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瑞也是恨在心里,笑在当面,急忙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将军免礼!不知将军到来何意?”
“老伯!今夜有七个响马搅闹花灯,闯进相府,杀死我弟宇文成祥,抢走无数珍宝,杀死官兵家将多人,实属罪大恶极,侄儿奉旨严拿响马,谁知这几个强盗武艺精通,凶悍异常,竟被他们跑掉。小侄后面追赶,他们竟然跳墙跑进老伯的府中。小侄身为殿帅,这才包围老伯的王府,惊动了老伯父,死罪,死罪!”
邱瑞一听,心想:莫说不是响马,就是真的响马跑进我的府里,也不能叫你搜出来。邱瑞想罢,忙赔笑说:“大帅搜府,老朽怎敢阻拦,匪徒凶恶,死有余辜,捉拿响马,本王也该助一臂之力。无奈这半夜三更,我府中人都睡了,尤其是府中女眷甚多,怕有不便,请将军略等片刻,待我传话让他们都起来,女眷们也好收拾一下,不知将军能容否?”
“老伯言之有理,小侄遵命!”邱瑞见宇文成都答应了下来连忙领人进府,命人重新把门关好。
才一关上门邱天豹忙问:“爹爹!您看怎么办?表兄他们都藏好了,可是看这个样子,玄机道长未必能对付的了宇文成都啊!”
邱瑞低声把心里的话说了一遍:“我看,咱们也别急,多拖他一会儿,免得叔宝他们没准备好,玄机道长是世外高人,想必是有了招才会说的。咱们不着急,着急的是宇文成都。”
不一会儿,邱瑞又到后花园中亲自查看,见没有破绽,这才二次来到府外见宇文成都:“将军久等!”
宇文成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强压怒火说:“老伯是否已经备妥,小侄可要搜府了!”
“请!”于是,大门开启,宇文成都领着一部分亲兵冲进王府:“搜!”一声令下,军兵散开,四外搜查起来。邱瑞府里的男仆、院公,都在前院聚合。宇文成都手拿王府花名册,逐个点名查对。男仆、院公共二百四十六名,点查完毕,没有可疑之处,又到后院暖阁里点查仆妇、丫环,共一百七十三名,也无讹错。
宇文成都转身来到庭院,命人把厅房,书房、正房、厢房、前厅、后楼、左右耳房、东西跨院,全都搜了一遍,纷纷禀报说:“没有!”
宇文成都十分诧异:响马明明跳进府里,为何踪迹全无?待我亲自再搜一遍。他又从前院到后院,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果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宇文成都当然不甘心,他在后花园内左瞅右看,见这个花园虽不大,但十分精致,假山凉亭,竹林曲廊,幽雅清净。最后,他把目光落在十几口大号荷花缸上。因是冬天,没有荷花,这些缸都倒扣着,下边用四楞木头垫着。宇文成都问军兵:“缸里头搜过没有?”
军兵答道:“没有。”
宇文成都想:这么大的荷花缸,一口缸里两个人也藏得下,怎么能不搜?“来呀!把缸翻过来给我搜!”
“是!”军兵跑过去就要翻缸,长平王这正着急林安又没过来,真要叫他们把缸翻过来就不好办了,忙高声说道:“且慢!”
宇文成都一看邱瑞阻拦,更感到缸里定有文章,遂问:“老伯父!因何拦阻啊?”
邱瑞把脸一沉:“将军!我这十几口荷花缸的来历你可知道吗?”
“不知!”宇文成都见邱瑞阻拦还以为他心里有鬼,把脸一横就答道。
邱瑞也是见过大风浪的,摆开了架子就慢慢的说道:
“不知道听我告诉你。这十几口荷花缸本是当今皇爷御赐之物,我邱瑞念皇恩浩荡,每到动用之际,必先请旨恩准才敢动用,今你为了莫须有的缘故,随意翻缸,这是断断使不得的。如你必欲搜查缸内,请你请来圣旨,那时再搜不迟。”
宇文成都心想:不错,这些缸是当今皇上赐给他的,我要是强行翻缸搜查,他告我个目无圣上,我就有欺君之罪。怎么办?不搜吧,看样子十有**藏在缸里。好!要圣旨我就去请圣旨,今日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他想罢说:“老伯父既然要圣旨,我马上进宫请旨。”
宇文成都说完就准备叫人看住大缸,正这时候外头的兵丁来报说有一个道人来找长平王,听说大帅也在此就要一齐见见!
这正是:
“天宝将搜查邱瑞府,奇羽士救险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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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章 万事皆休去 羽士别隋唐
这来的不是别人,自然是那道号玄机子的林安,宇文成都也是见过林安的,知道这道士和杨素有交情。杨素和他宇文家向来交好,他也听说这玄机道人又鬼神不测之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和邱瑞一起迎了上来。三人见过了礼,宇文成都就率先开口问道:
“道长不在越王处享福,怎么到这来了,听说是找本帅和长平王有事?”
林安点了点头道:
“实是只找将军有事?只是听说王爷也在此,就一齐说了吧?宫里有消息送到越王府上,说皇上万岁病重,恐怕就是这几天了。越王殿下已经进宫去了,我来和长平王爷说一声,心里要有个准备。”接着转头对着宇文成都道:
“元帅借一步说话,越王有话让贫道带给你!”
宇文成都心里疑惑,不过还是跟着林安到了僻静处,林安凑近了宇文成都开口说道:
“元帅大人怎么来这了?害得我还给邱瑞透了点风声!”宇文成都更是疑惑,便说自己是来捉响马的,林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道:
“别管什么响马了。老主不好了,想必过不了今晚,越王殿下当心丞相在宫里独木难支,恐生变故。也不敢派家人出来,恐露了风声,就嘱咐我来通知你。我去过府上了,一片乱象。打听你来这儿了,才躲过外头的兵丁潜了进来。”
宇文成都见林安说的严重,也直起了耳朵认真听着,林安接着道:
“你记清楚了,老主一旦晏驾了,就暂停永安宫,到时候怕引起大乱,应该会暂不发丧,你火速带兵包围皇官,听候调用!相府那边也派人去安排好了,别乱糟糟的让人得了把柄。这里也别围着了,要是有人拿着个做文章说您趁着老主病重欺辱开国重臣,好说不好听!”
“好!我这就去。”宇文成都听了这些那还敢敢在王府耽搁了。一则搜缸能否搜出响马,也还不知;二则皇宫事大,捉拿响马事小,他权衡利害,必须即刻入宫。他谢过了林安后,满脸赔笑地来见长平王:“老伯父多有得罪了,这是上支下派,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另有他事,告辞了。”
他把手一挥:“收兵!”然后,他飞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邱瑞怕其中有诈,差人四外打探,发现官兵确实撤走了,王府周围并无可疑迹象,这才放心地把秦琼等七人从缸内放出,并林安一共八人一起领入密室之中,设宴款待。七人谢过王爷和林安的相救之恩。
几人才平复了心气,邱瑞就开口对着林安问道:
“道长到底怎么和宇文成都说的,居然就这么把他支走了?”林安把事情都说了一遍接着开口道:
“我望了皇宫之气,当今人主是过不了今晚了,但是我们也不能久待,事后宇文成都免不了缓过劲来。王爷,那王侍郎的女儿让我留在平安巷那家肉铺里了,那是我朋友贺兰津的铺子,他人也不在,我怕时间久了出麻烦,劳烦您派可靠的人去把那杜兰香接来。我们天一亮就出城!”
邱瑞也知道事情始末,知道这确实是个事情,就对着一边的邱长豹道:
“你跑一趟!”接着对王伯当道:“王贤侄给我孩儿一个信物,免得那孩子不信!”王伯当自是着急自家媳妇,连忙取了腰间玉佩,又写了封信给了邱长豹。
这宇文成都害怕宫里事变,早把手边的人手都调派上了,没了人围着。邱长豹办事情自然就顺溜了很多,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杜兰香给接了过来。杜兰香劫后余生,一见了王伯当当时就喜极而泣,王伯当江湖儿女也不在意小节,连忙抱着杜兰香就是一阵安慰。
等杜兰香平静了一些,两人悄悄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走到林安和邱瑞跟前,一下子跪了下来。王伯当开口道:
“道长,之前是王勇我猪油蒙了心,多亏了道长不记前嫌就了我妻子的性命。王爷今日活命之恩,王某铭感五内,今后但有用的到王某的地方,上山下海,我绝无二话!”杜兰香也是跟着一阵谢恩。
邱瑞连忙就上前把他两拉了起来,连说是份内的事情。林安也开口道:
“我救你一来是你与叔宝是好友,也是豪杰之辈,要是折在这里有些可惜了。二来贫道还有事相求与你未婚妻!”林安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这经过了这么些事情,林安在他们心里基本就是活神仙啊!他说有求与人,大家都是惊讶不已。
杜兰香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知道救命之恩重于泰山,连忙开口道:
“道长说的哪里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用的到小女子的地方,您直说便是!”
林安笑了笑开口道:
“贫道此次下山,一来是助叔宝渡死劫,好了却尘缘。二来是贫道四九天劫以近,需要几件东西以助渡劫,这您的传家之物很像是贫道需要的海楼石。还望你借我一观,要真是此物,贫道愿以物相换。”林安也是扯得一手好淡,连海贼王里的东西都出来。
杜兰香那知道什么海楼石啊,只知道自己这个吊坠带着冰凉凉的很少舒服,不过林安是他救命恩人,人家都开口了那里还好推托,便盈盈下拜道:
“道长说什么以物相换,兰香命都是您救的,何况一个死物,道长有用只管拿去便是。”说着就拿下了了吊坠递给了林安。
林安才一接过吊坠还不及细看,心里“叮”的一声就传来了一些信息。
“宿主完成隐藏任务:铸剑师的遗物。完成任务奖励:剧情挖掘度20%,奖励点1000。”
林安嘴角扯起一个微笑,只觉得手里的吊坠散发出一阵冰凉的气息,把因为高兴而有些波动的心情给平复了下去,林安微微一愣,知道这东西不凡,连忙细细看了起来。只见这挂坠不过指头大小,也没经过雕刻,想来是自然如此,形似鸡心,晶莹剔透后边吊着根红绳子,正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原本这任务已经完成,把东西还给杜兰香也未尝不可,不过林安见着吊坠奇异就准备留下,带回去鉴定鉴定。遂开口道:
“正是此物,吾道成已!”说着伸手进了怀里,掏出了一管子淡红的药剂,正装在试管里。林安开口道:
“此物与我有用,不过我说了要以物易物自然不能让你们吃亏。此事贫道炼的丹液!伯当你行走江湖难免刀兵。这一管丹液无论何等重伤,只要未死便能掉住性命。换这海楼石倒也说的过去!兰香你可满意?”
杜兰香经了昨天一夜的乱战,本就对王伯当担心,见林安拿出来的治疗药剂装在一个水晶小瓶子里,正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红光。知道不是凡物,高兴的连连点头。林安就笑着把药剂递给了她,杜兰香接过药剂小心的用手帕保住,让王伯当放进了胸口藏好。
秦琼也凑到了王伯当耳边念叨了几句林安出手的必不凡,王伯当这会儿早对林安服气了,忙捂住胸口挡开要看仔细的齐国远直乐。
几人不但救下了杜兰香,还除了宇文成祥这个祸害,更是认识了几个好朋友。这会儿各种就聊开了,林安也拉着邱瑞说了些事情,告知他杨广必定即位,只怕宇文化及要得大势,嘱咐他多和唐国公,北平王联系,一有不对就告老离去。
邱瑞原本还有几分怀疑,等白天家院进来禀报:“老皇晏驾,新君杨广即位。旨下,命文武百官金殿朝贺。”长平王才真信了林安的话。即时上殿,命邱天豹把七人送出大兴城。
这大兴城外,几人就要分别,林安摸着李元霸的头低声嘱咐他:
“元霸,记得不能伤宇文成都的性命,师叔的那匹青兕寄养在白云观了,以后就送你了。你二哥有人主之像,你以后和他多亲近。知道吗?”李元霸知道林安要走了,本想跟着去,但知道林安不会带他,只能低着头认真听话。
林安知道他孩子心性在闹别扭,就对着秦琼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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