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潭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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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金潭夺宝-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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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螺丝的箱子还在里边。温内图看了一眼,用手一抓,箱子盖便挂在铰链上晃来晃去的。

“这都没用,”瓦特说,“是我刚才把它打开的,但钥匙不是我口袋里的那把。”

温内图用手伸到箱子的里壁,在那里摸来摸去。

“喔!”他叫道。他站起身,给我们看他找到的一小块锋利的铁块,“这个橱不是做在一堵墙上,而是做在一扇门上。”

“对的。”店主惊讶地说。因为橱把整扇门都挡住了,就像我房间里的一样。刚才温内图还没发现呢。

“打开隔壁房间的门!”温内图命令道,“橱的后壁是从那个房间里打开的。因为小偷没有箱子的钥匙,他便把箱盖上的饺链拧下来了。当他把箱盖拧回去时,凿子头给弄断了,这就是我找到的那个。他把销子只插进去一半。我往箱子后壁一摸便摸到了。”

隔壁房间的钥匙取来了。我们走进房间,打开两房间的连接门,衣橱的后壁显现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一看,真的被拆了一块。衣橱的加工是很简单的,旅店里的衣橱一般都这样。木工只是用钉子把衣橱的后壁板钉住面已。小偷用钻头把它们钻开,可以拿下两块板。我们也照样拿下两块板,橱里的东西便一目了然。我们发现那些螺丝还半露在外面。这正如温内图所说的那样,小偷由于没有钥匙,便从后面把铰链打开。

“这真叫人纳闷。”警察说。

“谁能想到是这样的?”瓦特赞同地说。

店主对那位丢失金子的人数落了一番,用暗示的方法来讨我的欢心:

“你的小聪明现在怎么样,瓦特先生?谁是傻瓜,谁说把牧师灌醉,让他在睡觉时连那么大的、躲都躲不开的声音都听不到?为了老铁手,你给我离开这里,他的名誉遭到了你这傻瓜蛋的损坏。你走吧,我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瓦特被骂得无言以对。温内图继续解释道:

“小偷有个同伙,他站在外面窗下,金子是一点儿一点儿地递到外面的,可能是放在一个容器里用绳子吊下去的。”

“用不着容器呀,”瓦特解释道,“那全是些扎得紧紧的包。但怎么看出来是从窗子里拿出去的?”

温内图没说话,只用手指指着散落在地上一直到窗边的金块和金粉。

“啊,有一只包破了!是的,是破了!就是说,有三个人偷了我的东西!那位该死的牧师和另两位我不认识的贼。我要找到他们的去向,跟踪他们,被我抓住后,我就……”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温内图认为该做的都做了,便走了,我跟在他后面。当他走到楼下向那间客房拐进去时,我伸出手把他挡住了,我要把他带到牧师的房间,他一言不发地跟着我。在楼上,我告诉了他我所窃听到的谈话,他仔细地听完,脸上露出赞同的微笑,这使我感到很满足。他说:

“现在还想再检查一下这只箱子,我的白人兄弟?”

“是的,所以我到这里来了,赶在警察到来用封条把它封住之前。”

我们把书翻了个遍,没有结果。我们对箱子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突然,有个地方衬里有点松,上面被割了一刀,我用手摸进去,抓出三张纸来,其他什么也没有。第一张纸上只写着一堆地名,标题是“到藏金潭去”,下面的地名是:

堪萨斯城,堪萨斯河,共和河,法国人支河,派恩布拉夫,巢穴峰湾,伊农山/楚柯河湾,约纳湖/拉勒米河,药弓河,帕拉特河,甜水河,太平湾,大沙思地湾,弗里蒙特山峰,藏金潭。

第二张纸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5000美元,出具人是弗朗肯·雪伯特,接受人是爱米尔·拉艾特。

第三张纸很重要,上面写着这样一些文字:

供认词

我,爱米尔·拉艾特,在此立誓,前天下午3点,我用我的枪把农场

主桂·法纳尔打死了。我承诺,在出示这一供词时向检察官承认这一谋杀

事件,决无反悔。

爱米尔·拉艾特

斯蒂维勒

从上面的日期看,立下誓言还不到一年。作案人的名字使我想起了我的音乐老师,一位年迈可爱的圣诗教堂乐师,他还印发过我写的圣歌。他的儿子在美国,名字就叫爱米尔·拉艾特。当然,这只是一种巧合而已,没有理由来确定写这些字的人就是那位圣诗教堂乐师的儿子。

是什么促使他以书面的形式写下这个供词的?那位接受供词的人有什么理由要他作这样的供词并又放弃去指控这件谋杀案的呢?现在手里拿着这张纸的人,也就是这位牧师,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呢?如果他是,那这个主意好不了。也许爱米尔·拉艾特没办法,只得拿这张支票去堵证人的嘴。但也可以这样设想,那位支票出具人弗朗肯·雪伯特和牧师是同一个人,这位卖书人一定有另一个名字。

温内图以探询的眼光看着我。当我把这三张纸藏起来时,他问道:

“我们拿着这几张纸?”

“是的。”我回答道,“一张纸上说了去的方向是藏金潭,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另两张对我们来说更重要。”

“这几个地方……喔!它们几乎把路都很详细地标示出来了,我们一起骑着马沿着这条路走就行了。”

现在,就是现在,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

“我们还要上楼吗?”

“是的,你的兄弟温内图还没时间去取些金块来,以备在去东部的路上用。我是半路上折回来的,因为我知道了乌鸦族猛士已经把战斗用的石斧挖出来了,准备与休休努族猛士格斗一场。”

“我早已想到他们会这样干的。”

我的话他感到很意外,但他不露声色,问:

“我的白人兄弟知道这事吗?”

“知道。六个乌鸦族的人被休休努族的人杀了,现在要为他们报仇。我是从一个夫人那里听说的,她的丈夫也是其中一个,她收到了基卡察乌鸦族头领雅孔皮托帕的信。”

“喔!温内图和老铁手得赶紧离开这里,去帮助他们的朋友休休努族人。在他们和他们的敌人之间还发生过其他的敌对行为。雅孔皮托帕这次是摆脱了红种男人的习俗,一旦事情发生了,没有武装也得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已经把大河乌鸦族和大山乌鸦族、阿哇哈威族和阿拉卡维族等都鼓动起来了,好像还要去争取萨次拉、卡那斯、皮岗斯和斯莫罗勃等部落的猛士。他是一只年迈狡猾的狐狸,而那只黄皮鹿——休休努族的年轻头领,还没活过30个冬天,他是正直多子聪明和经验。”

“那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抄近路去,最好走的路是北普拉特那条路,但七拐八拐的,几乎要比走另一条路多花一半的时间。另一条路不好走,还得要熟悉地形,这条路正是牧师纸上画的那条路。我们也许……尽管他已经逃跑……会在去的路上或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他呢,我倒很希望能碰到他。我还有一个愿望,这个愿望由于你想骑马到休休努族人那里去而很快就会得到实现。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是可能的。基卡察人抓住了一个白种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夫人的丈夫。她的丈夫在杀戮六个乌鸦族人时也在场,她收到了雅孔皮托帕的信。这个被抓住的人,不管出多少钱也保不出来,因此只能要么用暴力要么用诡计把他从基卡察人手里抢回来。”

“我的兄弟认为有理由这样做吗?”

“是的。你会知道这个理由的。”

我向他讲起了希勒太太和她的儿子,并且想尽力赢得他对这两个人的同情,我讲得比平时都详细。我看到,我的努力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他仔细地听我讲,并不时地问:

“听起来,我的兄弟已经赢得了这位夫人和她的儿子的好感喽?”

“是的。她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我想帮她减轻些悲痛。”

“这位夫人的丈夫名字叫纳纳伯?我听到过这个名字。纳纳伯……对,我想起来了,他抢救了一位从山崖上摔下来的萨姆毕逊猛士,照顾了他很长时间,直至他回到自己人那里,是这个猛士亲口对我说的。凡如此对待外族人的人,一定是个好人,不应死在乌鸦族人的刑柱上。我们得赶紧把他从乌鸦族人手里抢出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们现在走吧,不需要让人知道我们又检查了一遍,又找到了其他的东西。”

当我们走下楼到院子里时,院子里站满了人。原来,我们住在旅店里的消息,一下子在城里传开了,现在他们都赶来了。我们知道,他们会一步不离地围着我们,直至我们离开这里。温内图马上把马厩锁上,把钥匙放进了口袋,至少可以让我们的马安静一会儿。

我们口到客房,小希勒还留在那里,这时他正好要出来找我们。他告诉我们,他的妈妈派人给他送信说,他必须马上回家,家里发生了要紧事,她还请我一起去。

“客厅里有人吗?”我问他。

“都是人!”他笑着说,“挤得连苹果都掉不到地上,在屋前也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大家都想一睹温内图和老铁手的风采。”

“那我们两人一起跟你走吧,你带我们走一条小路,尽量少被人看见。”

但他不可能满足这个愿望,尽管大家都想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但人太多了,我们只得一步一步慢慢地出去。当我们来到大街上时,那里人更多,我们只好在人群中挤着走。人们欢呼着跟在我们后面。当我们走进希勒太太家时,他们就站在房子外面等着。

她还不知道温内图也来了,一见到他,她激动得连问候的话都忘了。当他发现她不知说什么好时,便友好地伸过手去,说:

“我来是想对我的善良的白色的妹妹说,我是你的朋友,愿意帮助你解除痛苦,如果我和我的兄弟老铁手有可能这样做的话。”

她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回应,我们进到里面坐下来后,她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他。希勒的儿子提醒她,是她派人来叫我们回来的,说这里发生了重要事情。

她的面颊红了,眼睛里流露出欢乐。

“是的,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说,“非常重要的事,可以解除一切痛苦,给我们找回失去的欢乐。请看这上面写的,老铁手!”

她说的是德语,她以为温内图听不懂德语。同时,她把报纸递给我,指着一段文字让我看。那是一张圣·洛依斯出版的《西部简报》,很受德语读者欢迎。它是密西西比河西岸出版的第一张德文报纸,编辑人员素质很高,直至今天一直反映着德国人的利益,是在整个西部最有影响力的同乡报纸。她所指的那几行字是:!!!——v.H.——v.H.——v.H.——!

已经证明无罪!凶手已被抓住并供认不讳。您可以放心地回来了!如

果您不能马上回来,请写明您的详细地址!

您忠实的邻居

当她见到我已经看完,把两手一叉,眼里噙着高兴的泪水,说:

“上帝到底还是可怜了我们。我怎么感谢他好呢!我们可以回故乡了,又可以使用我们的真实姓名了!我们又可以把我们失去的全部拿回来了。哭吧,哭吧,我的儿子!今天的眼泪跟往常的眼泪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他们面前,我们心里的全部痛苦消失了,心灵得到了自由。就是我那年迈可爱的父亲,若他也能经历这一时刻那有多好啊!”

儿子静静地坐到角落里,用双手掩着他的脸。我理解他们的心情,再也没有人能像我那样真实地感受到他们的欢乐了。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真的,而是欺骗,那将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打击呀。

因此,我问道:

“你们真的相信吗?也许这是别人给你们设的陷阱,引诱你们上当呢?”

“不会的!这位邻居很忠实,很正直,像金子一样纯。平时我们不敢和他通信。但我们已跟他说好了,那边的情况若是变得对我们有利时马上给我们一个消息。由于我们不知道我们会走到哪个地方,所以约定了纽约、辛辛那提、芝加哥和圣·洛依斯等地各一家报纸,有消息就在上面刊登出来。关于刊登消息的形式也作了详细的约定,这样免得我们怀疑到底是朋友登的,还是其他人蓄谋刊登的。不,我们现在可以坚定地相信,这肯定是真实的。”

“好,那我就把它收起来了。”

我把报纸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喔,不要这样!”她叫道,“请不要拿走我的报纸!这是我的全部财产。”

“这我倒相信。但你可以再去弄一份来,而我们没有这时间。我们也需要它。”

“你要它干什么,老铁手?”

“给您的丈夫送去。”

这她没想到。她听了高兴地叫道:

“喔,天哪!您真的想去找他,把这高兴的消息告诉他?”

“是的,温内图也同意。”

“我的兄弟说的是真话,”这位头领强调说,“我的善良的白人妹妹在不幸中成了一位女英雄,伟大的自然神已经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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