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明白得很,你还坚持想走?”孙斌问道。
贺冬青点了点头:“人还是需要有时间独处的,再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也想好好的理一理。”
“那股票怎么办?”孙斌问道。
“有吴哥在,再加背后还有老头,咱们又已经控盘了神龙股份。股票方面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另外过两天刘云生就过来了,他人品也许不怎么高尚,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他刚来,又有你在边看着他,也不可能翻什么浪。出货的计划可以由他做,具体操作交给吴哥和侯勇。大的计划由你转交给老头把关。这样应该可以万无一失了。”贺冬青有条不紊的说着。
孙斌叹了口气:“看来你的确是早就想好了。那你准备歇多久啊?”
“我想……嗯,一年,你看怎么样?”贺冬青说道。
孙斌掏出手机,说道:“我宁愿你骂我,我也要立刻告诉所有人。你也太能歇了。”
“那你说多久?”
“还有两月就春节了,我看最多到春节。”
“这也太短了,明年七一香港回归,就到七一,你看怎么样?”贺冬青又说道:“你就是打了电话,腿在我身,我要走,你可以拦我一天、两天,总不能拦我一辈子?”
孙斌无奈的摇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想去哪?”
………【第七十三章流浪歌手的情人】………
三更。
……………………
贺冬青抓了抓头:“去哪,我还没想好。等下临时再决定。”
“你不是想马就走?”孙斌大吃一惊。
“孙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贺冬青笑道:“我来滨海的时候也是孑然一生,现在要走自然也是可以拔腿就走。而且这种事不能拖,要是被她们知道了,我想走也走不了,而且如果见到敏敏和玉玲,我心一软,可能就下不了决心了,你知道我总是心太软。”
“那你总的交代一声?”孙斌皱着眉。
冬青从孙斌的公文包里掏出笔,在便签本写道:大家好,我感觉有点累,想歇一阵,半年后再见!不用太挂念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孙斌看着便签纸的字发呆。
贺冬青向他摇了摇手:“我走了。”
“等一下。”孙斌叫道:“你……你身的钱够用吗?”
“够了,我卡里还有将近三万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过半年撮撮有余了。”贺冬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还要拜托你两件事,第一是你帮我把永祥公司的工作辞了。第二,次我让你调查的我的同学郑洁,如果她打电话来了,她父亲的医药费你帮忙给转过去,如果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量帮帮她。”
说完贺冬青双手作揖:“我这里先谢谢了!”
“知道了。”孙斌把他的双手放下:“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一套,我也要把拜托你一件事:一星期至少给我一通电话。”
“卖糕的。这恐怕不行,最多一个月一次。嗯,就每个月的三十一号晚了。你记得开机哦!”贺冬青说着大踏步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挥手:“别送了,还有千万别派人跟着我。”
孙斌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派人的。”说完自己小声地说道:“才怪!”
等到贺冬青身影消失了,孙斌拿起手机:“喂,是我,贺先生已经出去了,马就到医院门口了,你跟他。嗯,注意点,可能他要去外地。其他的事你别管了,别让发现就行。他安顿下来后,我会派人来替你的。好,就这样。”
正说着,他看见叶林生一脸沮丧的低着头从他前面不远处走过。
……………………
“你说什么?冬青走了,你怎么办的事?”叶一凡听到孙斌的叙述后一下从床站了起来。
“除非我叫人把他抓起来,否则依冬青的脾气,我哪里拦的住他?”孙斌倒是不慌不忙:“其实我认为冬青的想法也没有错,他的确成熟了。年纪轻、经验浅,却站那么高,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不会让他出事的,万一这边有什么变化,也能够随时把他叫回来。”
“冬青这样做,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叶一凡盯着他:“可是大半年的时间,万一他和米敏出现什么变故……”
“先生,他如果留下来的话,更麻烦,你想现在可是三人行。按照他的性格,我估计现在他是不会主动联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我们会一直派人暗中跟着他,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们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给他们创造机会。”
“说的也是。不过三人行也有三人行的好处,这个傻小子将来不会太难过。”叶一凡眼色有些黯淡:“现在是谁跟着他。”
“是阿明。虽然说卢家父子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他们那边一跑路,我就派了阿明暗地里保护冬青,现在正好跟他,我想等冬青安顿下来,我再派一个人去。”
叶一凡沉吟:“嗯,阿明人机灵,身手也不错。不过谁知道傻小子要去哪?在别的地方我们可不比滨海这么人头熟,还是现在就多派个人,以防万一。”
“好,我这就办。”孙斌掏出了手机。
………………
贺冬青走出了仁爱医院,拦了辆桑塔纳。
“先生去哪?”
面对司机的问话,贺冬青犹豫了一分钟,说道:“火车站!”
下了车,他直奔售票处,然后向着排队人数最少售当日车票的13号窗口走去。身穿黑衬衫的阿明赶忙紧跟在他的后面。
前面只有五个人,很快就轮到了贺冬青。
贺冬青笑容可嘉的说道:“麻烦给我一张最近的火车票?”
“啊?”年轻的女售票员愣住了。
“小姐,我只想早点离开滨海,去哪里都无所谓。所以请你给我一张最快发车的火车票。”贺冬青又补充了一句:“终点站是广东省内的除外。谢谢!”
售票员看着一身牛仔,脸带着些许忧伤,虽然算不得英俊,但是给人感觉有些硬朗,年轻甚至有些娃娃脸的眉目间却洋溢着淡淡的沧桑的贺冬青,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流浪歌手?”
贺冬青笑了,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想做流浪歌手的情人吗?”
刚刚毕业不久,整日听着校园民谣的售票小姐怔了一下,低着头:轻轻的摇头:“还是算了。”
然后她在键盘打得飞快:“次,还有39分钟发车,马开始检票了,你要赶一赶还来得及。不过没有座,你要吗?”
“站票?”贺冬青愣了一下:“无所谓了,我要了。小姐,谢谢!问一下,终点站是哪里?”
“南城。”售票员小姐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确定要吗?”
“南城、南城、竟然是南城?”贺冬青喃喃自语,很快:“是的,我要一张,就到南城。多少钱?”
贺冬青接过找回来的零钱和车票,冲着售票员小姐又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声音柔柔的,真好听,就像我梦中情人。”
售票员小姐羞的脸通红。
站在身后的阿明纳闷:这位贺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嘛,孙律师怎么说他心情郁闷呢?一点都看不出来嘛。
贺冬青走出售票处,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看来没有负担的心情就是舒服啊!
………………
第四卷“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请看第五卷“风生水起”。谢谢大家!零点再来!
………【第一章站住】………
一更提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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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冬青一路飞奔,来到第二候车室时,刚刚开始检票。没有行李的他一下子蹿到了队伍的中间,只有站票的他想着早些去,为自己找个安身之所。毕竟卧铺票未必一定能补的着。他显得有些瘦削的身躯在拥挤的人群里挪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无疑是中国,这是大家早就公认的真理;而中国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绝对是火车站的候车室,这是贺冬青如今的的感叹。
贺冬青并不想挤,但是身不由己,他只好右手高举着车票,左手护在牛仔衣里面口袋钱包的位置随波逐流了。过了检票口,通道里显得有些暗淡。原本就有些杂乱的队形彻底发散了,无数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目标一致的奋力向前、向前。
刚才被挤得够呛的贺冬青实在不屑也不想再和别人切磋挤压的技艺了。就在刚才,分明有三、四次的机会,他护钱包的左手遇到了不速之客。其中还有一位很有些执著的劲头,不停的想到牛仔衣里面去一探究竟,直到被贺冬青奋力拨开后,他才若无其事的向着左前方继续前进。
算了,应该有卧铺补!贺冬青往旁边一闪,让过了涌动的人群,落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站台,几乎每个车厢的入口,乘客都象案板的面粉团一般被搂来搓去。贺冬青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感叹:“没有行李就是好啊。用不着去抢占什么行李架。”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给米敏和张玉玲各发了一条内容一样的短信。告诉她们自己只是觉得有点累,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她们别担心,最迟明年七一之前肯定会跟她们联系的。又让她们转告吴长明、俞斌、高同新,廖建军,首先道个歉,然后声明一下他不在的时候,孙斌就是他的代表。发完短信,贺冬青赶忙把手机关了。
“乓乓”号车厢的女列车员拿着漆着车厢号码的铁牌敲打着车厢门:“各位旅客抓紧车了。”
刚刚熙熙攘攘的站台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些送站的人还在和他们的亲人依依惜别,听到列车员的声音,也纷纷催促他们的亲人车。
贺冬青不慌不忙地了车,他刚车,列车员就赶忙把车门关了。一脸的不耐烦:“快一点,行不行!”
“我就不信了,在我没火车的之前火车司机敢开车?”贺冬青笑咪咪的回了她一句。
女列车员扫视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大哥。”火车缓缓开动了,贺冬青的心情显得特别好,于是和女列车员逗起了闷子。
“你大哥?”女列车员狐疑的望着他。
“敬爱的**就是我心中的偶像,他是我永远的大哥。”贺冬青挺直了胸膛:“我心里过去、现在、未来都一直这么认为。”
不但是女列车员,边的其他的旅客一下都笑了。
女列车员一边笑一边向里走。
“大姐,车还有卧铺票补吗?”贺冬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
女列车员望了一眼包装面黑白相间的尽是不认识的字母。
“瑞士巧克力,香港捎过来的,特好吃。”贺冬青撕开包装,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同时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递了去。
女列车员接过:“现在车票紧张,硬卧应该是没有了,不过也可能会调剂出几张来。要两个小时以后才开始办理卧铺。”
冬青应了一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的劳力士:“那不是要到三点才能补卧铺?”
女列车员盯着他手金光闪闪的劳力士足有十秒钟,等他放下手,才回过神来:“差不多,硬卧未必有,但是软卧好像还有好几张。”
贺冬青大喜过望:“谢谢。谢谢大姐。要不然我刚才逃开了火车外的拥挤,现在可就避不开火车里面的挤压了。”
“你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女列车员刚说的半句,就听得车厢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抓小偷啊!”
女列车员赶忙走了过去。
虽说这不是证券营业部,不过贺冬青现在的人生处世原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站在原地没动,并且把头扭到一边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城市风景。好奇心有时候也是会害死人的。贺冬青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熟!
忽然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在他左边原本扭过头纷纷看热闹的四名乘客忽然起身象兔子一样的跑了。他连忙转头,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想惹麻烦,可是麻烦却找门来了。
一名穿着夹克衫的年轻男子右手圈在一个身穿米色西裙的女孩的脖子,左手挥舞着一把军刺,嘴里叫嚷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边喊着一边不停的向着他这边退过来。
贺冬青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前后左右一米的范围内已经没有人了,离自己最近的乘客要么就是站在车厢连接处正准备随时继续后退,要么就是站在座位拼命往窗户方向靠的乘客。
刚刚还是挤的给人感觉针插不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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