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你先去。”负责人一脸赔笑,还没等尚君澄说完话就完全明了尚君澄的意思,“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电梯发生故障,还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按你的档期,什么时候有空,提前说一声,把节目给录完,随时都行。”
尚君
解人意的负责人点点头,吉姆看尚君澄的心思都放在,则趁机又主动担当起经纪人的角色,同负责人协商了起来,互相道歉致谢。尚君澄却也懒得理会吉姆。
“走吧。”尚君澄并没有看徐南方,但却是对徐南方说话,“先去看医生,然后去飞羽那拿东西。”
“我真的没事。”叶飞羽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直接去我那吧,我让他们把车开过来。”他指得是尚君澄的保姆车。
尚君澄即使从电视台出来也要十分小心。
“噢,不了,我不去了。”徐南方挤出笑,对叶飞羽说话,其实却是说给尚君澄听的,“东西就劳烦叶先生替我保管,少爷还在外面等 我,我要回去了。”
她并不打算要那些首饰,价值不菲的首饰带在身边,未必是一件好事。之前之所以对叶飞羽说要把东西拿回来,也不过是个为了引起尚君澄注意的借口,现在当然没这个必要了。
但是尚君澄对于徐南方的话压根就当作耳旁风,目不斜视地走路,但话却清晰入耳,“没关系,一起走。我跟绛咨说一声。”
他说着还真就把手机掏出来,直接拨起了号码,可是想到周围有不少竖起耳朵的人,又重新把手机盖合上,一边说道:“等上车了再和他说。”
徐南方看着尚君澄在前面匆匆行走的背影,不知道他这多此一举是什么意思。
*****
加长的商务车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尚君澄和徐南方、叶飞羽坐在后面,三个人都是各有各的心事似的,沉闷地要命。
好一会儿,尚君澄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夏绛咨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夏绛咨那不怀好意的笑就从那头传了过来:“嘿嘿,现在才打电话我 啊。”
尚君澄没有理会夏绛咨的笑,只是故作冷然地说:“你自己先回去吧。”徐南方看着尚君澄,在旁边要说话,但尚君澄却压根不理会她。徐南方又把眼光投向叶飞羽,叶飞羽却只是淡然地看着她,不做任何的表示。
“哦……哦……”夏绛咨在那头意味深长地笑,“我就知道你会让我先回去,你放心啦,我早就把车开走了,你们慢慢玩,什么时候要把南方送回来,给我打个电话啊。我也出去潇洒一下。”夏绛咨有些兴奋,要不是因为徐南方,他也没有机会出来玩耍。
“不了,她不会再回去。”尚君澄的话让徐南方大吃一惊,她就坐在尚君澄的对面,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我要回去!”她努力想要让尚君澄看着她,听她说话,可是尚君澄压根就把她当作空气。
惹得前面坐着的保镖和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一个劲地往后面瞟着。
“不回来?那可不行。要说也得你去和我妈说。”夏绛咨听到尚君澄要把徐南方给要走,也不知是喜是忧,“我把南方带出来,现在我一个人回家去,我妈非得找人扒了我的皮。你去同我妈说啊!你强行把南方带走,就和我没关系了。”可能是想到他母亲夏三太太借徐南方挑起他和尚君澄争端的想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禁有点高兴,说起话来都带着兴奋。
尚君澄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保持着自己的脸部没有任何表情:“我挂了。到时候再说。”
绛色卷 第三十五章 就在这里做梦
绛咨还要再叮嘱,尚君澄已经把手机给合上了,只把 嘟……”声留给了夏绛咨。
“你想做什么?”徐南方努力保持自己的镇定,望向尚君澄,自己好不容易能够进入夏家,眼看马上就要去T市,尚君澄这一搅合,不免让她有点生气。
“我可不想看到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头度过。”尚君澄的语气并不好听,这语调惹得前面的司机和保镖面面相觑。
徐南方虽然不明白尚君澄指的是什么,但也明白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喜欢讹骗的女人,他让自己离开夏家,是不想自己再骗人?这是想要改造自己么?
徐南方冷笑,“我的事不用你管。”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也不好。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叶飞羽一眼,这个男人此时干脆闭目养神,佯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绝不插入两人的谈话似的。
尚君澄却也不和徐南方争辩,忽然拍了拍叶飞羽,朝他伸出两根指头,招了招手,叶飞羽当即会意,看了徐南方一眼,然后从包里把一本支票夹给掏了出来,递到尚君澄的手上。
尚君澄又接过笔,飞快地填了数字和签名,撕下一张,递给徐南 方,没好气地说道:“拿着。”
叶飞羽在旁边冷眼旁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他眼里,尚君澄明明是要帮徐南方,明明是放不下徐南方,却偏偏要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和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是什么?”徐南方并不伸手去接。
“两百万,你拿去。”尚君澄不看徐南方,而是对着空气说话。
但是徐南方还是没有伸手。这让尚君澄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脸上是一脸的不耐烦,他制止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怎么啊?嫌少?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满足?”
他说着,手中的支票“哗啦”一抖,他把支票朝徐南方的身上砸 去。支票还没挨到徐南方的脸就飞舞起来,缓缓飘落在地。他实在想不通徐南方到底有多大的胃口,在他眼里,徐南方只是一个可怜的缺 钱,为钱想方设法,“无恶不作”,可是自己真把钱递到她面前,她居然毫不领情。
徐南方俯身把那张支票捡起,还给尚君澄:“不是钱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我想尚先生你干涉我太多了。”
这一句话把好心好意的尚君澄差点没噎死。
保姆车已经到达了终点,就停在叶飞羽所租住的小区门口,尚君澄怒气冲冲地对叶飞羽说道:“去把你的车开出来。”
叶飞羽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只是看了尚君澄一眼,就开门下车去。徐南方要跟着他下车,身子才刚刚起来,就被尚君澄给按住了,转头对叶飞羽说道,“把她的行李都拿出来!”
徐南方没想到尚君澄会突然之间这么蛮不讲理,强行要把自己送 走,尽管知道尚君澄是一片好意,但是徐南方免不了还是恼羞成怒,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爱做什么,你也没有资格过问!我现在是三太太的人,你凭什么把我赶走?”
尚君澄冷笑:“你这女人真是不要脸!我真是没看见过像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他忽然下了车,把前面的司机给一把拉了下来,锁紧后面的车门,压根不让徐南方有下车的机会,自己把所有人都赶下车后,没等叶飞羽回来,就调转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徐南方坐在后面,被这飞猛地速度给吓得半死,紧紧地贴着车壁,看着车窗外的每一辆车都被超过,轻松地就拉开了距离。徐南方不禁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喂,我哪里也不去,你别对我白费心机!”徐南方一边强调着自己
,一边又被尚君澄的飙车吓得半死,到后来终于捱不时慢的速度,哇哇地就呕吐起来。
这一晕车,徐南方再没有力气和尚君澄争辩,歪在一旁,虚弱得要命。尚君澄也不知是和谁怄气,车子狂奔了好久,才看到徐南方在背后的模样,停车的时候,已经远离了市区。
他打开窗子透气,手往后伸,还是那张支票:“再给你一次机会,拿着这钱,别再骗人了。”
徐南方没有接。
夹杂着青草香味的微风轻轻拂过,尚君澄的心情还没有糟到极点,“你说吧,到底要多少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徐南方摇摇头,苦笑,“你别费心了。我不会放弃的。”
“不会放弃?”尚君澄冷笑,“你就这么想进夏家?你这样骗别人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不会到夏家像绛咨一样当什么傀儡少爷,任人摆布,所以你也别在我这费这种心思!你更别以为绛咨能给你什 么!”
原来尚君澄以为自己造谣演戏,是贪图他夏家二少爷的地位,所以一味地撒谎,造谣,甚至进入夏家就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和自己有染,让尚君澄乖乖就范。或许有不少女人也贪图过他的身份吧。徐南方心里头明了,尚君澄看自己入夏家,又使了这么多诡计,就猜到自己是那种渴望入贵族豪门的女人,想要一步登天。
徐南方笑,“你放心,我没有打你的主意。”
“你还想打谁的主意,绛咨?”尚君澄听到徐南方没打算打他的主意,气反而更大了。
“其他的,就轮不到你管。”徐南方忽而有些酸楚,可是语气却强硬起来。尚君澄的搅合让她的心乱了,让她的思绪乱了,她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既然没打算利用尚君澄,既然不想让他也进来泥足深陷,徐南方就只有彻底地把他给推开:“你好好唱你的歌,既然不打算入夏家,就永远不要改这个念头!”尚君澄确实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夏家,如果他能够置身事外,永远沉迷于他的世界,徐南方反而会觉得心里头安慰踏实。更何况有叶飞羽这个人在使阴谋,夏家要发生什么,实在是个未知之 数。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尚君澄怔怔地望着徐南方,为他的冷漠和傲然而生气,猛地就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砰地一声重重地把车门给关上,把后边的车门打开,一下子就拽住了徐南方的胳膊。他要把她拽下来。
徐南方盯着尚君澄的眼睛,“你干什么?再这样对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呢。”
她知道尚君澄一定会怕别人提到他的心思,可是尚君澄这一次却根本没有住手。他一使劲,徐南方柔弱的身子哪里还能平稳地坐在那,徐南方被他拖出了车,下车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差点就一个踉跄摔倒。
徐南方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远离了都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举目望去,是成片的山与树木。徐南方不明所以地望着尚君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可是尚君澄对自己一甩手,把车门关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你要做你的豪门梦,就在这里做梦吧!”
“喂,你干什么?”徐南方有些紧张起来,这里可是荒郊野外,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然后准备走人吗?
尚君澄发动了车子,对着徐南方撂了一句话,“我等你在这里梦 醒!”他说完,车子就已经又往回奔了,留下一路的尘嚣。
绛色卷 第三十六章 你把她扔哪了?
君澄把车往回开着,一边想着把徐南方扔在那样一个的地方,这个女人肯定要心急如焚了。这样一想,心里头憋的气可要舒坦了许多,气一顺,就不禁想着自己这样把一个女人扔在野外是不是有点过火了?看这个女人对北京好像也不熟悉,再说就算熟悉,那样一个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呢?
尚君澄一想,车子还没跑十分钟,他又把车头调转过来,卯足劲又往回奔去。徐南方还在原地,好像知道尚君澄会回来似的,她的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尚君澄看到徐南方这个表情有点失望,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会在这里哭哭啼啼,抱着棵大树,怯怯地望着车离去的方向。可是徐南方在看到尚君澄的时候,脸上一滴泪珠都没有。尚君澄想起了徐南方的坚定,想起了那晚上徐南方怒喝肥油时的表情,其实这女人内心的强大有些让人可怕。
他依旧拉长着脸,但是语气却强硬不起来:“想通了没?这里可叫不到车,你要是还没想通,我可真的走了。”
徐南方淡淡地笑,听尚君澄的语气哪里是威胁自己,根本就是央 求。心软的人做不了事,说的就是尚君澄这个类型。
徐南方铁了心不会领尚君澄的情,没好气地道:“你走吧!没车,我有一双脚,我爱去哪去哪!”
尚君澄气得不行,“哼”了一声,“行,那你就慢慢走吧!”再不回头,这一次却是彻底地不愿理会徐南方。
他好心好意回头来接她,没想到徐南方压根就不领情,让尚君澄顿时有了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他再没回头,加速到了一百二十码,飞快地往北京城里冲去。
徐南方就这样看着那辆车飞快地消失在林外的马路上,扬起的灰尘很久都没有散去。徐南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坐车的情形,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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