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的距离(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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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的距离(耽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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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还有偷听我们说话呢。」舒清风笑吟吟回道。

  如果说来之前他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跟梁宝生面对面交谈,则让他对自己的怀疑多了份肯定,一个人说谎无非两种可能,保护自己或保护别人,看梁宝生的态度,他对秦晓荷没什么私人感情,那他的目的就是前者,他在证明秦晓荷的同时,其实也证明他自己没有离开过,在间接给自己提供了不在现场的证据。

  「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这样吧小鸟,我们分开行动,我负责查梁宝生,你把其它几个人的情况查一下,」舒清风交代完,又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行吗?」

  萧鹞没说话,听到旁边传来咯吱咯吱的握拳声,舒清风从善如流,「看来是没问题。」


第四章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分工合作,经过舒清风一天的言传身教,萧鹞已经掌握了该如何在不同场所适当改变身分的要诀,他调查得很顺利,不过收获不大,倒是舒清风那边搜集了不少资料,在两人的整理分析下,梁宝生这个人的疑点愈发地多了。

  梁宝生喜欢赌马,在挽香工作期间就为此借过数次高利贷,不过金额不多,都勉强还上了,最高的一次是十万,就是在张建明被杀的前几个月,后来他还上了,不久就辞了工作,另谋新职,现在也没停止赌马,不过因为薪水较高,日子倒还过得去。

  看完后,萧鹞首先的反应就是——「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当时没人追查?」

  「因为你们都戴了有色眼镜,」舒清风得意洋洋地看他,「你们所有人都把重点放在袁泰祥身上。」

  当时事件一爆出来,跟张建明关系好的同事们都很激愤,更别说新闻报纸都一面倒的把矛头对准袁家,萧鹞承认他当时的心情也被左右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梁宝生这个人很有问题。

  梁宝生在酒吧做警卫,对周围环境很熟悉,也认识张建明,又手头拮据,急需用钱,而且他做了伪证,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跟这个案件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推理,没有实证,就算把梁宝生抓去警局,也最多扣留他几十个小时而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问舒清风。

  「过了这么久,就算有线索,现在也查不到了。」

  舒清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突然啊了一声,萧鹞以为他想到了,谁知他揉揉肚子,说:「我饿了。」

  天已经黑了,这两天他们为了查案,都是随便凑合一下,萧鹞本来想提议在家做,看看舒清风好像很累的样子,他临时改了主意,说:「不如出去吃吧,想吃什么,我请。」

  「去面记汤包吧。」舒清风说:「好久没吃面食了,有点馋。」

  软软的嗓音,经由精英大律师口中说出,有些惹人发笑的违和感,萧鹞最经不起他用这种腔调跟自己沟通,当下二话不说,拿了车钥匙带舒清风出门,完全没去想那个汤包老店跟他们住的地方隔了大半个城市那么远。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们吃完了饭,在回去的路上又遇上塞车,车流拥挤,根本开不动,萧鹞看看GPS,另选了一条路,在岔路口把车拐出去,顺小路回家。

  可是定向装置好像在故意捉弄他们似的,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半小时后,舒大律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小鸟,你不识方向吗?」

  「认识啊,正前方是南,那边是东,我们家在东南方,所以方向我没弄错,是这路曲曲弯弯,转不过去嘛。」

  振振有词的反驳,舒清风掩住额头,「好吧,你只是不认识路,萧船长。」

  「因为海上没有障碍物,认准方向直线走就好。」萧鹞解释完,做出结论:「所以我讨厌在陆地上驾驶交通工具。」

  「让我来吧。」

  舒清风跟萧鹞交换了座位,自己来开,可是这条路他也不熟,左拐右拐,不仅没有接近目的地,看方位似乎离得更远了,同样三十分钟后,萧鹞不可思议地问:「你不会也是路痴吧?」

  「我没走错路。」

  「可是律师先生,我们要去东面,而现在车头冲着的方向好像是西。」萧鹞说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叹道:「看来你就算不晕船也做不了船长的,你连最基本的方向感都没有。」

  这次舒清风不说话了,看萧鹞的眼神里多了份狠毒,冷冷说:「小鸟,不要给我杀人灭口的理由。」

  萧鹞跟他对视三秒,然后趴在桌板上大笑起来。

  这个精明阴险心狠手辣的大律师居然是路痴,这件事说出来没人会信,可是事实现在就摆在眼前,他终于明白了当初舒清风会放弃做船长的原因,除了晕船外,还没有方向感,这对海上工作者来说是致命伤。

  油门声响起,发狠似的爆出尖锐响声,车在萧鹞的大笑声中飞快冲了出去,显然舒清风被他笑火了,不再管方向和路线,踩着油门一路向前跑去,他的驾车技术跟方向辨位成反比,如果忽略其它因素的话,他的车辆操控绝对赏心悦目。

  「对不起清风,我不是故意笑你。」觉察到舒清风身上凝起的杀气,萧鹞收敛了一下,看着他这样胡乱的开,忍住笑,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开下去,我们可能会南辕北辙。」

  舒清风哼了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后面忽然传来摩托车声响,车灯光芒闪动中,几辆骑摩托车的青年以飞快的速度越过他们奔到了前方。

  道路不宽,摩托车骑得又很快,舒清风只好降低车速,把车拐到车道一边,谁知摩托车跑过去后,坐在车后的几个人同时转过身,拿出一些罐状的东西,冲他们的挡风玻璃扔了过来。

  看到他们突然转身,舒清风觉得不对头,急忙踩刹车,偏路没有路灯,黑暗中看不清他们扔的是什么,但直觉感到不妙,猛打方向盘,同时扑向萧鹞,压住他一起俯身藏到桌板下,就听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响起,车身失去了控制,横里滑了出去,在原地转了大半个圈,与此同时,几声剧烈爆响从他们头顶上方传了过来,车窗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响声离得太近,舒清风感觉耳朵有短暂的失聪,停下车,拉着萧鹞跳下去,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还在,下车后就立刻藏到了车身后面。

  「他们好像已经走了。」半天没听到周围有动静,萧鹞小声说。

  舒清风没说话,从车后探出头,前方已经空无一人,那些不良青年扔了东西后,就马上走了,两人站起来,看到舒清风身上沾满了玻璃碎屑,萧鹞吓了一跳。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还没等萧鹞反应过来,事件已经结束了,不过一片狼藉的现场和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告诉他,刚才他们经历了什么,后背渗出冷汗,道边杂草和垃圾废弃物被波及燃起,火光照亮了两人阴晴不定的脸盘。

  「有没有受伤?」他问舒清风。

  「没事。」

  舒清风转去车的一侧,还好他反应较快,所以不良青年扔的东西多数在车身回旋时被荡了出去,不过车的侧玻璃还是被震得粉碎,扔完东西就跑,做得干净利落,看来不是生手,幸好刚才开车的是他,换了萧鹞,结果一定很糟糕。

  舒清风今天穿的是较厚的西装,虽然玻璃泼了一身,却没有伤到他,不过两人手背上有些细小创伤,他看看萧鹞的脸,见没有伤痕,放下了心,问:「我有没有毁容?」

  「没有。」

  不过发丝上沾了些碎玻璃,萧鹞很小心地帮他把玻璃碴挑下来,舒清风把西装脱了,随手甩到一边,冷笑,很好,如果伤到他的脸,他跟那些人没完!

  刚才虽然惊险,但总算两人都没事,萧鹞松了口气,转头再看自己的车,忍不住长叹一声:「我的车……」

  郁闷的嘟嚷声,舒清风没好气地瞥萧鹞,大难不死,他现在要关心的不该是车吧。

  不能怪萧鹞在意自己的车,毕竟这辆车他才买不久,平时在海上上班,用的次数屈指可数,结果新鲜劲还没过去,车就变成了这样──车窗碎了不说,车门一边也被炸得斑斑点点,挡风玻璃也被波及到,有一处裂成蛛网状,看来整面玻璃都要重新换掉,让他怎么能好受?

  「他们是什么人?」感叹完自己的车,萧鹞把重点转到了实际问题上。

  舒清风阴沉着脸不说话,空气中还弥留着呛人的火药气味,看来那些人是用自制的火药来攻击他们,如果刚才火药从挡风玻璃直接撞进来的话,他们不死也是重伤,这么狠毒的手段,摆明了是想把他们置于死地。

  见舒清风不答,萧鹞想到他们最近查的案子,揣测道:「会不会是梁实生?」

  「如果是他,我会让他后悔自己这样做。」

  舒清风冷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谁知手机先响了起来,是舒清滟的来电,他接通后听了一会儿,脸色愈发阴沉,说:「她要是再来纠缠,你直接报警,少跟她废话,对了,顺便也帮我报个响,你哥刚刚被人袭击,地点是──」

  舒清风把目光转向萧鹞,萧鹞急忙用手机把所处的位置调出来,亮给他看。

  舒清风讲完电话,萧鹞问:「什么事?」

  「何丽纯这几天一直带着保镳,在清滟回家的路上堵截她,警告她不许跟你交往,清滟让我转告你,说那女人精神不太正常,让你小心一点。」

  萧鹞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听到何丽纯去找朋友的麻烦,心里对她更是厌恶到了极点,皱眉问:「清滟没事吧?」

  「放心,她有办法照顾自己,我倒是更担心你,那女人精神状况不稳定,如果认定了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萧鹞心一惊,他本来怀疑刚才的事是梁实生找人做的,但现在看来,说不定是何丽纯。

  何丽纯给他造成困扰,他可以忍受,但无法容忍她这样骚扰自己的朋友,甚至刚才差点连累到舒清风受重伤,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去疼的人,却在危险关头把他护在身下,感动的心情刺激着怒火成倍增长,他对舒清风的维护有多重,现在就有多生气。

  萧鹞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给何丽纯,电话接通后,他没等何丽纯说话,就直接了当地说明:「何小姐,我跟你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再去骚扰我的朋友!」

  『喔,有人跑去你那诉苦了?』何丽纯满不在乎地回道:『我只是口头警告几句而已,还没真动手呢,希望她明白,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跟我抢人,这次是警告,她最好听话,否则……』

  「否则你就找人往我车上扔炸弹吗?」

  听何丽纯漫不经心的口气,不仅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一副威胁的嘴脸,萧鹞火气压不住了,冷笑:「清醒一点吧,何小姐,就算没有别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我现在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也请你自重,你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说完不等何丽纯响应,就直接按断了通话,舒清风本来很生气,见萧鹞发火,他反而笑了,说:「骂得有点重了。」

  「有吗?」萧鹞说:「我已经很克制了,连脏字都没说。」

  不是只有脏字才能伤人的好吧?

  萧鹞有时后知后觉的性子让舒清风很无力,反正警察来还要花点时间,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给萧鹞上一堂情商教育课。

  「小鸟,事后插刀,不如事前立盾,一开始就不要给别人太多的纵容,否则当他们的要求无法被达到时,就会觉得你变心了,就像何丽纯这样。」

  「你不觉得是她神经质吗?」

  「我觉得她已经可以排进神经病的行列了,所以我不建议你去激怒她。」

  萧鹞想了想,觉得舒清风说得有道理,他的烂桃花虽然多,但烂到像何丽纯这样的,也算是极致了,想想每次要应付这个个性偏激又占有欲强的女人,他就觉得头痛,说:「我下次注意。」

  他不希望还有下次。

  舒清风拍拍萧鹞的肩膀,心想,那个疯女人要想个办法解决掉才行,否则总被骚扰,就算萧鹞可以忍受,他还嫌麻烦。

  萧鹞这边在生气,何丽纯那里更是怒气冲天,萧鹞从未主动联络过她,今天她好不容易接到萧鹞的来电,还没说话,就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这样斥责过,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看到坐在对面的袁泰祥和他的助理一副幸灾乐祸的面孔,她就更是怒不可遏。

  「大嫂,看来我派保镳帮你助阵也没什么用处,人家对你完全不感兴趣啊。」

  刚才被何丽纯盛气凌人的说教,袁泰祥正憋了一肚子火,虽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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