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话快说吧,我那里还有事情要忙呢!”
“你把人娶回来后,就老老实实得待在家里,我和展老板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婚事特殊,就不用回门了。”萧汝章自己掐灭了心头微弱的希望,冷冷的说。
“为什么?”虽说萧清羽也知道云菲有多不喜欢展家,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带着云菲回门,在他们两人新婚的当下给云菲添堵,可突然他爹又跳出来顺了他的心意,萧清羽就忍不住诧异得问出了口。
“没有什么为什么,桐城你也不要再去了,那儿的人后关系都断光了,一丝一毫都不要再牵扯到了。”萧汝章听从了展祖望的劝解,虽然他没有弄清楚郑仕达到底忽悠了清羽做了什么祸事,但萧汝章绝对这事的背后,绝不是他能承受得了得,他下定了决心,等婚事一办完,就是绑也要把清羽绑在家里,萧家还没有从眼前的大难里脱身而出,受不了任何在关键时刻刮来的风浪。
“这怎么可以,爹,我的事业,我和云菲的善堂还在那儿呢!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难道是因为你的生意出现了问题,就看不惯我能做出成就来?”
“你和展云菲的善堂?展家大小姐知道你和郑家合作的事情?她不是应该早就把郑家恨之入骨了?”
“你不止是查我,还查了云菲,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倒是要问问你要做什么,你还有一点儿为人子的自觉吗?可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一个当爹的所应该负起的责任!给我仔细想想,你从小到大,我那一次没有为你挡风遮雨,可看看,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宁可相信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反而来一声声的指责你的亲爹,我真是……”萧汝章几乎要被萧清羽气得仰倒。
“我……我……”萧清羽根本就没有办法对着快要晕过去的爹再争辩什么了,“爹,你都知道了,我……我就听你的话,你可别在云菲面前说漏了嘴。”
“滚!”萧汝章没想到吱吱唔唔了半天的儿子脑子里琢磨牵挂的还是那女儿情长,这就是他苦心培养出来的儿子,这到底是谁的错?
“爹!”萧清羽被萧汝章毫不留情得赶了出来。
“清羽,你怎么又惹你爹发上火了?”萧夫人担忧得问道,这好日子还没过两天,这父子两人怎么又吵了起来,虽说没有之前吵得凶了,可那硬生生的一个‘滚’字震得萧夫人一阵肝疼。
“我也不知道,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萧清羽有点儿意识到,刚才在书房里的事是他错得多了些。
“当家的也真是的,儿子你的大好日子要到了,吵成这样能吉利,呸,看我这样嘴,有口无心,大吉大利!哎呦,我这眼皮怎么也跳了起来,不行,我要去庙里求求神,给你们都保个平安。”
“娘,你也太过了吧?”
“你也跟着娘去,多拜拜菩萨总是好的。”萧夫人是怕她前脚出门,后脚老爷和儿子就又吵得面红耳赤的。
“我……娘,新房的布置我还不满意呢!”
“等合了你的眼了,书香气是有了,喜气就不足了。”萧夫人拉着萧清羽就往外头走去。
……
方家
方二很是为难的受了大嫂的嘱托来劝慰一声不吭就离开家两天这才回到家的大侄子。“少陵,你跑哪里去了,我看你身边的志强是想要被你老子好好收拾一顿了,作为随护,每每都把你的安危看成了儿戏。”
“小叔,我就是出去放松了一下,你不觉得我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好了吗?”方少陵给缩着脖子的志强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躲躲,自己的脸上展开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方二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这个花间老手的大侄子会对哪个女人念念不忘,男人嘛,见一个忘一个,这很正常。“放松一下也好,别以为萧家挽回了颓势,那些固执难弄的老商户又牢牢得抱成了团,就能唬住我们了,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方少陵赞同得看了小叔一眼,谁打了他的左脸,就得做好悔恨交加的准备,可显然上苍并没有太眷顾方少陵,就在他暗自离开了青城两天后,在展家的带领下以沈家为首的众人,在方家的眼皮子底下打了一场胜仗。
187第一百八十七章
话说展祖望再给了方少陵左脸一巴掌后;自己琢磨着,还是没有舒心通气;不等晚上;赵总管就又见着自家老爷想出了个坑人的法子;屁颠屁颠得跑去把沈家现在当家的沈少爷叫了过来。
“展伯伯,这么做会不会把那些小商户逼死啊?”流年虽然觉得调转枪口直接打击方家拉拢了的小商户很痛快;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可他的年岁资历放在那里,即便是沈家在青城也算得上举足轻重;可商会里的人也不是各个都卖给他面子;“展伯伯;您别瞪眼,我是一百个支持你的,就是商会里其他的大户,各有各的小心思,要是提前走漏了风声?”
“这倒是个问题,可你伯伯我没那个时间在这里跟方家那群毛孩子瞎兜圈子,我要的就是一击即中,快刀斩乱麻!”展祖望心急把方家收拾好了回去的另一个理由就是,他觉得品慧一直在他的保护下,身娇体贵的,要是云菲闹起来,会经不住折腾,毕竟之前的几次病,让品慧的身体没有早年好了。
“要是伯伯您下定了决心,流年一定全力配合。”
“好,明天开商会的时候,就在沈记茶楼开,等都到了,围起来便是了。”展祖望觉得有时候郑家的强盗作风也是挺好用的,反正过一阵佑佑就要带着他的兵回来驻扎了,展家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外头的人冠上什么名字呢,与其让他们以后再背后乱编排,还不如威吓他们一下,立立威望。展祖望给自己有些仗势欺人的行动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流年以手遮眼,他不该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一肚子坏水的展伯伯,哎,这样的宏伟目标是他这种太温顺的商人做不到的。
第二天,看着展家的面子,那些比较独的青城商人也都赶了过来,看着那么大的场面,很多小鱼小虾也游了过来。
“让我进去,你是谁啊!凭什么拦着我啊!”来人报了名字,可守门的汉子手里的册子上没有他的名字,即便是他身上穿戴得再好,也被聚在了门外,进不得。
“你不符合,没资格进去,要是你不走,我可以送你离开。”守着门的大汉明明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情了,那就是恐吓啊!
“你!”小鱼小虾看着这阵势只能退后了。
看着这么被赶走了的一群人,好多刚下了马车到了茶楼门口的老板、老爷们,都有些不敢动了,自己心里衡量了一下家产,想着要是不行就转头走吧,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拦在外头,这太难看了。
“胭脂铺的宋老爷?”这时候赵总管出来了,接过册子就念了起来,哎,这种感觉好真是好,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狐假虎威。
“这里,在这里,老爷那册子上有我们的名字!”被叫做宋老爷的是个三十岁都不到的男子,展家来人通知他的时候,他恰巧出去看货了,传话的人又愚笨,见着刚才被赶走的人,他本想也走了算了,可没想到还真有他的名字,他只是一家小小的胭脂铺的老板而已。所以就他身边的伙计那激动的样子,也是很正常的。
“我听到了,还不快进去!”其实他是怕进去得晚了,人家回过神来,说是弄错了,那不更加丢人?
“宋老爷您这边请。”那态度绝对叫和善啊!
“哎,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不用带路了……”
“我知道那人,就是个倒卖胭脂的,他凭什么能进去?不会是展家的远方亲戚吧?”议论的质疑声在茶楼外此起彼伏。但很快等人一个个的都陆陆续续得进了茶楼后,站在茶楼外的人,面面相量,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让他们神情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了,被隔在外头的人都是和方家背地里有过接触并达成了协议的。
茶楼外的气氛微妙,茶楼里的气氛也一样,展祖望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兜兜转转得绕着弯子说话,而是一上来就说明了来意,直截了当的表示,在座的众人要么和他一起以大欺小挤垮和方家勾搭上的小商户,要么就要自己承受被误伤的危险。
大商户有九成以上都赞成展家的提议,也愿意配合,有少数的想要两边不沾谁也不得罪的大商家一想到当初萧家的惨样,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没有反对。小商户们的脸色就难看了许多,他们看着展祖望信心十足的样子,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和方家勾搭在一起,一边为自己在这种场合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无力。
……
待月楼
待月楼里觥筹交错,连角落里那些光线不太好的桌子,上座率都节节攀升,在萧雨娟清亮甜美的歌声里,开始了又一个愉悦的不眠夜,金银花在雨娟一曲结束后就在郑仕达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把郑仕达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打扮得明艳照人的金银花在整个待月楼里转了一圈后,再往郑仕达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如前几日一样,换了身衣服的萧雨娟坐到了郑仕达的身边,两人间的气氛出奇得好,可以从女子笑眼盈盈的的样子,看得出郑仕达把萧雨娟哄得格外高兴。
“雨娟,该准备准备再唱一曲了!”
“啊?还有一曲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唱完了呢!”被人打断了话的雨娟有些不高兴得嘟囔了一句。
“后面的师傅都准备好了,快上台去吧,金大姐都看过来了!”月娥对被人捧了几天就飘飘然的雨娟很不屑,但碍于她在郑老板面前还算得上新鲜,就按下脾气来对她好言相劝。
“那好吧,我就只再唱一曲,多不唱的。”萧雨娟扭着腰踏着莲花步就往后台走去了。
“郑老板,雨娟招呼得可还周到?”
“小丫头而已,说得话倒是逗趣。”郑仕达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比起年轻的萧雨娟,伺候得他最妥帖的,就属金银花了。
“能让您觉得有趣的,不会是情话吧?”
“哈哈哈……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陈年老醋的味道,太酸了?除了你,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得对别人好!”郑老板故作风流得在金银花的耳边说道。
“哦,我怎么没看出她除了漂亮还有哪一点儿好的?”金银花倒是相信要真是为了美色,让萧雨娟这样的自动献身,那少说也有十几种法子,压根不需要郑仕达花那么多心思,对郑仕达了解颇深的她,心里早有了疑问了。
“皮相是不错,倒也新鲜!”
“爷,您就别吊着我的胃口了,除了年轻,她身上哪一点是我没有的?”
“哈哈哈,你啊你啊,就是小心眼儿,她可是有个同样好糊弄的大哥。”自打萧清羽在展家的干涉下被萧家下人直接强行带走后,郑仕达就有预感,萧清羽那个麻烦的爹,一定会在萧清羽说出那些完全不合理的事后,想法子把人留住,萧清羽在回到桐城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郑仕达再要找一个挡箭牌,可没有那么容易了,可就在他看见到待月楼里沦为歌女的萧雨娟后,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萧御风可是萧清羽的堂哥,一个再好不过的挡箭牌。
“哦?其实啊,就算是爷把人收了,我也不会吃味的,不就是多个姐妹嘛!”
“又说反话,女人啊,都是些口是心非的!”
“老爷,老爷!出事了!”匆匆跑进来的郑仕达的随护,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她是怎么做事的,竟然会出现这种偏差!”郑仕达坐不住了,就那么一刻,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如何教训杏娘的法子了。“那人到底是昏了还是死了?”郑仕达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声询问道。
“老爷,人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真是倒霉!”郑仕达一边咒骂着一个已经登腿的大烟鬼,一边匆匆得往外头赶去。上了马车后就往花楼赶去。
……
花楼
杏娘神情惶恐得看着眼前的死人,她怕得不是死在面前的那个人,而是害怕他的死带来的事,还有郑仕达的怒火。
“妈妈,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抬走啊!不会要留一夜吧?巡捕,哦不,警察什么时候来啊?”
“吵什么吵,都会自己屋子待着,谁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小心自己的皮!”杏娘这才意识到花楼里乱糟糟的一片。当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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