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师叔高论!”,清虚拱手执礼表示赞叹;说着说着,这青楼门前就到了,大红色的灯笼,粉红色的帷幕,尽显暧昧的温暖色彩,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微怜居?”,韩文挑了挑眉毛:“还挺有诗情画意的嘛!很不错啊!走啦!清虚!你猫在那里干什么?这都到门口了咋能踌躇不前呢?放心,你现在换了身衣服,已经不是道士了!走吧!”
“师叔要不你自己进去吧!我在我外守着就行了,您要是有事儿就大喊一声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清虚苦着一张脸,道:“红粉骷髅啊!无量天尊,祖师爷!师父!我对不起你们啊!”
“至于嘛!”,韩某人无语的拉着他的袖子向里拖:“早干什么来着?还不是你自己吵着嚷着的要来?到了这里你又怂了!麻利儿的跟我进去,否则我先以不敬师长的罪名先敲断你的狗腿,让你丫的瞎捣乱!”
死了亲娘一样的表情,无精打采的样子,清虚委屈的被韩某人拽了进去,心中暗叹,一世英名算是会在这个无赖的小师叔手里了,但愿师父不会怪罪我啊!
一脚踏进微怜居的大门,一个三十许岁的老鸨迎面走来,老鸨风韵犹存,一身丰满的水肉儿诱人的很,摇着淑女扇,莲步轻移而来,嗲嗲的笑道:“两位恩主,不知是相要荤腥还是要素食啊!”
“哈哈哈!”,韩文一笑,将老鸨揽在怀中,老鸨半推半就的被占着便宜发出更加诱人的呻吟声,韩文道:“先给我找两个雅间,给我这位晚辈找两个漂亮姑娘,至于我嘛姐姐,有没有兴趣玩玩儿啊?”
一叠将近两百两的银票被夹在手中,顺着老鸨的事业线塞了进去,不经意间又夹了一下那粒儿小葡萄,老鸨发出一声娇吟:“小哥儿还真是够坏的!等姐姐安排一下啊!”
清虚看得目瞪口呆,他何曾来过这种地方啊?倒是这小师叔,貌似就在刚刚那短短的几句话功夫当中摸遍了人家的全身,于是乎,纯洁的老处男问道:“小师叔你常来这种地方?”
“体验生活嘛!呵呵!”,韩文负着手,眯起眼睛仰望这座三层小楼,这里倒是很热闹很多练家子全都乔装打扮的在这里寻欢作乐,不屑的笑了两声,韩文向前走去:“跟上,清虚!”
“嗡嗡~~~”,突兀的传来一阵箫声,韩文霍然回身,驻足观看起来;一个女子一边吹箫一边走了进来,普普通通的一身碧绿色绮罗衣裙,头发松散的盘在一起,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也很不错,一看就是个大美人,美中不足,她的双眼灰蒙蒙的一片,她是个盲女;箫声悲凉,可能这个姑娘还不知道自己走进了什么地方吧,自顾的一边吹箫一边试探着向里边走去,身前有一个浅兜褡裢可以看到里边的铜板大钱,卖艺的?
“哈哈哈!这位姑娘!你这箫吹得不错啊!来来来!大爷赏你点儿散碎银子!”,在大厅当中喝得面红耳赤的汉子在同伙的起哄当中,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酿跄的脚步中大汉探出手来,但手上什么都没有,他根本没有施舍的意思,反而是见色起意,打算占人家的便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盲女蹲身行礼,恰好躲过了大汉的咸猪手;一个站不稳,大汉跌倒在地,周围的看客纷纷大笑:“刘老四!你这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喽!站都站不稳,还想占人家的便宜?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刘老四面色更红了几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双眼迷茫中又流露出一丝凶光,一把尖刀砰地一声插在身边的桌面上,对着盲女叫道:“竹萧吹得不错,肉萧不知如何呢?过来给大爷吹舒服了,否则”
盲女双耳动了动,箫声停下,修长洁白的双手深入袖子当中,紧紧地握了一下,手臂肉眼不能看见的颤了一下,竹萧当中吐出了三寸长的剑刃,就在袖子里隐藏着;“否则如何?”,没等盲女有什么反应,韩文慢慢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这里是青楼,还是尽快离开吧,这里不适合良家女子出入!快走吧!”
“青楼”盲女神情有些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饿”
“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儿!活的不耐烦了吧?”,刘老四大声叫嚣,相当的猖獗,他的同伙也都剑拔弩张的站起来,向这边逼近,显然是不怀好意;韩文一蹙眉,笑着问道:“清虚!这种货色,你能打几个?”
清虚很严肃的掰了掰手指头,发现手指头不够,下意识的去看双脚,面色一红,尴尬的抬起头颅问道:“两只手数不过来,咋办?师叔?”
“那我就放心了!交给你了!我先走了!”,韩文嘻嘻一笑,抓住盲女的手向后跑去;
第四十章截脉手
“小师叔,只教训教训他们就行了?”;清虚被七八个身形彪悍的壮硕汉子围在圈子中间,此时此刻他还有闲情逸致问韩文将他们教训成什么模样,这份胆气倒是厉害;韩文一边拉着盲女的衣袖向楼上走,一边转身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我最讨厌这种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的王八蛋,给你们一点教训,今后不要看着良家女子就想动手动脚的!埋汰!”
“谨遵师叔之命!”;
清虚遥遥一礼,冲着韩文的方向弯腰抱拳,他这么一弯腰,围着他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手中的砍刀、长剑毫不客气的对清虚招呼,出手极为狠辣,显然是要置清虚与死地;清虚那是何许人也?冲虚老道的得意弟子,虽然脑子不太转的开,但这身武艺比起冲虚道长也不过差了一点点罢了,弯腰的时候他就看到这几个人脚下的移动,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哈哈哈!今天大爷们就教训你们一下,告诉你们一个简单的道理!没有实力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
尤其是你这个小白脸,英雄救美还要让别人替你挡杠,你可真是怂的很有诗情画意啊!”;眼看着清虚就要丧命刀口,不远的桌子上站出来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看样子他才是这些人的领头人;一身价值不菲的蜀锦衣衫,手中一把紫檀木折扇,腰间挂着和田籽玉玉珠儿,再加上一张好面孔,端的是贵气逼人啊!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韩文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手中的黑色圆木剑在指缝当中转来转去,笑道:“这人啊,不能小人得志呐!公子生的一幅好面皮,可惜了这对招子。有病啊!得治!”
“你我”,公子哥刚想勃然大怒,却看到了令他蹙眉的一幕,他那七八个手下全都被放倒了,不!
应该是放飞了,清虚仅仅是在一刹那将自己的纯阳功外放。强大的气浪就将他们迫的飞了出去,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摇晃了一下双臂,清虚一幅刚刚热身的样子,径直的走到那位刘老四的身边,双眉紧蹙。想必是在想什么招式惩治这些无良的家伙,陡然,清虚的脑袋似乎亮了一下,他想到办法了!
蹲下身来,清虚笑着对刘老四说道:“这位小哥儿,忍着点儿啊!放心,让你难受一段时间罢了。不会要了你的小命儿的!”
清虚越是淡定,越是笑容满面就越让人心中泛寒,这都是什么人啊!左手捉住刘老四的右臂,右手电走龙蛇一般,飞快的在刘老四的右臂上点了几下,刘老四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你干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爷!大爷!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刘老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眼看着清虚如法炮制的将剩下的人全都点了一遍,他也不敢在叫唤了,反而是跌跌撞撞的向楼梯口的白衣公子哥儿跑去;白衣公子哥儿一把将哭哭啼啼的刘老四提了起来,看了一眼他完好无损只有几个紫色斑点的右臂。惊诧道:“截脉手?你怎么会这种阴狠的功法?”
截脉手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功夫之一,与百多年前的幻阴指、玄冥神掌并称为当世最狠毒的三种神功;看似平平无奇的在人身上点几下,实际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废了中招之人的内力,直接将他打成废人;“哦?小哥儿还认识这门功夫?想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报个名号听听!”,清虚一副不敢当的样子。跨过满地哀嚎的人,慢慢地向这边走来;韩文也终于明白冲虚老道为什么说,他的大弟子已经是只比他稍差一筹的强人了,单凭他的纯阳功显然是不可能的,这门截脉手才是清虚最大的底牌啊!
原本只是看上了这个盲女的姿色,想要将她掳走,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谁料想半路上杀出了两个程咬金,一个生猛的要死,另一个是阴毒的要死,白衣公子哥儿欲哭无泪啊!
眼看着清虚道长向这边逼近,白衣公子哥儿拱手抱拳,道:“在下约束不严,还望前辈见谅,一时多喝了几杯,还望前辈海涵!放过我们吧!在下感激不尽!”
韩文在楼梯上使了个眼色,清虚身形飘飘一拳击打而来,声势骇人,白衣公子哥儿眼看清虚攻来,双腿叉开,双掌摊开,迎着清虚的拳头拍了过去;“碰!”,一声轻响过后,清虚立在楼梯的栏杆上,捻了捻鄂下的三寸胡须,冷笑一声:“降龙十八掌?丐帮什么时候出现你这种败类了?真是丢人!”
白衣公子哥儿被清虚的拳力震得向后退了数步,好不容易停稳了身形,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这还是清虚察觉了他的功夫套路而收力的缘故,否则,下一招,清虚就能拍死他;擦了擦嘴角,白衣公子哥儿愤愤的拱了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阁下到底是何人?可敢通报姓名?他日丐帮白莲使者定然前往拜会!”
“不用了!用不了我们就会再见面的!”,韩文笑着摆了摆手:“清虚,我们走吧!”
“嘛呢!嘛呢!你们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的!”,美艳的老鸨刚刚安排好韩文的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了江湖客们全都抻着脖子看什么,心下疑惑的她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心中顿时恼火了;青楼是烟花场所,是用来娱乐的,打打杀杀的本就不美,再说,这青楼还受嵩山派的照顾,要是一般青楼老鸨,岂敢这般说话?
“姐姐休要恼怒!刚刚出手教训了几个不开眼的混蛋,呵呵!不小心打翻了这里的东西!还请原谅则个!”;一边说着,韩文一边掏出银票,笑嘻嘻的塞进老鸨的事业线当中:“姐姐看这些可够了?”
老鸨喜笑颜开,娇艳的一笑:“怎么会不够呢?还是小哥儿爽快!来人啊!把那几个混蛋扔出去!不要打扰了客人们的兴致!小哥儿,咱们这边走着?”
“小师叔”,刚才威风凛凛的清虚突然间变得扭捏起来,让他教训某些人还行,让他喝花酒这就有点难了,尤其是好几个姐儿都在楼上目光火辣的看着这个老处男;“行了,大老爷们儿的扭捏个什么劲儿?姐姐,给他安排两个姑娘!”;韩文坏笑着捏了捏老鸨的大胸脯,一脸的坏笑,突然,他想起清虚的功夫是童子功,不会出事儿吧?
似乎是看出韩文的疑惑了,清虚低声说道:“小师叔,我练的是纯阳功,轻易不能近女色,很容造成功散人亡的局面啊!您还是饶了我吧,让我吃点东西就行了!”
“也罢!也罢!”,韩文叹息道:“你还真是无福消受啊!姐姐!给他安排一桌好酒菜,姑娘就免了!哈哈哈!”
“饿”,一直拉着韩文衣角的盲女抿着嘴小声地说道;韩文面上变了变,倒是忘了还有这个拖油瓶的存在,敲了敲脑袋,郁闷的说道:“好吧!还是先陪你吃饭吧!姐姐,你懂我的意思啦!真是抱歉了!”
老鸨嘟了嘟嘴不无遗憾,笑道:“小哥儿要是有需要尽可派人来找我哦!我等着你咯!”
盲女说她很饿,可以看出来,她的确很饿,但是她吃饭的样子却很好看,完全没有因为很饿而放弃吃相,韩文笑着给她夹菜,看着她吃:“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走掉?”
“如果我直接走了,恐怕也会被他们跟上,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盲女咽下饭菜,放下碗筷,微微一笑,宠辱不惊的平淡气质令人心中安宁;“那如果我要是与那人一样起了歹意又当如何呢?”,韩文慢慢的盛了一碗汤:“来,喝口热汤吧!要知道来这种烟花场所的能有几个好人?如果我在你的吃食当中放了药物,恐怕你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
盲女一边吹气,一边小口的喝汤,面对韩文的问话,她想了很久,这才幽幽的说道:“老天是公平的,它赋予了我美貌,天赋,去也夺走了我看见光明的权力,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也不过正好应证了一句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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