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愤怒着,却是不敢赌,这可是三万大军,如果裴傲在咸丰城设置的是陷阱的话,只怕大燕朝再损失这三万的精锐军队,离亡国真的不远了。
“明日,朕要你带领五千人马去迎敌,一探裴傲的虚实。” 伊啸愤怒的丢下话,转身向着营帐外走了去,两旁的士兵立刻再次的将营帐重重包围起来,不给毕少白半点逃过的计会。
愤怒的离开毕少白的营帐,伊啸一路走向自己的营帐,而里面,董婉儿一看见伊啸,立刻走了过来。扫过他阴冷的脸色,不由担心的开口,“和少白又吵起来了。”
你生的好儿子,虽然人在军中,可是心还是在苍紫王朝。“愤怒的对着董婉儿低吼着,伊啸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独自坐了下来,愤怒的盯着书桌之上的地图喘息着,如果少白是真心的帮着他攻打苍紫王朝,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看着愤怒不已的伊啸,董婉儿柔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阴毒,双手清脆的拍起了巴掌声,而随着军帐布帘的掀开,一张酷似伊夏沫脸庞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是?“错愕着,伊啸猛的站了起来,再次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和连烟一摸一样的脸庞,依旧让他悸动失神。
“我找人易容的,当日在树林里,连烟让伊夏沫独自突围出去,可是随后追赶的人却失去了踪影,而你又放出风声说人在我们这里,所以我就找了一个体态相似,背影相似的女人易了容貌。“董婉儿扫了一眼重新坐下来的伊啸,压抑下心头一股的恼火,到如今,他对连烟却还是那么的死心塌地,却忘记了这么多年来,提他养儿子,在苍紫王朝给他窃取信息的人都是自己。
“你想怎么做?“伊啸不明白的看着笑容鬼魅的董婉儿,如果不是她手中有着连氏商铺,不是因为她是连烟当初的丫鬟,不是她如今替他生了少白这个儿子,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个看似温柔,可是心底却异常毒辣奸诈的女人。
“少白阵前对抗裴傲必定不会尽全力,不过如果我们有了这个要挟,少白必定会奋勇杀敌,而相对的,裴傲绝对不会还击的。“笑容飞扬在原本柔水温情的白皙脸庞,董婉儿恶毒的冷笑着,当初连烟在,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如今她的女儿在,依旧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如今,她要让她们都付出代价,那这些在乎她们的男人们自相残杀。
“好计谋。”思虑着计策的可行性,随后伊啸放声笑了起来,一手搂住董婉儿的身躯,快速的吻上她的红唇,假装成伊夏沫的女子立刻退了出去,军长之中,衣服被撕扯的扔在地上,两具肉体交缠着,片刻的时间,暧昧的春色已经荡漾而出,伴随的是一声声娇媚至极的呻吟声,和男人那粗壮的喘息声,和发泄时那一声声的快感粗喘。
战鼓声响彻原野,双方对侍,裴傲却没有据城不出,相反的,却是点了三千人马,随着一声声的战鼓,大军在城门开启之后,向着不远处毕少白带领的军队飞奔而去。
两军相对,紧张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谁都没有先动手,只是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时的反而是战马仰头喷着鼻息,似乎等待着主人的号令,随时准备疆场奔腾。
“将军,这是国主既让末将交给将军的。”就在两军对峙之时,突然一个副将快速的向着毕少白跑了过来,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疑惑着,毕少白快速的展开,帽盔之下的脸上倏地凝重起来,快速的回头向着左边的山坡上看了过去,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烈日之下,那被挟持的身影却是那么的熟悉,伊啸竟然真的抓了夏沫!难怪之前铁立的派出去的哨兵曾回来禀告,没有看见夏沫和五百黑旗军进入咸丰城,果真是出事了!
而几乎在同时,一支利箭绑着信笺也向裴傲的方向咻的一声射了过去,宽大的掌心快速的一扬,精准的抓住大燕朝军中射过来的信笺,配爱展开信笺,脸色如同毕少白一般,快速的向着左边的山坡看了过去。
伊啸!刹那,掌心里的信笺被碾磨成了粉末,裴傲几乎在同时明白过来之前龙四所言,在百里之外的林子里发生的那场战斗是怎么回事?毕少白要投靠大燕朝,不会带着她一起,只怕是毕少白派人护送她离开,却在林子里被大燕朝的士兵伏击了,所以才有了那一场的恶战。
三声战鼓响彻天地,士兵的呐喊声里,毕少白快速的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双腿催动着战马,向着裴傲的方向杀了过去,而几乎是在同时,裴傲也拒绝了让龙四还有音璇迎战的意图,独自向着毕少白迎了过去。
一黑一篮的两个身影在场地中央激烈的厮杀起来,长剑森冷的反射着烈日的光亮,而成门外,左侧山间隐蔽的树林之中,茂密的枝叶很好的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影,阙云抱着伊夏沫高高的坐在大树的枝杈上,视线极好,可以远远的看见战场之中决斗的两个身影。
“娘子,你说裴王爷和毕将军谁会胜利呢?”阙云恶质的冷笑着,一手轻佻的摩擦着伊夏沫蜡黄的干瘦脸庞,裴傲和毕少白之战,果真是大快人心那!
无法还击,因为她在伊啸的手中,裴傲冷眼扫过毕少白那张犹豫的脸,回剑阻挡过他的长剑,低声漠然的开口:“确定是她?”
“杨柳的黑旗军被伏击了,是她不错!”愧疚的对着裴傲点了点头,毕少白目光剧烈一痛,手中的长剑如同银蛇一般向着裴傲的身上招呼过去。
鲜血飞溅着,裴傲原本黑色的战炮渐渐的被鲜血湿透,没有任何的反击任由毕少白的长剑一次一次的划破肌肤,任由那股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滴落下来。
“王爷!”龙四震惊的大喊着,看了一眼同样脸色煞白的音璇,随后不顾一切的策马冲向了场地中央,咣当一声,手中的流星锤阻挡下毕少白的长剑。
为甚感觉不到痛?裴傲震惊着,虽然毕少白都险险的避开了要害,可是当剑锋凌厉的划破肌肤时,裴傲震惊的愣住, 他真的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虽然那伤口还在血淋淋的滴落着鲜血。
这就是她任性的结果吗?大树之上,看着不远处战场之上那飞溅的血迹,伊夏沫身体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原本服了药的身体就异常的虚弱,如今,在那血咒反噬的痛苦下,脸色渐渐的煞白,可是却怎么也比不了心头的痛和愧疚,他是为了她才没有反击,任由毕少白的长剑冰冷的刺在身上。
“知道吗?伊啸可是用一个易容成你摸样的女子要挟着毕将军和裴王爷,看着他们双方厮杀,否则裴王爷怎么可能不还手呢。”看着战场之中,裴傲一身鲜血的样子,阙云阴冷的笑着,他也有今天,可惜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子根本不是伊夏沫。
她为什么没有想过,自己若是被擒,原来受苦的不会是自己,而是他,伊夏沫隐忍着身体的痛,一滴水缓缓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难怪那一夜,他是那么的失望而痛心,伊夏沫,你想到了什么,以为那是刀山火海,却也要为了毕少白去闯一闯,却根本忘记了,到头来承受这一切的却是裴傲。
“你哭了?”感觉着手指之上的湿润,阙云震惊一愣,快速的侧过目光看向泪水涟涟的伊夏沫,那一双总是清冷的双眼此刻去盈满了泪水,是愧疚,是后悔,是满满的深情。
裴傲!剧痛之下,伊夏沫一阵抽搐,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原本坐在树杈之上的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突然软了下来,直直的向着树下跌落。
“伊夏沫!”阙云低吼一声,身影迅速的坠了下去,快速的将落下树的伊夏沫环抱住,鲜血从她苍白而干裂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如同血红的水滴一般飘落下来,让阙云脸色大惊着,快速的抱住伊夏沫渐渐昏厥的身体,一手探上她的脉搏,才惊觉她的脉搏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大燕朝首战告捷,伊啸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看仓皇而回城的裴傲等人,粗狂无情的脸上有着毒辣的光彩闪过,裴傲,血债血偿!
“找熊大夫过来。”龙四迅速命令同样震惊的士兵们重新守住城楼,一面随着音璇向着将军府的方向狂奔而去,为什么裴王爷不还手,毕将军根本已经叛国了。
将军府,熊大夫惊诧着看着裴傲一身的剑伤,随后快速的处理着伤口,真的不痛!裴傲漠然的看着忙碌的大夫,随后看向站在床边,脸色担忧的音璇和龙四,低沉的命令道:“十日之内,守城不出!”
“是王爷。”点头领下命令,龙四终究按耐不住的开口,视线落在裴傲一身的血痕之上,“王爷,为什么不还击?”
听到龙四的问话,音璇也将不解的目光看向裴傲,毕少白已经叛国,不管是真是假,可是今日在战场上,他对表格的攻击不是虚假的,为什么表哥不还手?难道是因为王嫂?
“你们不用过问,本王自有考虑。”对着音璇开口,裴傲冷峻的脸庞之上依旧是高深莫测的诡谲,挥手遣退两人之后,这才看向忙着包扎上药的熊大夫,“有什么情况,会感觉不到痛?”
“什么?”熊大夫停下上药的动作,不解的看向突然开口的裴傲,还不曾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不会感觉到痛。
149章 见面真相
“本王受剑伤时,却没有半点的痛意。”裴傲冷冷的开口,一手按上了胳膊之上的伤口,鲜血倏地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殷红殷红的湿透了刚刚包扎好的白色纱布,可是他半点痛楚也感觉不到。
“这不可能,王爷。”熊大夫慌乱不解的愣住,随后快速的抬手把向裴傲的脉搏,片刻之后,原本还不曾相信的脸此刻也落满了震惊,呆呆的看着裴傲开口道:“王爷脉象平稳,按照常理,受了这么多的伤,虽然没有伤及到要害,可是失血也会让王爷身体虚弱下来,可是王爷除了伤口之外,身体没有半点的虚弱。”
“本王没有痛觉,也没有感觉受伤的虚弱。”点了点头,肯定了熊大夫的诊断,裴傲深思的看着一身血淋淋的伤口,除了这些伤疤,他的身体健康的和没有受伤一样,甚至内力充足,如同这些伤根本不是伤在他的身上一样。
“王爷,会不会是中毒?”虽然脉搏很正常,血液也是殷红的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可是熊大夫却只能往这一方面推测,否则王爷怎么会感觉不到痛。
“没有,本王不可能连自己中毒都不知道。”直接否定了大夫的话,裴傲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身的伤口,示意大夫继续处理包扎着,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左手之上的戒指,一股诡异的感觉倏地席卷而来,一尘大师?
“莫非!”似乎想到了什么,裴傲快速的起身,大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而一旁殷莫非立刻现身,安静的等待着裴傲的命令。
“本王要你快马加鞭回皇城一趟,记得,速去速回,中途不可有半点耽搁。”对着殷莫非快速的命令着,裴傲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慌乱,不由得握紧了左手,快速的回到屋子里,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错愕的殷莫非手里,“交给一尘大师,本王等你回来。”
“是王爷。”快速的点头应下,殷莫非将信笺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后飞身向着马厩赶了过去,片刻的时间里,一匹千里快马向着皇城的方向绝迹而去。
咸丰城,小小的四合院里,看着虽然不再吐血,可是却虚弱不堪的伊夏沫,阙云担忧的坐在床上,手指缓缓的从伊夏沫的手腕上移开,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你背着我服了什么药吗?”
可是那一夜在树林,是他亲手给她换的衣服,她的衣服早已经被一把火给烧毁了,而且她服了自己给她的药丸之后,身体是极度的虚弱,甚至连站稳有时候都困难,怎么可能还能偷偷的服下其他的药物。
如果注定了要受伤,那么她宁愿这些痛都是自己承受着,虚弱而苍白的脸上漾出一抹舒心的浅笑,伊夏沫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阙云,默默的闭上眼,这样就足够了,他的痛,让她来承受。
“你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你会突然伤的那么重?”看着似乎什么都明白的伊夏沫,阙云慌乱的一把钳制住她的身体,猛烈的摇晃着伊夏沫的肩膀,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说话啊,你给我说话啊!”愤怒的低吼着,可是原本虚荣的人却依旧漠然的闭着眼,呼吸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阙云愤怒地看着面如死灰的伊夏沫,咆哮的吼声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他根本诊治不出她究竟怎么了,可是她的脉象却越来越弱,脸色更是苍白的骇人,衬托着嘴角那刚刚吐血之后的一点殷红血迹,让阙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