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某家绰号——天机公子!”,韩文自信的说道:“或许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知晓的不多,向上五百年的武林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包括你父亲曾经很是仰慕华山派宁女侠,以及衡山派的定逸师太曾经暗恋过华山派岳不群的事情!”
虽然是胡说,但明显是震到了眼前这两位,反倒是曲非烟在一旁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问道:“那我爷爷的身世呢?我还从没听他提起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音律?”
“呃小孩子不要插嘴!”,韩文瞪了她一眼:“丫头,咋能胳膊肘向外拐呢?不该问的别问,难道不知道本人的忌讳吗?不知道的一概当做不方便说处理;咱们还是说说我想要的东西吧!我想要的绝非是葵花宝典,但是在葵花宝典上隐藏着本门的内功心法下半部!我必须要拿回来!”
“江湖传闻你是什么三丰正宗自然派的,是武当山的旁支,你说你门派内的武功心法藏在葵花宝典上?是不是有些扯犊子了?”,任盈盈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韩文道:“早年间,大概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接触过真正完整的葵花宝典,是师傅带我看的,亲眼验证过。的确是本门的内功心法,名曰——《坐忘心经》!
为何他会出现在葵花宝典上?这就说祖师了,祖师曾经是莆田少林寺方丈红叶法师的至交好友,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发小,红叶法师偶得葵花宝典。研究了很久,虽然他自己没有练,但他又一个奇怪的癖好;他自信是当时第一高手,武林宗师,以为可以将葵花宝典修改成正常人可以修炼的功法,成就这当世第一宝典。于是乎发现本门内功《坐忘心经》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践就发生了华山派偷师与林远图创造辟邪剑法的事情,红叶法师看出了这部宝典迟早会成为大祸乱的根源,因此毁了他!
而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因为现在的这部葵花宝典多有遗失,就连本门的内功心法也只剩下半部。再加上之前我的弟弟欺师灭祖,偷盗宝典,我苦于没有心法下半部,武功不得寸进,这才会有抢回心经下半部的意思!”
编得一手好故事啊!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了!
远处传来香味儿,韩文抽动鼻子,挑了挑眉毛。莫名的惊喜:“好手艺啊!这味儿美了!我得先吃上几口再说,先一起吃饭吧!快点!狗肉火锅啊!”
真没有想到这鲁刚还是个多才多艺的男人,估计有这么懒惰的老爹,他掌握的技能不在少数,打铁、洗衣、做饭等等等等他都得会,不仅会,还要精通否则他家老子还得教训他!
这偷狗、宰杀、烧水、去毛,置办作料、食具等等,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真是快的惊人啊!
狗肉切的薄如蝉翼,一片连着一片。再加上一些生蔬垫底,摆出了牡丹花一样的风格,顿时就令人留下了口水,泥炉灶上的火锅沸腾着冒气泡,散发出诱惑的香气太美了!
“这大夏天的吃火锅?你还真是够奇怪的!”。任盈盈看着狼吞虎咽的韩文,坐在远处摇着扇子乘凉:“我现在对你倒是愈发的好奇了!你知道的还真多啊!不用说,你认为需要找到三个我父亲这样的高手,这样才能打败东方不败,我父亲算是其一,那其他两个呢?”
“鲁老爷子!你们父子也过来吃点吧!看我们吃的多香,是吧!非非!好吃吗?”,韩文笑嘻嘻的给曲非烟夹了不少涮好的肉片儿:“多吃点,白白胖胖的将来好生养!”
眼看着某人的面色又黑了几分,韩文调笑道:“剩下两个?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人选!反倒是你,应该尽量与我拉开距离,要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都源于好奇开始!”
“你不要脸!”,任盈盈感觉这二十几年来加起来也不如这两天受气受的多,偏偏你还不能拿这人怎么样,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简直到了想吐血的地步;“任大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多少还有疑虑,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可以回一次黑木崖,不留痕迹的试探一下那位宝座上的东方不败,看他是不是真的,但不要露出马脚,确定之后去武当山找我吧!你我就此别过,我看挺好的!”
装作很潇洒的摸样,韩文长身而立,抱拳道:“山不转水转,日后再会!”
如果没有嘴上的油污或许更好些,好在有个懂事儿的小姑娘过来给擦了一下,含情默默地看着他:“你真的要走?”
“是啊!我还要去武当山认祖归宗,我可不想当什么一个人的门派掌门,掌门是我,弟子是我,杂役也是我多憋屈!卸下担子,我才有时间去追寻我那位兄弟啊!”
眼看着韩文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走,任盈盈一摔茶盏:“说让你走了吗?走得这么快干什么?看来你是心中发虚啊!还是跟我洛阳一行!我这桌酒,你是非喝不可了!”
第三十三章祸事来了
北上洛阳,方向是对的,但目的地不对,任大小姐这桌酒请的还真是执着的很啊!
韩文转动手中的黑色圆木剑,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目的是练习自己的指力、腕力以及协调能力;坐在马背上他一直沉默着,不停的计划着,他在想,什么时候去抢回《坐忘心经》的下半部,想了很久他认为一年之后是最好的时机!
“嗡嗡嗡”;
悲呛的胡琴声悠扬婉转,凄厉哀怨,韩文霍然抬首,循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那人是个老叟,手中拿着胡琴在演奏,在他身前是一个牵着他衣袖走路的小孩儿,这个琴师,是个瞎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卖唱?看他们挺可怜的,非非,拿几两银子过去,施舍给他们!”;任盈盈重新戴上了面纱,声音也是一成不变的清冷高贵;韩文急忙打马上前,一把攥住了曲非烟的缰绳,低声怒斥:“你是要害死非非吗?正如你所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外,你认为一个盲人与一个患有侏儒症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侏儒症?那是什么?”,任盈盈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一些病而天生长不高的人,你看此人的面相,都长胡子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孩子?此人的年纪至少三十开外!
别人或许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他们别想蒙我!说起来,他们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与什么人结过仇了,韩文眼睛一转,用蜀川一代的口音喝道:“远处滴两个戏子。这附近有没有打尖儿的地方?格老子滴!热死喽!”
盲人琴师手中一顿,笑着回答:“再向前几里路就是了!”
韩文心中一禀,这琴师的口音也是蜀川一代的,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两个是什么人了,当即转头对任盈盈说道:“祸事来了!别给我多问。立即向洛阳出发,避开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任大小姐很不满,再怎么说她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魔道巨擎的大小姐,天生就只有别人敬畏她的份儿,哪有她怕别人的份儿?
眼看着盲人琴师与侏儒童子慢慢的靠近过来。韩文也顾不上许多,一手将曲非烟提起来放在自己的马上,一手牵着任盈盈的缰绳,催动马匹,撒丫子就跑;隐忍数百年的天残门其实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两个人身上的‘邪气’太重了!直觉中,韩文认定这两个人是高手。不容易对付,还是赶快溜掉的好;策马狂奔了很久,韩文才慢慢的停下战马的脚步,充满了忧虑:“祸事来了!我就不应该跟你在一起搅合,任大小姐,听我一言,速速带着非非离开这里。不要跟我在一起,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演!接着演!你要是不去当戏子都可惜了!”,任盈盈冷哼道:“一个盲人,一个矮子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同样的话告诉你,我这顿酒宴,你是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真以为你们日月神教是魔道魁首了,没人能够威胁你们的地位了?他们不会在意你什么身份,他们会杀了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钱银子的关系,我怕非非受到伤害!”
韩文很生气的怒斥道:“带着她赶紧离开!我知道你在洛阳的绿竹巷当中有座宅子。里边还有一个高手压阵,叫什么绿竹翁?也是你们日月神教的长老对吧!有他在,或许才能保住非非!”
“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曲非烟犹犹豫豫中小声的插言;“我被仇家寻仇了!这个仇家的来头还不小。足可以与你们日月神教相提并论,或许你们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的名字,但它们存在的时间已经有数百年了!谓之曰——天残门!”
“天残门?我知道蜀川有一个闲散的组织,行事介于正邪之间,就叫这个名字,也没看出他们有多厉害啊!”,任盈盈冷声道:“你这人,口中花花,没有一句实话!”
“我真的没有骗你!天残门最早出现的时候比起武当山也之晚了几十年而已,也是当年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组建的,专门招收这些性格迥异的残疾人进行培养,行事极其狠辣;当年他们的门主独孤残败于武当山祖师之手,盛极一时的天残门走向了衰败,迁到蜀川,隐没不争于世,但不要小看他们,他们是有着自己传承的门派,底蕴深厚,你们日月神教才有多少年的底蕴啊!
前些天我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木高峰隐藏的身份便是天残门的护法,负责在江湖上收集漠北方面情报;他出现在江湖上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天残门要重新走入江湖了!建立江湖新秩序,你们日月神教首当前冲!”
目前江湖上的势力大致上分为三块,日月神教一家独大,少林武当屹立不倒,五岳剑派雄心勃勃,其他的势力相继依附在这三个势力周围,格局基本固定了几十年了;天残门如果想要重新走入中原江湖,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去争夺江湖上的资源,尤其是一家独大的日月神教,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冲击,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都是属于魔门性质的门派;魔门向来崇尚拳头大的就是爷,真要到了某种地步,用不着所谓的正派中人出面挑拨,日月神教与天残门就会大打出手;显然,任盈盈也不是什么蠢人,她有着自己的算计:“那些事情还用不到你操心,这桌酒我是请定了!走吧!其他的事情你先别管,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你”;
韩文为之气结,却也没办法,如果他执意要走,估计这位任大小姐会直接将他绑起来带到洛阳城去,她可不是什么会讲理的人,韩某人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在他们身后远处,盲人琴师叹了口气:“那小子还真有点儿邪性,再近一点儿就好了!”
侏儒童子抬着头,手中玩弄着几个小圆环,看不到他有什么动作,这些圆环在身上来来回回的滚动,好一会儿,像是玩儿够了,这才说道:“门主有意杀人立威,天残门隐忍了数百年,也该重出江湖了!”
“就怕杀不掉他!”,盲人琴师慢慢的坐到路旁的树下,叹了口气:“他修炼成了天残刀法,野心日渐膨胀,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就怕重演当年的悲剧!
我们这些身有残疾之人,何必卷入江湖这是是非非当中呢?安心一点儿有什么不好?”
“哥!你可不要乱说话!就算你心里这么想也千万别说出来!”,侏儒童子面色大变:“门主脾气越来越差了,谁敢忤逆他下场都会很惨!木高峰的家小全都被处理掉了,就是因为木高峰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不在塞外蛰伏,反倒是跑来中原,想要什么辟邪剑谱!”
盲人琴师的手颤了颤,胡琴呜咽起来,声音悲凉,如果他与莫大先生相识或许会相互引为知己;侏儒童子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忽上忽下的在树上与地面之间来回窜动,好半晌又说道:“哥!我们什么时候追上去?那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吧?将她抓起来是不是大功一件?足可以让你成为长老了!成为长老,你就可以拥有特权,尽量少参加江湖中事!”
琴声陡然停顿,盲人琴师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侏儒童子,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咱们就跟上去吧!原本想把这件事情丢给独臂刀去干,现在看来,不行啊!”
长沙府内,湘乡镇,韩文三人又遇到了天残门的人狙击,此人丰神俊朗,身材魁梧,即便是一身粗布衣衫也不能掩盖他出尘的气质,可惜的是他的右臂齐肩断掉,只有一只手;那只有力的手中握着一柄刀,像是樵夫砍柴用的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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