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某一天他会告诉他,每次看到他的笑,他的心里都会涌起某种奇异的躁动,南宫苍敖就像天,像天上的日色,他总是洒脱的、热烈的,无所顾忌,将所有阴暗冰冷一起包容进去,这一点总是深深的吸引着他。
对这个吻,有人当然欢迎的很,一手按在君湛然的腰间,一手往下,那坚韧柔软的弧度和掌心下的触感让南宫苍敖留恋不已。
正是情浓之时,君湛然忽然后退一步,指尖一偏,指着桌上的瓷瓶,喘着气问道:“你还想不想知道这涅盘的事?”
一方是心中急欲知晓的谜底,一方是薄唇微肿似笑非笑的君湛然,南宫苍敖实在难以抉择,正皱眉间,君湛然忽然笑了:“难得见你也有这么为难的时候。”
南宫苍敖没有被涅盘牵累,他的心事放下,见面前的男人皱眉如此为难的模样,忍不住笑开,南宫苍敖这才知道上当。
忽然一个身影扑来,君湛然霎时倒退几步,倒在床榻上,南宫苍敖衣襟一扯,低哑的语声微紧:“竟敢笑我,嗯?你这难题不算难题,我有个办法,我既可以领略湛然的风情,也能知道你心中的秘密……”
说话之间君湛然的外衣被解开,衣襟松散,束起的发也松散下来:“我说过这不是什么秘密,你要想知道,我这就告诉你,不过边说边做你不怕――”
意有所指的视线投向案上的瓷瓶,这里面的东西就连他以前都不曾见过,这其中的含义不问可知,并不是缠锦之际适宜的话题。
“这涅盘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见了它便有些紧张,你可是君湛然。”不想将怀中之人放开,南宫苍敖还是将他按在身下,抚开他的发,“我还不曾见你对一种毒物如此另眼相看。”
黑发之下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又多了几许暗沉,“不能不另眼相看,这毒物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世上,之前……至少百年之内,它一直都没有现身,因为谁都不曾将它做出来。”
“它过于霸道,也有些古怪诡秘,确实不宜现世。”能令人明知是毒,也甘愿服下直至内腑溃烂而亡,这毒药名为涅盘,却不能真的让人涅盘重生,留下的结局唯有一死。”
“你可知它是什么制成?”君湛然注目那个瓷瓶,说话之时的表情就如这毒物一般有些诡秘。
“对毒物的了解我不如你,你叫我猜?”南宫苍敖在他臀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别卖关子,还不快说。”
“你也有自认不如的时候。”君湛然眼中的笑意闪动,那笑意又随着视线的移动渐渐变得微冷,“这毒名为涅蛊,知道它的人不多,能制它的人更是绝无仅有,谁都不知道如此歹毒的剧毒之物,要制出它,所需要的不过是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随着君湛然语声缓缓,周遭似乎酝起一层神秘诡异的气氛,南宫苍敖追问的时候,语调也随之微微紧绷起来。
“落离花。”君湛然一抬眼。
这三个字毫不陌生,这岂非就是当初他送他之物?那一丛落离花刚从枝头摘下,艳丽如血的花瓣娇艳无比,尤带露珠,更衬的其下绿中泛白的枝叶仿如玉色。
“落离花?!”昔日情景仿佛还在眼前,即便是南宫苍敖都感到意外,“这毒物竟由落离制成?难道它竟然有毒?”
落离花当然没有毒,但这无毒的落离却偏偏成了诡秘的涅盘。
房内灯火摇晃,昏昏暖黄,诡秘之气随着两人的交谈愈加浓厚,君湛然眼底的冷意也越来越重,“落离花无毒,却能制成有毒的涅盘,世人只知落离娇艳冠绝天下,却不知其花败之后,只要将那败落的残花与某些药物混合,再用特珠之法,便能制成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涅盘。”
他的话南宫苍敖不会怀疑,但又有新的疑问产生,“一定要是花败之时?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东西如何提炼?你又是从何处知道这制毒之法?”
君湛然从未提起他是如何学会用毒,江湖之上也有以用毒闻名的烟花门,烟花门下的人都有血亲关系,凡入烟花门,便全都姓月。
“难道你也来自烟花门?”南宫苍敖忍不住猜想,却即刻否定,“不对,月家的人自傲自负,上下等级分的极为严格,如你这般……又怎会听命于人。”
“所以我不是烟花门,况且我也不姓月?”
“你不是。”
南宫苍敖断定他不是。
“我当然不是烟花门下,烟花门这点使毒的本领,也只够拜我为师而已。”翘起嘴角,君湛然为能让南宫苍敖这般头疼感到有趣。
“那你究竟师从何人?又是怎么学了这一手用毒之法?还不快说――”几次三番被他撩拨,南宫苍敖是最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何况面前的人还是君湛然,按耐不住,一抬手将他的双臂压向两侧。
“再不告诉我,我可就要用强的了,”俯下身,他在他耳边轻咬,“把你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湛然……”
第一百五十七章 逼供
每每看到南宫苍敖如此急切的想挖掘他身上的一切,如此毫不掩饰的表示出他心中的热情与情感,君湛然便会由衷的露出笑意了。
“还不说?”看他笑着不答。南宫苍敖便知道他是有意不谈,要他心急。
虽然知道,他却也不去点破,掌心往下,在君湛然的腰间摩挲,“看来……你是等着我用强?”
附耳轻语,虽是“逼供”,这逼迫之法却暧昧至极,把身体的重量放下,逼近的唯有南宫苍敖的呼吸而已,“如若是你希望,我自全力以赴,定然不能叫湛然失望才好。”
这话说的分外认真,在君湛然腰间滑动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滑向某个十分要紧之处,南宫苍敖目色灼灼,盯着他的眼神好似要将他吞吃下去,俯身就要将他的衣物扯开。
君湛然哪会在这时候叫他如愿,一反手按住他蠢动的大掌,“你若不乱动,我便告诉你。”
“好,我不动。”南宫苍敖一口答应,但从他脸上的神色来看,倒像是有些遗憾,君湛然看了他一眼,笑容变得诡秘起来,忽然反客为主,一手陡然往上,只听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你可是答应我不动的,不能食言。”在南宫苍敖有所动作之前开口,君湛然的手指缓缓挪动,欣赏着南宫苍敖染上情欲之色的面容,也看到他瞬间变得凌厉,继而又开始发烫的眼神。
“差点忘了,一开始便是你这绝不容许自己处于弱势的脾气让我另眼相看。”南宫苍敖知道自己一时不察掉进君湛然的陷阱,喉间上下滑动,嗓音已低哑起来,“你还真是喜欢礼尚往来……”
“便宜不能总让你占了。”缓缓答话之人目色发亮,幽幽的暗光有种别样的魅力,南宫苍敖本想食言一回,却因为眼前所见而作罢。
见他果然不动,君湛然的手心继续移动,听到更多的喘息之后,口中才慢慢说道:“世人总以为我遇到过什么隐世高人,要不然就是另有奇遇,其实我所学的全都来自一室秘籍。”
“什么秘籍?一室秘籍又作何解?”难得南宫苍敖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君湛然看他身体紧绷,脸上早已被欲望之色染遍,呼吸也是一顿,“我所在之地,除了日常所需别无其他,唯有一室秘籍,各门各派,各路绝学,另有一册毒经……”
掌心发烫,那热度似乎从手心里直往上蔓延,君湛然的脸颊也慢慢热红起来,“你要问我师从何人,不会得到答案,我本没有师傅,也没有所谓师门,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埋我的土是松的,我从埋我的坟里爬起,便昏了过去。”
要不是身体的某一部分好似要胀裂,南宫苍敖定会追问,毒经是从哪里来,君湛然昏厥过去之后又遇到什么,但如今他只能深深吸了口气,哑声催促,“继续……”
“是继续说,还是继续这里――”装作不解,君湛然微微睁着眼,手上使力,抬眸便与往下注视的视线对个正着,那火辣辣的眼神像一把火,腾地将他浑身的燥热引燃。
“都继续。”嘶哑的语调已经不稳,南宫苍敖从未如此不济,被人抚弄几下便欲火难耐,但这么做的不是别人,而是君湛然,情况自是不同。
只需看身下之人半眯着眼,写着情欲的脸上不再有半点平淡稳定,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压抑的亢奋、几分别样的魅惑,他的欲念便直线升腾,仿佛没有极限般扩张开去,不避反进,将下腹往君湛然的下腹压了压。
两人之间还有君湛然的手,君湛然刚要说到后来如何,南宫苍敖这么突然的反击,引得他语声一抖,险些没有呻吟起来,“……有你的。”
“别停,继续。”南宫苍敖语带双关,继续催促,君湛然欣然从命。
“醒来之后我已在另一个地方,不知身在何处,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知往前走,脑中昏昏沉沉,身如幽魂,也记不得这是不是原来的所在,更弄不清自己是生还是死,是在阳间还是阴间,我只记得眼前一阵迷雾。”
相叠的人体和衣物在幽静的房中发出引人遐思的微响,伴着君湛然的说话声,如谜一般的过往在这异样的夜里缓缓道来,两人之间的火热情靡也被蒙上了一层危险的诡丽。
“而后你便看到了一间藏有各种秘籍的房间?”被迫到极限,南宫苍敖的语调紧绷,理智与肉体分别有不同的渴求,两种欲望的煎熬一起折磨着他。
额头渗出汗水,他知道自己很快便要忍不住食言,只待脑中的那根弦崩断,他就会撕开君湛然的衣襟,而君湛然仿佛已感觉到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偏偏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不错……我看到这么一间房间,便走了进去,里面有我可能需要到的所有物件,而那些秘籍也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绝世高手。”他突然停下手,南宫苍敖固然是低吟出口,他也狠狠咬了咬牙,才忍耐住让自己不动。
嗓音已哑得不能再哑,仿佛即将渴死的鱼,君湛然并不比南宫苍敖好受多少,发鬓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湿润。
“还要继续往下说?比谁坚持的久?”见双方都被折磨到如此地步,南宫苍敖已管不了什么秘籍,什么毒经,动手拉开自己的衣裤。
君湛然回答不及,急促呼吸之间,双手一抱,拉下南宫苍敖,两人一同滚倒在床榻上。
其实说到这里南宫苍敖已无疑问,君湛然已告诉了他所有线索。
那“涅盘”之毒定是毒经上所载,除了君湛然本该无人知道,若有人能制出“涅盘”,便是知道毒经之人,甚至,是与当年之事有关的人。
也所以,君湛然乍见这落离所制的“涅盘”才会大惊,不是因为这毒,而是因为这毒物的来历。
衣物碰撞摩擦,纷纷落地,起伏的呼吸交错,在帐幔里奏响别样的韵律。
君湛然反客为主,想到先前南宫苍敖所言,忽然露出一丝奇异的笑,猛的撕开南宫苍敖的黑包外袍,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之上。
他的动作很快,又是情热之时,被他压到身下之人见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并不恼怒,一挑眉,往上挺了挺腰腹,这隐含挑衅的动作对君湛然而言却是致命的挑逗。
眼神一热,潮湿的身体倾覆下去,“你刚才说要对我用强?”显然他没有忘记不久前南宫苍敖所说的话。
不等回答,南宫苍敖耳边骤然一痛,君湛然热烈的吻已落在他耳畔,“……这次我来,我会如你所愿。”
不是第一次,往下抚摸的手掌强而有力,一步步接近熟悉的领地,按压住南宫苍敖可能有的反击,君湛然咬上眼前古铜色的皮肤,南宫苍敖胸前隆起的肌肉在他舌尖之下,唇齿之间,那是种既柔软又坚硬的触感。
“我不会反抗,湛然要我也不是第一次,哪里还需要这样……”早已情动难抑,南宫苍敖的眼中只有火般的热情,君湛然被他沙哑的语声所诱,喉间一紧,却不放开。
“告诉我,你到凛南的真正意图,不像我有展励相助,你到这里还从未有什么大动作,你在打算什么?”往下注视的眼神里夹杂着冰与火。
冷静如冰,情欲如火。冰火交融,君湛然的神情也变幻不定,他压抑的难受,南宫苍敖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对他有所察觉倒是不太意外。
“这可不对,这是我想出的法子……你怎可擅自拿去用。”南宫苍敖的情火燃起,却不回答。
“我就是用了,你又待如何?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早就是你的,哪里还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君湛然的手已在要命的地方,心知他忍不住多久,硬是压着欲念,只用身体磨蹭。
他也并不总是冷淡平稳的模样,对着南宫苍敖他时常也会有不讲理的时候,失控的时候,热血上涌,便忘却了一切。
他吸吮他胸前的皮肤,烙下一个个红印,用膝盖顶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