那又如何?”顾依依不怕反笑,笑得风情万种,挑衅又痴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只要不是死在滕老板你手上,我死谁手上都无所谓。而且,没有了他,我还有别的男人,他们同样会用官场上的权力为我办事,讨我欢心。我现在谁都不怕,滕老板你信么?呵~”
“我信。”滕睿哲眸光阴鸷,冷冷掀唇,“但同时我也相信,你顾依依不怕死,但绝对怕蹲监狱!”
——
两天的时间,黛蔺与古妤合资开的店子装修好了,现代时尚的格调,开了落地窗,摆满长桌沙发;分上下两楼,店里全是格子窗装饰,摆了几盆室内树,厨房半透明,吊灯精美,温馨得像一个家。
黛蔺见第一眼的时候,被吓到了,万万没想到一个早餐店被装修成了一个时尚餐厅,一定花了不少钱!
但古妤告诉她,这些长桌沙发什么的,全部是从她一个朋友那低价买来的,没花多少钱。因为那朋友正有餐厅转让,店里的东西全部低价处理,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律拖运到这儿来。
至于店子装修,由于店面不大,前老板装修过,便稍微粉刷翻新了一下,放了几面镜子,把楼梯弄了弄,挂上几幅有品位的画,便差不多了。
“我算一算啊,算好了我们平摊。”古妤拿着她的袖珍型计算器在滴滴滴的算,白皙指尖按得飞快,“家具花了两千八,装修加材料和工人工资,一共是八千九百……”
“那岂不是一万多了?”黛蔺断然打断她,俏脸沉重:“我们的预算不是这么多的,只是开一个简单的早餐店,一两千块就可以搞定。”
“所以这里不单单是早餐店,还是餐厅,这么舒服的环境,东西好吃又便宜,客人们会经常光顾的,到时候这一万多块不就稳赚回来了?”古妤把她的宝贝计算器收起来,漂亮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花,指着外面的那排老房子,“你瞧,附近都是高楼大厦,繁华竞逐,就你们住的那片老房子等着拆迁了,一旦拆迁,这里的经济就又带动了起来,接着我们的店子也跟着沾光,稳赚不赔的。”
其实刚才她是把装修数目说少了一大半,就是怕黛蔺心有顾虑。
想想这一地段多繁华啊,最简单的装修也要两三万的,哪有几千块钱的装修。所以,她少说的那笔钱算滕总的,待会找滕总要回来。
“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