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给打!打到他不能说话为止!”卢总原本也不想打尚君澄,毕竟他也是个明星,但是尚君澄不服软依旧破口大骂,却让卢总咽不下这口气。
卢总眼中划过一丝冷笑,他捋起袖子就直奔徐南方去:“今天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大爷!”话是对着尚君澄所说,人却是向着已经缩入墙角的徐南方。
徐南方怔怔的望着尚君澄,却见尚君澄已经带着血污的脸对着自己,声音嘶哑却是使劲了浑身的力气:“徐南方!跑啊!”
徐南方听到他这话,却看到拳头和脚如雨点般落到尚君澄的身上。但是他的手却拼命地想要一手拽一个,好拖住那两个打手,不让他们去阻止徐南方。
但是他只是徒劳,两只手片刻的功夫就被两个打手踩在了脚下。徐南方看到尚君澄这样子,绕着弯子跑到了尚君澄的面前,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他面前。
“你…怎…么……不走……”尚君澄挤出这几个字,额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徐南方摇摇头,其实不是她不走,她就算走到门边又能怎样?她望着尚君澄一阵迷惘:“你干吗这么傻!”
但是她还没有等到尚君澄的回答,身子就忽而被提了起来,卢总捉住了徐南方的肩头,把她给架了起来:“漂亮,真是漂亮……”他哈哈的大笑,或许有些游戏,非要争着抢着,带点血腥才更加地刺激有趣。
尚君澄在地上扑腾,就连吉姆也没有幸免,另一个打手分出手来揪着吉姆一顿暴打。
徐南方看到尚君澄垂死挣扎,看到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即便周围又青又肿却还是不能掩盖其明亮的那双眼,想到他刚才叫自己名字的样子,想到他对自己说,既然带你来,就要带你走的话……
徐南方不是没有猜到尚君澄会这样不顾性命,可是当真的看到有个人肯这样为自己不顾性命时,徐南方的心里头不知怎么就变了味,人与人之间不是应该冷漠吗?不是只有利用吗?
徐南方鼻子一酸,但是刚才可怜兮兮的眼泪却一滴也没了。她被卢总搂在了怀里,没有挣扎和反抗,她只是冷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卢总,忽然脚往后一勾,正中卢总的裤裆。
那个中年男人嗷的一叫,两只手却从徐南方身上顿时挪开,抱住自己的裤裆,徐南方一手揪住卢总的后领,手中的餐刀已经抵在了卢总的喉咙。
“停手!都给我停手!”徐南方声音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莫名惊诧地看着这边,谁都没有想到刚才只知道哭泣求助的女人会突然之间掌握了主动,还把卢总给弄成了这样一副苦脸。
橙色卷 第三十五章 留下我的手
徐南方用餐刀敲了敲卢总的脸,冷笑道:“叫你的人滚一边去!”
卢总防着了尚君澄,没被他踢中,但是却从没想过要防着徐南方,只因她柔弱得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但是当着下属的面,卢总要是被徐南方一把西餐刀就给吓唬住,那也太丢脸了。
卢总低眉看了一眼自己喉咙前的西餐刀,手暂时还护在下面,只等着那里的疼痛有所缓解就反手把徐南方给制伏。
谁知徐南方根本就看出了这块肥油的心思,毫不手软地就把西餐刀贴着卢总的脸,餐刀前方的锯齿陷入他肥厚的脸皮,徐南方笑道:“你要是想着这把刀不够锋利,那我们可以一起试试,割不破你的喉咙,总能戳瞎你的眼吧?”
“你敢?”肥油斥道。
“我有什么不敢?”徐南方当然不会理会肥油的恐吓,“你有什么能耐我管不着,我不过是要保护自己的周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这么简单!”她说着,手上使了点力,卢总就算脸皮再厚也能感受到餐刀背后徐南方的决心。
但是卢总却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他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是没见过什么风浪,要是真的怕死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你什么意思?要我放了你们啊?行啊!放人可以,但也不能白放!”他说着,肘子往外一顶,硬生生把徐南方给推了出去。
徐南方被推出去,手中拿着的刀子在卢总的脸皮上重重划过,一道血痕被拉了出来。
徐南方本来就不会功夫,能要挟这块肥油只是碰巧逮到机会,肥油没想着防备。现在肥油压根就不理会徐南方的要挟,他豁出去以后,反败为胜只是一瞬间的事。
肥油摸了一把脸,有一边火辣辣地痛,他伸手一摸,满手的血。肥油更加龇牙咧嘴,他索性把这点血往身上一擦,眼中的凶狠更甚了,“要走啊?行,要不就留下他的手,要不就留下你的手!”肥油已经彻底的火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气喘吁吁的尚君澄,人再次向徐南方逼近,“行啊!老卢我小瞧你这女人了啊!性子烈!我老卢的性子也烈!咱们比比看!”
“站住!”徐南方双手握着餐刀挡在自己面前,地上的尚君澄看到徐南方在做着无畏的挣扎,想要支撑着爬起来,又被踩了一脚。
徐南方看着肥油的狞笑,忽而把手中的餐刀一扔,外套一脱,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绑满纱布的手臂,她这动作倒是让肥油一干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徐南方冷笑道:“我做事最讨厌婆婆妈妈,你既然说了要求,我照做就是!把手留下是吗?那就留我的吧!”她说完这话,就径直走到那块从沙漠搬来的大石头旁边,她猛吸了一口气,挥起手臂就往那块石头的正中央砸去,她使劲地抡着手臂,也毫不犹豫就往那块大石头撞去,一下,两下……所有人都只听到砰砰声,只看见那白色的纱布渐渐被染成了红色,但是徐南方还是咬紧牙关,死命地撞着大石块。
毫无气力的尚君澄和吉姆眼睁睁看着徐南方在那摧残着自己,红色已经弥漫了整个手臂,但徐南方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徐南方紧紧地咬着唇,一双眼睛死死地定格在肥油卢总的脸上。
即便卢总见过许多血腥,却也绝对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会对自己下重手,尚君澄无力的喊着,但是无济于事。
徐南方看着卢总:“够吗?不够是吗?”徐南方说完,却直接一头往石头上撞去,她只撞了两下,就跌坐下去,她反转头来,额头上也都已经是一片殷红。
“可以放人了吗?”徐南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她的目光有些游离,但她看得出肥油已经被自己给震慑住了。
就连踩着尚君澄的打手都忍不住叫了一声:“老板。”
卢总朝自己的打手挥了挥手,对着徐南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佩服!我老卢好多年没佩服过谁了!行,咱们走!”
徐南方颓然地向后一靠,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敢往那块石头上倒,要是让别人发现真正的机关在这块石头上,那么她的表演就全白费了功夫了。
这块从沙漠运来的奇石,虽然外表也和一般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但坚硬的外壳只有薄薄的一层,而石头的中央却是海绵状,只要用力的挤压和碰撞就能流出殷红的液体,就和人的血液一样。
徐南方本来就不是一个怕死的主,真要她留下一只手,她也不是不敢,只不过现在有着更好的道具,徐南方只要装装样子就行了。
她奄奄一息地倒向墙角,看着卢总拿纸擦了擦自己脸上那一点血痕,然后就领着自己的打手出门去。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尚君澄,却看见他的眼圈红了。就连吉姆也怔怔地看着自己,那神情说不出是敬畏还是感激。
徐南方暗暗好笑,但却还是得继续装假,眼皮耷拉着,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似的。她在等着卢总出门,可是还没等卢总出去,门就开了。
门是被撞开的。
徐南方只能微眯着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门外一口气进来近十个人,清一色的黑色风衣和黑墨镜。
现在正值秋天,天气不热不冷,但是为首的一个人却把黑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把半张脸给裹在了领子里,他戴着一副墨镜,整张脸就没有多少露在外面。他手上戴着白手套,被擦着油光闪亮的黑皮鞋在一间房里迈了一圈,他的目光稍稍在徐南方脸上停留了片刻,隔着墨镜,徐南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他很快又收了回去,把一把椅子往后拖了两下,自己坐下了。
橙色卷 第三十六章 神秘的黑衣男人
他把墨镜摘掉,徐南方眯着眼望去,虽然不能看太真切,但却也看得出是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徐南方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那双射出寒光的眼,他的目光从卢总身上飞过,就像扫在一棵草上一样。是了,所有的生命貌似在这双眼里,都如同草芥。他的冷冰冰是发自内心的冰冷。
这一群人把门口给堵住了,徐南方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好像是整个餐厅的人都全体出动了,她听见有人喊着:“打架了,打架了!”声音越来越远,带着惊慌和无措。
看来是这帮黑衣人的出现把餐厅里的其他客人给吓跑了。
吉姆看到为首的人,脸上露出了喜色,“你们,你们可算来了!”徐南方心里明白了,这几个人是尚君澄的救兵。看阵势,这个人压根就不把肥油放在眼里。
为首的黑衣人吹了吹墨镜上的灰,冷眼看着肥油。他带来的人已经把吉姆和尚君澄给扶了起来,尚君澄一起来就跌跌撞撞地朝徐南方奔来,谁知走了两步,绊到了一张倒下的凳子,又重新摔了下去,被黑衣人扶起,就只能暂时坐在一旁喘息。
“你们是谁?”肥油被堵住了去路,十个人对他们三个,肥油当然知道自己要吃大亏。但是看这几个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白道上混的,“在谁的手底下混?李子还是安哥?”
肥油说的两个人是在河北这一带比较有名的黑道头子。
他话刚刚说完,为首的男人一言不发,还是一脸的冰冷,倒是其他的人哈哈大笑,一个人补充道:“什么李子,安哥,给我们老大提鞋还差不多!我们老大放个屁,他们不得从大老远赶过来给我们老大点烟!”
男人终于发话了,声音有些低沉,像是一个历经了沧桑的声音,却又冰冷阴暗,“少说话,多做事!”只简短的六个字,那些手下就不再废话,而是忽然就从身后掏出了铁棍和亮噌噌的西瓜刀,对着卢总的两个手下就是一堆猛砍。
赤手空拳对利刃,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肥油卢总万万没想到这伙人一上来就直接明刀明枪的干上了。他的两个壮汉手下还没来得及发狠,就被那男人给整成了血人。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徐南方心跳陡然加速,她不是没杀过人,但却没怎么见过有人能像那个安坐在椅子上的人,看着自己手下的人砍死人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仿佛屋子里弥漫的血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噢,不,应该说在他眼里死人和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肥油已经彻底地慌了神,面前这个男人没有露出凶狠,但他的恐怖却不是凶狠两个字可以概括的。肥油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是……是什么人?”
吉姆已经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血泊中的两个壮汉,想到自己刚才被他们打到屁滚尿流就觉得丢人,但这时候看到两人奄奄一息,心里头还是发毛,但吉姆现在救兵来了,直想着报仇雪恨,对着坐在那的黑衣人指挥道:“这个人渣,居然还想要我们君澄的一只手!”
他说着这句话,再看卢总,那块肥油已经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连汗都是油涔涔的。“我,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某某集团的老总,我认识……”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黑西服的人一把捉住了卢总的手臂,高举着一把还往下滴血的西瓜刀,对着卢总一阵狞笑,“你认识联合国秘书长也没用啊!你也不看看你得罪了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吉姆已经趾高气昂起来,卢总看了尚君澄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拿起指甲刀修指甲的黑衣人,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你的人。今天都算是我没涨眼睛,今天得罪了。你说个数,只要我老卢能出的起,一定奉上。大家今天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交个朋友……”卢总显然以为尚君澄是和黑道上有关系,他认为他的幕后推手就是这帮人。黑道人是横,但对钱财只会嫌少不会嫌多。卢总事到如今,只有破财免灾,看到这帮人的凶狠,再不敢充老大了。
可是他美好的愿望只是换来男人的冷笑:“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他们说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傻子也看得出他不买卢总的帐。
风水轮流转,这次到吉姆了,他忍着痛笑道:“不是要砍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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