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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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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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当然喽,不信你可以去问埃”普天之下除了那个樵夫,没人认得她,问了也是白问。

“我问过了。”豫鹰扬道:“就在你替那个叫怀恩的人出现在席宴上时,我就已派人出外打听过你的身份背景。”

“真……真的?”寒奴的心霎时跳得好快。

“想知道我的部属查出了什么吗?”他迷离深沉的眸子黯敛,使得俊俏的脸庞益发冷峻,纠结的眉宇都透着蓄势待发的危险。

“当然是我的另一桩罪状喽。”反正她早就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至于查出了什么,她根本不在乎。

“没错,而且是滔天大罪。”豫鹰扬猝不及防地抽出长剑。

突然——

颈项一凉,寒森森剑 光疾闪,寒奴不觉毛骨悚栗。

“你……”她轻轻一动,试探他的眉心,怎奈那剑硬是不愿挪开,硬生生地在白皙的颈子上割裂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淌出一条细线,她再也不敢造次。

“夜明珠呢?怀恩和陈账房监守自盗,却被人黑吃黑从中劫走,是你做的吧?”

“不是,当然不是,如果是我从中劫掠,那我不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还留在这儿做啥?”哼,别把所有的账统统往她身上赖,衙门吃案也不是这样。

“这正是我想了解的,”他盯住她,一脸凶样教她心神俱凛。“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上次追丢了她,只见一匹狼隐没在夜色中,虽然说来有些荒诞,但他直觉那匹狼和眼前这来路不明的小厮有关联。

不妙,他起疑了。“女郎‘狼’,如假包换。”

“噢?”唰地一声,她上衣的前襟给撕开两半。豫鹰扬的阴狠,即使对女人也吝于仁慈。

然,寒奴白皙如凝脂的胸脯,和两只高耸粉嫩的乳峰,令他黑瞳为之一亮。

“验名正身了?”五百年前,他曾是她挚爱的夫婿,在他面前袒胸露脯,她并不觉得难堪,反而有种异样的激越。

他举起手,迟疑了下,然后用手背轻轻地碰触那宛然偾起的粉红色蕊芯。

呵!滑嫩如丝,较之任何女子都还要真实。在烟笼酒薰下,人总是荒唐又放浪的,何况他一向善长掠夺豪龋

这女子不躲不藏,也不尖声求饶,一双妖娆如媚的眼,分明在勾引他。这卑贼的下人,她怎么也敢?

豫鹰扬大掌暴烈地一抓,雪白的肌肤忽地往指缝处挤出。寒奴顿觉胸前一窒,险险要喘不过气来。

“把衣裳穿起来。”她是很美很迷人,但他不要,因为她不配。

寒奴了无自尊地拉起残破的衫子,勉勉强强掩住身体。怎么?时隔九世,他的脾性变了,喜好也改了,懂得宁缺勿滥?

以她现在的身份而言,的确不是个高尚的女人。很好,她喜欢他的转变。

“如果没别的吩咐,我先告退了。”在他恶性未完全彰显前,离得远远的,才能思谋另一个计策好对付他。

“为何出手相救?”今夜能破解豫重链和珍妃所设的阴谋,得归功于她。

“巧合罢了,我的心肠一向没那么好。”她其实也是心怀不轨。

“让我欠你一份情,以便日后要胁或勒索?”他不信她三更半夜到这儿,只是巧合。

“在你眼里,每个人都是那么卑劣粗俗吗?”她开始瞧不起他了。

“你认为不是吗?”

“我贱命一条,是与不是又如何?老实说,你的评价我一点也不在乎。”

“放眼天下,没有人敢忽视我的评断。”如鹰的眼,霎时剧厉且炯然。

“所以呢?”她就是不买他的账,“我一无所有,不怕失去,也不冀望获得,你的天下,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哂!”撂完话,她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回。

豫鹰扬一直凝睇她,但她丝毫心机都没流露,不觉心生佩服,但像他这样观人入微的人,明白她一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可以从紧抿的嘴角看出,她是不妥协的,只是,她将与谁为敌?

???

扰扰攘攘过了一夜,刘富忘了帮寒奴安排住的地方,她不得已只得在后山随便找了个山洞,将就窝了一个晚上。

日上三竿时,大伙已各自忙碌去了,她才蹑足到伙房,自己弄点早膳填饱肚子。

忽听得前院连声的吆喝,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匆匆捏了个扎实的饭团带着,即赶了过去。

“豫爷,求你行行好,我爹真的是因为荒年干旱,收成不好,无力缴田租。”一个衣衫破旧,十三、四岁的少女,和一名白发苍苍,满脸风霜的老农趴跪在地上猛磕头。

寒奴躲在角落,边嚼着饭团,边圆瞠水汪汪的大眼往前头瞧。

豫重链恶霸似的横肉满布,眼中充血,想是昨夜没睡安稳。

“混账,天闹旱灾是我家主子害的吗?”刘富狐假虎威最行了,他吼得脚尖都踮起来了,像专程表演给豫重链看的,比平常还卖力十分。“你说,你麦子收了几成?”

“三成。”老农可怜巴巴的回答。

“棉花呢?”

“两成。”

“稻子又收了几成?”刘富再问。

“也是两成。”

“可恶的狗东西!”豫重链勃然大怒,“明明有七成的收入,你竟敢说谎,胡扯什么荒年欠收?!”

老天,原来他是昨儿的乌烟瘴气出不了,又拿豫鹰扬没辙,所以特地抓了个倒霉鬼过来出气泄愤。

寒奴从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当下便决定替那老农说两句公道话。

“是荒年干旱没错啊,我活了五百二十一岁,从没看过这么可怕的旱灾。”这是实话。

此言一出,在场二十几双眼睛全盯着她瞧。

“又是你这狗儿子!”豫重链一见她就有气,斥道:“你怎么可能有五百岁?看我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寒奴不疾不徐地站起,慢吞吞道:“我今年二十一,我爷爷七十五,奶奶七十五,娘五十四,爹爹五十六,叔叔五十一,舅舅五十二,舅妈四十九,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总共八十八,这样不是正好五百二十一?”

众人听她一阵瞎掰,哄堂大笑。

“我要杀了你,我今天要不杀你我就不姓豫。”豫重链恼火地抄起一旁的长剑,大步朝寒奴冲过去。

“我说的是实话嘛,只准你指鹿为马,就不准别人开个小玩笑?”哼,她才没把豫重链这卑鄙小人放在眼里,不是这儿耳目众多,她肯定一掌就毙了他。

“再敢顶嘴,我连你的舌头也割了。”豫重链怒气腾腾的眼射出杀人的利芒。

寒奴假装吓得四处逃窜,远远看到豫鹰扬朝这走来,忙躲到他后头去。

豫重链和豫鹰扬两人四目交接,霎时双方气势便见高低。豫鹰扬才情出众、文武兼备,冷郁绝情的孤傲气势一下子就把他堂兄比了下去。

“把他交给我。”豫重链胆寒地斜着眼,不敢直视豫鹰扬。

豫鹰扬淡淡地瞟眼像只缩头乌龟的寒奴,开口道:“大哥可还记得,昨晚曾应允送小弟一份礼物作为回礼?”

“你想替他求情?”

“不,我要他。”豫鹰扬半边脸沐浴在丽日的霞光下,很难看出是喜是怒。

“好极了,我正愁不知怎么处置这臭小子呢,你既然要就带走吧。”他撇开脸怒向寒奴,“这辈子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哟,好怕哦。”虽是这么说,寒奴眼里一点惧意也无,反而背着豫鹰扬射出两道属于狼特有的冷寒眸光。

豫重链接收到诡谲的视线,吓得手脚发软,忙道:“你要走了对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快带他一道走。”语毕,像见鬼似地跌跌撞撞奔回内堂。

“主子,马车备妥了。”范达问道:“我们直接回阳羡城,还是先到水涯门接见各香堂的堂主?”

“回阳羡城,叫人去多备一辆马车,我们有客人。”

“不用了,我骑马没问题的。”寒奴以为多备的一辆马车是要给她的,马上很有礼貌的谦辞。

豫鹰扬一笑,很轻很轻地说:“范达,告诉她,我们阳羡城的奴仆几时骑过马?”

“什么意思?”不给她马骑,难不成要她用走的?

“你得帮忙挑行李,骑马不方便。”范达同情地说。

“什么?!”太狠了吧!



第四章

多备的那辆马车,原来要载的是西云阁红牌艳妓沈凝香,她的美较之珍妃犹胜三分。

一行人在高桥栈歇息,根据阳羡城的规矩,下人是不得和主子同桌共食,因此寒奴搁下行囊,另外捡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揉揉酸疼的双脚,歪着头打量豫鹰扬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新欢。

她杏脸桃腮,五官柔柔粉粉,慵懒而娇羞地总是低着头盈盈浅笑。

范达为众人点了梨糕饼,好吃得很,寒奴要了三块仍觉不够,又多要了两块,回头见沈凝香连一块都还没吃完,还在细嚼慢咽。

想获得男人的芳心,一定得这样才行吗?豫鹰扬看她的神情果然很专注,显得旁若无人。

吃掉了一碟鸽蛋圆子、五香豆、三丝眉毛酥,和一大碗的八宝饭,才将她的五脏庙喂得八分饱。寒奴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才开始注意豫鹰扬一行人的谈笑风声。

“礼物可收到了?”豫鹰扬柔声问。

“唔。”沈凝香爱娇地点点头,轻咬着下唇。“我很喜欢,谢谢你。”

“那只玉雕的牡丹花乃稀世珍品,我家主子珍藏了好久总舍不得送人。”范达站在一旁敲边鼓。

“玉牡丹?”柏平也来推波助澜,“洛阳名花千金价,最是难求玉牡丹。我家主子一定是特别钟爱沈姑娘。”

这两个刚毅木讷的武夫,本不善言辞,几句话自然也说得不很流畅。寒奴听在耳里既好笑又好气,这是干么,想让她羡慕得流口水?

“豫爷最近在忙些什么?”沈凝香甜腻的嗓音如春风拂面,飘进耳朵里,有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心爱的人,难怪豫鹰扬会看上她。

“争权。”他深沉如浩瀚汪洋的眼,带着恫赫的威严,教人无端地心悸。

“您已经权倾天下,仍不满足?”

“有权无人,当然不满足。”他忽地握住沈凝香的手,讶然道,“好纤嫩的手,但太白皙了,该有一只戒指装饰才不显得单调。”他看也不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啪一下打开来。

沈凝香惊喜地咬住下唇,笑容耀眼灿烂,在他的示意下取过戒指试戴。

“啊,太小了。”她的确长得丰腴了些,但居然连尾指也戴不下去,这未免也太那个了一点。送东西也不把尺寸弄清楚,诚意欠佳。但寒奴却听到这位善解人意的姑娘道:“都是我不好,指头长胖了。”

“哈哈哈!”豫鹰扬狂狷地大笑,“漂亮的女人无论做错什么,都该得到宽耍”伸手拈起价值不菲的宝石戒子,丢向草丛,“明儿再给你买一个。”

“就这样丢了,岂不可惜?”沈凝香不舍地盯着草丛良久。

“不合意的东西就该丢,人也一样,丢和杀对我而言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了。”

听着他们甜言蜜语寒奴搬了张板凳躺下,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她必须加快脚步报仇雪恨,再拖延下去,恐怕出师未捷,已被他气得吐血而亡,不料一躺下浓浓睡意就一涌上,她沉沉坠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

“寒奴,寒奴!”范达连叫几声,她恍若未闻,不得已用力推她一下,不料躺在半尺宽板凳上的她,竟能文风不动。“范大哥,叫我?”她灵敏的身手一跃而起。

“你……”范达脸色一变,这等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是练家子?”至今他仍认为寒奴是一名少年郎,那日在酒馆前招摇撞骗乃是男扮女装。

“不是的。”他一问,寒奴才警觉自己一时不察流露出狼性来了。“我自小贫苦,常受人欺负,所以警觉性过于常人。范大哥叫我,要继续赶路?”

“唔,我们要在天黑前找个地方住宿。”范达望着先行上路的豫鹰扬等人的背影,悄悄把手中从草丛捡回来的戒指递予寒奴。“放好,千万别让主子瞧见了。”

“范大哥你……”这要是被豫鹰扬知道了,他可能会受到最残酷的责罚。

“别多说,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走吧!”范达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特别疼他,无论他是男是女,都像极了他家乡的妹妹,他是以大哥的心情在照顾他的。

“哦。”他怎么可能心肠这么好?树精说了,人心都是险恶的呀。

???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名为“絮云坊”的青楼红院后,便停了下来。

见他们竟选这做为落脚的地方,寒奴双肩一垮,有气无力地走进莺燕群飞的花厅。

“哎哟,好俊美的公子,来,这儿坐。”这些姑娘一见到她就跟蜜蜂见了花粉一样。

举座皆是纸醉金迷,围绕着男女之欢,处处春色狂舞,使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凝香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来劝劝豫鹰扬?

“豫爷这边请。”老鸽亲自过来把他请上二楼雅房,寒奴抬头往上望,这才在珠帘低垂的栏杆后瞥见盈盈含笑的身影。

原来如此,他们是想借此地共渡春宵。沈凝香还叫老鸨妈妈呢,说不定是从这儿出去另立门户的。豫鹰扬虽经九世轮回,依然恶习不改,留着这种人苟活人间,有什么意义?

与其枯坐在这儿让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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