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份荣幸之中她又多了一份担忧。自己能演好这个传奇角色吗?
她向安瞬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你可以的,”安瞬鼓励着她,“刚看中剧本的时候我就看好你后来更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本色演出。”
林半疑惑地看着安瞬。
“你看啊,你不是珠宝巨商之女嘛,然后隐姓埋名当模特。跟这位隐姓埋名当歌女的富家千金是不是如出一辙?是不是可以可以本色演出。”
安瞬调皮地看着林半,林半一阵无语。
接下这个角色后当然就是密集的训练,其中一项就是专门学习当时女子的举止,务求表现出最具时代特色的气质。其次就是要练习当时当红的歌曲,而且要唱出时代的韵味。
为了节省积分,林半惯例提出不出席剧组的组织培训自己练习。
“你要相信她。上次你们找她唱片尾,都是她自己练的,从唱歌到跳舞,看看她多出色。”
杨莹莹在一旁帮她说话,林半报以微笑。最后杨莹莹又加上一句:
“而且啊,你看她这身份,说明认识很多这方面的大人物。上次那么成功说不定就私底下找什么大人物亲身指点过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半:“……”
安瞬双手一抱胸看了她一眼表示同意,收拾了剧本交给她,又给她传了几张到时会穿的衣服以及布景的照片,并且为了谨慎起见,通知她星期天到剧组里试镜。
为了这个角色她一直努力着。按照剧本,其实她出场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按照安瞬的说法要给人“惊鸿一瞥的怜爱”感,让人明白见过此少女的音乐家再也看不下他人。
林半对于这个解释还是亚历山大。
她在家里积极地准备着,接受着小减老师严格而又有效的训练,很快就成了一个旧时代的大家闺秀,但是气质既不迂腐也不傲慢,十分惹人怜爱。
“通过你,我觉得其实全世界在表扬的都是我。”
小减得意地说。
试镜的时候她在试衣间穿了一件暗粉色的旧式旗袍,她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违和感。
出来时在试衣间的门口就撞见了安瞬,他穿了一套廉价的造旧款西装,很明显就是他在剧中的造型。但是因为看脸的原因,穿着这套西装的安瞬并没有邋遢的感觉,反正从微皱但仍然整理整齐的衣角能令人感觉到这是位没钱但不缺精神才华的少年。
他和她拍了一张照片,他们一起到电脑前看效果。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安瞬说。
他说了剧本里音乐家由于害羞多次背诵的告白词,林半在一旁像是为了完这两位艺术家的梦一般轻轻地回了一句:“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段快要完结的日子里应该是隔日更的,但是会随榜。比如说明天应该也有一更。。。
音乐家的故事是我随手编的,没有原型。如果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过真有这样的人,望推荐他的乐曲。
很喜欢这个故事,本来就是想随手编一个音乐家的故事,打字的时候才边打边想好的,但是到最后连自己都感动哭了,说不定会专门开一篇文写这个故事。
☆、talk
A试镜完毕以后他们拍了一组给媒体用的定妆照,然后又让林半唱了一曲考察一下唱功。
他们到临时布景的拍摄场地,一块不大的空间里放着一架钢琴以及一个高架的麦克风。安瞬走到钢琴前坐下,做了一个请的小动作让林半上台唱一曲。他们选了两人都比较熟练的歌曲,安瞬即场就弹奏了起来。
作为科班出生的创作型歌手,安瞬对于吉他、钢琴、小提琴、口琴此类的乐器都有相应的学习,精通其中一两款,其他都达到了业余的演奏水平。而对于林半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唱得又多好,而是要向人表达出一种时代的感觉,同时让人感受到这位歌女对唱歌的热爱。
他们的配合虽然不算十分完美,毕竟没有经过打磨,但是却仍然有了韵味,至少是令人满意的,可以出现刚进餐馆工作的音乐家和少女的形象。
“我觉得我选角的眼光很不错。”
从台上一下来安瞬马上又开启了自卖自夸的模式。
“拿到剧本的时候我就想起你,毕竟比你漂亮的都没你能唱,比你能唱的又没有你漂亮。主要是气质问题,可能是因为我隐约觉得你可以本色演出,最后没想到竟然还真猜对了。”
林半:“……”
本次的剧本改编自音乐家养子为音乐家撰写的小说。音乐家回国后虽然终身未娶,但是收养了一个在地震中失去双亲的儿童。该名小孩虽然是在音乐的熏陶下长大,但是却表现出文学才华,小小年纪都会瞒着养父在各大杂志报刊发表文章。
待养子大学毕业时,音乐家年事已高,养子提出为他写一部传记,于是就开始了撰写之路。只是音乐家向养子口述的版本中并没有自己爱慕女歌手的部分,这部分时音乐家去世后其养子收拾他的遗物发现他的日记整理得出的。女歌手在音乐家去世的几年后也离世了。在她去世前政要和她办了离婚手续,结束了他们没有爱情的婚姻。养子和给他们的孩子看音乐家的日记,得到同意后整理了女歌手的遗物,同时也发现了一系列的日记本,通过整理这些日记,这段感人的爱情故事得以重见天日。
将音乐家口述的内容以及两个艺术家的日记,养子写了一部关于这两位艺术家的传记,述说那个年代的艺术家的追求与挣扎。
传记一面世因为其内容以及意义很快就得到了很多影视制作人的青睐,大家纷纷向养子求购版权,但是一直未果。原因是养子拒绝将该片拍成商业片,而大多数制作人却难以下决定将该片拍得过于写实和文艺,因为这要取决于赞助商们的决定。由于双方的不妥协,拍摄迟迟不能走上正轨。
安瞬了解到事情后马上就和养子取得联系,而且很多就买到了版权。
因为安瞬的父亲也是音乐家的弟子,他上学期间因为家贫还受到过音乐家的接济,后来等他发家致富后,还赞助过音乐学院的建设。听到自己的儿子要投资关于恩师的电影,父亲十分满意,马上就投了一大笔钱,就这笔钱,他们几乎不需要再找其他的赞助商。
同时该音乐家桃李满天下,很多当今著名的音乐人不是他的弟子就是他弟子的弟子,于是很多有分量的演员都主动参与到影片的制作中来。
其中演女歌手成年后的女演员就是著名的影歌双栖的影后,里面很多歌曲都会由她亲自演唱,当然,具有历史意义的部分还是会播放原音。
林半在后面的拍摄中认识了这位影后,而且有缘的是,该影后穿来拍摄的便服竟然就是林父设计的服装。
在拍摄中大家都对林半的表演进行了指导。尽管她已经在不少地方跑过龙套,但还是第一次融入到这么专业的拍摄团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真诚的拍摄氛围,第一次感受到电影艺术的精髓。她的这种感觉转化成一种感动,最后化成泪流在电影中。
她欢喜地捂着手中刚出炉的饼干,是她在点心师的指导下亲手制作的,她打算送给餐馆的钢琴师,然后骗在说自己还在西饼店打工,经过老板娘的同意拿了几块。
快要到餐馆时在橱窗看见了钢琴师,他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她想挥手让她看见。但就在她举起手时,她被一个人捂住了嘴扯进了车里,车里坐着她的父亲。
她挣扎着要跳车,被人死死地按在了座椅上,她回头,那个她喜欢的男孩子还在钢琴前等着她。手中的饼干早就不见了,在被拉进车的时候掉在了街上,然后被车轮狠狠地碾压了一下。像是他们的爱情。
她哭了。
她被强行扭送上火车,送到了千里之外的繁华之都读女子大学。
在林半最后的镜头里,她坐在火车上,旁边是她的母亲和丫鬟。她靠着窗边看着风景,摄像机照进她的瞳孔里,一出来就是四年后,音乐家整理自己的行李,准备到远方留学。
演到被扯上车的时候林半就开始在车上哭,不过这的确是剧本要求的,哭就哭吧。这段戏完了她还在哭,大家就当是入戏太深了。好歹最后还是止住了,拍了火车上的那一场。但一听到导演大喊“CUT”,一从火车上下来坐到自己的座椅上,她马上又哭了起来。
原来之前的不是止住了,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终归还不是专业的演员。
安瞬无奈地摇摇头,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只好走过去安慰她。
“你就会说这种话,就你不入戏,就你厉害,他们那么惨呢!”
安瞬:“……”
处于极端情绪中的林半条件反射认为安瞬在责怪自己不专业,但是她又觉得是安瞬太过于无情。但是吼过之后心情还是舒爽了一点,又轻轻哭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看你这劲儿,如果你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瞬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是啊,突然被剥夺一切,如果我是她,说不定就要自杀了。说不定就像古代小说中的小姐一样郁郁寡欢死了。”
“这么夸张?”安瞬心里一惊,有些许不敢相信。
“是啊,”林半看着自己满是泪水的双手,“我这么不坚强,所以才不可以成为伟人。”
安瞬轻轻地笑了,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林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起劲。安瞬让小减过来,开玩笑般责怪他说,“你看裴郁都哭成这样子了你都不安慰她,真是的。”
小减想起林半自己和安瞬相处过的几次,都表现出一副智商欠费的样子,为了不露馅,只好马上假惺惺地安慰起她来。林半听着他话中带刺的安慰词,马上就收拾了心情。
拍摄完毕时是下午,林半和安瞬都已经没有了镜头,他们的拍摄都完成了,但是剧组还要在这里再拍一会,安瞬提出和林半去喝下午茶。
“小简有和你说么?一直想请你们去吃甜点来着,你和小简,可以吗?”
林半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就陪着他去了。小减一方面不想参与这种人类的约会,另一方面不想扮演物质上的林半,就找了个理由离开,变成手镯附在林半手上。
安瞬开车带她到周围兜风,让她选看上去喜欢的餐馆,最后下车的时候安瞬惊讶于她没有任何的隐藏设备。
“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安瞬一抱胸说,“平时你就这样走街上?”
平时我又矮又胖,谁认识我啊!林半在心理默默地想,没有说出来。
后来安瞬带她到了一座建筑,建筑有三层是超市和餐馆,需要VIP卡才能进入。安瞬带着她进去,去了一家情调十足的咖啡厅,借着玻璃幕墙看了街景。
安瞬点了一杯咖啡,而林半要了一杯果汁。她发现这果汁的搭配还比不上小减给她的配方。
之后他们还在里面逛了一会,试了一些衣服。去地下停车库取车的时候走了一条和上来时不一样的路,林半注意到一家珠宝店里放在橱窗上展出的戒指。
铂金制的指环上置着一朵钻石雕刻而成的山茶。并不是香奈儿那个平面化的山茶,而是如真花一般的山茶,就像卫斯理中所描述的“钻石花”。在新技术的支持下,这种旷世奇功再次呈现。这段晶莹剔透闪着华美光芒的花在白金叶片的衬托下超越尘世般美丽。
她没有跟上安瞬的脚步,静静地看着这朵花,直至安瞬叫了她才反应过来。
安瞬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这枚艺术品,毫无疑问是限量发售的镇店之宝,他读了一下价钱,马上将林半拉回了现实世界。
他们一起离开了。
回到摄影城的时候拍摄已经结束,剧组在处理细节,仍然没事做的安瞬和林半在场地附近散步。
他们一起说一些生活的趣事,像是多年的朋友。林半大段大段地介绍塑形知识,安瞬表示比健身教练还要专业。
“你不是说我和小简一起进了厕所后只有他一个出来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超自然的存在,怎么不问问。”
安瞬对林半突然自己挑起这个问题十分惊讶,但是只是简单一笑,一挑眉对她说:
“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人,那么这件事一定有个很正常的解释,最多就是概率问题,我知不知道,对我和你都没有关系。
“如果你真是什么妖怪或者未来机械,你肯定希望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想告诉我,那么你给我的答案也只是谎言,对我也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真想,那么我势必要替你隐瞒这个秘密,这是一个过于沉重的负担,我承担不起。说不定你还会像传说中的雪女一样变个样子潜伏在我身边,用一辈子来观察我会不会泄露秘密,一泄露就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