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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说的我哑口无言,只好起身说了一句谢谢,并在临出门之前加了一句不打扰您了。
我没有再看她,她也没有对我说多余的话。
(十)
又过了近两个月,我的工作生活越来越一成不变。与同事们相处得越来越愉快,虽然我的话依然不多,但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沉默和与世无争,让别人放下了戒心。我喜欢聆听,不喜欢过多发表自己的建议,不是我刻意隐藏,而是这就是我原本的性格。
偶尔也会有顾客们的男性朋友,和公司里几个男同事送花给我,清一色红艳艳的火红玫瑰。我只是客气的回应笑容,从来没有应他们的约会,甚至还会把花转送给身边的女同事。她们总是嫉妒的说一些酸溜溜的话,但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没过一阵子,我就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冷美人。当然这个消息是通过助理小刘得知的,她是一个很喜欢八卦任何人消息的典型女孩子,所以公司里所有人的八卦消息我都可以或多或少从她那里得知,虽然我并不想听。但她总是会寻尽一切机会善意提醒,眉飞色舞的谈论着某人和某人的情事、家事。一个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突遇某些遭遇是不会根本改变的。偶尔我也会嘱咐她少言为妙,但她依然不改自己的风格。当然除去这点,小刘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助手,可以很快领会我的意思,工作也做得井井有条。
当然,八卦的消息中,最多的还是韩总。这使我从侧面了解了她很多很多,虽然对这些消息的可靠性仍保持怀疑的态度。
她叫韩菲,据说是某某知名大学的高材生,还曾留洋学习,获得了双学位,名副其实的才女。本来在某知名企业担任人事高管的职位,后因个人原因转而自己开了一家婚纱店。而这个原因,和很多电视剧上演的一般模样,爱上了那个知名企业的某高管,对方是已婚人士,自然不能给她光明的未来,只能变成某某的小三,并在某某的建议下离开了知名企业,也在某某的经济支援下,开了目前这家婚纱店。
有人说她是真爱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不曾结婚,已过芳华年纪,却还守着一个给不了自己名分的男人。也有人说,她是为了钱,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等等等等。
多么狗血的剧情,可似乎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我一向认为,人生远比戏中精彩。我们都是自己这部戏里不能替代的演员,只是我们没有剧本,不曾预料下一刻能发生什么意外、与或精彩或悲伤或快乐的故事。
无论多少流言蜚语,我却觉得她是一个内心很寂寞的女人。她在人前掩饰的很好,表情不露一丝马脚。但女人的眼睛是自己内心的一扇窗,只要稍微观察就会看出,她并不快乐。虽然真的如她所说,每天都会有很多鲜花搬进她的办公室。
那个故事里的主角某某男人却一次没有来过公司,可能不想给自己的生活带来麻烦吧。有时我会想,韩菲为何会选择开一家婚纱店呢?是不是因为,在她内心极度渴望一个男人,肯为她戴上那枚戒,披上美丽的婚纱,步入婚姻的殿堂,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
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李楠。日复一复,我已习惯继续孤独的思念。
我还是会偶尔在夜半无人的公司里,随便弹奏一曲老歌,然后附和自己的琴声轻轻的吟唱。有时一曲弹毕,隔壁房间里会传来几声短促的掌声。但是韩菲始终没有现身,虽然我并不需要听众。
我不介意她一起分享,内心孤寂的人都害怕黑夜来临吧,因为在暗夜下,一切是如此寂静,静到我们会发现心中原来藏着白天试着遗忘、忙碌而想不起来的孤单。就让这歌声成为彼此的慰藉吧,她和我一样,只是这凡尘俗世中,漂泊的云一叶孤舟,没有抵达的彼岸。
(十一)
转眼,平安夜到了。这原本是一个与中国人毫无关系的节日,却被商家们炒得沸沸扬扬。年轻的情侣们会在这一天,游走在大街上,戴着红色的圣诞老人的帽子,去教堂去电影院与餐厅去酒吧狂欢、约会,表示自己爱情的坚定。街面上也会多出很多应景的卖花小贩,主动跑到男生的面前,邀请对方买一束玫瑰送给身旁的女士。
我一向对此无感,任何节日对我来说都不是十分重要,何况是一个外来的节日。
但是我决定今天出去走走。
自从换了这家公司后,我甚少出门。像是得了自闭症的患者,每天除了寄情于工作,就是躲在那个小小的办公室弹弹琴、唱唱歌、看看书。除了买必需品外,和拍外景,我几乎从来没有去过离公司10公里外的地方。
今天,我鬼使神差的决定出去走走。或许热闹的场景,会给我孤寂的心带来点颜色,好让自己觉得,我还真实的活着。而且,今晚忽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身为南方人的我,自然有一些欣喜。即使来北京这几年,从未曾看到大雪纷飞,每次不过是点到即止,缺少了想象中白雪皑皑的场景。
即便如此,每次冬天下小雪时,我都会硬拖着李楠和自己一起行走在路上,跑去草地里未曾践踏的雪面上,踩出好多的脚印,或者在手里捏一个雪球佯装要向李楠的身上打过去,她总是被我吓得到处乱跑……
穿上了李楠当初买给我的白色羽绒服,再将她亲手为我编制的白色围巾缠在脖子上,虽然它看起来真的相当其貌不扬,但却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之一,即使爱人心已变,自己也舍不得扔掉它。
她总说,我穿白色最好看。就如一个安静的白色精灵。我想……她现在大概记不起我的模样了。
开始漫步目的的游走,片片飞雪在路灯的照射下,格外晶莹动人。
我的思绪飘去了远方,抓不回来。
前面有几对情侣嬉闹、欢笑,很少有人独行。我和影子为伴,跟随着他们,像极了一团空气,因为总有人迎面急匆匆的走来,每次都险些撞到我的身上,即使我的脚步已经放的很慢很慢。大家都在忙碌着什么?这座城市的人,总是形色匆匆,好像总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完成。
想念成都的悠闲,好想去家乡的街边吃一碗热气腾腾的肥肠粉啊。
我忽然有些想念成都的家,想念父母。掏出手机,想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想对着听筒那边说一声:爸、妈,我想你们。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往往想到的,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父母则是人们心里最安全的港湾。
迟疑了很久,仍然没有拨出那串号码,心里依旧矛盾着。北京这座城市已没有我的牵挂,当初来这里的初衷已经不复存在,那么是否该重回故土?这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继续留下来,我彷徨过,动摇过……或许是因为心里仍旧残存着一份不甘心,又或许是这里仍有一些情愫让自己无法割舍?但无论如何,每当我想起父母殷切期盼的眼神,心里总会不住的发慌。至少现在,我不能回去。
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红色骄子,从中抽出一支点燃。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繁华的街面,商场门口有几个大字………新世界。门前有好几个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灯,闪闪烁烁。彩灯把街面照得更加明亮,我躲在了一个花坛附近,坐在了石墩子上面,静静地吸烟。
正在出神,膝盖处忽然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低头一看,好大一只金毛啊。它的眼睛黑溜溜的盯着我看,大大的舌头吐出来,嘴巴咧开似在微笑,鼻子还不忘在我的膝盖处蹭蹭和闻闻。真的好可爱啊!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它大大的脑袋,它的眉毛动了动,舔了舔我的手,继续咧开大嘴冲我“笑”着。
耳边传来一个有点娇滴滴,但却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开心,别烦人家。”
金毛回头望了望自己的主人,然后又回头细细的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话要说,然后它对我“汪汪”叫了两声,难道真的在和我说话吗?
它身后的主人用牵引绳使劲拽了拽套在大金毛脖子上的项圈。
“开心,你会吓坏别人的。”然后女孩赶忙对我说了句,“对不起,它没有恶意,它不咬人的。”
我循声抬起头望过去。眼前的女孩也戴着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身穿一件红色的棉绒大衣,脸蛋圆圆,嘴边有两个酒窝,上嘴唇有些翘翘的,眼睛弯弯似一弯新月。主人和她的宠物一样可爱,只是眉宇之间微蹙,像是有什么心事。
“没关系,没关系。”我慌忙解释,“它叫开心啊,好可爱。”
开心,开心……我一边摸着开心的脑袋,一边一遍遍重复的叫着它的名字。它用它肥大的舌头,又结结实实的舔了我的双手好几口。
女孩终于放下担心,好像走得很累的样子,坐在了我身旁的位置。然后把开心拉近了自己,用那双有些肉肉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开心的大脑袋。
开心却一直把眼神转向我,然后又抬起看看自己的主人,又把头偏向我,再舔舔主人的手,再看向我。它对着自己的主人也汪汪叫了两声,女孩用小手在开心的头上轻拍,说着:
“开心你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平时都不叫的,难道看到美女就犯贱了是不是?”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一狗一主实在惹人怜爱。
(十二)
“它几岁了?”我没话找话,其实我很少和陌生人主动搭讪,虽然我没养过狗,但是我喜欢这种动物,只是害怕自己担起一份很厚重的责任,害怕没有时间去照顾它们,所以一直没有尝试。何况眼前的这只金毛和它身旁的主人,让我莫名的感到温暖。
女孩侧过头盯着我,眼睛虽然不大,但睫毛却很长,忽闪忽闪的翻动两下,对我善意的笑笑,两颊上那两个小酒窝陷得更深了,好像一个布娃娃让人心生怜惜。
“快三岁了……”
“男的女的?”我继续发问,手又伸过去放在金毛的头上来回摩挲,小家伙实在招人喜欢,连身旁路过的好些过路人都会在一旁惊呼:好漂亮的金毛毛啊!
“男孩!”女孩很自豪的答着。我蹲下身来,把双手放在金毛的脸颊旁,揉揉它的脑袋:“你好乖哦,真的好乖。”
开心继续咧着它的大嘴冲我似有若无傻呵呵的微笑,它咧开嘴巴的样子实在太像对我展开笑容。
我借势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女孩,她也正在笑眯眯的回望我,我们四目相接。这是我看过的最温柔的一双眼睛,弯成两道弧线,不知道怎么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骚动了一下,竟然痴痴地望着女孩呆呆的出神。有趣的是,我发现女孩的脸上很快出现了红晕,她害羞的慌忙收起自己看我的眼神,转而低头跟着抚摸起她的开心。她的睫毛又在煽动,有几片洁白的小雪花停留在上面,又很快的消融。没来由的好想摸摸她的脸蛋,摸摸嵌在那张娃娃般脸蛋上的小酒窝。
我是怎么了?幸而兜里的手机铃声救了我,否则我会不会真的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而被她当成一个神经病对待?
蹲在地上慌乱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出韩总的名字,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零七分,早已过了下班时间。通常下班之后,韩总是不会打扰大家的休息时间的,这一点她做的特别好,她尊重大家的私人时间。
我站了起来,离开女孩和金毛几步的距离,把手机贴近耳朵,按下了接听键轻轻的说了一声“喂”。
“你在哪?”韩菲在电话那端发问,声音听起来有些醉意。这个问题令我再次想起了李楠,离开的那一天她也是简短的发了这几个字,甚至吝啬的没有一通电话。但是我在哪里,显然和她已再无瓜葛。而韩菲?下班时间我在哪里似乎也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即使她是给我发薪水的那一位。
“哦,随便走走。”我轻描淡写,“有什么事吗?”
“呵呵呵……”对方竟然在电话那端轻笑起来,笑得绵绵长长。我举着电话像个傻瓜一样听韩菲不停的笑。隔了好半天,她终于停止了笑声,好一段沉默。我不知还该说些什么,自己一向嘴笨,安慰女人也不是我的擅长。我猜,她大概在这样一个自以为重要的节日落单了吧。
“回来唱首歌吧,我想听,要不然我睡不着……”韩菲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沙哑,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或许是我有些敏感吧,只呆呆的回了一声“哦”。
电话被挂断,她似乎也并不在意我到底同意没同意。把手机揣进兜里,停在原地冥想了一会儿,似乎没有理由回去,但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