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哲。”黛蔺贴在他怀里,清清楚楚的知道男人是他,而且也明白自己需要他,搂紧他健硕的腰身,
“睿哲你为什么要跟我捉迷藏?我爬到你的床上,就是想成为睿哲哥哥你的女人。”她重新仰头吻他,热情的吻他的唇,纠缠他,让他回应她。
于是他的热情再次被挑拨起来,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吻她,让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呈现在他面前。
他稳住了骏马,抱着她走进近处的葡萄园,将她抵在葡萄藤架上,吻她,并且在唇齿交缠之间再一次沙哑问了她:“黛蔺,你爱睿哲吗?黛蔺。”
他抱起了她……她则媚眼微眯,抱紧他,一切准备好了,
“睿哲,我爱你,我和宝宝都需要你。”
“黛蔺……”男人温柔吻她,让她抱紧他与他合二为一,让他们在这葡萄藤叶下吐露自己的真心。
而外面,龙厉也是骑着马带着人一路保护他们的,当两人走进葡萄园,龙厉便带着手下主动退开,观察四周的动静。
其实在他看来,滕总与苏小姐用这种方式走在一起又未尝不好?
苏小姐心伤难愈,嘴巴上永远不肯承认对滕总的情意,让滕总苦闷难解。
现在滕总与苏小姐的关系更近一步,亲密无间,才能逐渐的得到苏小姐的心里话,让苏小姐承认自己还爱滕总,只是害怕受伤!
可能,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在乎的,却装作不在乎,尽量让自己淡然放开,从此不再受伤。只是爱情路上谁不会磕磕碰碰呢,有幸福就有磨难,两颗心走在一起了才能慢慢解决问题,迎接真正的幸福。
不过在滕总安抚好苏小姐之后,他有一事必须相禀,那就是慕夜澈也寻来葡萄园了,刚下的飞机,晒成了阿拉伯王子,健康阳刚,正急匆匆往庄园寻来,已是从苏小姐回美国就返程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娜娜小姐!
——
慕夜澈是从班塞岛匆匆赶来,由于没有直达西雅图的飞机,所以不得不在夏威夷岛转机,多飞了数个小时才落回西雅图这片土地上。
当他到达面前的这片葡萄园,天已全黑,几十个年轻男女靠在栅栏上,一边喝酒,一边议论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幕,笑笑嚷嚷。夜澈则是注视着面前的高塔,早在手机里就听到了黛蔺尖叫的声音,一颗心早已是跳出了胸腔。
此刻他从工人嘴里得知,黛蔺往农场老板的别墅去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冷峻男人,姓滕,带了十几个黑衣保镖。于是在他们的指引下,他寻来了这幢欧式别墅前,望着空荡荡的草原。
因为小老头管家告知他,黛蔺与滕睿哲出去骑马了,骑去了很远的方向,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所以他在门口走了几步,迎风而立,等着黛蔺回来。
而现在的他,肤色古铜,身材伟岸,少了一份清雅之气,多了一分阳刚。这是他长时间在外环游的结果,身体更加健实,五官轮廓更加分明,邪魅性感。不变的是,微微一笑间,还是如此惊心动魄的俊美魅惑,充满了多情。
此时他目视明月,颀长身影朝草原里缓步走去,似在散步,又似看到了前方的黛蔺,去迎接她。而他身后,一团火红身影正朝他靠近,踩着几公分的高跟鞋,挎着名牌包包,风一样的朝他卷来,“夜澈,你等等我,等等我!我穿高跟鞋不方便在草地里走路!”
原来,娜娜小姐果真跟着他赶过来了,他走去哪,她便跟到哪,寸步不离,“啊,夜澈,草丛里有蛇!”踩着草丛里的树枝,她一声尖叫弹跳,鬼哭狼嚎的哭叫起来,连忙往夜澈怀里躲。
夜澈则侧身避开,扫了那枯树枝一眼,“金小姐可以离我远一点?”
金娜娜小嘴一瘪,立即有些委屈,“夜澈,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夏威夷也有过一夜,说不定我这肚子里已经有了你慕家的孙子……”
慕夜澈俊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剑眉紧皱没再说话,转身往前走了。
“夜澈,不要这样看我,那一夜我也是不愿意的,是慕伯母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呜呜。”金娜娜小姐委屈巴巴的追过来,又想抱住慕夜澈的胳膊,红色高跟鞋在草丛上一崴一崴走不稳,“这一夜之前,我们也是相处愉快的不是么?我们很谈得来,有共同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有共同的话题,而且都爱旅游,去过很多相同的国家……”
“谁碰过你了?”夜澈缓缓回头,俊逸的眸子里闪着厌恶的寒芒,“本少爷会与你这种豪门交际花共度一夜?”
金娜娜脸色一白,被说中了心思,再大声囔道:“有没有这一夜,慕伯母可以给我们作证,那一晚她也在场!夜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本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拖你后腿,但你刚才那句话太伤人心了,你怎么可以说我是豪门交际花?!”
慕夜澈俊眉微扬,懒得再理她,转身走在这片茫茫草原里。
只见这里人烟罕见,夜雾阴森,一簇簇长着锯齿叶子的木本植物在炫耀它们的利齿,割伤人的脚踝。
四周则万籁俱寂,夜风呼啸,一阵阵马蹄声若有若无,隐隐约约,不知是在远处女子监狱的前面还是后面。他定睛看了看,发现一众马队正从葡萄园的方向奔来,马蹄溅起一片沙尘土,随风往这边飘散过来,让空气显得更干燥。
他停下脚步,狐眼微眯,等着滕睿哲将黛蔺送回来。然而当马队靠近,却发现只是龙厉和十几个黑衣保镖回来了,滕睿哲根本就没有把黛蔺带回来,而是让龙厉代为转告,他与黛蔺还有一些事要办。
“慕少爷,我们一起回去等滕总回来吧。”龙厉翻身下马,礼貌的与他一起返回,笑了笑:“十分钟内,滕总和苏小姐就能回来了。现在他们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些要事要办。”
慕夜澈听着,俊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朝远处望了望,颀长身躯站在原地等着黛蔺回来。
而葡萄园这边,葡萄藤茂盛的枝叶还在随着男人的动作剧烈抖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足见两人动作的激烈,男人对女人是多么的渴望与思念……
他们做了几回,直到她长发濡湿,美眸半眯,柔软身子无法再勾住他,他这才放缓动作,慢慢结束一切……
密厚的葡萄藤叶外,一轮明月正悄然躲进乌云里,掩住了脸庞。一切是那么安静、空旷、辽阔,只剩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声音……
——
两人衣衫完整的策马回来,黛蔺已经在颠簸的马背上睡了过去,一张红肿的唇,掩饰不住刚才两人的激情,让她不必醒来,在场的人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确实很累,睁不开眼睛,两排扇子般的浓密睫毛紧紧闭合着,陷入自己的睡梦里,沉沉睡去。
滕睿哲将她送回房后,平静看着连夜赶来的慕夜澈,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凝望窗外,侧脸显得刚毅。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陡然而至的雨帘,等着慕夜澈先开口。
慕夜澈往前走两步,冷冷笑道:“刚才,你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滕睿哲抖掉长烟上的烟灰,回首看他,一双幽暗冰眸中似有幽泉潺潺淌过,哑声道:“谢谢你慕少解除与她的这层关系,让她在被捅破这层关系前,不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慕夜澈闻言玩味一笑,同样走到窗边望着这莫名其妙倾盆而下的大雨,“所以滕市长是觉得我在祝福你们么?我与她离婚,放她自由,是因为当初我与她拿证结婚,便只是一个形式,没有感情基础。现在我希望,我能不给她任何压力的去追求她,与她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滕睿哲看着他,薄唇浅抿没出声,把手中的烟摁掉,从他身边走过。
他重返黛蔺的房间,把所有的佣人都支出去,站在床边凝望那安静的睡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是其次,他只要黛蔺亲口承认的那句‘你还是我的睿哲哥哥’,有这句就够了,让他知道黛蔺心里还有他,黛蔺肯给他机会。
而对于慕夜澈,他是感激的,但他不希望袒露真心的黛蔺因为愧疚,再次带着孩子去旅行散心,远走他乡,强迫自己去爱上亲人一般的慕夜澈。这是在折磨自己。
“水……”昏睡的黛蔺用手覆额,沙哑咕哝,激情过后的脸蛋,由于药物的作用、体力的透支,逐渐显得苍白,“水,我渴。”她以为自己还在葡萄园里,男人抱着她,高高的,两人都光着上身。
滕睿哲把她扶起,喂了她一口水,重新把她放回被窝,给她捋去额头上的湿发。她翻个身,继续睡,神志一直处在梦幻状态,似梦似真,“我好累。”
而门外,慕夜澈也走进来了,俊眸瞥一眼她白嫩脖子上的青紫吻痕,清澈的眼眸稍稍一暗,心里再也轻快不起来,随即走至床边,对床上的她喊了一声‘黛蔺’。
黛蔺一双黛眉微微一蹙,似有感应,眼珠子在轻微的动。
然后在夜澈喊第二声‘黛蔺’以后,她长长的睫毛在颤动,意识模糊的喊了一声‘睿哲’,“睿哲,我好累。”喉音沙哑,小脸虚脱,将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夜澈的俊脸上有失望闪过,为她盖好被子,缓缓直起身。他迎上身侧滕睿哲那双深邃幽暗的冰眸,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双目冰冷,走向房门口。
房门口正有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刚来这里的慕伯母,和一身火红的娜娜小姐。金娜娜小姐挽着慕伯母的臂弯,正在泫然欲泣的告状,脚下的高跟鞋踩得啪嗒啪嗒作响:“干妈,刚才草丛里有蛇和锯齿植物,吓死我了,夜澈也不管我……”
慕夫人一身端庄大方的深绿色洋装,披着披肩,妆容精致,闻言蓦然回首,失望看着她这个亲自钦定的‘侄女’:“娜娜,为了撮合你和夜澈,伯母一直在插手夜澈的事,给你们制造机会。可是娜娜你的言行举止却越来越肤浅,实在是超出伯母的预料。”
“伯母。”金娜娜连忙闭嘴,不敢再撒娇告状。这一次,确实是慕伯母将她带来美国与夜澈培养感情,可慕伯母的前提是,她喜欢端庄聪慧、心胸大度的儿媳妇。她可以允许儿子未婚先育,给他们制造同房同床的机会,生个一男半女,但那也得是她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是金娜娜最近,除了在夜澈公寓浓妆艳抹、本性暴露,勾引夜澈,而且还计划着把那幢公寓卖掉,把夜澈的所有家产捏在自己手上。
这门还没过呢,肌肤之亲也不是真的有,嚣张跋扈飞上了天!慕夫人现在是见金娜娜一次,就将眉头皱一次,不太希望这娜娜小姐追着夜澈跑,准备将其遣返回国!
不过经过这次教训,她决定下次挑女孩前,把眼睛放亮一点,不要因为她与她们父亲的交情,就可以随便弄个金娜娜这样的千金给她做儿媳妇!如果她家夜澈真没人要,她还犯得着插手他的婚事,帮他在万千佳丽中做选择?
“夜澈,房里的人是她?”她心知肚明拦着儿子,圆脸、杏眼、薄唇,漂亮中不失贵妇人的雍容华贵,眸色一冷,“其实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慕清如的亲生女,女承母相。但夜澈你与清如是姐弟,几十年的姐弟,你现在可以不顾及母亲的感受,与侄女假戏真做,但如果慕清如知道你这样毁掉外侄女的名声,让她背负*的骂名,毁掉我们整个慕家,只怕也是不会接受的!”
慕夜澈瞥一眼母亲,缓缓往前走,淡声冷笑:“妈,最近您是怎么了?儿子的婚事只是一桩小事,迟早要娶新妇进门,哪个都一样,您的健康和雍容才是最重要。以前的您,雍容华贵、严厉内敛,儿子不想看到您为这么一件小事多生大量白发和皱纹,这会让儿子感觉不孝。”
“当初你与她贸然结婚便是胡闹!”慕太太一声厉呵,果然严厉起来,“当初,你可以与一个相识几天的女孩拿结婚证,以此摆脱我为你择好的名门千金!但你在明知她是慕清如之女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做这种*的决定?!你可知道,一旦这层婚姻关系曝光,毁掉的不仅是你父亲的官位,还有苏黛蔺她自己!”
慕夜澈长腿不停,镇定自若往前走去,并不时摇头嘲笑,“谁知道我当时是发什么疯,偏偏就看上她了,她让我有保护欲,想娶她,不想让她孤单,呵。”颀长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楼梯口。
但这个晚上,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这里住下了,与黛蔺楼上楼下的住着,等待天明。
而黛蔺房里,滕睿哲站在阳台上抽烟,短发清爽,锐眸半眯目视远方,敞开的衬衣领口里,古铜色的肩背上、粗壮的胳膊上,都是黛蔺激情时抓出的印痕,狂野性感。此时他的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雨帘,将他们在葡萄园留下的残痕全洗净了,洗涤整个大地,天空,而且大雨扑打了进来,溅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