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前世的五百次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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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前世的五百次回眸-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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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再一次进了城。是母亲主动要求来的。母亲在电话里说,有些想你了。
  他不想让母亲看到他现在的可怜模样,他劝她回去。母亲说我还是住些日子吧!他说您不是住不习惯吗?母亲说会习惯的。当天母亲就用燃气灶给他煮了晚饭。母亲说,你放心,煮完饭,我不会忘记关掉燃气灶的。
  他讶异地发现,母亲竟然表现出惊人的适应能力。她把冰箱整理得井井条条,每次关冰箱,都不忘看看冰箱门是否关严;她修好一把折了一条腿的木椅,她把空调的温度调得恰到好处;每当有敲门声,她总是先问一声谁啊,然后再通过猫眼看清门外的来人;她把洗手间和地板拖得一尘不染,她用微波炉给他烤面包,用果汁机给他榨新鲜的果汁。甚至,母亲还帮他发过一个传真。那是他的一份求职材料。
  母亲在几天之内完全变成了一位标准的城市老太太。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就像在乡下照顾小时候的他。
  后来他的心情好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就和母亲聊天。母亲说你想不想买一台电脑?他说买电脑干什么?母亲说你以前不是喜欢写作吗?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写些东西,其实你还可以写。昨天我去超市买菜,问楼下的老大姐,她说现在写作,得用电脑。他说都扔这么多年了,还能写吗?母亲说怎么不能?写写试试。反正你行动不方便,闲着也没事。就算写不出名堂,当成娱乐也行。他说还是算了吧。母亲说不能算了。我明天给你去电脑城问问。我问过那位大姐,她说组装的电脑会便宜一些。我有钱呢。母亲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包了一沓钱。母亲说是我这几年攒的,四千多块钱,给你买台电脑吧。
  第二天母亲真的一个人去了电脑城。中午她没有回家,只是打回来一个电话。她说你要17的浏览器还是19的浏览器?17的便宜,也清晰,但太小,看着可能累眼睛。内存和显卡……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跟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识的字肯定不会超过一百个的农村老人,竟然说出了浏览器、内存、显卡……也许,因为他需要弄明白这些,那么,母亲就必须弄明白这些。因为她在为他做事,因为她是他的母亲。
  电脑买回来后,他真的开始了写作。开始当然不顺利,不过也零星发表了一些。随着发表量越来越大,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半年以后,他几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现在他不知道等他彻底康复后,是继续写作,还是找个公司上班?可是不管如何,他想,假如没有母亲的鼓励,假如没有这台电脑,那么,他不知道自己那种灰暗的心情,还能够持续多久?他会不会天天泡在酒杯里,永远消沉下去?现在他彻底忘掉了自己的不幸。他感觉生活一天比一天美好。
  突然有一天,母亲在客厅里摔了一跤。他过去扶起母亲,母亲说,地板太滑了,这城里,我怎么也住不习惯。那一刻他努力抑制了自己的眼泪。母亲为了他,几乎适应了城市的一切;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让家适应自己的母亲。哪怕是换成防滑的木地板。
  他说明天我就找人把地板换成地毯。母亲说不用了,明天我想回去。他问为什么?母亲说因为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照顾,我留在这里,只会耽误你写作。还有,地里的庄稼也该收了。怕你爹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他求母亲再住些日子,可是母亲说什么也不肯。他说我真的住不习惯。地板,燃气灶,微波炉,冰箱……都不习惯。如果你想我了,就回乡下看我……
  他叫一声妈,泪水滂沱。——当母亲认为他需要自己,她会迅速改变自己多年的习惯,变成一位标准的城市老太;而当她认为自己成为累赘,又会迅速恢复自己的习惯,重新变回一位年老的农妇,远离他而去。似乎她的一切都是为他而存在,为他而改变。这里面,惟独没有自我。
  我想说,这个人是他的母亲。这个人,也是你的母亲。
  

补鞋匠的发现
包利民
  18世纪,在瑞士北部城市巴塞尔生活着一个贫穷的补鞋匠,他孤身一人,在露天处搭了一个小小的木棚便是家了。他每天出去补鞋,可是得来的钱却连肚子也填不饱,每晚回来躺在木棚里,他感觉生活没有一丝希望。
  就在那个春天的早晨,一只燕子飞到了他的木棚檐下,并开始在那里筑巢。这让他惊喜不已,看来这个家还是有燕子愿意来定居的。同时他的心里也重新涌起了希望,燕子都来了,一切也会好起来的。从那以后,他更加卖力地干活,努力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而檐下的那只燕子也成了他最大的安慰,每天他都要和燕子说上一阵话,那样的时候,燕子也不飞,仿佛在听他的讲诉,这让他感动不已。转眼秋天来了,燕子也快要飞走了。到了冬天,他独自对着檐下那个小小的巢,心里一直在想着那只燕子,不知它现在在哪里过冬。当时人们都深信2400年前亚里士多德的结论:家燕在沼泽地带的冰下越冬。他想,在冰下那么冷的地方,燕子冻坏了怎么办?
  第二年的春天,那只燕子又飞来了,这让补鞋匠的心里激动不已,他含着泪水对燕子说:“欢迎你回来,我的老朋友!”当秋天又来临的时候,他把小木棚收拾得暖暖的,他想也许这样可以留住这个朋友,因为这里总比冰下暖和啊!可是,燕子还是飞走了,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巢。他不甘心,便去了城外的草原上寻找那些沼泽地,用镐刨开冰层,想把老朋友找回来。可是他几乎翻遍了周围的沼泽地,也没能找到一只燕子。他的心悬了起来,不停地问着:我的朋友啊,你到底在哪里?
  冬天终于过去了,小燕子又来了,补鞋匠的心放下了。可是还有冬天,还有无数次的离别在等着他,一想到这点,他的心总是充满了失落。当燕子又要飞走的时候,他决心弄明白它到底会去哪里过冬。于是他在燕子的腿上绑了一张小布条,上面写着:“燕子,你是那样忠诚,请告诉我,你在何处越冬?”燕子带着字条也带着补鞋匠的心愿飞走了。
  又一个春天终于在渴盼中到来了。燕子又如约地回到了补鞋匠家,在它的腿上,补鞋匠发现了一个新字条:“它在雅典,在安托万家过冬,它很好。”这意外的发现令他欣喜不已,原来燕子飞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住在一个同样热爱它的家里。这件事传到了一位叫布丰的科学工作者那里,他一直对燕子的越冬问题感到疑惑,他曾捕获了五只燕子把它们放进冰窑里,结果它们全被冻死了。布丰找到了补鞋匠,看了那张字条,深受启发,回去后他给许多燕子记标放飞,逐渐掌握了燕子的迁徙规律。而补鞋匠也因此名声大振,在科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困扰了科学家许多年的难题被一个补鞋匠找到了答案,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最重要的就是补鞋匠对燕子的感情,如果他不是那样地关心一只燕子的冷暖,那么要弄清燕子的迁徙不知还要晚多少年!爱是一把神奇的钥匙,可以打开许多意想不到的美好之门。当你正为做不成某件事而抱怨苦恼的时候,静下心好好想一想,你有没有真正把自己的感情投放进去?只有做到真正的关心,才能得来最好的回报!
  

高低路面
包利民
  三年前,我去一个本省小镇中学任教。刚去学校报到时,我便发现校园有些与众不同,可是一时又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当我向办公室走的时候,才忽然明白不同的是脚下的路。那是一条用砖铺成的甬路,从校门口一直延伸到办公室门前,又向每个教室的门前扩展。甬路铺得很特别,两边凸起的部分各有一尺宽,高出中间路面约半尺,使整个路面呈“凹”字形,像一个长长的槽子。我百思不得其解,由于初来乍到,又不好意思问别的老师。
  学校暂时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教学任务,恰好毕业班的语文老师生病住院,我便替他先给学生们讲课。一次下课后我慢慢地沿着甬路往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看着高低的路面沉思。小王老师迎面走来,风我看着路面出神,便问:“是不是觉得这甬路有些奇怪?”我点点头,等她给我解释,谁知她笑了笑说:“等黄老师来上班你便明白了!”黄老师就是那个生病住院的语文老师,早就对他有所耳闻,知道他是一个难得的好老师,把全部心血都投在了毕业班上。可这路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一天早晨上课前,我们正在办公室里准备着教学笔记,不知谁喊了一声:“黄老师回来了!”立刻,老师们都跑出门去,我也跟着出了门。远远地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正向这边走来,这就是黄老师!他稳健地走过来,待近些了我才惊奇地发现,他走在甬路上竟与别人不一样!他的左脚在中间的路面上,而右脚却在边上凸起的路面上,可是他走起来却毫不费力而且平稳。我仔细地看了看,立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右腿竟比左腿短了近半尺!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甬路之所以修成“凹”字形,是为了黄老师上下班走路方便!
  我听了黄老师的几堂课,他的课讲得极生动有趣,精彩极了,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而黄老师是先天的残疾,身上的病是长年不断,可他依然坚持走上讲台,把知识传授给学生们,在讲台前一站就是三十年!听别的老师说,校园里的甬路是学生们自发铺的,他们每人从家里拿来砖,利用课间的时间修成的,为了黄老师能在校园里走得和常人一样平稳!
  我问过一个学生为什么想起修这条甬路,她深情地说:“黄老师用知识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充满希望的前路,我们给他修条甬路又算得了什么?”
  我也曾问过黄老师的感想,他说:“是学生们的信任和爱戴,才使我更有信心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那高低路面盛满了师生们的一片真情啊!想想看,长长的岁月里,有多少人一砖一石地为我们铺砌着脚下的路,而我们又为多少人弥补脚下的不平?用真情去铺砌世间的路,让爱在上面行走,那么前方定是一个美好而无悔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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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见爱
包利民
  有个女孩一直抱怨父亲对她严厉,从小到大,父亲没抱过她几次。当别人家的孩子在父亲的怀里撒娇时,她却要自己洗衣服,还要帮母亲干家务。读中学时,她甚至已想不起来父亲什么时候对她笑过了。
  上高中后她住校,心里还很高兴,终于可以不必面对父亲了,也可以少让父亲生些气。她一直认为因为自己是女孩,父亲才对她冷漠的。她知道父亲想要个儿子。她每周回一次家,家离学校不算远,步行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每次从家返校时天已擦黑,没有公交车,她步行。第一次时母亲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便让父亲去送她,当她把希望的目光投向父亲时,父亲却说:“街上的路灯都亮着,行人也不少,自己走没关系的!”她一赌气便自己走进了夜色。
  后来每一次回家,她完全可以在天黑前返校,可她偏要等天黑了再走。走在华灯初上行人稀少的街上,有时她真希望能遇上坏人,好让父亲内疚一次、伤心一次。可是每次到平安到达学校后,她都在心里深深叹息。
  有一次她从家出来得较晚,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她急匆匆地向学校走,临进校门的那一刻心才放了下来。她不经意地回头向来时的路上看了一眼,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渐行渐远。是父亲!她的心震惊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那块郁结多年的坚冰正在一点一滴地融化。那一晚她彻夜未眠,回想这些年的往事,想起一次生病后夜里醒来,父亲坐在床头看着她,那是怎样关切的眼神啊!只是当时她没能注意。还有许多许多,现在想来,无不充盈着父亲的爱啊!
  从那以后她每次夜里返校,走在路上心里都暖暖的,因为她知道父亲就在身后看着她。在学校,同学们都发现她变得开朗快乐了,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她在十六岁的时候真正感到了幸福的存在,很庆幸那个晚上回了一次头,才发现了一个充满爱的世界。
  亲人的爱没有固定的表达方式,所以不要抱怨父母的严厉与无情,在你看不见的背后,他们的爱正在悄悄地把你包围。回回头,你会发现生命中许多的美好。行走在爱的世界里,你的生活一定会充满阳光!
  

加上快乐的分数
包利民
  上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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