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人各司其职,继续完成今天的任务,以期能够早点轻松一下。
人啊,需要张弛有序,这样才能长久。
第二十三句 刺杀(一)
八月初七,宫中惊现刺客。
据说八月初七的夜晚,没有月光,典型的月黑风高之夜,是暗杀和偷情的绝佳天时,某不知死活的刺客进入皇宫,用涂有毒药的剑将连熙刺伤,随后立即逃走。
连熙的伤口距心脏不到一寸,身受重伤,加上毒的影响,让他差点没命。
幸好咏寺平常在茶水中放了少许解毒剂,对典型的毒具有一定的功效,而且又有人暗中保护,虽然刺客狡猾无比,而关庭又不是什么神仙,自然而然地上了个当。
可惜的是,刺客绝对没有想到,咏寺的人脉已经广到了很多地方,即使是强烈的毒药,她也搜刮到了很多抑制剂和解毒剂。
所以,刺客的连熙没有生命危险地躺在床上。
不过,他必须得卧床静养相当长一段时间,才会痊愈。
而这个刺客千不该万不该将杀念动到连熙的身上。
他这样做,就犯了咏寺的禁忌。
老虎不发威,人家就当你是病猫了!
在连熙解除生命危险的那个晚上,咏寺召见了关庭,让他说明一下当时的情景。
关庭很可怜地,首先感到了咏寺超级强烈的怒气。
他一下子觉得当初没有和这个女人杠上是明智的行为,他心跳不由得加快,仿佛是老鼠见到了猫那种畏惧。
但是,咏寺的语气相当平静,她问道:“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八月初七晚,批阅的奏折比平时要多。
连熙按照习惯一个人在御书房处理那么多的奏折,玄子有事被他派出去了。
想来门前有侍卫,御书房里面也有几个侍候的太监,虽然离得比较远。
刺客显然是个高手,他很容易避过了宫外的侍卫,若不是关庭是个高手,恐怕很难发现。
但是,事情就坏在他是个高手头上,他从没有料到,就是他主动追击的那一瞬间,刺客发现了契机。
其实,作为保护者的话,还是曾经为刺客的比较好啊。
于是,在骗过关庭的一瞬间,刺客立刻动手刺杀连熙,而且一击得手。
连熙虽然从小便开始锻炼,但毕竟不如真正从小开始学武的专业人士,此时此刻,哪能立刻有有效的抵抗?更何况,人家是暗杀的专业人士,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于是,连熙成功中招。
以上,是咏寺的总结语。
紧接着,关庭发觉自己中计,立刻回头,便发现连熙中剑。幸好当时只是在一瞬间,而刺客也被他打伤。不过由于连熙的命比较重要,关庭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立刻封住连熙的脉象,喂他吃下解毒药丸。
这药丸不知道效果如何,总而言之,是咏寺放在他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一次放两颗,至少能救两条命:一条连熙的,一条关庭自己的。
总而言之,关庭的及时反应,成功地挽救了连熙的性命,这让咏寺万分感激。
关庭立刻动用内力将连熙体内的毒素逼出来,而一边的太监大惊失色,连忙大叫御医,甚至差点连关庭都给灭了。他们受过连熙的恩惠,对他忠心耿耿,见到关庭似乎想对连熙动粗,立刻大叫起来。
门外的侍卫闻声立刻闯入。两个侍卫中有人是个高手,立刻明白了关庭的用意,果决道:“快,宣太医进殿!陛下遇刺!”
很快,太医被侍卫中的高手拎了过来。中毒之后解毒,是与时间赛跑的战争。
太医查出连熙的心脉被护住,也就没有解开。毒性未扩散的话,那么事情肯定有转圜的余地。
不知是解毒药产生了效果,或是关庭救得及时,总之,连熙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终于脱离了危险。
于是,咏寺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庭知道咏寺想了解的是什么,便将自己对刺客的观感,体型,以及所使用的武功路数全部说出。
咏寺可是有王牌在手的,不怕查不出是什么人。
咏寺站起来,对关庭神鞠一躬:“谢谢你救了连熙。”
关庭震惊地倒退一步:“娘娘,你……你……”
咏寺微微一笑,让刚才的怒气烟消云散,也让关庭察觉到,咏寺的怒气不是针对他而发的。她真心感谢着他,即使他是受命于她的。
关庭的肩膀松懈下来:“为什么?”
咏寺轻轻地笑了,这个笑容让关庭差点沉迷。
他自认见过的美女不少,何况是在宫中,搜罗了整个姜国的,不能说全部,至少是大部分的美女。咏寺在宫中绝对排不上什么考前的名次。
死去的庄妃如此的美丽,都未吸引连熙的注意,而咏寺只凭借平庸的姿色,就能赢得皇帝陛下不可能也不应该给普通女人的心。这其中,|Qī+shū+ωǎng|是否代表了咏寺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关庭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没事的时候,他也会认真思考和观察咏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争得这个位置。
如今,他似乎在灵光一现中了解了其中的真相。
究竟有什么魅力吗?呵……是她对感情的认真吧?
从刚才咏寺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对连熙的感情已经完全和男女之间的情感融合,她算是可以不顾一切地选择为连熙而生、而死。
不顾一切爱着一个男人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咏寺绝对不像是一个会因为连熙死了就会自杀的女人。
为什么,他还不明白吗?
刚才那一瞬间的沉沦,究竟代表了什么?关庭一点都不明白。
咏寺挥挥手,让关庭退了出去。
关庭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
临出去时,关庭向后看了一眼,而咏寺并未察觉。他眼中仍旧带着疑惑:究竟那种是什么?
第二十三句 刺杀(二)
时间在匆促中很快过了三日。三日平静得很,虽然早朝免了,改由连显带着玄子出面将朝堂上上奏的表全部拿回宫中,全部改由咏寺批阅。
连熙的身体还不能劳累,至少咏寺是完全不会同意的。连显如今年纪还小,平常的事情他可以处理,但是其他的就很容易出错了。
于是,咏寺义无反顾地将这个包袱背上。
子时刚过,一个男人将一个包袱腾地扔了进去,让某个宫殿中的几人立刻神情严肃起来。
侍女们立刻动身,很快便全部退了出去。
不久之后,房间里面便只剩下几个关键性人物了。
男人用脚将门踢了上去,随后将包袱的带子一解,里面露出另外一个男人的脑袋。
这个男人的身形和宫中的平常侍卫差不多,若是在街上看到这种类型的男人,就算反复看上了那么几十遍都不会有所记忆。
路人甲的身份,更容易隐藏。
这个男人若现在能够看到的话,肯定是魂飞魄散的。
嘴巴一得到自由,他便立刻开口道:“阁下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仇?!”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你得罪的人很多。”背包袱的男人说道。
“阁下何出此言?”他反问道。身为杀手当中顶尖的人物,他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破绽。世界上能够找到他,防范他于未然的人屈指可数。而他从不招惹这种人。
“这你无须管。本大爷的任务只是将你带给一个人,待会,她自然会告诉你。而你,自然要将皮绷得紧一点。”自己可深知咏寺的厉害,而且他几乎找不到咏寺说话中的漏洞。当然,她在某人面前可另当别论。
杀手闭上了嘴。
男人看着咏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若是可能,他还想看看地上这个不知好歹敢惹母老虎的东西会吃到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呢。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吃。
像这种时候,通常咏寺会让他来保护自己一家人的安全问题。她可不想在不适当的时候,敌人从地上蹦出来反咬他一口。
咏寺点了点头。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将杀手的眼罩摘了下来。
屋中橘黄色的烛光让视野变得亮堂了很多,却在光与影之中倾向于了影那边。
男人轻咳一声,递上手中的东西:“这是他的所有资料。”
地上的东西暗笑。所有的资料?哼!
一个清脆的小孩声音忽然叫起来:“为什么你要笑?被我老妈抓住那么好玩吗?”每次他犯了错误被阿娘抓住可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呢——
说话的是怡凤,他观察力很强,和恬麒不同,他在细节方面非常有观察力。
而恬麒嘛,则在计谋上非常出色。
“显儿,你的声音不错,可以念给他听听这个东西。只要念那么一段就可以了,知道吗?”
连显点头,接过老娘递来的东西,开口念道:“化名凌峰,真名一天,何时出生根本无法考察,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是弃婴。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容貌平常,时常搬迁,不过有一个地方住宿的频率很高,那便是司空乱的府上……”
男人全身一阵酸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我全说……”
侍卫守在门口,屋内的烛光被吹熄了一大半。这个时间,皇帝是应该睡觉了。
不多会,屋内的烛光再次亮了起来,一黑衣男人惊讶地看着面前诡异的情景:一男一女,三个十岁左右的,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爱妃,你最好给朕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人轻叹一口气,语气充满了你爱,也带有戏谑。
抚上夫君半敞的胸膛,那伤疤让她不由得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不过她还是妩媚地一笑:“总要让人知道什么才是禁忌是不是?”她那整个身子都几乎挂在了皇帝的身上,将所有的要害全部挡住,不过大部分的重量仍旧由自己的腿部支撑。
她面色一泠:“抓住他!”
“是的,母亲!”三胞胎应了一声,立刻往旁边奔去,迅速打开旁边的机关。
不经意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彻底笼罩下来,黑衣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便立刻被困在里面。
不是铁笼,而是一堆的布匹。
三胞胎迅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拍了拍手,几个侍卫从外面立刻冲进来,手中扛着手腕粗的麻绳,立刻将人团团捆住。
扒开罩在他身上的所有布匹,拉下他的面巾,咏寺冷笑道:“怎么?你的主子竟然还派你来送死?”
男人看上去很温和,不像是杀手。不过杀手就是这样,不像,偏偏就是。
“拖出去!好好关着。”咏寺吩咐道。
几个侍卫将人带了出去,三胞胎也随之走了。
他们还要好好地研究一番呢……
整个房间里面也便只剩下咏寺和连熙二人。
“寺儿……”床上的男人收紧右臂,语气中带着的警告非常明显。
“别动,”她蹙眉,动手拨开半敞的衣裳,确定伤口没有流血,才松了一口气,才将脑袋枕向他的肩窝,“谁叫那死人头竟然伤害你,他死定了!”
“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的要害?”连熙气得连朕这个自称都懒得用了,直接质问,“你以为我很感动吗?”
咏寺嘻嘻一笑,慢慢爬到他的身后,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仅着衬衣的背上:“我不喜欢自己爱的人受伤,你明白吗?”
连熙双肩一跨:“难道你就希望朕看到自己喜爱着的女人受伤,甚至死去吗?”
喜爱,和爱已经差不多了。
“对不起。”她道歉,“我不应该造成陛下的困扰的。不过,我也不会让那家伙好过就是了。”说完,她将他轻轻推躺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转身走了出去。
那么长的时间,已经让连熙的体力差不多耗尽。受伤的感觉实在是不好,连个女人都留不下来,他自嘲地笑着。
不过,咏寺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想做的,不仅仅是将幕后那个黑手揪出来而已。
咏寺按着平常的速度往前走着,她要回自己的寝宫。
很快便到了双宁宫,咏寺推开门,走入内室,然后便看到了那个被挂在墙上,几乎被扒光了的男人。
她的眼中立刻充满了讥诮。
当然,这是她吩咐做的。因为她知道,一个高手,无论什么都可以拿来作为武器,那就将他剥光,顶多给他留个裤衩遮遮羞也就罢了。
咏寺脸皮厚的程度已经是厉害的了。身为现代知性的女性,对于男人的身体虽不能说了若指掌(最关键的内脏无法明白),(奇*书*网。整*理*提*供)却也是熟知了。
倒是这个男人脸皮很薄,羞得全身通红,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地方多起来遮羞。
咏寺瞪他一眼:“你羞个屁!感情还是处男呢。”
那人一听,愣了:“什么是处男?”
没力地翻了下白眼:“就是童子身。”
“是又怎么样?做杀手的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心虚地大声嚷嚷。
想他也有二十高龄了,不过光是练功夫都没什么空闲,哪来的时间去泡妞?
懒得和这种没见识的毛头小子计较,咏寺拉过一张竹椅,顺势卧了下去:“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知道天下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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