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恕楚楚斗胆不敬,敢问……您……您的尊讳唤作什么?”我怯生生得小心问他,主要是得搞清这是什么朝代,若我直接问,怕会把他雷地吐血,所以只好旁敲侧击,问出他的姓名,自然也好推断朝代。
“我?”他颔首看我一眼,道神采奕奕、意气风发道:“大燕车骑将军中山王,慕容冲是也。”
“嘣”的一声,我华丽晕倒,满面含笑,鼻孔中缓缓流出两道幸福的鼻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五胡十六国时期,称少女、未婚女子为“小娘”,但是……实在不算好听,偶不愿意被人叫“小娘”,所以,还是称“姑娘”吧。
慕容冲之凤凰传说 正文 梦里花落知多少卷二
章节字数:6954 更新时间:09…08…12 14:06
大燕车骑将军中山王,慕容冲?五胡十六国时期倾国倾城第一人,那个绝世美男皇帝——慕容冲?
额滴神啊!我上辈子究竟是积了什么德了,这辈子给我这种好运?
不过,对于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历史我并不熟悉啊,我只知道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战乱、最分裂、最血腥也最**的时期,知道几个荒唐无道的东晋皇帝,还有颁布“杀胡令”的武悼天王冉闵,若世无冉闵,中华文明早已从地球消失……
关于慕容冲,我也只知道两点,一为绝世美男,二为皇帝,别的就……
不过这都不重要啊,关键我知道他最后是皇帝不就行了。苍天!你待我果然不薄,把我空投给这么一位大BOSS,我真是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嘎嘎嘎——
“楚楚,楚楚,你怎么了?”慕容冲见我晕倒的面容上出现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表情,还挂着两道鼻血,不由大惊失色呼道:“快传太医!”
慕容冲虽说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因为是鲜卑人而比我高了一头多,怪不得他的头发和眼睛是琥珀色的,在我晕倒仍不忘YY他的时刻,慕容冲已将我拦腰抱起,从御花园里赶往太医院。
见中山王亲自驾临太医院,太医们受宠若惊,但在把脉之后却面露难色,中山王说这个丫头从空中摔下不记得一些事情了,可看她脉象四平八稳啊,这……不过他们多年行医为官,早已深谙其中之道,片刻间便有一个老头恭敬道:“启禀中山王,这位姑娘头部受创,为经脉所阻,暂时忘记了些事情,但只要日后慢慢调理,多接触些故人,想是还有复原的可能的,所幸姑娘身体并无大碍,下官开几副药,姑娘服用之后多加休息,不日便可康健。”老太医不卑不亢地说完这番话,完全掩饰了他丝毫没有诊断出任何病症的情况。
见他如此,我也装做慢慢转醒,虚弱得轻声道:“算了吧,反正我一个孤女,想是
也没什么可记得的,即便有,也不过是些伤心事罢了,忘了倒好,重新过活,也许更是件好事。”慕容冲听闻此言,刚想说些什么,老太医便跟着道:“姑娘能如此看开甚好,若总是积郁于胸,反而于体更加不利。”
“多谢大人。”我硬撑着身体起来道谢,老太医急忙回礼道:“下官份内之事,姑娘不要记挂心上了。”“有劳大人了。”我心里盼着赶紧闪,这太医估计也是巴不得我赶快走,于是如此说道一番,慕容冲反而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拿着方子抓了药之后,便带我离去。
“楚楚,你累吗?”慕容兴奋地问道,还不待我回答,复又紧接着说:“我们先去见母后,求母后把你赐给我。”说完便冲我春风一笑,我不禁又有些眼晕,他美的那般不真实,如梦似幻,枉我一把年纪了,还被他一个七岁的小孩电的七晕八素。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美的无法描述,就是画仙再世也无法完美画出,原来他的眼皮是内双,我又观察到。
见我又是一阵失神,慕容冲喊了声:“楚楚,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迅速回神,这小子,美的要人老命,将来还能当皇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中山王殿下,您真的那么喜欢和楚楚一块玩儿吗?”我低头问道。
“当然了,咱们两个,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不是一般的缘分,兴许上辈子就是一块死的。”慕容冲逗了逗我,刹那间,我的心猛然一颤,不知何故。
“走吧,母后在铜雀台,估计也正等着我用晚膳呢。”慕容冲拉着我便走,满心的欢喜。这孩子真真是个天子骄子,太后肯定非常宠他。
“殿下说太后在哪?”我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说铜雀台。
“铜雀台,母后的寝宫。”慕容冲当然道。“哦,铜雀台。”我低低喃语道,想起了杜牧的那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哪料太后可足浑氏见我跟慕容冲同行而来,稍做吃惊后有丝面露不悦。她保养得极好,皮肤细腻红润有光泽,眼角看不出一尾皱纹,雍容华贵,不过却因为方才的表情而显得有些微微的刻薄,总之我目前看不出她“母仪天下”的风范。还不待慕容冲请安,她便先疑问道:“凤皇,你怎跟她一块?”
见此情形,我急忙跪下行礼道:“叩见太后。”心里同时还在琢磨着原来慕容冲的小名叫凤皇,真是人如其名,也只有他,才配得起这个名字了。
慕容冲只是稍一俯身,象征性的行了一礼便阔步走到可足浑太后跟前,依偎道:“母后,楚楚跟儿臣可是同年同月同时生呢,儿臣觉着甚有意思,便想留她在宫中陪着。”可足浑太后刚想打断他,他便又挽着太后胳臂,溺了上去自顾说道:“楚楚为段昭仪在宫中守孝三年,也是个很难得的人了。刚巧方才她离去时突起大风,将她刮了回来,想是老天也不让走的吧。况且她头脑受创,好些事情都忘记了,再说她一个七岁的女儿家,自小在宫中长大,若是出去了,日子也是艰难。儿臣瞧着喜欢,特来跟母后禀告一声,这丫头,儿臣留着玩啦。”
玩?这词用的……慕容冲整整一大段话从头说到尾,都没给可足浑太后一个插嘴的机会,就仿佛如他所言,他只是来禀告一声,并不是征求意见或索要的。
“她年纪虽小,可是姓段的。”可足浑太后微嗔一声,自己这儿子,从小宠到天上去了,想要什么便要什么,毫不在乎可为可不为。慕容冲稍楞片刻,复又笑道:“曾祖母与祖母也都姓段呢,这大燕皇宫姓段的女人只怕不比姓慕容的男人少。”
可足浑太后身子一抖,抬头望了慕容冲一眼,无言。慕容冲拉着她的手,嘟起粉唇撒娇道:“母后,儿臣饿了,可否摆膳?”可足浑太后痴痴望着他,这儿子真真的是人中龙凤,能宠着他都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一个姓段的孤女,无亲无故,想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罢了。她温柔地笑了,轻轻抚着慕容冲的头,宠溺道:“就随凤皇吧。”
“儿臣谢过母后。”慕容冲恭身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可足浑太后乐不可支,这个儿子真是越看越爱,他就是上天赐给自己最珍贵的珍宝。慕容冲偎在太后怀里还不忘抽出空来冲着跪了半晌的我得意道:“快起来吧。”
伺候这娘俩吃饭,简直比让我做饭还累!为什么?因为这个年代居然没有椅子,天!请问椅子是什么时候被发明出来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可足浑太后刚才坐的也只是个装饰华贵精美的类似于榻榻米的宝座。他们吃饭都是分桌而食,并且跪坐于席上,我也得在旁边一直跪坐着伺候,帮慕容冲盛饭、擦嘴也都是跪行进退。此刻我又意识到不仅椅子,包括护膝都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发明。
用完膳,慕容冲又陪着可足浑太后说了会儿话,大都是他今天学问做的如何了得,骑射功夫怎样厉害云云。可足浑太后看着慕容冲就满面笑意,这儿子本就是她的稀世珍宝,她是怎么瞧着怎么欢喜,怎么疼爱都疼不够。看着这个情景,我不禁想起了德妃和胤禵。德妃,也是这般疼胤禵的吧,若是胤禛能分得德妃一点的母爱,他那个皇帝或许就不会做的那么艰难。
此刻慕容冲正在说他如何英勇地猎杀了百来只兔子,并且亲自剥皮,准备做成斗篷孝敬给母后的事,虽然可足浑太后乐上了天,我却是听的心惊肉跳。兔子啊,雪白可爱的兔子啊,我超级喜欢的兔子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得意洋洋,年仅七岁的中山王,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太可怕了,古人真是拿生命不当生命。不过此时同样重要的是——我很饿。
慕容冲,你不知道我没吃饭吗?你们娘儿俩是吃饱喝足了,我可是只有干看着的份,虽然你的美貌早已经超越了秀色可餐的程度,但我若是一直盯着你流口水,恐怕你不介意,你老娘都要飞过来揍我了。话说我直接怀疑这女人恋子……
终于,在他们母子结束了无比幸福的亲情交流后,慕容冲带着我华丽回宫。他因为年龄小,又最得宠爱,所以虽然封了王,却是没有分府,只是分宫,依然住在宫里。
临走前,总觉得可足浑太后看我,像是心里有疙瘩一样。
慕容冲的寝宫叫凤仪宫。有凤来仪,真是好名字,想必也是专门为他而取。凤仪宫布置的很华丽,丝毫不比太后所住的铜雀台逊色,甚至更加华美尊贵。想是可足浑太过疼爱他,将一切最好的都要给他吧。我却暂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只可怜巴巴地问道:“殿下,能给口吃的吗?”
慕容冲一听,脸上露出一抹强忍的笑,便吩咐他的太监李忠去传了份膳食过来。李忠刚端上桌,我便如饿狗扑食般冲了上去,仿佛怕有人来抢一般,直把慕容冲引的哈哈大笑,估计李忠也在心里鄙视我:“几顿没吃了?至于吗,真丢我们凤仪宫的脸……”
不过说实话,其时他们的饭我并不很吃的惯,主要是口味有些淡了,并不是说人家皇宫里的御膳房也不舍得油水,主要是佐料太少,没有现代饮食的味道丰富。肉我是一块都没动的,因为我本身就天生不吃肉,鱼除外。所以,我把桌上的鱼和青菜吃了个底儿朝天,恨不得连盘子都舔个干净。无视慕容冲诧异的目光,我保证,他若不在,我肯定舔。
慕容冲很奇怪我为何不吃肉,我的解释也相当自然:“不知道,就是不对味口,闻着便不舒服,许是挑食吧。”
看我一派丑态地吃完之后,慕容冲优雅地擦了擦嘴,虽然他并没吃饭,我也跟着擦了一下,这才发现脸上,哎,不说了,饭粘子、菜汤子……
慕容冲自动无视,只是慵懒地说了句:“伺候我沐浴。”
啥?伺候他……沐浴?在鼻血没有流下之前,我揪着良心想,我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三十一了,对着才七岁的绝色小美男……犯罪呀!不过,可不可以把自己当成是他娘咧……哎,厚颜抚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我也是个孩子,我才只有七岁……
慕容冲沐浴不用浴桶,而是个宽大的浴池,像游泳池般大小,四周金色龙头喷水,真是富贵奢靡。不过,要怎么伺候他沐浴?帮他**还是外加跳下去给他搓背?
拜托我真的心脏不好,不但贫血还有低血压,他这绝世美男的艳福,不知我有没有命消受啊。
见我踌躇不前,慕容冲唤道:“你还磨蹭什么呢?快点帮我更衣。不消说,你也是脏得够呛了,风刮的一身尘土……咦?你脸怎么红了?”慕容冲盯着我,凑上前道。
“没……没有……”我擦了擦汗,捂着心口道:“水气蒸的,好热。”这臭小子,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比不了你七岁稚童的思想那么纯情,放过我吧。于是乎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殿下,男女授受不清……”
“我们才多大?”慕容冲瞪着眼睛不悦道:“你小小年纪怎想的这样许多,你进了我凤仪宫的门,就是我慕容冲的人,若是旁的男人让你侍浴你自是不能相从,我是你的主子,你不伺候我还想伺候谁?”两句话一说,封建地主剥削阶级的本质便表露无遗。给我灌输奴仆思想也就算了,还让我领悟伺候他洗澡也是天经地义的。伺候个男人洗澡,我……我哪拉的下来那个脸啊,虽然是个才七岁的男人,可我……我已经能感觉自己的脸热的可以煮熟个鸡蛋了。
慕容冲伸手抚上我的额,关切道:“呀,你发烧了?”说完还晃着脑袋探寻我的表情,我低着头,一副窘态比鸵鸟更鸵鸟,这辈子都没那么糗过,居然还是被个七岁的小孩子给搞的。“瞧你,脸色红得吓人,额头也烫得够呛,一定是病了,来,我给你把把脉……”说完他便要抓起我的手,我下意识地将他一推,却听“咚”的一声,竟将他一把推进了浴池内,他惨叫一声,喝了几口水,呼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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