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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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锡山大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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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专门抛撒铜钱,引得大人小孩拼命捡拾。看热闹的,人山人海。这个人夸奖阎锡山“有良心”,那个人喝彩曲家“有福气,生了这么个好外甥”,还有的说:“可惜成义老汉(阎的外祖父)下世了,要不,好活一辈子。”
  曲家张灯结彩,迎接款待,比过年还热闹。曲清斋穿戴整洁,满面春风,逢人就笑,见人就点头。阎锡山的外祖母身穿绸缎大袄,头戴银钗,坐在椅子上,看到这个走来道喜,那个前来祝贺,喜欢得合不住嘴。
  阎锡山到了外祖母家以后,先向外祖父的牌位行了跪拜大礼,随后又向外祖母行跪拜大礼,喜得外祖母直擦热泪。又给舅父、舅母和二表哥行礼,慌得曲清斋连忙扶住,拉进屋里。
  这一天,曲家大摆宴席,曲姓本家都前来吃请,人人欢喜,个个满意。一些穷人听说阎锡山给外祖母谢恩,纷纷前来,跪在院里要钱。阎锡山命令赏给每人十块钱,赢得众人一片谢声。真是说不尽的排场,数不完的风光,引得多少人羡慕,多少人赞叹。
  后来,阎锡山的外祖母病死后,阎锡山身穿孝衣孝服,亲去吊祭。从街口一直哭到灵前,十分伤心,谁劝也劝不住,谁叫也叫不起来,引得许多人也不由得哭起来。
  其次是亲到曲沂泉老先生家,报师生之恩。
  阎锡山少年时在外祖母家居住,曾随表兄弟在曲家私塾学习,虽然时间不长,对他却起了启蒙作用。所以,阎锡山在山西掌权后,为了酬谢恩师,多次晋谒曲沂泉老先生,以后1917年(民国6年)曲老先生70寿辰时,专门制了一面木质黑漆金字牌匾,上款书“曲老夫子沂泉七旬大庆之禧”,中间书“杖履恒春”四个大金字,下款书“受业阎锡山敬书”,亲自送匾到曲家谢恩。
  那天,阎锡山身穿礼服,由乡绅陪侍,鼓乐开导,浩浩荡荡地到了曲老先生家里。先给老先生行了大礼,然后命人把牌匾悬挂在院里南厅房檐下。人们都说老先生一辈子教书,没有白教,教出一个出名的徒弟。
  再次是报答叔父阎书康危难之际解囊相助之恩。
  1900年(清光绪二十六年),阎锡山的父亲在五台城“打虎”失败,欠了许多债,父子俩借路费外出躲债时,由于本家叔叔阎书康曾借给盘缠,阎锡山父子十分感激。阎当都督后,他父亲曾当着阎书康的面,对阎锡山说:“今后,你怎么孝敬我,就怎么孝敬你叔叔。”阎锡山接受父命,始终对阎书康毕恭毕敬,唯命是从。1915年(民国4年),阎锡山在天镇县成立“普晋银矿公司”提炼银矿的同时,又在大同口泉成立“裕晋煤矿公司”开采煤炭,就让阎书唐担任这两个公司的协理(经理是徐一清)。1910年(民国8年),“裕晋煤矿公司”与张树帜(晋北镇守使)开设的“义昌煤矿公司”合并,以矿区作股金100万元,与梁士诒股金200万元合营,成立“同宝煤矿公司”,任命阎书康、徐一清等为常务董事,同时委以开发山阴一带水利的重任,使阎书康获得许多钱财。
  阎书康为人谦虚诚恳,办事谨慎小心。当时,山西军政界和工商界人士都不直呼其名,而称“子安先生”,街门内侍人员,则尊称其为“三老太爷”。1927年(民国16年)病故,年仅40岁,其长子阎锡珍(字国光,留学日本)曾任职西北实业公司,后来是太原西山煤矿机械采煤的主要创办人;次子阎锡瑜为工程专家,解放后,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地质部工程师。
  复次是报答南作村薄吉福路上慈悲之恩。
  南作村的薄吉福,曾在阎锡山父子躲债逃往太原时,让父子俩坐他的大车,少要了车费。阎锡山发迹后,派人找到南作村,给薄吉福在南作村口买了几亩好地,又在地头让人打了一眼深井,安了自来水,让他浇灌。南作村的人也因此得了益。除浇地外,妇女们环坐井旁,捶石洗衣,十分方便。公路上的过往行人,口渴时,走过去喝几口水,润润嗓子,解解渴。大家都说薄吉福积了德,众人跟上也沾光。
  

一、还乡视事 反对分裂蒙古(1)
在十九世纪末,西方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中,俄国以地缘关系,早已蓄意图我外蒙,并竭力插手外蒙地区,加强对外蒙的影响力,1898年沙俄又将其独揽蒙古的企图借着《英俄协定》得到英国的承认。1900年沙俄派兵驻库伦,1902年兵力发展到1200余人。1907年沙俄又与日本侵略者相勾结,在当年签署的日俄条约中,把外蒙地区划入俄国的势力范围。辛亥革命前夜,沙俄趁我国内政治动荡,策动杭达多尔济亲王等一小撮人闹“独立”,公开叛国投俄。1911年10月,沙俄驻华公使公然要求清政府承认外蒙“独立”,遭到拒绝。辛亥革命爆发后,沙俄政府利用清廷无力顾及外蒙问题的机会,一方面继续在军事上支持杭达多尔济叛国集团,另一方面积极策划外蒙“独立”。12月1日,在沙俄的导演下,活佛哲布尊丹巴无耻地宣布外蒙“独立”,称“大蒙古帝国”。他自称为“皇帝”,并组成外蒙傀儡政府,由三音诺颜汗任“总理”,杭达多尔济任“外交大臣”。1912年,外蒙傀儡政府在沙俄的唆使下,出兵占领了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地区。
  沙俄的侵蒙和外蒙杭达多尔济等人的卖国行径,激起了全国各族人民的愤怒。1912年1月28日,临时大总统孙中山致电喀尔沁亲王等,提出各族人民团结一心,防俄侵蒙。电文说:“俄人野心勃勃,乘机待发,蒙古情形,尤可艰险,非群策群力、爰以图存。夙仰贵王公等关怀时局,眷念桑梓,际兹国势阽危,浮言四煽,西北秩序,端赖维持,祈将区区之意,通告蒙古同胞,戮力一心,共图大计,务坚忍以底成,忽误会而偾事;并请速举代表来宁,参议政要,不胜厚望。” 孙中山先生的声音,代表着全国各族人民的心愿。
  阎锡山坚决反对沙俄的侵略,反对外蒙古分裂出去,力主武力征蒙。因山西紧邻蒙古,外蒙倘若独立,势必会给山西带来莫大的威胁,所以在1912年10月至11月他多次致电北京政府,要求每年秋天派兵在外蒙巡边,允许他派兵防守晋蒙沿边。
  10月11日,他致电北京政府要求允许他“派陆军两营分扎旧日出防地点,略加变通,化散为聚,剿防兼顾”。北京政府的复电虽称赞他建议加强对边陲的防卫,但没有同意让他派兵。
  10月28日,北京政府国务院通令全国,以“民国初兴,根本未固,为免造成列强群起环争,将由中央循外交途径,维护领土完整。而各省都督则应练兵筹饷,以为来日军事需要时,护卫国防”,并着令严加取缔以私人或团体的名义,自由组织敢死队或征蒙队,此令无疑间接打击了阎氏出兵蒙古的意愿。
  1912年11月3日,沙俄与外蒙傀儡政权签订了所谓《俄蒙协约》和所附《商务专约》,规定沙俄在外蒙享有训练军队、控制外交、自由居留、免税贸易、增设领事、扩大领事裁判权、开设银行等种种特权。更令人气愤的是《协约》规定不准中国军队进入外蒙,不许汉人向那里移居。这样,我国的外蒙地区实际上成了沙俄的保护国。
  阎锡山闻讯后,认为“俄国乘我民国新建,力量未充,夺我主权,攫我领土,吾人断不能坐视我版图内之一部,不亡于前清专制之时,而亡于民国告成之日,无论外交折冲能否有效,均应以武力为其后援。否则侵略者将得陇望蜀,内蒙亦恐继入俄手。”所以,他在11月13日致袁世凯政府电中要求:“准我亲率马兵一独立旅,步兵一混成旅,屯驻包头,相继进攻,万一事机决裂,即占领内蒙各盟旗,然后进窥库伦。”电文全文如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还乡视事 反对分裂蒙古(2)
北京大总统、国务院钧鉴;参谋部、外交部、陆军部公鉴:奉国务院外交部先后来电,俄助蒙古独立,订定协约,不准中国派官驻兵殖民,逼我政府承认。闻之不胜骇异,伏维*以二十二行省,内、外蒙古、西藏、青海为领土,已载在临时约法,环球共知,乃俄人肆其侵略主义,所订协约,直以蒙古为保护国,蔑视公理,夺我主权,凡有血气,能无痛愤。民国肇造,基础未固,虽不肯挑衅强邻,又岂可坐失领土。本省军警绅商政学各界,睹此协约,纷纷开会极端反对,而尤以各军队所主持最为激烈。锡山之愚,以为民气不可摧残,军心尤宜激励。前项协约,现虽由部严词拒绝,据理力争,值此强权时代,无论交涉能否有效,均应以武力为后援。晋省密迩蒙疆,关系尤重。锡山驽钝,忝掌兵符,际国步艰危之会,正武人效命之秋,誓当整率军旅,征讨不庭,断不令数百年列入版图之蒙古,不亡于前清专制之时,而亡于民国告成之日。查口外地势平衍,蒙人习用骑兵,自应合直隶、陕西两省全力编练大支马队,扫穴犁庭,而以步炮各军弥其缺。晋虽瘠苦,当悉索敝赋,勉效驰驱,不揣冒昧,拟恳大总统俯准锡山亲率马兵一独立旅,步兵一混成旅先行屯驻萨拉县属之包头镇,相机进取。万一事机决裂,即率所部领据内蒙各盟旗,然后进窥库伦。蒙疆系我完全领土,征伐自有主权,内蒙既得,则兵力财力胥为我有。俄虽狡猾,然为我国兵力所至之地,当亦无词以难。即或派兵暗助,亦属鞭长莫及。如此筹计,在我既有最后之设备,则彼亦将知难而思退。成败所关,在此一着。临颖驰注,无任悚惶,瞻望旌麾,伏乞赐教。山西督军阎锡山叩元印。
  阎锡山要求出兵包绥,但是袁世凯政府一是忙于对付南方的资产阶级革命势力,二是担心阎锡山将势力扩展到绥远,因而以此事牵涉几国外交,应由政府密筹解决为理由,对阎主张“亲征”一事搁置不议。
  到1913年5月,俄国侵略者唆使外蒙傀儡军分东西两路大举内犯,与驻包头刘廷森旅和驻大同的陈希义部等首先接仗。刘陈二部尽管全力抵抗,但情势仍很危急。阎锡山以“北门锁钥,关系重大”,于5月27日再次电请北京政府说:塞上风云,万分紧急,“非亲督各军前赴战地一带,扼要驻扎,相机进剿,无以重晋防而固边圉”,并称亲征方能便利与张绍曾(绥远城将军)筹划对敌。亲征期间,除请准将山西防务委交晋北镇守使孔庚代理外,并请北京电令山西财政司迅筹军饷,以接济前线部队。但北京政府却以山西省防务更为重要,坐镇不可无人为辞,于30日复电不表同意,并令阎专派孔庚带队支援张绍曾。
  5月31日,阎锡山在复袁世凯电中再次强调“蒙匪内犯,迭次接仗,未能得手,且内蒙被其煽惑,人心益形摇动,非亲赴战地筹策一切,不足以安抚内蒙”,并告诉袁世凯已“定于6月3日带队出发,俟到防布置一切后,或再电请以孔师长接替防剿,较为两全”。但袁世凯仍饬令阎锡山在太原“照常坐镇,不必出省”。仍要求派孔庚带队前往,与张绍曾协商办理。阎锡山慑于袁的威力,只得照办。孔庚统率本部兵马,日夜兼程,赶赴前线,并指挥西路军以包头为基地,进击蒙军,与东路军、中路军配合作战。几经接战,蒙军溃退。
  虽然阎锡山再三要求亲率征蒙,始终没有获准,但是他所提出的征蒙主张在当时是很有积极意义的。武力征蒙不仅是巩固山西边防之必需,也是民初关乎民族利益的一件大事。
  1913年11月5日,袁世凯政府在沙俄帝国的威逼利诱下,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中俄声明文件》及其附件。《文件》规定:中国承认外蒙古地区实行自治,不能在外蒙设治、驻军。并规定有关外蒙古的政治、土地交涉事宜,中国政府均须与俄国政府协商。这些规定,实际等于承认了沙俄对外蒙古地区的控制。
  阎锡山鉴于中俄不平等交涉已成现实,担心内蒙防务吃紧,又于1914年积极向袁世凯面呈防俄计划,认为,“古称移民实边,今则非先实边而后移民不可,有兵卫农,方能持久”,并计划于“内蒙一带,择定要塞,实行屯田政策”。他结合山西情形,提出了一套《晋边屯田办法》:“于西盟乌兰捣包以及乌拉山、南大条、太狼山口、水泉子、三湖湾地为屯田区域,拨兵一营,先行试办,按口授田,人各一顷,使之自种自获。屯兵饷项,第一年给予全额;第二、第三年给予全额三分之二;第四、第五年给予全额三分之一;五年后,退为后备,概无饷给。临时召集,有事为兵,无事为农,是以三年饷额,即可得十五年之兵,用即是国家养一兵,可得五兵之用。”
  阎锡山屯田实边的理想,可以说是承袭中国固有的边防政策,它是我国古代拓展与稳固边防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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