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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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荷尔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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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艾琳娜,她享受着这里的一切——暧昧灯光下的舞蹈,空气中流动着的荷尔蒙,男人们为她着迷的眼神,以及意乱情迷的吻和热情的触摸。她就像是融入了这座城市的生命之中,以至于我总是忘记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这里的过客。而我竟然从未想过,将一个终究要离开的人当做挚友,实在是愚蠢之极。

    再没有一座城市的霓虹灯可以比拉斯维加斯的更加迷人,也没有一个女人不会在艾琳娜面前黯然失色。

    艾琳娜踩着红底高跟鞋走进大厅的时候,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来自法国拥有媚娃血统的安蒂缇娜可以与她媲美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款款而来,用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和为她沉迷的男人们接吻。在这荷尔蒙泛滥的氛围里,艾琳娜的眼神从未迷离,她清亮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连,最终落在我的身上。

    我端着高脚杯迎接她的到来,她在途中接过侍者盘中的红酒,优雅地与我碰杯。

    “怎么样,看上哪个幸运的男人了?”她用一口英伦腔调侃道。自从认识艾琳娜之后,我就觉得字正腔圆的英伦腔实在是美极了,不同于美音的随意,英音念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诵读一首诗。

    我兴趣缺缺地环视周围,朝着她摇了摇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灌下去:“这里是赌场,艾琳娜。我只看到了那些老虎机。”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成百上千的老虎机纵横交错地摆满了整个大厅,无论走到哪儿都可以听到机器沉闷的旋转声以及金钱叮叮咣咣的散落声。

    艾琳娜似乎十分无奈,我甚至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么一点儿嫌弃:“你从来都是这样喝红酒的吗?像你这个样子,怎么泡得到男人。”

    “嘿!”我反驳她,“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仅限于接吻吧,我假设?”她一只胳臂环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这样可留不住男人的心,要不要我教你?”

    “得了吧,我知道,我只是没试过。”我撇撇嘴,将她凑过来的脸推开。

    “我可不信,我可真担心你到时候变成一个老处/女。”艾琳娜不依不饶,指向角落里坐着的一个黑发男人,“我看那个男人就挺符合你的味口,你要是能把他搞定,我就不再嘲笑你了。”

    我朝着她视线所及的方向看过去,那个男人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喝一杯香槟。他的皮肤过于白了,这让他在周围的男人之间显得十分突出。他黑色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抹上了发胶,穿着一身韦斯特伍德修身西装,一副十足的英伦绅士模样。

    我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将视线转回到艾琳娜身上:“你确定?为什么我觉得他是个gay。”

    艾琳娜沉默了好几秒,露出少见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哦佩妮,你实在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打扮地过于精致了,瞧瞧其他男人,很少有像他这样注重细节的——无论是衬衣的领口还是领带的纹样,甚至是造型别致的领带针,不得不说这样的搭配过于完美,使得他看上去绅士过头了。”我想了想,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即使赌场中的氧气浓度要比外界高出许多,但是人们排放出的过多的二氧化碳还是让我觉得昏昏沉沉的。

    “我打赌他不是gay。”艾琳娜肯定地说。

    这个赌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对此我依旧表现得缺乏兴致。我拉着她转了一个角度,指向另一边的牌桌:“好吧,好吧,其实比起他,我对那个家伙更感兴趣。”

    闻言,艾琳娜挑了挑眉,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女王:“那是塞巴斯蒂安·莫兰,来自英国。英国那边将他称作‘牌王’,据说没有人能赢得了他。”

    “是吗。”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艾琳娜口中的莫兰,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尽管这位莫兰先生在英国大有名气,可是在拉斯维加斯,人们只认得‘佩妮’。”

    “哦,是啊,佩妮,绝妙的喻意。”艾琳娜不置可否。

    认识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我讨厌自己的名字——当然,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关系到我的家庭。我和我的哥哥斯宾塞·瑞德的叛逆方式大相径庭,父亲离开后斯宾塞独自一人照顾患有偏执性精神分裂的母亲,他以不断获取学位的方式表达对父亲的不满,而我则更加偏激。早年的自闭倾向让我与家人产生隔阂,自十一岁时我得知自己是个巫师,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比起原本的名字,我更愿意被称作“佩妮”。佩妮、penny,便士、美分——熟悉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它代表了我从未输过一个便士的传奇事迹——姑且这么说。

    我想去会会他,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而实际上,我也确实这么对艾琳娜说了。

    艾琳娜并没有表现出赞同亦或者是反对,她仍然勾着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同一个弧度的完美微笑:“你很久没有玩过牌了,不会手生吗?”

    “当然不会。”我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她微微眯起了双眼,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你总是赢的不可思议,可从没有人看出你在玩什么把戏。”

    “把戏?梅林啊,艾琳娜!”我故作惊讶,“你不会认为我出千吧?”

    很显然艾琳娜注意到了我话中的另一个名词,她将那个名字挑出来说事:“我总是听你提起梅林,可没有人知道梅林是谁。别告诉我那是辅佐亚瑟王的魔法师,我可不认为你会将他奉做上帝。至于有没有出千,大概也只有你本人知道了。”

    巫师们的确把梅林奉为上帝,但那是从英国传过来的。人们都是需要信仰的,久而久之,美国这边的巫师界也对这一信仰表示出了接受和认同。

    我眯着眼睛笑起来,故作神秘地将食指抵在唇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而说起我的小把戏,我更愿意将它成为“魔术”。

    一个极为简单的混淆咒就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如果想要更完美,我的应用魔咒学教授也给出了多达三十多种的魔咒搭配方案,不仅能让麻瓜目瞪口呆,还能最大限度地欺骗巫师。

    不过愿意混迹在麻瓜之中的美国巫师们就算发现了你的小把戏,绝大多数情况下也不会拆穿,出于某种娱乐的心态,他们同样乐于看到这样有意思的事情。

    我并不打算使用我的魔杖,这点简单的无杖无声魔法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我放下酒杯朝塞巴斯蒂安·莫兰所在的牌桌走过去,将我所有的筹码都推了过去,露出一个类似于艾琳娜的笑容:“嘿,英国来的绅士,愿意和我玩一局吗?”

    闻言,莫兰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我。真令人惊讶,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难以置信或者是鄙夷,要知道赌场的男人们的大男子主义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严重。

    还未等莫兰开口,站在他身边的美国年轻人就抢着开口了:“你是佩妮?oh,jesus!你就是那个从未输过一个便士的佩妮?”

    我第一次觉得对自己的称呼之前加上这么一长串定语是件愚蠢的事情,但我并没有表现出不快。

    和艾琳娜相处的这段时间我似乎是受到了她的熏陶,我开始像她一样,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在笑容之下,不让其他人看出任何一丝破绽。

    “是的,先生,”我微笑着开口,“我想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佩妮。”

    这位自称史密斯的白人青年大概是刚入赌场不久的新人,他眉飞色舞地给莫兰讲拉斯维加斯赌场流传的关于我的传闻,言语中夸大的程度让我都忍不住要咂舌。

    不出所料,莫兰最终接受了我的提议。艾琳娜说过,一位绅士总不会拒绝女士的邀请。

    至于结果,自然是以莫兰的败北告终,“被上帝眷顾的佩妮”从不会失手。

    几盘下来,莫兰没有表现出不满,他甚至没有怀疑我是否出千,反而十分爽快的将他输掉的全部筹码都推了过来。我挑了挑眉,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带着战利品回到艾琳娜身边,她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我朝她走过去。

    然而当我停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视线却又移向了我的身后。我转身看过去,只见之前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香槟的黑发男人正与莫兰交谈。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又或者是无意识的,黑发男人同时向这边看过来,视线恰好与我交汇在一起。

    哦,黑色的眼睛,这是我的第一个认知。而接下来的认知便是,他大概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于是我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之后觉得不够似的又故意干咳了几声:“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那个赌。”

    “什么?”艾琳娜偏过头来看向我。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gay。”我舔了舔嘴唇,略有些尴尬,“教教我艾琳娜,如何与英国绅士打交道?”

    艾琳娜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和绅士们打交道,但我知道,想要判断他究竟是不是gay,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去把他睡到手。”
第22章 羞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艾琳娜,难以置信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现在我难以控制地皱起了眉头,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十分愚蠢:“可我甚至不认识他。”

    “你确实不认识他,可你喜欢他,想认识他不是吗?”艾琳娜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口气,她的胳膊亲密地搭上了我的肩膀,“嘿,宝贝,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儿了,单纯的恋爱是不存在的,男人们想要的绝对比你给他们的更多。”

    “……可我仅仅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儿好感。”我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一般小声说着,“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gay。”

    “相信我,他绝对不是gay。”这时艾琳娜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明显的加深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绝对不是为了吸引同性,不然我们的佩妮姑娘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上钩呢?”

    “嘿艾琳娜,我并不是——”我停了下来,最终撇了撇嘴,“好吧,好吧,希望你是对的。”

    “那就去吧。”她怂恿道。

    “去什么?”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不,当然不,艾琳娜,我不应该那样做。”

    “我总算知道你的前男友们为什么都忍无可忍地甩了你了。”她叹了口气,抬手将她盘起的黑发散开来,乌黑的长发在下一个瞬间散落在她的肩上。随即,她挽起我的头发盘在脑后,然后用她刚刚取下来的皮筋为我固定住头发,“我知道你也并不爱他们,这反而是正确的。我们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它让人变得脆弱,但是性,却是你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让你更加成熟。”

    做完这些之后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盘起头发可以更好地展示出颈部和锁骨的曲线,这会让你看上去生涩中透出不张扬的性/感,从而勾起男人们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你可以试着把头发染成金色——不,还是黑色更适合你。你也许还可以考虑打个耳洞,耳钉或者耳环会为你加分的。”

    我忍不住想起斯宾塞曾经劝告我的话:“可是艾琳娜,打耳洞会引发许多并发炎症,我难以忍受它化脓或是发炎什么的……”

    艾琳娜用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打断了我的话:“记住,在床上的时候可不能说这些扫兴的话,如果你想舒服点儿的话。”

    “艾琳娜!”我恼羞成怒。

    “大概全拉斯维加斯都没有人能想到‘佩妮’还会这样脸红得像个纯情小姑娘。”她调侃道,“你已经不小了亲爱的,被别人知道你还是个处可是会很丢人的。”

    哦梅林,我的脸估计都红透了。

    “可是……如果我感到难堪呢?”我有些动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支支吾吾地说道。

    “等我一下。”艾琳娜走像吧台,从那里买来一袋包装精致的糖果,我发誓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赌场里还会卖小孩子才吃的糖果。她用那双辨不清情感的漂亮眼睛望着我,摇晃了一下她手中的袋子,“如果你成功睡了他,这袋糖果就是给你的奖励,纪念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哦,佩妮,这没有什么难堪的,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那么就想想这包糖果。”

    “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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