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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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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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突然,也很精彩的呵!
  她四处张望着,却看到滕睿哲果真只是在外面散步,踩在教堂外的草地上,笑着打电话。
  她看着一愣,小步朝他跑过来,柔声喊了睿哲,仔细端详他俊脸上的那抹笑。
  非常柔和,俊美非凡,似乎事不关己。
  “睿哲,是黛蔺。”她挽起他的胳膊,痛惜的看着马路边的黛蔺,听着萧父在记者面前的那番冷嘲热讽,带着担忧,柔柔出声:“黛蔺不应该来的,来了只会受伤。”
  滕睿哲收电话,朝黛蔺看过来,则是掀唇冷冷一笑,墨眸幽邃,喜怒不形于色,眸底深处掠过一抹阴冷的寒芒。
  黛蔺没有看到他们,也没有看到滕睿哲俊脸上越是沉静如水,深幽的眸子就越阴鸷寒冷,直勾勾盯着她。
  黛蔺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别了萧梓最后一次,然后不关心李湘湘父女的事,坐车快速离去。
  邹小涵也目送她离去,作为一个朋友没有再说什么,扭头看着滕睿哲沉静的侧脸,将他的臂弯挽紧。滕睿哲颀长伟岸的身板高大如山,一直巍然不动,直视着前方。
  当黛蔺离去,他也只是安静收回目光,薄唇抿成无情的直线,将注意力放到露天电视屏幕的李副市长的丑恶嘴脸上,目露邪冷之光。
  之后不久,李副市长实在没有脸待下去,被记者追赶着,拉着女儿匆匆离开,萧伯父则恢复笑脸,恭迎众人继续前往酒店开宴,将这一波三折的婚礼持续到尾声。
  而金碧辉煌的酒店里,萧梓依然保持他丰神俊朗的模样,带着新娘子给客人敬酒,手指干净修长,端着酒杯,每一杯都为妻子代酒,已经是在心疼娇妻了。黛蔺的出现,就像在湖里荡起了一抹细微的涟漪,荡一荡就平静了,似乎没有出现过。
  ——

  ☆、101

  黛蔺坐在公园里,坐到了傍晚夕阳西下。回去的时候,又在路上看到萧梓的婚礼现场重播,看到他给娇妻代酒,呵护有加,柔情似水。
  而她在教堂门口被羞辱的那一段,没有被播出来,换上了李家父女的嚣张嘴脸,不断重播。
  她看了一眼,独自走在路上。
  深秋的夜好冷清啊,一个人走更加孤独,仿佛在这繁华都市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何时,她才能再有一个家,感受家的温暖呢?
  路边的时尚餐厅里,情侣、夫妻、一家三口坐在窗边吃东西,他们不拘礼节,吃的很轻松惬意,一家人享受大餐;有个男子真像萧梓,正温柔的为对面的女孩挑鱼刺,并怜爱的刮了刮女孩的小鼻子。
  女孩像个小公主,甜美可爱的笑起来。
  她站在窗边看着,真把男子那张陌生的脸看成了萧梓的脸,而那个女孩则是自己。
  出狱的时候,萧梓也是这样对她的,把她当做他一个人的公主,为她撑伞,带她去吃饭,带她去医院……她感伤的笑起来,望着玻璃窗里的这一对年轻情侣,眼角酸酸的。真的很像当初的萧梓和她啊,尤其是男子那宠溺的侧脸,柔和而体贴,温柔注视着对面的女孩,怕女孩吃到了鱼刺……
  她收回目光,转身从玻璃窗前走过,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大街上还在循环播放教堂里的婚礼,没有声音,但新郎新娘幸福的模样清晰可见,正在互相交换戒指,来一个甜蜜的浅吻。她仰头看着,竟笑了一下,眼角有泪光不小心渗出来。
  她用手背轻轻擦干,低下头不再看,随人群一起过斑马线。
  爱如果回到从前
  错过的花开
  是不是依然美丽如初
  爱如果还要走下去
  牵手的你我
  能不能握紧
  能不能握紧爱的温度
  爱在路上
  从来就风雨无阻
  爱要幸福
  哪怕从眼泪中流出
  流出
  【赵薇的《发现》,很适合黛蔺此刻的心情,可以听一听】
  过斑马线,走人行道,她纤瘦的身影立即淹没在下班高峰拥挤的人潮里,缓缓消失不见。
  ——
  她赶去酒店上班,因迟到三个小时,被扣掉半天的工资,取消这个月的全勤奖和住房补贴。她默然接受,开始工作。
  三个月的时间,她正式注册成为大学的学生,也度过了试用期,被酒店正式聘用,有五险一金,有住房补贴;但是此刻的花开,已不是美丽如初,而是她在守望灿烂的孤独。
  当她回头去望,才发现一路只是自己一个人,抓不到那灿烂的阳光,也握不紧爱的温度,从来是独身一人。当萧梓离去,她还是那个刚出狱的黛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一切要靠自己站起来。
  她和萧梓错过了花开。
  “小苏,考虑到你是勤工俭学,我把你的工作时间再调一调。”女经理将她叫到办公室,重新给她分配工作时间表:“你的工作时间改到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暂时不给你涨工资,就是把工作时间缩短,也算给你提升工时价值,给你涨了工资。你很能吃苦,人也灵巧,以后职位慢慢升,好好干。”
  “我可以上班到凌晨两点,不想缩短工作时间。”黛蔺出声道,有些坚持。下午最后一堂课她可以尽量推,熬到凌晨两点也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她目前最紧要的是挣学费,涨工资。
  “孩子,身体重要啊。”女经理语重心长看着她,“我是为你好,不想你累坏了。钱可以慢慢挣,但健康一旦没了,人的支柱就垮了。你脸色不大好,需要多休息,多调养,适量减轻一些肩上的担子。这样,如果你急需用钱,我可以让你提前领取两个月的工资,你现在是我们酒店的正式员工,可以通融。”
  “谢谢经理。”黛蔺轻轻一笑,心生感激。
  提前领取到两个月的三千多元工资后,她去ATM机上把钱存了,查了查卡上的账,欣喜的看着那五千多的数字。还差两千块,就凑足一个学年的学费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插班生,不管她是什么时候入校,学费都是一个学年的交,七千多,还有课本费、班费、生活费……工资已经提前透支了,那这两千块从哪来?
  她把卡从取款机里退出来,走到附近一带的夜市市场。
  晚上十二点多,他们还在通宵达旦的卖廉价商品,吃的、穿的、用的,新衣服就一大捆一大捆的放在地上,趁夜深一件一件晾开挂上,散发一股浓浓的劣质气味。
  老婆孩子则围在箱子旁吃宵夜,一大锅子肉,就那么坐在一大堆衣服鞋子里津津有味的吃着。
  她买了两双棉袜,拎了一碗汤面,回到住处。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么?其实都是为了生活奔忙,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挣钱,养育下一代,不分高等低等的。李湘湘父女没有资格炫耀,蹲在路边真正行乞的老弱病残、失学孩子也不该自卑,蹲过大牢的人更有机会改过自新,大家只是命运不同罢了,没有谁能把谁当做低等蚁民,谁瞧不起谁。
  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望着头顶的灯泡,一时恍惚,竟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脸,萧母的脸。伯母您请安息,萧梓现在过得很好,不会再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与家中父母翻脸。
  他是一个孝子,也是一个好丈夫,一定会把【鸿宇】重新扶起来的,他没有让您失望。
  而我,这辈子无缘做您女儿,就等下辈子吧。如果有那么一天,还有男人敢要我、娶我,我一定带着我的丈夫去给您上香,告诉他,这是我母亲。
  她翻个身,打算去卫生间洗澡换卫生棉,但灯泡一下子烧了,让房间陡然陷入黑暗中。把开关按了按,灯泡还是不肯亮,看来是内部烧坏了,是常见的事。
  于是穿上外套,顶着寒风去外面买节能灯,走到院子门口才想起忘记带钱和钥匙,刚才就那么浑浑噩噩把房门给锁了,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走到窗子底下,嘴里吐着寒气,望着黑乎乎的窗口,想着攀墙爬上去么?
  如果家里有家人,有个男人,也能帮她换灯泡,帮她把月经期的衣物床单洗了,不至于让她在这特殊时期碰冷水;能在她卧床休息的时候,陪在身边说说话,照顾她;能在深夜下班的时候,接她回家,不让她每天走得胆战心惊,甩掉一些心怀歹意的男人;能与她一起筹学费,吃每一顿便宜却温暖的汤面……
  而这一幕幕,浮现的都是萧梓的脸,萧梓帮她换电灯泡,帮她冲洗、晾晒衣物床单,拥着她给她温暖、给她肩膀,下班的时候接她回家,陪她吃东西填饱肚子……这些,不都是萧梓帮她在苏家做的吗?
  为什么转来转去,思绪还是到了萧梓这里?
  她吐出一口白茫茫的寒气,眼睛眨了眨,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脱掉脚上的鞋子,打算从一楼堆放的那些杂物上爬上去。刚才想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出来走就把门给锁了;
  现在被寒风一吹,人清醒多了,清楚的知道,这些事儿需要靠自己解决,不能总活在过去,不然就算冻死在大街,也是无人管的。(自从上次张春喜私自开她的门,她就把门锁给换了,所以钥匙是没有备用的)
  她穿着袜子爬上一楼住户放在院子里的早餐车上,打算继续往上爬,一楼阿姨的窗户突然开了:“喂,谁呢?”探出一颗睡眼惺忪的脑袋,定睛一看:“哦,原来是楼上的苏小姐。大半夜的怎么爬我家车子,是不是门被锁了?”
  黛蔺有些心虚,点了点头。
  “你先下来,我让我儿子帮你。”阿姨人还算和气,没有骂她,把窗户关上,去叫她家儿子。
  不大一会,小伙子就披件衣裳打着呵欠出来了,浓眉大眼,非常憨厚,眼皮还没有完全睁开,瞧了黛蔺一眼:“苏小姐你把鞋穿上,夜里凉,小心冻着了。我这就给你去开门。”
  穿好衣服踩上早餐车,几下子就攀到了楼上,从窗户跳进去。黛蔺连忙跑上楼,看着这位楼下大哥。
  大哥把屋里的开关按了按,见按不开,直接跑回家拿了个节能灯过来,踩在椅子上给她换了,并顺手检查了一下线路。
  “这线有点短路,会经常烧灯泡,等我有时间给你修一修。”他非常憨厚热心,没有多打扰,下楼了。
  黛蔺把门关上,望着那明晃晃的灯泡,没有再出去。
  第二天一早,楼下那孤儿寡母在马路边上卖早餐,黛蔺出去吃早餐,阿姨特意给她拿了袋牛奶,瞅瞅她那正在卖早餐的儿子,试探着问道:“苏小姐你老家哪的?上次听你说,你是孤儿?正在上学是吗?”
  黛蔺喝粥的动作一顿。
  “别误会,阿姨不是这个意思。”阿姨咧开嘴,笑得更亲切,说道:“咱楼上楼下也住几个月了,阿姨看你这孩子实在,长得又水灵,越看越喜欢。我家阿彬虽然是卖早餐,没什么大出息,但人憨厚,绝对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苏小姐,你与阿彬处处试试,阿姨与阿彬一起负担你的学费……”
  黛蔺抬起头,望着那早餐车边上,一边做面点,一边朝她这边悄悄看两眼的憨厚哥哥,突然拿这张朴实的脸,与萧梓那张儒雅的脸,滕睿哲那张俊美逼人的脸,比较起来。
  如今,不要说是那两位天之骄子,就是面前这位朴实敦厚的大哥,她只怕也是配不上的。
  阿彬哥哥虽然做早餐生意,是孤儿寡母,但也是清白人家,需要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而她,能真正抬起头,是在顺利完成大学课程的那一天。
  她站起身,对阿姨苦涩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话,离去。
  能嫁憨厚的阿彬哥哥,日后的生活肯定是平实知足的,平平淡淡,平平安安,一起卖早餐,侍奉阿姨,不再被推上风口浪尖,不再遭人笑话鄙夷……但,她配不上啊。
  回到住处,李阿姨又给她端来了热腾腾的汤药,督促她趁热喝。
  她喝了,看着药碗里残留的一些药渣子,起身拿了几百块塞到李阿姨手里。这几副中药让她的身子很舒服,绝对不是李阿姨说的只值几块几毛钱,而是珍贵药材。
  坊间西药好买,正宗的中医难求。她经期的这种寒性体质,凝血症状,用西式疗程和吃西药是难以断根的,并且副作用极大,反复发作、有损身体;只能寻权威中医,用秘方或偏方来治,彻底断根。
  李阿姨陡然对她这么好,每日定时给她熬珍贵药材,悉心照顾,定是被人吩咐的,收了人钱财。
  而这个人,除了滕睿哲,还会有谁?
  他没有直接把她抓去医院,给她进行西式疗程,而是试着让她服用中药,静养。还有酒店的工作时间,想必也是他的吩咐。
  他不直接插手她的任何事,而是暗中调节,让她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在酒店的那份工作,是靠她自己的努力获得。正式录用、被扣工资、被经理批评、或者涨工资,都是她自己的工作经历,一步步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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