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与丑小鸭- 第5部分

　　琉水每次吃面，李师傅不是少收一块钱，就是说要请琉水吃面。琉水知道他们开个小面馆不容易，所以每次照常把钱放在桌上便离去，省得他们客气地不好意思。琉水这人就是这样。人家对他好，他越觉得难为情。于是，他宁愿不邻别人的人情。

　　从面馆到李辉的住处，要走过几栋房子。面馆的位置靠近朝阳路，而李辉的房子则是靠近小区的中心。并且李辉住在四楼，等琉水回到李辉的住处时，已经是快两点了。琉水想下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再加上身子骨有点倦，于是便上床睡觉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春风
琉水这一睡，就睡到下午六点钟。

　　李辉到家的时候，琉水刚刚醒。琉水一见李辉，便说：

　　辉，今天是不是你们提前下班啊！这么那么早回来了。李辉听见，则很不已为然地说：

　　我说大哥！你看看表，这都几点了。琉水好像还闷头闷脑地，想这会儿还能几点呢？于是他拿起搁在枕边的手提电话一看，快六点了。真是吓着他，自言自语道：

　　妈呀！这下午还真能睡呢？

　　说着，跳下了床，去找他的衣服。李辉则笑他：

　　你呀，肯定是这几天早起，睡眠不足。

　　李辉一边跟琉水说，一边把他的公文包放到桌子上，接着又脱掉他的外套。

　　大约过了几分钟，琉水还在卫生间里小解。李辉在外头跟琉水说：

　　水，晚上不去唱K了。改去北湖喝茶。你等会换件衣服吧！

　　琉水大里面大声说：我也要去啊！说完，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李辉一边笑一边说：

　　水，我告诉你今儿个晚上，你非去不可，我可给你量身定了一位女伴。琉水说：

　　哎！什么量身定做啊。要真去，就这身衣服了。

　　说完，站了个笔直的腰杆，挺挺胸，用手一直从下巴比划到腹部。一身休闲着装，内穿棉制长袖圆领白色套装，套装正面绣着个几英文字；外面则穿着红色绦纹针织茄克，下面则是一条牛仔裤加一双NIKE运动鞋。李辉看见琉水这身装扮，就忍不住地直摇头说：

　　嗨，小年轻就是小年轻！

　　琉水对李辉这样的称呼，十分之不痛快，他好像有点怒气冲冲地对李辉说：

　　我说哥们，你今年几何了？才二十八而已嘛！怎么就不能穿这身衣服呢？

　　李辉想了想，刚开口又止住。觉得没有必要跟这家伙再争下去，于是就沉默了会。他知道，琉水这个人做事，很讲究随性，活像个搞艺术却不像是个建筑工程师。李辉有时在想，要是自己跟琉水两人换个角色，说不准彼此还真能混得出个人模人样来呢？事实上，琉水确实是搞建筑，而他自己却一直在学校从事教学工作。这就所谓的命运吧！李辉这样对琉水说过。

　　李辉今天着装显得相对保守。上装穿白色衬衫，外加米黄色休闲西装，下则是淡蓝色绦纹西裤，加上一双宗黄色牛皮鞋。琉水看他这造型，也笑他像是去相亲？！琉水问李辉晚上都有些什么人一起玩。李辉告诉他，都是他一些同事，这当中包括李辉的一个心仪的对象。她名字叫张斓，是李辉的同事，不在同一部门工作。对于张斓，李辉曾经跟琉水提到过她。李辉跟她，双方好像都有一点意思，只是彼此从来没有把话说明。张斓参加工作的时间比李辉晚两年，同李辉的相识是在一次集体聚会上，好像就在他家那次。李辉跟琉水说起这事的时候，那是今年年初。每次琉水一提起她，李辉便觉得有些茫然。李辉由着琉水问了老半天关于晚上活动的一些情况，结果叹了一声说：

　　我上午跟张斓提起过今晚的事，她回答说晚上要看情况才能定的，也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过得来？

　　转过身，继续对琉水讲道：

　　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约的一那位一定在场。

　　接着用手拍拍琉水的肩，似笑非笑仿佛很得意。琉水则说：

　　嗨！还我呢？你看我现在什么样的情况，那有这份心啊。

　　李辉听这话，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并说：

　　这是什么话！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她可是个大才女，跟你小子可真是一类人，地方都是她定的，知道不。

　　琉水一听是才女，还真是兴致头上来。李辉还想再说些东西，琉水便打断了他发言。

　　什么，什么，说清楚些，什么跟什么了。她是什么专业的了？叫什么名字啊！漂亮不？晚上在什么地方啊！…一连问了N个问题。李辉也真觉得好笑。刚长，还不知道谁说不想去来着，现在到是心情高涨。

　　得，得。告诉你吧！在风雨楼！只于其它，到时候你自己问她吧。我看你小子，平时假装正经，实为豺狼也！色狼也！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北湖，名虽称之为北湖，但实际上并没有坐落于禹城的北部，却相反是在禹城的南部。琉水第一次听说起北湖的时候，他还在上小学。在他心目中，北湖一直是人间仙境的代名词。小时候，父母为了哄他开心，总是说等你长大带你去北湖玩，因为那里有很多漂亮的花，漂亮的房子，更有很多好看的船，还有外国人等等。总之，年少时的琉水，对北湖的印象一直是如此。然而随着岁月的走动，时间的流逝，真正北湖的形象，才在琉水的心中渐渐地清晰起来：一个几十公倾的人工湖泊，形成于唐朝。它的成名，是在于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对它的歌颂与赞美。这当中包括了许多美丽的民间传说、名词佳句至今还在禹城甚至于整个省或是整个国家广为流传着。琉水记得，在他上中学的时候，他就学到过几篇关于北湖的宋词或是现代散文。然而，琉水第一次去北湖的时候，那是六年前的暑假。那时候，他正上大三，去北湖玩也是因为刚好路过禹城。而禹城则是他去学校必经的一个中转站，在一般情况下，琉水去学校基本上不用在禹城耽搁多久。但那次因他买火车票不及时，赶不及当天的班次，才在禹城逗留一天。于是，他才想起去自己从小梦寐以求的北湖瞧瞧。现在的北湖，跟琉水第一次见过的北湖印象，基本上是一致的。唯一不同的是，随着这几年国民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北湖周边甚至北湖中间建起了各种各样的娱乐休闲场所。其中，他们今晚要去的那间叫风雨楼茶楼，就是这么一个休闲会所。

　　琉水跟李辉坐的士到北湖，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李辉下午跟他同事说好，是晚上八点钟在风雨楼前碰面，所以时间还是有点早些。

　　风雨楼坐落于北湖西南面小山丘东侧，面向北湖，背靠小山，实是北湖最好的休闲场所。不过，琉水他们下车的地方，到风雨楼还是需要走一段路程。琉水与李辉走到风雨楼时，也才七点一刻。此时，风雨楼前已有不少人。平时来这里的，一般都以社会中等收入以上人士为主。比如大学教师，公务员等白领阶层。他们到风雨楼来，一是冲着北湖的风景，二是风雨楼的服务。风景就不用说，从这里观赏北湖的夜景，是乃一绝；至于服务，琉水早先听人提起过，这里的经常会请一些专业歌手或表演团体来演出，有时也会有些大学生在此表演，比方李辉的学校，尤其是那些学声乐或是舞蹈的学生，经常会在此客串，挣点学费。至于还其它的那些服务，琉水则不得而知了。

　　今晚他们俩是早到了点。琉水因中午吃得是面条，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他跟李辉说要先去填点肚子等会再来！

　　李辉看了看表，表示同意。因此，他们又原路返回，去北湖旁边一家中餐厅吃饭去。

　　回来的时候，刚近八点。这时的风雨楼前，早已是人山人海。琉水一边在观察四周，一边又在猜测这些路人都在干些什么。与琉水不同，李辉一直在找寻找他的同事。李辉走在前，琉水紧跟其后。找了会儿，忽然，有女声音叫李辉。李辉回过头一看，正是他的同事张文鄢。站在她旁边，还有其它五位同事。李辉则招呼琉水一块来到他们身边。李辉第一句话就向他们表示歉意，解释说自己刚才有点事来迟。琉水则一直站在李辉的身后，面带微笑。说了几句后，李辉转过身，一只手搭着琉水的肩膀上，一只手向大家介绍琉水：

　　各位美女帅哥！我给大家介绍下。他是琉水。我中学时代，最要好的哥们加同学。

　　接着，又把他的同事，一个一个介绍给琉水。琉水到是礼节性地跟他们一一握手。第一个认识的是张志强夫妇，紧接是，王蒙及女友范菁菁，最后一个认识的是历史系的赵文鄢。给琉水介绍完后，李辉又看了看四周，好像还在找人。这时则赵文鄢笑着上前对李辉说：

　　不用看了，张斓还在路上呢？不用急了。

　　赵文鄢明显是针对李辉刚才紧张的心情。她一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李辉也笑了笑。接着李辉并对大家说：咱们先进去吧！到里头等她。

　　于是，一帮人浩浩荡荡进了风雨楼。

　　风雨楼果然是不同凡响，装潢的富丽堂皇，上下两层建筑。一楼有个舞台，七八十平米，成正方形，靠近大厅内侧。大厅上方及四角上悬着几个旋转彩灯，四周则是以雅坐为主，每个雅坐有三张暗红色的真皮沙发及一张高级红木茶几桌。每一张沙发可以坐下四人，沙发是围绕着茶几桌摆放着，茶几桌面对着舞台，上面摆放着一束鲜花。雅坐之间是不直接相连，中间用雕有花纹的半透明玻璃隔开。四周的环境，以淡红色为主，一层的墙壁一则绘着20世纪法国印象派大师们的作品，另一则则以中国山水画做背景，墙壁上安装红色宫灯，实足是一个古今中外艺术结合体。吧台则位于舞台的斜侧面，也就是李辉他们进来时的左则位置。他们进来时，一楼基本是满员了。此时，一楼还没有开始表演，但舒缓的音乐，却让人感到很温馨。王蒙第一个上前来到吧台，对女服务生说：对不起，请问59号包箱在哪？

　　女服务生面带笑容，甜蜜地说：

　　对不起！请问您贵姓？王蒙回答说：

　　姓王，上午十点订的。

　　女服务生不慌不忙地打开计算机，在计算机记的录找了一下说：

　　先生，请跟我来。

　　于是，一帮人跟她来到了二楼。二楼装饰基本上与一楼一致，不同的是二楼没有舞台。雅坐之间是不能直接相通的，但可以通过公共通道相互来往。雅座内的茶几桌不同于一楼的摆设，二楼是对着窗外，而窗外即是美丽的北湖。李辉他们的位置，则是第一排第三个包箱。等人都坐齐后，刚才吧台的女服务生换了另一位，年纪大概是二十出头，挻标志的一位小姑娘。小姑娘用甜蜜的口吻对大家说：

　　你们要喝点什么？还是要单独看些表演呢？

　　手里拿着点菜单，却也不急，耐心地等待他们回答。王蒙接过价目表，对大家说：

　　你们要喝些什么？嫂子，你先点吧！这里喝的东西还是比较全的。

　　王蒙称为嫂子的女人，就是张志强的妻子杨喧，是银行职员，她同张志强一起坐于左边的沙发；琉水与赵文鄢则坐在与窗相对的沙发上。坐在右边沙发的有王蒙及他的女友范菁菁，还有李辉。李辉则是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本来李辉跟琉水还有赵文鄢坐一起的，可是李辉有意地坐到王蒙他们沙发上。这里本来就是琉水与赵文鄢是单身，其它人都是一对的。因此，大家都有意把这个位置让于他们，让单身的人多多接触。

　　这里要说起今晚为什么要有这个聚会了。今天上午的时候，王蒙在单位就跟李辉说好，要请大家去喝K，后来赵文鄢听说风雨楼正在打折扣，于是王蒙便选中来这里。王蒙请大家的原因是，他要升行政科副主任。王蒙请李辉，也是因为李辉同他都是同年进单位，况且关系也不错的。而李辉带琉水过来，也是王蒙的意思，那是因为赵文鄢是单身，赵文鄢则是王蒙女友范菁菁的室友，而范菁菁同张斓则是同一办公室，都是法学院的。至于张志强，他同李辉与王蒙同一个系的。于是，这些人是同事加好友，就经常一起搞活动或是出去集体游。就像今天晚上，王蒙请了他们。

　　张志强的妻子，看了大半会儿，也不知道选那样，回过身对张志强说：

　　你喝什么？张志强说：

　　乌龙茶吧！

　　于是，张妻对小姑娘说要了两杯乌龙茶。接着，又把价目表递于琉水，琉水很有礼貌地给了赵文鄢让她先来！赵文鄢也不客气，接过价目表，看了会。点了杯Ca水水uccino　咖啡，要加热。说完又把价目表转交给琉水。琉水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