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醉借不了力,就算轻功再高强也是没有施展之处。
两人身不由己地朝下坠去。
东风醉心念电转。
一用力,将古乐儿向对岸柳翠烟站立之处抛了上去。
古乐儿尖声大叫:“不,不要。”
只觉腰间一紧,她的身子已经被柳翠烟的长鞭卷住。
柳翠烟一用力,将长鞭收了回去。
放下古乐儿,顺势点了她的穴道。
再朝绝壁下方一望,脸上不禁变了色。
只见绝壁下方,东风醉长剑在石壁上轻点,然后借力朝上飞了过来。
柳翠烟连忙开启了石壁上的另一道机关。
门才开了一道一个多人宽的缝隙,她就迫不及待地抓着古乐儿,从石门当中窜了出去。
然后,回身关上了石门。
东风醉在下坠的一瞬间便想到了,若他和古乐儿同时下坠,两个人的身体太重,他没有办法保证他们可以同时上到岸上。
可以想见,柳翠烟绝对不会帮助他们。
相反,她只会给他们再补上一鞭。
而柳翠烟想要古乐儿当弟子,应该不会伤了她。
因此,东风醉将古乐儿抛了上去。
因为这一下用力,他身子下坠的速度更快。
眼看到了底部。
底部是墨黑的河水,河水中有许多庞然大物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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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翠烟没有骗他们,这底下当真有许多食人鳄。
东风醉飞速扫了一眼河水的两侧。
两侧都是光滑的石壁,没有可供立足之处。
他急中生智,将手中长剑点向下方的一头食人鳄,然后借力朝上飞去。
再在石壁上借了几次力,终于飞回到了平台之上。
然而,柳翠烟和古乐儿已经不见了,石壁上的门也已经关上。
东风醉刚刚死里逃生,消耗的力气不小,浑身都汗湿了。
只得坐在地上,盘腿动功调息。
调得气息顺了,才站起身,在石壁上寻找机关。
这些机关的设置非常巧妙,比刚刚他在放灵牌的石室中找到的机关巧妙多了。
幸而东风醉对机关非常感兴趣,曾下大力气研究。
饶是这样,他仍是摸索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机关打开。
石门外面,一派天光。
终于出了山洞,又见到了阳光,东风醉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
抬眼打量四周的情景。
他处身在一处山坳之中。
山坳中多的是桃树杏树,树上挂满了成熟的果子。
东风醉瞧见这些水果,才发现自己肌肠漉漉。
他已经有一个夜晚加半个白天没有进食了,消耗又大,肚子早就空了。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弄吃的,他在观察山坳的地形。
山坳的周围都是绝壁,比刚才石室中的绝壁高得多了。
而且十分平滑。
若想施展轻功上去,是绝对做不到的。
除非能弄点绳索如意勾之类的东西借力,才有可能爬上去。
东风醉只稍一思索,便放弃了从绝壁上去的念头。
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逃生,而是寻找古乐儿。
乐儿在柳翠烟手中,他非救回她不可。
东风醉往前走去。
顺手打落几个桃杏充饥。
不补充体力怎么去找古乐儿,怎么同柳翠烟相搏?
穿过一个林子,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小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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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的边上,一块大石头上,放了一张纸。
东风醉连忙扑上前去,抓起纸看。
纸上是古乐儿的字迹。
“我在同师父学艺,你不要来打扰我。你若想见我,除非你把这菜地内种出菜来。种子和工具都给你了。”
东风醉再看了眼大石头,上面果然放了一包种子。
大石头旁边,还放了一把锄头和两个水桶。
这让东风醉想起了古乐儿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把他弄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穿布衣,干粗活,不做事就不给饭吃。
她现在就是在实现当初的愿望吗?
东风醉不免报怨。
乐儿啊乐儿,你早知道我不是个懒人了,为什么还要我做这个?
紧跟着却又想起了早上古乐儿生气的样儿。
她怪他不告诉她,他就是踏雪公子本人。
以为他想捉弄她,看她笑话。
也许,是她的气还没消,所以才用这个法子整他出出气吧。
“好吧,”东风醉大声说,“乐儿,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别说是种一块地,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
说过了之后,却又好笑。
他可以肯定,这附近没有人,古乐儿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
东风醉说归说,却没有当真种地。
他要去看看古乐儿的情况。
谁知道让他种地是不是古乐儿本人的意愿?
万一是柳翠烟老太婆在刁难他呢?
东风醉跨过菜地,穿过又一片林子,来到一条小河边。
心突然就激动了。
因为他看见,河对岸的一间凉亭中,古乐儿正盘膝坐在亭中,看样子是在练气。
他不敢唤她,怕打扰了她。
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东风醉静静地站在河对岸,痴痴地望着古乐儿。
“年轻人,不错嘛,这么快就破解了机关出来了。”
柳翠烟站在河对岸的一株柳树下,若有所思地望着东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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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醉淡淡一笑。
问道:“乐儿什么时候打坐完毕?我想同她说几句话。”
柳翠烟却嘲弄地一笑。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去种地。纸上说得清清楚楚,什么时候把菜种出来了,乐儿就见你了。”
“我不是不可以种地,但我要乐儿亲口跟我说。”
柳翠烟嗤地一笑。
“随你。你爱种不种。不关我事。”
说罢双手抱胸,站在树下看热闹。
东风醉懒得跟她生气,也懒得跟她辩驳。
注目观察着河水及河对岸的地形。
他了解柳翠烟。
据说,她精通机关阵法,曾帮过薛令飞不少大忙。
当年薛令飞当孤鸿堡堡主时,孤鸿堡极为繁盛,据说便是多亏了这位贤内助。
后来,柳翠烟莫名失踪了之后,孤鸿堡日渐势微。
直到冷夜接替了堡主之位,情况才开始好转。
现在想来,以柳翠烟的性子,多半是当年她抛弃了薛令飞,自己逍遥自在去了。
此刻,柳翠烟敢肆无忌惮地站在河对岸看他好戏,必定是有所依恃,不怕他。
东风醉观察了一忽忽,果然发现这条河有着不少古怪。
河上没有桥。
没有桥倒也不奇,这条河不是很宽,只要河中有可以借力的东西,很容易便可以到达对岸。
以他和柳翠烟的轻功,要做到这一点根本不是难事。
河中长了不少睡莲,随着河水的流动而漂浮。
河中有睡莲不奇,奇的是睡莲的叶子都是一般大小,一般形状。
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睡莲的叶子是假的。
为什么弄点假睡莲在河上?
东风醉可不认为仅仅是因为柳翠烟想让这条河变得美一点。
多半是设置的机关。
再看向河对岸。
河对岸的树木假山错落有致,却隐含着五行八卦,显然不会是简单的景致。
东风醉不禁懊恼,为何他过去没有学过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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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条河的宽度,他不借力根本跃不到对岸。
而若借力的话,便会中了睡莲的圈套。
就算他运气好,侥幸能够到达河对岸,估计也会陷进机关当中。
柳翠烟的这些机关可不比孤鸿堡的那些,要高明得多了。
东风醉只好耐心地站在河边,静静地等待古乐儿。
头一回,觉得自己是如此无能。
连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等了不多久,凉亭中的古乐儿睁开了眼睛。
看见河对岸的东风醉,欢叫了一声,跳出凉亭,想跑过去见他。
谁知刚跑了一步,本来空无一物的面前突然多了两株柳树,柳枝撞了她一头一脸。
柳翠烟嘲弄地说:“都警告过你了,不可以乱动。还好是柳树,若换成假山,你那张脸会变成什么德行,自己想想吧。”
古乐儿吓得不敢动弹。
东风醉连忙安慰她。
“乐儿,我没事,你别担心。别过来,小心受伤。”
柳翠烟得意地一笑。
古乐儿和东风醉同时将恼怒的目光投向她。
柳翠烟不理会东风醉,板着脸教训古乐儿。
“敢对师父如此无礼?”
古乐儿嘟着嘴说:“师父也应该讲道理才对。”
东风醉抢着问:“乐儿,你当真拜她为师了?”
古乐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乐儿,是不是她强迫你的?”
柳翠烟回头横了东风醉一眼。
“小子,我们师徒俩说话,你插什么嘴?谁强迫乐儿了?哼,我柳翠烟才不会强迫别人拜师。”
东风醉心头嘀咕。
还说不会,是谁刚才弄了机关才把乐儿给抢过去的?
但古乐儿在她手中,他怕古乐儿吃亏,这话只在心里嘀咕了一番,没有说出口。
却听见古乐儿在说:“师父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拜师的。”
“小子,听到了没有?”
柳翠烟得意地望着东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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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醉面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古乐儿竟然真的拜柳翠烟为师了,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不过呢,细想想,柳翠烟只是性子激烈了点,其实为人倒也不坏,而且武功高强。
乐儿若是能跟她学得一身好本领,倒也是件幸事。
只是,乐儿身上的毒怎么办?
东风醉干脆将这事告诉柳翠烟。
反正,乐儿也是她的徒儿,她总不希望费尽了心血抢到的弟子眨眼间就没了吧。
“柳前辈,乐儿身上中了消魂散的毒,再有两个月毒就发了。你知道消魂散的解药吗?”
“消魂散?我怎么没瞧出乐儿身上有中毒的迹象?”
柳翠烟惊讶地问。
皱着眉头细细回想,但将脑中所有的信息都搜索了一遍,也没搜索到一星半点跟消魂散有关的东西。
东风醉叹道:“我也没瞧出来。也许这毒太怪异了,没发作的时候无迹可循吧。”
柳翠烟神情凝重。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毒就太可怕了。
“是谁下的毒?”
柳翠烟恶狠狠地问。
敢向她的弟子下毒,她跟那个人没完。
“冷夜。”
“是他?太过份了,他竟然给自己的夫人下毒。”
柳翠烟狠狠一拍身旁的柳树,几人合抱的柳树被她拍得簌簌发抖。
古乐儿暗暗提醒自己,若哪天要告诉柳翠烟自己不是冷夜夫人的真相,一定得选择她高兴的时候。
而且,一定要事先找好逃跑的路。
柳翠烟生了忽忽气,渐渐回复了平静。
瞪了东风醉一眼:“小子,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种地。毒还有两个月才发,两个月以后再说。”
东风醉不回答她,看着古乐儿问。
“乐儿,那张纸条是你写的?是你要我种地?”
古乐儿点点头,心虚地垂下头。
是她写的没错,可她也是有苦衷的。
东风醉瞧见她的神情,就猜到她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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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是不是被迫的,他都会照办。
种个地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心倒因了古乐儿的心虚而开朗了。
原以为她还在生早上的气,所以才罚他出气。
原来,她的气已经消了,真是太好了。
柳翠烟哪里知道东风醉的心思,见他脸上挂着笑容,心头奇怪。
问道:“喂,小子,种地好玩吗?乐成这样。”
东风醉笑得更加开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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