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跨整个前胸,依旧彰显当初的凶险,一端恰好躲过心脏,若是差上分豪,怕是眼前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白久儿神色微闪,倒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妖孽并不是洁白无瑕,来到床边,站在秋叶凌冰身前,正对视着那一双发光的凤眸。 秋叶凌冰突然扬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伸出手抓住白九儿的左臂,拧着白九儿的脖子将其固定在自己怀中,丝毫不介意意楚轩的存在,胳膊环着白九儿的肩,并顺势将白九儿的左手握提在自己大手之中,狭长的凤眸含笑的看着白丸儿,“站着,不累么
秋叶凌冰低着头,看着那一双微冷的桃花眼,另一只手轻轻拿起白九儿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唇边。
白九儿躺在秋叶凌冰的怀中,被桎梏着不能动,头靠在他的身,熟悉的竹叶清香萦绕在鼻息间,怔怔的看着那一张薄唇碰触到自己的伤口一时,竟忘记挣扎。
楚轩眼底闪过浓浓的失落,“爷,可以开始了!”神色随之异常严肃,秋叶凌冰凤眸一直看着白九儿,对视着那一双黝黑的眸子,慢慢张开唇,狠狠的朝着白九儿原本的伤口咬去,毫不怜惜!秋叶凌冰咕咚咕咚的喝着白九儿的血,薄唇允吸着,唇瓣即刻染成黑色。
秋叶凌冰那一口,正好碰到断裂的筋脉,剌痛袭来,白九儿身子一颤,一动不动的瞪着秋叶凌冰。而与此同时,楚轩先后将银针刺入秋叶凌冰后背的穴位上。
痛!
秋叶凌冰呼吸一滞,心脏漏跳漏一拍,随即意想不到的痛苦从身体中涌上来,身上冒着冷汗,背脊肌肉微微抖动,脸色越发惨白,眸子越发深沉,如无尽深渊,四日相对,好似彼此已经射穿对方,一眨不眨,时间仿佛已经凝固。
小九儿,要痛,一起痛!
秋叶凌冰凤眸闪过一抹笑,白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的力道在加大,想是要将自己捏碎一般。白九儿的脸被秋叶凌冰按在自己的身上,身上的冷汗沾湿了白九儿的脸颊。
白九儿感觉自己体力的流失,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头目眩晕,左手已经不知不觉插入秋叶凌冰的掌心中。
楚轩额头也冒楚些汗珠,手中的银针却应接不暇的刺入秋叶凌冰的背脊,而后不敢迟疑的将银针拔起,银针入肉的全是黑色。楚轩将最后一根针拿起来,神色微紧,目光紧盯着秋叶凌冰脖颈,银针渐渐剌入。
银针拔出的刹那,秋叶凌冰身上的青筋都蹦起来;秋叶凌冰放开白九儿的手,抿着唇,将涌上喉咙的腥味咽下去,身上蹦起的青筋随之消失不见。
楚轩这才送了一口气,“爷,好了!”楚轩面色一喜,整个人也随之瘫在一旁。
秋叶凌冰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晕死过去的白九儿,望着被自己咬烂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开怀笑意。
“爷,毒已经解了,修养些时日就好。”楚轩稍作休息,开口说道。
“伤口!”秋叶凌冰不放开白九儿,虚弱的特白九儿的右手拿出来放到楚轩面前。
楚轩看着已经退去黑色的伤口,微微挑眉,检查之后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白姑娘体内的枯毒已经消失。”可是笑容紧接着顿住,“只怕断裂的筋脉不好恢复。”楚轩叹可口气,“不过爷放心,我会竭尽所能。”楚轩说完,多看了一眼白九儿,而后转身退出去。
秋叶凌冰的手碰触着白九儿的脸颊,虚弱的喘着气——小九儿,你逃不掉了!
三天之后,白九儿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的刹那,就看到正冲自己邪笑的秋叶凌冰,秋叶凌冰已经恢复,脸色红润,狭长的凤眸中映着白九儿的影子,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对着白九儿吐着气。
白九儿蹙眉,因为她发现,两人正同床共枕!
“小九儿,你睡了很久。”秋叶凌冰俯身对视着白九儿,不悦的说道指肚却勾勒着白九儿的脸颊轮廓。
感觉到一抹凉意,白九儿这才彻底恢复神智,而同时右手手腕上传来的刺痛却让白九儿招架不住,额头竟渗出些汗珠,可是脸上除去苍白也只是微微蹙眉而己,不见其他痛苦表情。
白九儿伸出左手,摊开秋叶凌冰的手,支撑着坐起来,低头看到右手手腕的颜色已往恢复正常,只是伤口却还狰狞的张着,渗出鲜艳的红色血液。
秋叶凌冰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入白九儿嘴里,“镇痛的!”收起脸上的笑客,伸手将白九儿右手手腕放到自己的盘坐的膝盖上,见白九儿要抽回,神色不悦,“让本王亲自动手的,你可是第一人,别动!” 秋叶凌冰熟练的将药粉洒在伤口上暗中观察白九儿的表情,眉头一蹙,又扯过纱布将白九儿手腕缠起来。
白九儿沉默的看着秋叶凌冰的动作,回想着秋叶凌冰抵抗痛苦的一幕,看到秋叶凌冰眼底的倔强和强硬,心中竟升起一股热流。她忽然感觉,其实他们两人很像,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这种人有一种通病——绝!绝情、够心恨。
不管秋叶凌冰出于什么目的,这样也不错,白九儿暗自想着。
秋叶凌冰愣住,呆呆的望着白九儿,沉默的望着白九儿独自下了床,离开,许久之后,秋叶凌冰才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白九儿那三个字的意思。
白九儿踏出屋子,伸出左手遮住眼前的阳光,戒指反射出刺眼的红光,苍白的小脸土露出一抹浅笑。
楚轩走进,正好看到站在阳光下的白九儿,一身淡红色轻纱,如此的耀眼,楚轩痴痴的望着,竟忘记呼吸。
马俊闷头从后面走进来,正好撞到楚轩后背,马俊痛痛的捂着自己额头,“楚公子,您到底是走不走?”哀怨的说道。
白九儿放下手,平静的看向楚轩,“楚公子。”淡淡点头,转身离,不做停留。
马俊看着楚轩眼底的失落,叹了口气提醒道,“爷的脾气楚公子晓得。”
楚轩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我晓得。”他自知即便没有爷,也不会是他,楚轩收敛心神迈步走进屋子去。
“姑娘!”白九儿一踏进屋子,就听到一声欢喜的声音,而后茯苓冲了上来,“姑娘,您终于回来了!”茯苓看着白九儿苍白的脸色,及时扶住白九儿微晃的身子,“白微,快!”茯苓喊着。
然而白微却迟迟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忙活的茯苓和鬼似的白九儿。
“白薇!”茯苓焦急的叫着。
白九儿抓着茯苓的胳膊,低喘一声,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白薇,“不想待在这里,就滚出去!”声音冷漠而冰冷。
白微身子一颤,这声音比楚秆发怒时候的更加可怕,眼中第一次对白九儿露出害怕的情愫。
白九儿理会,在茯苓的搀扶下走进里里。茯苓将准备好的一碗药端过来, “公子先前吩咐过,姑娘回来就要喝了这药。”茯苓小心的喂了白九儿喝了,服侍了其躺下,“姑娘这几日莫要下床的好,过会儿奴婢去找公子来给姑娘诊脉。”白九儿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她太累了!
白九儿时醒时睡,神智迷迷糊糊,竟是陷入梦境之中,有;狼母有灰毛、白牙、白雪,一人四狼在一起追逐,欢笑声夹杂着狼低沉的叫声。一会儿儿梦境突转.身体被打火笼罩着,感受着身体慢慢被火吞噬,随之又是阴森
冰冷的匕首刺入手腕那一幕……
一道影子闪过,一人已经站到白九儿的床边,望着白九儿睡的极其不安,额头满是冷汗,凤眸一紧。侧身小心的躺下,用袖口擦拭掉白九儿额头的冷汗,胳膊环住白九儿的腰。
本陷入梦魇的白九儿忽然闻到一股清新的竹叶清香,眼前再次变了画面,无边无极的竹林,鸟话花香……
察觉白九儿呼吸平稳,秋叶凌冰这才松了一口起,手指轻轻碰触着白九儿的脸颊,直直的看着平静的睡颜。
清晨,白九儿满意的睁开眼睛,迷惑的看了一眼身侧,空无一物。这时候,茯苓端着盆走了进来,后面的白微则小心的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毛巾清水等。
“姑娘醒了!”茯苓将盆子放到架子上,走过来搀扶白九儿起来,穿上衣服,整理好头饰,“姑娘气色比昨儿个好多了。”茯苓微笑着说道。
白九儿走下床,感觉神请气爽,扫过白微,径自朝外面走去。茯苓对着白微使了个眼色,随后跟了出去。
白薇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隐忍的怒意爆发出来,很恨的瞪着眼前的床铺,恨不得用火烧了才甘心。
白九儿走出门,抬头看向朝阳,惊觉到体内有熟悉的内利源源不断的回笼,白九儿面色一喜,闭上眼睛,想要运行,可是却愕然发觉竟断了!白九儿蹙眉,忽然从胸口涌上一股血腥,一股浊腥味吐出。
“姑娘!”茯苓大劾,扶住白九儿。
白九儿抿了嘴上的血迹,对着茯苓摆摆手,忽然危险的眯起眼睛——要是让我知道谁扔的那本破秘籍,绝对饶不了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白九儿缓缓吐息着,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原本焦急的茯苓见此松了一口气!
“白姑娘!”楚轩走进白九儿,看到白九儿嘴角沾染的一丝血迹,蹙眉问着茯苓,“怎么回事’”口气极其不善。
茯苓急忙跪到地上,将白九儿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没事!”白九儿看着楚轩,说道,“旧疾而己。”
楚轩从袖中拿出一药瓶递给白九儿,“这些是镇痛的药丸,能起些作用。筋脉恢复很难,望白姑娘有个心理准备。”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废了而已,习惯就好。”白九儿转头看向远方。
听到白就儿云淡风轻的回答,楚轩心里一痛,“我,我会尽力。”他给不了承诺,就算他医术了得却也不是万能。
白九儿回过头来,平静看向楚轩,“楚公子不必介怀。”白九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神色一暗,这伤若是在现代,一定不成问题,可惜这是在条件落后的古代。
白九儿站在书桌前,桌子上放着一摞宣纸,茯苓在一旁研磨,担忧的看着白九儿。白九儿左手拿起一支毛笔,手竟有些发颤,沾了沾墨汁,深吸一口气,笔尖碰触纸张,手上力道没有掌准,一滩墨迹瞬间散开。
白九儿脸色一片清冷,继续联系着,歪七扭八的写着,写出来的还比不上三岁孩童的字迹。
“姑娘?”茯苓小声喊着白九儿。
白九儿手一顿,“出去!”低着头,怔怔的看着纸张,眉头微拧,脸上闪过一抹不耐,门吱扭一声关上,白九儿将手中的笔一扔,烦躁的坐到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左手,自言自话着,“右手废了,难道左手也废了不成!
一张一张的纸散落一地,上面满是黑乎乎的墨迹,而白九儿则抓着笔杆,嗤嗤的乱画一通。咔——的一声响,笔杆竟裂成两半,白九儿将坏掉的笔丢到地上,心浮气躁的粗喘着气,桃花眼阴森森的盯着地面,整个人气势吓人的可以。
白九儿就这么呆呆的一直做到深夜,忽然站起身,转身从角落中抱起两坛酒,朝着外面走去,白九儿来到院子中的草坪上,在一块巨石旁坐了下来,靠着巨石,抬头看着星空,左手扯开封口,一股沁香刺鼻的酒味袭来。
提着酒坛子不客气的一口气喝下去,火辣辣的酒刮着喉咙流到肚子里,白九儿呛鼻的轻咳几声——这烈酒够味!
白九儿微微蹙眉,试图抬起右手,可是一用力就触及断裂的筋脉,钻心的刺痛瞬间袭来,这时候就咽下一口烈酒压制疼痛,而后继续动着右手。
可惜只有疼痛,手指只有些许知觉,其他都是徒然。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白九儿还是想逃避,曾几何时她威风凛凛,将所有人踩在脚下,雄霸一方,无人敢惹,可是现在,她连抬一抬手都成了奢求!
左手提着酒坛,仰头灌着自己,她现在就有一个想法,就是想醉,想大醉一场!她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心里。
晃了晃坛子,竟没了,白九儿将空酒坛扔到一旁,伸手拽来另一坛九儿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麻醉自己,不让脑袋再思考!
张着嘴灌着酒,酒水洒在脸上,染湿衣服,顺着右臂延伸到手腕,伤口被烈酒沙的疼痛难耐,可是白九儿却不管不顾,闭着眼睛张着大嘴吞咽着。
“小九儿!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酒!”忽然,白九儿感觉手中一空酒坛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夺了过去。
白九儿神色迷茫的,拧着眉头,不情愿的抬头朝着声源方向看去,努力睁大着眼睛,企图看清来人,“你是谁?”白九儿感觉眼前的人很是模糊,一会儿两个,一会儿又变成三个。
秋叶凌冰紧锁双眉,他照常深夜去白九儿房间,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地上乱扔着乱画的宣纸,还有断成两截的毛笔,“小九儿,这么快就忘记本王了?嗯?”秋叶凌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