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也匆匆的赶过来了。
大半夜的,事真不是一般的多。
见皇上来了,所有人都跪地参拜。
司徒俞让所有人平身,直接走到了府门口。
当看到被挂于府门口的司徒成时,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再看看于承恩,命令道:“马上把轩王放下来。”
不管轩王犯有如何的错误,现在大半夜的挂在这里,却招来这么多人观看嘲弄,皇家颜面何存?
于承恩偏过头看了司徒俞一眼,并没有动作。
没有闲逸王的命令,他是不会放人的。
见于承恩没有动作,司徒俞眉头皱得更深,然后吩咐身后的人:“一骑二骑,去把轩王放下来。”
“是。”一骑二骑接令,刚想上前将轩五放下,于承恩的箭就直对准过来。
“你们退下,朕来。”见于承恩的箭指向了一骑二骑,司徒俞赶紧命令一骑二骑停下,自己走了上前、。
怒训轩王司徒成(03)
“你们退下,朕来。”见于承恩的箭指向了一骑二骑,司徒俞赶紧命令一骑二骑停下,自己走了上前、。
“皇上。”见司徒俞自己往前,八骑都分别担心起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是皇上自己来,但于承恩的箭只认一人。
所以,很危险。
而挂在门口上的司徒成也只是看着司徒俞,眸子里光芒复杂。
果然,司徒俞一朝司徒成走去,于承恩的箭也马上从八骑身上转了过去。
只是还没有转到,便被司徒零突然伸出的长剑给挑开了。
所有的人一怔。
司徒俞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司徒零。
“以后,你的箭不要对准皇上。”司徒零对于承恩说道。
于承恩不说话,只是后退了一步,看着司徒俞。
见司徒零来了,司徒俞也不自己亲自动手去解司徒成了,对司徒零说道:“闲逸王,朕命你马上把轩王放下来。”
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希望私下解决。
“皇上,恕臣弟难以从命。”司徒零半跪于地,算是对司徒俞现在的尊敬。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把司徒成放下来。
“为何?”听司徒零这么一说,司徒俞眉头皱紧。
“待太后来时,臣弟便会说明一切,请皇上暂待一边。”
司徒零说这些的时候,看了司徒成一眼,而司徒成也正在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眸子里似乎有些一些戏谑的感觉。
“太后驾到。”
司徒零的话才刚说完,太后就领着一群人来了。
太后急急忙忙的从轿子下由老公公扶着下来。
一看到大门口上吊着的轩王司徒成时,整个人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
一脸也气得通红。
“来人,快快……快把轩王给哀家放下来。”太后赶紧让身后的随从上去放人。
“不准。”太后的话一落,司徒零的话马上就接上。
怒训轩王司徒成(04)
“不准。”太后的话一落,司徒零的话马上就接上。
一句不准,所有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司徒零的身上。
太后整个人都愣了愣,看着司徒零。
司徒零走到太后的面前,参拜:“儿臣参见母后。”
“闲逸王,你什么意思?”太后一脸气愤,没有理会司徒零的参拜,而是直接训斥起司徒零。
“儿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司徒零不急。
“你大半夜的将成儿挂在大门口,还说要杀他,你是不是要把哀家气死?马上给哀家把成儿放下来。”
太后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司徒零并没有理会。
而是走到了于承恩的身边,让于承恩递了一样东西给他。
几个王爷,包括皇上在内一看到司徒零手上的东西,都为之一怔。
只见司徒零手上的东西是一条软鞭,一条金色的的软鞭,手柄之上,还刻有龙纹。
对于这条金鞭,所有的王爷都不会陌生。
“年幼时,父皇教我们做人之道,如犯者,便会以此鞭鞭笞,以谨记教悔,今日,我便以兄长之名代父训其轩王。”
啪——
司徒零话一落,一鞭便重重的打在了司徒成的身上。
顿时,周围一片惊叫声。
太后也一个踉跄,还好有老公公扶着。
痛感从身上向四肢八骸扩散,司徒成紧紧的咬着牙关,硬是哼也没有哼一下。
这是熟悉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他也因为经常拿人试毒而受到父皇或太傅的鞭笞。
“一鞭,打不道之人,下毒谋害兄嫂。”司徒零眉头压紧,怒看司徒成。
想着司徒成下毒于宁悠扬的身上,心里就有一团说不出的火气。
他总会因此而想到小时候,司徒成试毒于司徒俞身上的那种愤怒,结合在一起,更是有想杀司徒成的冲动。
啪——
司徒零又是一鞭过去,司徒成还是咬着牙关,不哼一声。
怒训轩王司徒成(05)
司徒零又是一鞭过去,司徒成还是咬着牙关,不哼一声。
他不哼一声,可是太后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怔怔的看着司徒成,怔怔的看着司徒零手中的金鞭……
“二鞭,打不义之人,夺兄长妻为妃,败坏伦理道德。”
司徒零难以想像,司徒成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欺骗众人之目光,欲娶他的女人为妃。
如果自己不是半路而归,宁悠扬必会遭司徒成污辱。
……
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呆呆的,愣愣的看着司徒零手持金鞭鞭笞着司徒成。
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有人敢上前阻止或是什么的了。
就连司徒俞现在也只是皱着眉头站在一边,不语。
司徒零手中所拿的金鞭,正是先帝教悔他们所用的金鞭。
后来交于程太傅所掌管。
金鞭在手,下可鞭乱臣贼子,上可鞭帝王之君。
如金令在身,无人能阻。
啪——
第三鞭出手,同样的狠烈。
“三鞭,打不忠之人,巧骗君主下旨纳妃,闲逸王妃成太守之女苏纤,欲鱼目混珠,欺君之罪,罪可当诛。”
司徒零气愤至极。
罪可当诛……
此话一出,太后险些晕厥,连退数步。
只是现在,司徒零口中所说的话,如是属实,她也无话可驳斥。
看着被吊挂在府门口上咬紧牙关的司徒成,泪水连连。
那身上的衣衫,已被金鞭鞭破,鲜血的血液沁出,触目惊心。
三鞭过后,一片诡异的安静。
司徒零没有再鞭出第四鞭,而是走到了司徒成的身边,手指一点,便将司徒成的穴道点开。
被解开了穴道,司徒成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已,并没有说认何的话。
只是看着司徒零。
他的目光,如此的复杂,是恨吗?
司徒零看不出,也不介意。
“今天,所有王兄王弟都在这,是我让他们来的,太后,也是我请来的,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的,说吧。”司徒零冷冷的司徒成说道。
怒训轩王司徒成(06)
“今天,所有王兄王弟都在这,是我让他们来的,太后,也是我请来的,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的,说吧。”司徒零冷冷的司徒成说道。
司徒成不说话,只是看着司徒零,什么也不说。
“年幼,十岁之时,你以皇上试毒,可见习性顽劣,皇上后来却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如今,你又对兄嫂下毒,用意又何在?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
司徒零还记得那日,在逸王府门口,从头到尾,宁悠扬都不曾真正的得罪过司徒成。
可司徒成却以一血吻对宁悠扬下毒。
虽然他知道,司徒成是针对他。
可是却在他的女人身上下毒,这让他非常的看不惯司徒成。
……
司徒成看着司徒零,突然的笑了。
这一笑,让司徒零怔了怔。
也让司徒俞,还有周围的人都愣住,没有人明白,司徒成在此时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只此三鞭?够了吗?”司徒成淡淡的问道。
司徒零再一怔。
司徒成是在挑衅他吗?
司徒零看着司徒成,目光凌厉,两人目光相对,他却看不懂司徒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恨?
还是愤怒?
又或者是戏谑?
可是,给他的感觉却不像是这些。
更像是一种错觉般的欣喜。
现在的司徒成,还有什么舍得欣喜的吗?
他不知道。
手中,抽出腰间的长剑,一脸冰寒……
见司徒零抽出了长剑,所有人再次屏住了呼吸,心跳都快蹦了出来。
太后更是紧紧的抓着手中的丝帕,这个时候的她,早已被怔得六神无主。
他,司徒零是要杀了轩王吗?
“三王弟……”
“不要过来。”
司徒俞叫了一声司徒零,刚想上前一步,司徒零马上喝止。
这个时候,暂时是他与司徒成两个人的事,其他的人,不得靠近。手中的寒剑,在深夜中,依旧寒光迫人,光芒之中,隐约藏匿的死亡气息……
怒训轩王司徒成(07)
这个时候,暂时是他与司徒成两个人的事,其他的人,不得靠近。手中的寒剑,在深夜中,依旧寒光迫人,光芒之中,隐约藏匿的死亡气息……
利剑破风,直劈向司徒成身上的绳子。
在惊叫声之中,司徒成的身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突然得到的解脱让司徒成浑身酸痛。
身上的伤痕也扯痛了他,让他还是忍不住的痛哼了一声。
抬头看着司徒零,他更意外的是司徒零居然就这样把他放下来了?
而太后见司徒零只是宰断司徒成身上的绳子,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这时的司徒零,多么像她眼中的先帝,那种杀气,让人莫名的生寒,不敢靠近,更不敢训斥……
“站起来。”司徒零将剑收回剑鞘之中,冷声的对还坐在地上的司徒成说道。
司徒成看了看司徒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还是乖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也不想坐在地上。
只是接下来,却是真的让他意外了、。
司徒零将手中的金鞭一抛,直接丢给了司徒成。
司徒成接过软鞭,一脸惊愕的看着司徒零。
而周围所有的人也是如此,呆呆的表情,看着司徒零。
没有人能明白,司徒零现在将金鞭丢给司徒成,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只是记恨年少时我打你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找我的麻烦,现在,给你机会,把你心中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吧,无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一起算了吧。”
司徒零感觉很累了,兄弟相残,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说完,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着司徒成对他的鞭笞。
司徒零的一番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没有人能理解,他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心理。
包括司徒俞,也是一样。
司徒成看着司徒零,唇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脸上,慢慢的涌上一层哀伤……
怒训轩王司徒成(08)
司徒成看着司徒零,唇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脸上,慢慢的涌上一层哀伤……
“父皇教悔,儿臣从不敢忘,血脉同出,一心对外,兄弟齐心,力可断金……”司徒成轻声的话语。
说到这里时,鼻头竟然酸涩起来,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自十岁之时,用司徒俞试毒过后,再也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所有的兄弟都对他避而远之,不愿意跟他接触。
瞬间被孤立的状态,让他的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而在所有的兄弟之中,司徒零与司徒俞是情感最为激烈的两个人。
但因司徒俞后被立太子,先皇警告过他,不得再惹司徒俞。
所以,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司徒零的身上。
他不断的挑衅司徒零,不断的去招惹司徒零。
就是想引起司徒零对他的注意,他不想永远被这群兄弟无视,孤立……
累了,他就一个人四海闲游,寻研各种奇毒来充斥生活。
但只要一回来,他就会想到司徒零。
他就会来找司徒零的麻烦……
只是这些,永远都是一个秘密。
永远都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一种情感……
……
手中的金鞭,让他重新回到年少时的画面。
先皇也是将他吊挂于树下,用这金鞭狠狠的鞭笞着他,训斥着他。
就像刚才司徒零鞭笞着他的情形一样,所以,他忘记了痛,甚至心里有一种欣喜的感觉,这样的司徒零,再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了。
……
司徒成的话,司徒成的沉默,司徒成脸上的突然涌起的哀伤,让司徒零心里像是受到了什么猛烈的撞击一般,莫名的有些刺痛起来。
这样的司徒成,与那日自己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