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鹦鹉在向嫦娥汇报。
鹦鹉:“仙姑,李大人梦游读书岩,醒来后访遍了桂林一百零八洞,终于让他找到了梦境中的岩洞。”
嫦娥:“这个李大人,还真有心啊。”
鹦鹉:“他连夜把梦游读书岩和寻找读书岩的经过,写成奏章,上奏朝廷,唐代宗看了大喜,马上拨款给李大人,让他在读书岩前,盖起了八桂大地第一所公立学校,桂州学府。”
嫦娥:“好啊、好啊,开学了吗?”
鹦鹉:“李大人正在告示全城,招聘校长呢。”
玉兔:“大叔,你去!”
吴刚:“我去可以呀,谁来酿桂花酒。”
鹦鹉:“给玉兔酿。”
吴刚:“她酿好啊,养猪头头大老鼠,只只瘟,酿酒缸缸好做醋,坛坛酸。”
嫦娥、鹦鹉大笑。
玉兔:“讨厌,不跟你们玩了!”
嫦娥:“好啦、好啦,李大人聘校长,咱们就不掺合了,天不早了,鹦鹉,你就跟玉兔凑合着睡一宿,明天再回去吧。”
玉兔高兴了,“好!”
十一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床上,玉兔、鹦鹉,各坐一头,兴奋得睡不着。
玉兔:“鹦鹉,你要在月宫上班就好了,咱俩就天天可以在一起玩儿了。”
鹦鹉:“是啊,你如果在桂林工作就好了,咱们就可以天天一起去巡逻了。”
玉兔:“哎,鹦鹉,李大人聘校长,开出的是什么条件?”
鹦鹉:“对联,他出上联,你对下联,对出来了就可以当校长。”
玉兔:“这还不容易吗。”
鹦鹉:“哪儿呀,要对三联,全对上了才行。”
玉兔:“鹦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咱们下去跟李大人玩玩怎么样?”
鹦鹉:“我又不会对联,玩什么玩。”
玉兔:“这样、这样,我扮成书生,你扮成书童,咱俩这就下凡去。”
鹦鹉:“你行吗你。”
玉兔:“仙姑书房里有好多对联书,我去拿几本来看看就行了。”
鹦鹉:“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玉兔:“嗨,我目观十行,过目不忘,目不识丁,过目成诵……”
鹦鹉:“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兔:“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她鞋也不穿,就溜出房去了。
玉兔溜进书房,摸黑在书架上找书。
嫦娥睡在床上,透过寝室房门的珠帘,向书房看了一眼,笑了,翻身睡去。
玉兔拿了几卷书,溜出门去。
十二
夏&;#8226;日&;#8226;内&;#8226;会仙岩
玉兔趟在鹦鹉的床上,一边啃萝卜,一边读对联书,“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狩猎神、鹦鹉巡逻回来了。
鹦鹉:“玉兔,可以了吗,明天招聘就结束了。”
玉兔:“可以了、可以了,下午就去应聘。”
狩猎神:“真要让你考中了又怎么样?”
玉兔:“我就去当校长啊,不就天天可以跟你们一起玩了吗。”
狩猎神:“那你教学生学啥呢?”
玉兔跳下床,“哎,猎神爷,您别小瞧我呀,我当了校长,我就教学生用萝卜雕龙刻凤,切丝腌酸……”
鹦鹉:“所以吴刚大叔说你做醋坛坛酸。”
狩猎神笑道:“玉兔,你是在办烹调学校吧。”
玉兔也笑了,啃着萝卜,“管他呢,反正不下已经下来了,去玩玩,开开心呗。”
十三
夏&;#8226;日&;#8226;内&;#8226;公堂
李昌巙坐在堂中,翻阅卷宗,桌上挂着一张“招聘校长”的广告。
校卫站在他身后,打着哈欠,“大人,收摊吧,不会有人来了。”
李昌巙:“生意别作急,全靠下半日,再等等看。”
校卫:“还等,上午都没几个人来了。”
李昌巙 :“好货沉底,你急什么,来应聘的人虽不少,说实话,我还真没看上一个。”
玉兔扮成书生,鹦鹉扮成书童来了。
玉兔:“招聘校长是在这吗?”
校卫:“桌上不写有字吗,还用问。”
李昌巙:“瞧,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校卫:“这两个黄毛丫头,我看连花园门都还没出呢。”
玉兔:“哎,你怎么说话这是,孔夫子还拜过项橐为师呢。”
校卫:“你有项橐的本事吗?”
玉兔:“没本事敢来这应聘吗,真是的。”
李昌巙:“校卫,你先跟他谈着,我去上个厕所。”走了。
玉兔:“哎,怎么走了,这样没礼貌。”
校卫:“我家大人要撒尿,有事跟我说吧。”
玉兔:“你懂什么你。”
校卫:“你不是来应聘吗,三道对联考倒你。”
玉兔:“别说三道,三十道、三百道、三千道、三万道、三亿道我也不怕。”
校卫:“我看你出井蛤蟆穿绿袄,装。”
玉兔:“我看你落锅虾公着红袍,卸!”
校卫:“我是说你假装斯文,你卸什么卸!”
玉兔:“卸你不懂,剥了你的虾子皮蘸酱油我看你装。”
鹦鹉:“好,咱们赢了第一局!”
校卫:“得意什么你,童子打桐子,桐子不落,童子不乐,看你怎么乐得起来。”
玉兔:“这有什么,麻姑吃蘑菇,蘑菇真鲜,麻姑真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鹦鹉:“就是,麻姑是我姑。”
校卫:“拉倒吧你,我看你们是鹦鹉能言宁比凤。”
玉兔:“鹦鹉,骂你呢。”
鹦鹉指着校卫,“我看你才是蜘蛛虽巧不如蚕!”
玉兔:“嘿嘿,逼上梁山逼出门道来了哎。”
校卫:“我不如蚕,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缎匹。”
玉兔:“绫罗绸缎有啥了不起,我兔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
校卫:“你写得出什么狗屁文章,井底孤蛙,小天小地,自高自大。”
玉兔:“撒尿照照你自己吧,厕所怪石,不中不正,又臭又硬。”
校卫:“你骂我,哼,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
玉兔:“他年攀桂步蟾宫,必定是我,怎么样?”
校卫:“你想攀桂枝我给你,山上长树不长柴,砍下树来变成柴,变成柴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长柴。”
玉兔:“我给你老爷吃饭不吃屎,饭进肚里变成屎,变成屎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吃屎。”
校卫:“流氓,滚出去!”
“慢!”李昌巙出来了,“好文才啊。”
校卫:“大人,这小子满嘴喷粪。”
玉兔:“老爷,那大虫有眼无珠!”
李昌巙:“好啦、好啦,先生,这桂州学府的校长非你莫属啦。”
校卫:“什么,给他当校长,那教出的学生不都是狗嘴吐不出猪獠牙的无赖了。”
玉兔:“你口吐莲花也不能乱咬人呀。”
李昌巙:“妙哉、妙哉,来,这校长的大印就交给你了!”
他把大印挂到玉兔脖子上。
玉兔:“大人,别别,我是来闹着玩的。”把印挂到鹦鹉脖子上。
“找死!”鹦鹉把印又挂回玉兔脖子上。
李昌巙拍拍玉兔的背,“先生,拜托了,我可没功夫跟你闹着玩,忙乎了三天,我也要回去洗个澡啦。”背着手走了。
玉兔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这不是自找吗。”
“你活该!”鹦鹉也背着手走了。
“哎,哎,鹦鹉,你不管我了!”忙爬起来,追了出去。
校卫坐到太师椅上,四肢一摊,“哎呀,总算安静了。”
十四
夏&;#8226;日&;#8226;内&;#8226;桂州学府
顽童们在课堂里打闹不休。
玉兔手持教鞭,在与她齐肩高的授课桌上拍打着,“别吵了,上课了。”
顽童甲:“老师,我要撒尿。”
玉兔:“刚才你到哪去了,上课才来撒尿!”
顽童甲:“刚才我去老鹰抓鸡去了,没空撒。”
玉兔:“真是玩疯了,下课再撒!”
顽童甲:“那我尿在裤子里怎么办,你帮我洗。”
玉兔:“我帮你洗,让你妈洗!”
顽童甲:“我妈打我怎么办?”
玉兔:“告诉你爸去!”
顽童甲:“我爸打麻将不管我怎么办?”
玉兔:“你你爸不管关我什么事,上课!”
顽童乙:“老师,我要吃奶。”
玉兔:“你多大了,还要吃奶!”
顽童乙:“喝牛奶不给。”
玉兔:“那你讲清楚啊,下课再喝!”
顽童乙:“那我肚子饿了怎么办?”
玉兔:“饿了,饿了下课回家吃饭去!”
顽童乙:“那我饿得走不动怎么办,你背我。”
玉兔:“我背你,你想得美,我还欠人背呢,上课!”
顽童丙:“老师,二娃打我。”
顽童丁:“老师,是大宝先打我。”
玉兔:“他打你,你不知道打他!”
顽童丙:“我打不过他。”
顽童丁:“我也打不过他。”
玉兔:“别吵了,烦死了,要打到外边打去!”
顽童丙:“老师,你喜欢咱们打架吗?”
玉兔:“我喜欢你一坛醋,酿酒缸缸好做醋,坛坛酸,上课!”
顽童丁:“老师,我不想上课了。”
玉兔:“你想干嘛?”
顽童丁:“我想跳牛皮筋。”
玉兔:“你混蛋,我给你两皮筋,你才知道什么叫痛。上课了啊,不许讲话了啊,谁再讲话我我脱下她一只袜子,我就用臭咸鱼塞住她的嘴。”
顽童甲:“老师,那不是臭咸鱼,那是臭袜子。”
玉兔:“我不知道,要你来教我,真没礼貌。”
她在黑板上写了一横“现在上课,一字一横,加个人字就变成了大字,大字上面又加一横就是个天字,天字出了头,就是个夫字,懂了吗?”
顽童乙:“老师,夫字再加一撇是什么字?”
玉兔:“夫字加一撇就是个失字。”
顽童乙:“你这一撇是加在手上,如果加在头上呢?”
玉兔在黑板上写了个“ ”,“哪有这个字!”
玩童乙:“这是矢字的古文体,你不知道。”
玉兔:“胡说八道。”
顽童乙:“老师,我没胡说,康熙字典第八十一页里就有这个字。”
玉兔:“谁告诉你的?”
顽童乙:“我爸告诉我的。”
玉兔:“既然你爸教你,你还来学什么?”
顽童乙:“我爸说,三人同行,必有我师焉,我爸要我来跟你学他不知道的学问。”
玉兔:“哎,算你爸聪明,我的学问多着呢。”
顽童乙:“那你能用一大天夫四个字组成一句话吗?”
玉兔:“用一大天夫说句话,怎么说,没说过。”
顽童乙:“你可以说,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玉兔:“这还要你说吗,我不会说吗?”
顽童乙:“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玉兔:“刚才、刚才我说别的事去了,没空,现在有空了,再教你们一个字。”
她又在黑板上写着,“一字一横,二字两横,三字三横……”
顽童丙:“四字四横。”
玉兔:“谁在插嘴,有四字四横吗?”
顽童丙:“有,康熙字典第八十六页就有四字四横的字。”
玉兔:“你别以来我没看过康熙字典,你们就来欺负我,三字加一竖是啥字,你说!”
顽童丙:“是丰字。”
玉兔:“再加撇挪是什么字?”
顽童丙:“是,耒字。”
玉兔:“不对,是来字。”
顽童丙:“不对,是耒字。”
玉兔:“你凭什么说是耒字?”
顽童丙:“你写的是三横,来字中间是两点。”
玉兔:“谁说的?”
顽童丙:“康熙字典第一千零七十页里有,你去查吧。”
玉兔:“好哇,我就不信,我老师教不了你们学生!”
她在黑板上写了个口字,“什么字,你说?”
顽童丁:“一个口是口字。”
她又写了个吕字,“什么字?”
顽童丁:“两个口是吕字。”
她又写了个品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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