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也不看看你丫的什么摸样?敢在我这里放肆!”,韩文双目圆睁:“你若执意如此,试一试!来啊!放心,我绝对不会一剑捅死你哦!说漏嘴了!”
陆柏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你娘”
“你娘!真怀疑你娘是不是一生下来你就把你甩墙上了,瞧你这揍性,怎么没生的再丑一点?走在大街上你这一回头,一定会吓死一头牛!”;比斗嘴?他是个嘛?韩文连珠炮似的堵住了陆柏的嘴;“你爹”;
“你爹!你爹在你小时候换尿布的时候一定是把你掉粪坑里了,把尿戒子养大了!瞧你丫的这点尿性!真为你这脑子担忧!
陆师兄!叫你一声师兄是给你面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韩某人的名号!今天这房子,要想搜,除非你跨过我的尸体!”
韩文将陆柏的话稍加改动还了回去,‘松鹤手’陆柏成名多年,何曾像今天这样的憋屈过?眼看着胸口起伏不定,手中内力凝聚,马上就要压制不住怒火与韩文血拼了;但一想到左冷禅的战略,吞并五岳剑派,扫灭魔教、兼并少林、武当这三部曲,他又不能真的与韩文以死相搏,在左冷禅称霸武林的计划当中少林、武当是最后一环,现在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反而要放低姿态,刻意迎奉;房间中,耳听得韩文与陆柏的舌枪唇剑,刘正风的小妾差一点憋不住乐出来,刘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急忙捂着嘴,不敢吭声;“啊——!”;
一声震耳发聩的吼叫,陆柏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心中的郁结之气;“娘!我怕!呜呜呜”,野兽一样的嚎叫吓坏了刘正风的小儿子,小男孩儿拼命的钻进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刘夫人面色大变,差点瘫倒在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房间内孩童的哭泣声已经被陆柏察觉到了,他不禁大笑起来,阴测测的说道:“韩师弟!你要是再敢包庇她们,那可就是窝藏逃犯了!你们武当山恐怕也不愿意背上这个罪名吧?”
第二十七章不想当导演
“师兄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群天杀的王八蛋!你看看把我这手掐的,都紫了!这群娘炮!真不是个东西!我这好端端的修行打坐,他们上来就打我啊!”
一声幽怨凄婉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本来极其严肃的群玉院瞬间被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韩某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跑了过来,对着嵩山派的人就是一顿数落:“那个叫什么‘鸟招手’的,忒是可恶,丝毫不把我们武当派放在眼里,不仅出言威胁要宰了师弟我,还闯进我的房间,说我窝藏逃犯什么的最可气的是说武当派的功夫远不及嵩山派万一!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还真是撕心裂肺的哭诉,要是有两滴眼泪就更真切了,押着刘正风妻女一众随即赶来的‘松鹤手’陆柏那是目瞪口呆,丫恶人先告状,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前,韩某人盛气凌然的与他在别院房门外对持,态度强硬直至令人发指的地步;因为一声哭啼陆柏终于按捺不住动作,直接率人强闯,而且也准备好了与韩文进行一番恶战;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位传言中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武当小师叔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他只是轻轻一推,韩某人就倒在地上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是出现了这一幕;披头散发,胸襟前一片血迹的刘正风被按着跪在亭前,摸样狼狈,眼看着妻儿皆被带了过来,面上先是忧虑。随即是暴怒,挣扎着看向了韩文;韩某人在冲虚道长身后蹙着眉头眨了眨眼睛,示意虽然出了些意外,但事情仍在掌握之中,让他稍安勿躁;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想当导演的演员他不是好演员,不想自导自演的导演他不是好导演,韩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导自演一出大戏,并且他还临时修改了剧本;刘正风家的小公子如果不哭,那间房子陆柏真就不敢闯进去,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所以韩文也不得不临时修改了一下计划,当然,这么修改也未尝没有些好处;比如说,他今日的表现或许会成为许多人的谈资,说他如何如何软蛋,除了嘴皮子厉害没一点真功夫这正好。对于韩文而言,最起码他能得到三点好处;其一,以他的表现,谁会相信塞外明驼木高峰是他杀的呢?就算是当时的目击者也是仅仅看到木高峰的尸体出现在韩文的房间中罢了,并没有亲眼见到韩文是怎么样击杀木高峰的,想必他们现在就已经心存怀疑了;那么,天残门随时到来的追杀可能就不会算到他头上。他们才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人能够杀了大名鼎鼎的塞外明驼木高峰,天残门护法;其二,彻底摆脱被人怀疑与岳不群妻女发生不道德关系的罪名,如此脓包,一点真功夫都没有,就算是淫贼也需要高强的武功吧?
其三,扮猪吃虎远比站在明面上有利得多!
冲虚道长心中郁闷,早知道昨天就不对韩文许诺了,现在看起来这篓子捅的还真是够大的;站起身来,老道长面若寒霜:“‘松鹤手’陆柏!听我们家师弟说。我们武当的功夫不及你们嵩山万分之一?过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嵩山派的绝学!”
一声声色俱厉的大喝,陆柏浑身都颤了几下,陪笑道:“冲虚道长切勿恼怒!听我慢慢道来!这种话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啊,您可不能听自家师弟的一面之词啊!要不您问问我这些手下,我又没有说过此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师弟说谎了?恩?”。冲虚道长手中的拂尘挽了个花,背负身后:“让自家弟子作证人?是你傻,还是我傻?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算是左盟主亲至,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师兄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眼看着暴怒的冲虚道长步步逼近,一边做着防御姿态的陆柏,一边心虚的喊道;‘托塔手’丁勉急忙上前,道:“冲虚道长!且听我一言!切莫动怒!陆师弟鲁莽之名人尽皆知,您犯不着跟这个混人计较,他是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脑袋坏掉了!”
望着连连赔笑的丁勉,再看看一旁已经移动过来的‘大嵩阳手’费彬,冲虚道长挑了挑眉头,伸手,探出浮尘,灰白色的拂尘搭在陆柏身上,道:“试着走过去!你若过去我算你赢,你若过不去,就给我面向北方,跪上一天,以示对武当祖师的崇敬!你看可好?”
冲虚道长好脾气的名声人尽皆知,今日这一反常态的是为了哪般?存心要与嵩山剑派为难?
丁勉拿不准主意,但也只能对陆柏点点头,否则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收场,天知道他到底说没说那些话啊!
一时间群玉院又平静了不少,只是传闻冲虚道长武功修为极高,但从未见过,那‘松鹤手’陆柏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一柄拂尘就想圈住他?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
凝神静气,陆柏扎了一个稳稳当当的马步,双手作掌状收于腰间,一个前挺派了出去,声势极为骇人;但冲虚道长只是用拂尘一抹,一挑就将陆柏转了个圈,再一脚踹出去,陆柏来了一招传说中青城派才最拿手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是一个极具侮辱的戏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陆柏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大声哄笑,这令他颜面无光,恼羞成怒,一声断喝,饿虎扑羊一样飞扑而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冲虚道长的摸样;“砰!”;
也不例外,冲虚道长还是像上次一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踹的还是屁股;“太极之意,借力打力冲虚道长的武功修为真是高明啊!陆柏太过莽撞了,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冲,殊不知,除了那一脚之外,冲虚道长用的全都是他的力!”,岳不群小声的赞叹;不远处的韩文整理了一下刚才自己故意弄的很狼狈的衣服,看了一下天外的颜色,骄阳高挂,影子也紧紧的盘伏在脚下;低下头,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韩文是在偷笑,计划至少重新回到正轨了,冲虚道长果然懂了他的意思;此时不来,更待何时?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
三道身影从人群中突兀的窜了出来,一剑割断了刘正风身上的绳索,拉着他就向外突围,顿时引起了骚乱,嵩山派弟子惨叫着倒下去数人;‘托塔手’丁勉神色大变,也不管陆柏是如何被戏弄了,与费彬对视一眼便攻了过来!
日月神教长老曲洋,日月神教前长老鲁泽,日月神教前西川舵主鲁鸣,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货,三个人护着刘正风就向外杀将出去,尤其是鲁老爷子,竟使着一手重锤,上布倒刺,沾者即伤,碰者即死;在人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势如破竹的离开了亭子,来到了群玉院的别院;丁勉、费彬穷追不舍而去,顿时喊杀声一片,无数人蜂拥而去,似乎是想看看热闹,场面混乱到了极点;被冲虚道长戏耍的陆柏也被裹挟着从他手下逃跑了,微微皱眉,冲虚道长转身看向亭子当中的韩文:“等回到武当山我在收拾你!”
亭子中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韩文,另外一个就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胡琴奏响,这一次不是潇湘夜雨,而是韩文给他表演过一次的二泉映月;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中的莫大先生闭着眼睛,但从他的手可以看出来,有些颤抖;琴声呜咽,正像是他的心情,凄凉,还带有莫名的无力感;冲虚道长坐在椅子上,稍加调息,低声道:“你倒是好算计啊!这些全都是你安排的?就连我都被你算计进来了不过,你做的很不错,至少那边的那几位可以保全了!”
曲非烟以及刘正风的家小全都被看押在不远处,全都神情惶恐,担心的望向远处刘正风逃走的方向;等了好长时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回来了,‘松鹤手’陆柏怒声道:“要不是你这个牛逼老道纠缠于我,岂能让那几个魔教妖孽逃脱?你说,你该不该为这件事”
“啪——!;一声脆响,‘托塔手’丁勉甩了陆柏一巴掌,直接让他闭嘴,呵斥道:“口不择言的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实在是对不住了冲虚道长!对不住了!”
“就算逃了,他们两个也被震断了心脉,活不了多久,也走不远!”,费彬冷笑两声,一双狼一样的眼睛转向刘正风的家小:“这些魔教妖人的家小也没什么用了!正好杀了祭旗!以警示后人,莫要步了先人的后尘!”
“祸不及妻儿老小!费师弟!你过分了!”,琴声戛然而止,莫大先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二十八章抢戏
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冲虚道长背后的韩文眯着双眼注意着一切;这些无辜的人一个都不能死,否则,就是他做的不够,不仅仅是对刘正风、曲洋的背诺,也是对他韩某人的侮辱;“祸不及妻儿老小,这是千百年来的江湖规矩!费师弟,你该不会想要滥杀无辜吧?”;莫大先生佝偻的身躯慢慢的停止,走向了费彬,毫不怯弱的与其对视;“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邪魔的后代也是邪魔!等这几个小畜生长大了,安知他们不会因为今日之事而涂祸武林?斩草须除根!”;丁勉狠声说道:“莫师兄,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会为日后埋下祸根啊!”
“亏你说得出口!这仅仅是几个女人,几个孩子罢了!”,一直沉默的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终于恼火了,怒斥道:“你们怎能如此狠心?真是黑心肝儿的!”
“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正邪不两立!对于邪魔外道,我们不仅仅要做到及时铲除,还要做到防患于未然!定逸师太!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费彬与丁勉并肩而立,阴森森的说道;“哟哟哟!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对待自己的盟友都语含威胁,嵩山派真是好手段啊!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对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喊打喊杀的,真要有能耐为何不去黑木崖转上几圈呢?可见啊!他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软蛋,连青楼的龟奴都不如!”
不知那里传来的声音,尖酸刻薄之极,毫不吝惜口水的大骂嵩山派;费彬大怒。跳上身旁的巨石,凌厉的双眸来回扫视,但终究是没能发现是谁在说话,怒喝一声:“是谁?藏头露尾的诋毁我们嵩山派?要是个汉子就给我站出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诋毁我们嵩山派!”
“哟哟哟!都听见了吧?是条汉子嵩山派的费师兄、丁师兄试问一句你们是汉子吗?
只怕连皇宫大内的小黄门儿还多有不如吧!真是白长了你那一脸爷们儿的胡子了,不会是粘上去的吧?
咱是没啥能耐。不过——也比你们嵩山派强,我看你们最大的本事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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