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膀,让她娇柔的身子犹如被一座巨山笼罩,狠狠吓了她一大跳。
“是我。”男人磁性的声音沉沉响起,挺拔健硕身躯就站在她身后,锐眸瞥了闹哄哄的四周一眼,不悦道:“就你一个人在这四处乱走?”
他不像是出来吃午饭,而是出来市政府准备去调研,路过这里,恰巧看到她在这里。所以黛蔺立即反感了,不想与这一市之长在这里交谈,皱眉冷笑道:“我是平民百姓,政府又没有给我配车,当然只能四处乱走。滕市长你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竟还有时间调查民情,关心老百姓有没有在马路上乱走?”
滕睿哲剑眉一扬,无奈看了反唇相讥的她的一眼,扭头吩咐身后的司机将车开走,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竟然又把她带回公司大楼里来了。
这里是一个商业写字楼,分租给很多公司,由于午休时间已过,来来往往的人很少,所以当滕先生将她拽进电梯,根本没有人看到。
“去哪里?”面对他的强势,她咬牙冷冷问这个问题,盯着他,看到数字又跳到他们公司的楼层了。
“刚才有人埋伏在你四周,你感觉不到?”滕先生一手捉着她的腕,将她再次带出电梯,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冷峻如冰,却是经过他们公司门口,来到隔壁的柔道馆,一进入房间就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修长的指,一颗颗的解,漆黑的锐眸冷冷盯着她,“脱掉你身上的衣服!”
她心头重重一震,突然猛地甩掉他的手:“无耻!”却是甩不掉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反被他一把拽了回去,撞到他坚硬的胸膛里,娇嫩的玉骨差一点被撞散架。
姓滕的你现在算是我的谁,凭什么这样命令我!就算刚才在马路上有人暗算我,想抓我,那又关你什么事!叶素素是你的女人,她派人抓我,就是你派人抓我,这有什么区别?!你永远改不掉这种嚣张狂傲的臭德行,明明不爱,却可以不甘心的回头,让我一次次的在你面前脱衣服,逼我摊开身体任你予取予求!可是现在,你算是我的谁,你不可以逼我到这种地步!
“滕睿哲,你放开!”她涨红了脸尖叫起来,抓着他粗壮的臂膀想推开他,奈何被他一只手就牢牢牵制住,整个人被他锁在怀里。下一刻,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健壮结实的体魄朝她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压在地上的软垫上。——
被压下去后,黛蔺只觉滕先生不仅用身体压着她,还用手臂捞着她,在脱她的衣服。他的手臂力气非常大,一只胳膊就能圈住她的腰身,猛地一扯,她身上的衬衣扣子就一一崩落,露出里面的肉色胸衣。
“放开!”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死死抵着他结实的虎躯,用*踢踹伏在身上的他,咬紧洁白的贝齿,清眸里有惊恐的泪水在闪动。慕小叔你在哪,快来救我啊,上一次你不是知道我被他拽上了车么,这次,你一定要来,我害怕与这禽兽呆在一起。
结果滕睿哲将她一个翻身,一只大手就能掳住她的小腰,另一手脱她的牛仔裤,撕拉一下就脱到了脚。
她的柔躯一阵颤抖,小手揪紧他的衣服,脑海里噩梦连连,想起了他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不顾她的意愿,在出租屋里强要了她。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要这么横行霸道,在她身子上胡作非为!
她一双玉白的小手先是拽他的衬衣,抓他,然后摸到了地上,抓起地上的东西就砸他,只可惜,软软的厚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件衣裳,让她抓去砸他,给他挠痒。
男人则凑近她的脸,阳刚的鼻息喷吐在她脸蛋上,热息挠着她,深邃黑亮的眼睛里却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柔柔注视着她。他在给她脱掉衬衣长裤后,并没有再继续,而是用灼热的锐眸打量了她婀娜的玉体一眼,再次将她翻过来。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粗粝不平,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给她窸窸窣窣的穿柔道服,然后一把将她拉起,站好。
她一个激灵,穿着那宽松的柔道服就往门外跑,想逃出这里。但是玻璃门给锁死了,无论她怎么拉都拉不开,叫破了嗓子都没人应。
然后只听窗帘子‘哗啦’一声被拉开,她的身后陡然亮光一闪,黑咕隆咚的室内竟然一片光亮,俨然是一个防身自卫课的练习道场,并不是什么房间。
“过来这里。”男人在身后扬眉启唇,薄唇带笑,自己早已把柔道服给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白色柔道服让他看起来丰神俊秀,腰身颀长,大手上则拿着腰带,等着她自己乖乖过来。
见她不断往门后躲,想躲开他,便长腿迈大步,龙行虎步的过来了,邪佞唇角扬起一抹笑,倾下身,一把掳住她的身子就扛上肩,将娇弱的她给摔过来了。
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躺在软垫上头顶直冒星星,嘤嘤娇吟了几声,用手覆着玉额,恨得咬牙切齿。
这男人什么意思啊?把她关在这里,耍着她玩?不过她也太弱了,被这么一摔,脑袋就开始发晕,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怎么与他抗衡。
不行,她一定要走出这里!
她睁开眼睛,撑了撑身子,吃力的想爬起,但是男人的那双脚又出现在她的眼界了,让她背脊一阵发麻,直觉的想死。
果然,男人倾下身就把她掳住了,那只可恶的大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去,一个反关节擒拿,她被半空甩起,被当做枕头制服在了他的力量之下。
他一只手就把她给压着,居高临下盯着她,饱满的宽额意气风发,幽黑的双眸轻眯,眸光灼灼,似乎带着笑,“如果想走出这里,就先打赢我!可以用任何方式!”
“不行,我下午要上课,啊~!”又被摔了过去,叫声很惨。
“我不可能打得过你,你力气比我大……啊,痛~”再一次被摔过去,摔得她头晕眼花,不想从软垫上爬起来。无赖无耻啊,根本就是在耍着她玩,用男人的优势对付女人的弱势!
但是她抓紧他的衣服了,死都不放手,然后从他怀里爬起来,用手肘拐他,扯臂上肩,想把他压下去。结果,他魁伟健硕的身躯像泰山一般立在她面前,纹丝不动,薄唇浅抿,灼亮黑眸正在鄙视着她。
她牙一咬,一脚朝他的脚背踩去,然后顺势朝他的小腿不客气扫去,踹他的胫骨,这才让他吃痛,扯过他的臂膀,将他给压下去了。
她没法将人高马大的他过肩摔地,只能擒拿住他的臂膀,用自己的身体去压他,将他压在软垫上,出了一口恶气,“你输了!”
而躺在下面的他,也不再挣扎,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柔柔注视着她,伸出手来想抚她的脸,为她整理汗湿的发丝。
她娇喘着,洁白的小脸泛着运动过后的嫣红,额头沁满香汗,衣襟领口大开,香肌玉骨全露出来了,一双水眸则恨恨盯着身下的男人,然后把脸一偏,把他伸过来的大手给躲过去了。
“我赢了,把门打开!”她知道此刻姿势不雅,与他身体贴着身体,凌乱不堪的柔道服已遮挡不了各自的身体,肌肤相亲,但是如果放开他换来的是他无止境的耍弄,她宁愿这样按着他,让他不要再这样折磨她!
他们已经分手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爱他了,也不需要他的‘关怀’了,还想怎样?
她手上使力,轻喘着,一双明眸冷冷盯着他,与他幽深的眼睛对望,越来越冷,已是把他当做了禁锢自己的敌人,与他不共戴天。
而滕睿哲,高大的身躯仰躺着,看到她白嫩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恨,一双小手使尽全身的力气按压着他,柔软小身子与他坚硬的身躯较劲,像一只发怒的小白猫,既可爱,又让人心疼。
他没有挣扎,伸出手来想抱她,想让昔日的小乖乖躺他怀里,用小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发泄怒气,倾诉她的烦恼,但最终他还是把手悄悄放下了,任由她按压着自己,唇角边露出一个玩味的轻笑。
就这样按压着他吧,他服输,女人你这次厉害,带着满腔的恨,能把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给撂倒了,还用腿死死压着,果真是有仇不共戴天,对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极点。呵呵,不过记得用这一招防身,用来对付找你碴的女人。
“你把衣服穿好,我让外面的人开门。”他瞥瞥女人衣服里的春光,只见yu峰饱满,莹白如玉,削肩和玉脖上都没有吻痕,冰清玉洁,昨晚根本没有被男人碰过;于是他微微翘起倨傲的唇角,眉宇严峻,深黯眼眸里闪耀着灼热之光,“你现在与慕夜澈同居,发展得太快了,还是让他住自己家,给了你名分再让他住进你家,嗯?”
姓慕的混蛋,竟然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故意制造与黛蔺同房的假象,公然住进苏家,吃黛蔺豆腐!
“这不关你的事!”黛蔺一把放开他,从他身上爬起,想换回衣服跑出去。但当她捡起地上的衬衣,才发现衣服已经没法穿了,扣子全掉了,只能从手提袋里拿出毛衣,直接往身上套,换上牛仔裤,拉开玻璃大门。
滕睿哲走在她身后,古铜色的男性锁骨随着他走动的动作,从柔道服里露出一小片,魅惑性感,衣服襟口早被她撕扯开,又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散发着一股着致命的诱惑力。他见女人又在落荒而逃,眯眸一笑,伸出猿臂箍住她的细腕,“女人……”刚启唇,却被突然回头的她一巴掌打在了他的俊脸上!啪的一声,玉手扇来,把他的笑容打得七零八落!
“别碰我!”黛蔺这一巴掌打得干脆利索,后退了一步,冷冷盯着他被打偏的俊脸,“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也不要纠缠我的孩子!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滕睿哲被打,俊脸即时铁青,回过头来若有所思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唇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你是第一个敢把巴掌打到我脸上的人,而且用了十成的力道!打的解气么?!”
他再一次用自己的铁掌把黛蔺捉住,带她来到柔道馆的茶室,关上门,放开了她,并没有为难她,却是坐到窗边倒茶,沉声道:“坐下喝杯茶解气如何?”
黛蔺心里羞愤,拉开门快速往外面走。
“如果你还不能做到平心静气的坐下与我交谈,那说明你心里还放不下。”他轻笑着,已经端着茶杯在品茶了,幽沉双眸安静注视着窗外,看着外面的喧嚣,“你身无防身之术,生性单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来工作,让自己落单。你呆在学校,呆在家里,都比一个人在马路上晃荡要好。”
黛蔺开门的动作一僵,回头,又缓缓朝他走过来了,“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麻烦事确实少了很多,我出门从来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因为我与你滕睿哲没有丝毫关系,我就是我;出来上课和兼职,也不必害怕会被人劫持,过回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刚才你告诉我,四周有人对我伺机而动,一直在跟踪我。而滕市长你,刚才恰恰就用自己的公车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将我快速拉进了这幢写字楼。所以您是否是想告诉我,您最近没有把叶小姐哄好,让她出来咬人了?”
她大大方方的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那张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完美俊脸,启唇一笑,“滕先生你好像忘了,刚才你在命令我‘脱衣服’!这个不肯平心静气坐下来交谈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永远在用这种不可一世、独裁*的态度面对我,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让我意识到自己没有防身术,脆弱不堪,不能独自一人在马路上乱走!可是,你就能因为这样而侵犯我么?”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忽然又是一杯水朝他的面容泼去,然后冷笑着重重放下杯子,转身离去。
所有的麻烦事都是因为他而起,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她‘交谈’!交谈下来的后果,就是叶素素死咬着她不放!
滕睿哲一脸湿,浓黑的眉宇沾满水珠,显得俊脸轮廓更加分明,衣服领子也湿了一大片,渗透到颈子里,有些狼狈。所以女人的这一巴掌和这一杯水,完全把他打入谷底了,让他阴沉着一双锐眸,目送她纤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没有再来阻拦,任她离去。
看来,以后他每见她一次,她便‘打’他一次,当真是恨他入骨了。
黛蔺走出写字楼以后,发现四周还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让她明明站在艳阳天底下,却感到毛骨悚然。滕睿哲预料的没错,的确有人潜伏在四处,对她伺机而动,危险越来越近。可滕市长是不是应该去管管叶素素,治了本才能治标?
“黛蔺,上车!刚才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已搭车去了学校!”慕夜澈朝她按按车喇叭,总算及时的找到她了,让她赶紧上车,瞥了她乱糟糟的上衣一眼,“怎么了,与人打架了?”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