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黄文礼针锋相对的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左冷禅走来,道:“久闻左大掌门威名,号称正道三大高手之首!今日,咱家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请了!”
脚掌轻轻一动黄文礼的身体便直挺挺的来到了台上,像是凭空漂浮起来一般,充满了美感也充满了诡异,左冷禅眼中精芒一闪,纵身一跳上了擂台,虽没有黄文礼那般的飘逸,但胜在霸气,擂台的木板都被震裂了几根;黄文礼年少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原因被送到了天残门当杂役,天残门的门规向来松散,并不在意他们这些杂役偷学武功,甚至还会主动教他们一些防身的功夫;为了培养门徒的实战功夫,他们会让这些杂役与门徒对战,黄文礼便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独孤姐妹,于是,他童年的凄惨生活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虐,除了虐就是虐,即便是到了后来独孤玉要与他成亲的时候,他远远地望着独孤玉身体还会不停的战栗,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并且发现了另外一条路,这也是他一直所期望的路——做官;可惜的是他出身不好,一咬牙一跺脚,这货就灭了自己的亿万子孙,进了宫,正值新皇登基,极力的需要培养心腹,很懂得投机的黄文礼被选中了,于是他步步高升,一直坐上了西厂督公的位置;虽然做了官,但他没有忘记童年的阴霾,在皇宫大内中练就了一身绝世武艺,目的就是——重振男人雄风,好吧,虽然现在他只是一只太监,反正,因为那种莫名的固执,他有了今天这身好功夫;皇宫大内中收藏的武功秘籍不胜枚举,就连顶级的功法亦是不少,但是能够速成的,寥寥无几,黄文礼一直遮挡着自己的左手,那是因为他的左手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左冷禅手上的巨大宝剑连同剑鞘插在木板当中,右手慢慢地握在剑柄绳,一声轻响,带着劲风呼啸斩向黄文礼,嵩山剑法大开大合,再加上兵器的厚重,有时候可以演变成刀法用来攻敌,目的就是出其不意;黄文礼身形一闪躲过了左冷禅的攻击,一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身形飘逸的与左冷禅站在一处,竟然不落下风,而且还仅仅是用右手,他的左手一直被在背后,像是小看了左冷禅似的;“这是什么路数?”,韩文回想了一下,疑惑的说道:“怎么看都像是仙鹤们的剑掌双绝,可现在,只有剑,没有掌难不成他还有杀手锏?”
“尓敢小视于我?”,左冷禅大怒,身上陡然冒出了白色的烟雾,冰冷彻骨,这是他修炼已经大成的寒冰真气,看样子,他是动了真怒,江湖人最是好面子,尤其是左冷禅这种人;黄文礼哪里是轻视左冷禅而是他还没有寻得左冷禅的破绽,做那致命一击,眼看着左冷禅那只布满冰霜的左手击来,他也顾不上许多了,左手从背后伸出,一抹紫色的光芒中抵住了左冷禅的寒冰掌;两声闷哼,两人退了开来,相互之间各有忌惮,一个是手指被冻得僵直,身上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一个是手掌颤抖,掌心中隐然是一块紫色的印记,这是——中毒了!
“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手段都是那么的见不得人!”,左冷禅一边用内力压制手上的毒素,一边笑着说道:“不知道你能否再接我一掌呢?黄公公!”
黄文礼也不是吃素的,那只被冻的僵直的左手背在身后,满面春风的笑道:“尽管试试啊!左大掌门,也不怕告诉你,刚才我那招可是有名的七修指哦!可不要这么快的就死了!”
第六十一章武林大会之意想不到的结局
七修指,这是一种奇毒无比的指功。
相传苗疆有一种罕见的异种毒蛇名叫七修蛇,一身有七首,奇毒无比,不论人畜,只要被它其中的一头咬到,立刻见血封喉。
一般邪派人士就利用七修蛇的毒血,练成七修指。
练七修指之人,必须先吞下七修蛇的胆汁,以及一种特别秘制的解药,用以克制蛇血之毒。练成之后,所向无敌,中毒者立即气绝,练功者所发指风亦带有奇毒。
即便此时的五岳剑派左大盟主在内功方面深厚的程度上,能够甩掉黄文礼几条街的长度,也不得不小心的应付,正如那句话所言,不是我军不行,而是敌人太狡猾;或许黄文礼对左冷禅的了解程度并不是知根知底,反过来说,左冷禅对黄文礼却是一无所知,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可惜了,他现在中了七修指的毒,只能以寒冰真气进行压制,实力上大打折扣;黄文礼也不好受,寒冰真气竟然一点点的侵蚀他的经脉,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令他近乎抓狂,寒毒不断地在身上游走,直奔心脉而去,黄文礼也不得不死命的压制寒毒;一时间,两个人在擂台上相互凝望,不用手打,反而是开始用眼神儿交战了,擂台下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韩文躺靠在椅子上,轻声叹道:“事情差不多能够告一段落了!清虚、清林,准备好了,就要突围了!”
就在前两天刚来到天残门的时候,他见过独孤玉一面。温存了一番之后,他们之间交谈了一番,这种交谈完全不参杂儿女情长,有的只是利益纠葛;早在数十年前,朝廷刚刚开辟了西厂的时候。有一位天纵奇才的汪公公,纵横江湖,他与天残门主一战,并赢了下来,自此,天残门成为了朝廷在江湖上的耳目与鹰犬;后来。汪公公因为形式过于跋扈引得众怒,被斩落马下,原以为西厂关闭,天残门能够摆脱朝廷的控制,谁曾想,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西厂竟然复辟了;不仅如此,派中长老、护法等多人全都投靠了朝廷,独孤玉很愤怒,所以才有了召开武林大会的行动,明面上是配合西厂剿灭江湖人士,实际上则是——趁机摆脱朝廷的控制!
台上的黄文礼与左冷禅相互对视,谁也不敢妄动。最终,内功根基较为浅薄的黄文礼先支持不住了,一口带着冰碴的鲜血喷出去之后,他不得不盘膝坐在擂台上,运气疗伤;左冷禅有心直接斩了黄文礼,可脚下的步子也已经稳定不住了,也是盘膝而坐,可以看到,他的左手已经呈现出一片黑紫的颜色了,七修指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突然间,一道身影飘然落在了台上,是独孤玉!众人大惊,正道联盟的这些人不少都跳上了擂台,怒目而视:“胜负还没有分呢!独孤门主是打算趁人之危吗?”
“不是!”。独孤玉干净利落的回答,随即慢慢地走向黄文礼,手中竹萧一抖,一抹锋芒闪过,黄文礼当场被割断了喉咙,气绝身亡!
这突兀的一幕,顿时吓坏了所有人!这是什么意思?窝里反吗?
独孤玉慢慢地走下台去,直逼黄文礼带来那几个高手,清冷的说道:“你们本就是天残门的人!但你们背叛了天残门!按照门规,或者按照江湖规矩,你们必须留下点儿什么!”
一个脾气火爆的人顿时大怒:“你杀了黄公公,难道就不怕朝廷”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影缠住了他的脖子,独孤琳的软鞭轻轻一拉,这个男子被拉到了她的身前,二话没说,独孤琳直接一掌击碎了他的心脉:“让你说话了吗?”
“每人剁下来一只手,废了武功!”,独孤玉背负双手,道:“不要试图反抗,今日,我且明言,天残门是祖师创造出来用来扶持深有残疾的人的门派!不是用来给某个人当狗的!
江湖中人,就要有江湖中人的骨气,江湖中人,就要有江湖中人的行事法则!你们已经犯了江湖中铁的法则!欺师灭祖,勾结朝廷,残害同道,饶你们不死,已经算是便宜的了!”
被黄文礼带在身边的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声名显赫之辈?哪一个身上不背着血债?废了武功?他们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他们宁可死,可惜,实力上有点儿不济;快刀斩乱麻的处置了叛徒,独孤玉坐在椅子上,闭上了本就看不见的双眼,道:“琳儿,告诉外边那些天残门的人,原来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这个门,他们不能进,让他们滚!”
对面,一竿子人看的都傻了眼,面皮抽搐,唯有韩文并不感到意外,深深地看了独孤玉一眼,道:“独孤门主高义!诸位,咱们的麻烦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门外那些厂卫的番子了!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杀了那些没有卵子的阉狗!冲啊!”,有些急于表现的人带着人马向外冲了出去,结果不言而喻,直接被厂卫的番子用弩箭射成了筛子!
韩文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商量的!武林中人终究是武林中人,如果是单对单的较量,外面那些人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可要是一千人的武林人士与一千人的厂卫较量,我们也之后挨打的份儿!”
“韩师弟,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一说!”,左冷禅面色苍白的走下台子,看样子他是暂时压制住了身上的奇毒,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果然不同凡响;韩文笑道:“其实很简单,独孤门主为我们创造的条件很有利,黄文带来的这些武林人士多数都是天残门的人,他们撤了之后。厂卫的人与我们几乎相当,在人数上他们已经不再占有多大的优势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分头行动,分散他们的兵力,潜伏到小镇上,利用复杂的地形与他们周旋。在运动中歼灭他们,一旦分散兵力,他们远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左冷禅皱了皱眉头,道:“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诸位!可都听清楚了”
随着左冷禅的发号施令,韩文施施然的向对面走去,但是独孤玉却选择了避而不见。远远的说道:“相见不如不见,忘记我吧!我走了,有缘再会吧!”
韩文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刚一转身就感觉撞到了什么,连忙后退。拍了拍胸口:“鬼啊你!吓死我了!有什么事儿吗?任大小姐?如果没有,我现在还要回武当山,后会有期哈!”
“着什么急?”,任盈盈柳眉倒竖,一把抓住了韩文的袖子,看了一眼在韩文身边的武当山弟子,笑道:“回去替我转告冲虚道长。就说借他的宝贝师弟用用!放心,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唉唉唉!你这话什么意思?”,韩文连忙挣脱任盈盈的手,可惜,很快他的身边就围满了日月神教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样子,他们是计划好的!
清虚、清林顿时大急,怒喝:“放开我们小师叔!否则,武当山自今日起与你们日月神教不死不休!”
“正邪不两立么?你们早就说烂了!”。任盈盈是铁了心的要掳走韩文,也不在意,笑道:“清虚、清林!你们尽管回去便是,放心,我只是有一件事情求这位韩小师叔罢了!你说对么?”
“啊——!”。韩文的双眼顿时噙满了泪水,因为在他的腰上出现了一只芊芊玉手,正在呈各种角度的试探,试探他的皮肤松紧度:“疼疼疼!放手啊!紫了!青了!哎我去!我去!放手啊!”
“小师叔!”,清虚还以为怎么了,一着急,双拳紧握,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意图解救韩文,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拳掌相交,各自退了几步;正是天王老子向问天,向问天一抱拳,道:“圣姑请韩先生并无恶意,还请清虚道长放心便是!他日,我向问天一定会代圣姑上武当山,当面给冲虚道长赔罪!”
“清虚!带着师侄们走吧!看来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看看这阵仗,你们打不过他们的!走吧!回去告诉掌门师兄,我没事儿,恩,就是,任大小姐有意抢亲唉唉唉,别掐啊!就说是作客!作客!”
韩文郁闷的翻着白眼,道:“尽快的走吧!不要再蜀中停留了!回去之后,你们一定要孝顺掌门师兄,重新做人”
呃,这个时候,不仅仅是日月神教的人觉得这小子油嘴滑舌的无厘头,便是武当山的一干小辈儿也觉得他们这个小师叔不大靠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清虚还是带着清林与武当山的弟子先一步离开了,留下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韩某人;任盈盈冷笑连连,像是在讥讽:“哟!这不是韩先生吗?您老人家这些日子可真是够威风的啊!恩,武当山的小师叔,天残门主的小情人儿,正道联盟的狗头军师,呀呀呀”
韩文翻了翻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旧事重提,那我只能告诉你,还是那句话!你就不要妄想了!”
“你干骂人?”,任盈盈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嗔怒不已,韩文眼看事情不妙,急忙开溜,天残门内上演了追逐战,嬉笑怒骂中不见了踪影,留下了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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