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小女孩,这些生命多么娇弱。我的目的一直是成为一个强者,难道强者的对手应该是这些弱者么?
果然,我的选择是没错的。我选择了一条艰难险阻的路,但这样的路更能让我成长。
回到协会总部,救了一个小女孩外加光荣负伤的我得到协会成员一致的好评。在魔界戴了许多年“无能”的帽子的我,此刻还真有些不习惯。像我这样的做法,要是被导师和同学们知道了肯定是各种嘲讽鄙夷。
“看来,当初伊越推荐你真是推荐对了。”考官老头笑呵呵地对我说,“不过,下次可要当心点了,协会里人,无论是谁出了什么事,大家都会为他感到伤心的。”
“是是。”我对着老头笑笑,又跟其他人客套了几句,找个空挡溜到了伊越旁边。
“哎哎,问你件事哈。”我四周看了看,见墨雨不在,我才放心问,“墨雨的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墨齐。”
☆、怪物再现
自从上次隐桦透露出要跟我作对的意思,我就一直在等他出招。不过后来我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后来问了伊越他们,说是因为他闹出的动静太大,被神留下的结界赶出去了。难道这结界还是智能的?
来到人间已经近一个月了,总部的人我也认了个大概——勉强能写出一本硬面抄的人物简介了吧。尤其是那些使用光明力量的,伊越,还有已故的异能者墨齐,甚至新被收入的小女孩米娅,光明与黑暗,总是敌对的存在。
不过有件事我很搞不懂,我以前并不认识墨齐,为什么来这里后却经常看见他——大概是他的灵体或者残念吧。异能者协会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偏偏找上我,这事我一直搞不懂。
“少音。”凌瑄跑到我旁边,“你在这看什么呢?”
“那还用说么,这小子肯定是想跳溪里摸鱼呢!”寒彻也来了,他看见溪里有小鱼游过,便开始脱鞋子。
“少年啊,这水这么清,你怎么忍心下脚污染?”我摇摇头。
凌瑄拉住他,说:“说正事呢。”
“发生什么事了么?”我问。
“是这样的,南边一个小镇最近出现了一个怪物,凡是被那怪物碰到就会全身长满脓包,发出腐烂臭脚的味道,不过,那怪物白天不出现,都是夜里出现,而且出现时间无规律,协会之前有人去了,但因为摸不清那怪物出现的时间地点,守了几次没守到,有几次勉强看到了那怪物,却因为它跑太快跟丢了。”凌瑄说,“你找东西比较在行,有兴趣接下这个任务么?”
脓包,腐烂臭球味?我一下子想到之前出现在幻象里的那个怪物。这两者是否有什么联系,又为何偏偏是让我看见了呢?我想了想,说:“那当然,哪里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在哪里。”
寒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你小子能吹。”
我问:“你们俩也会去么?”
“嗯,我有种直觉,如果不去的话可能会错过什么。”凌瑄说。
坐上飞行器,寒彻一个劲地讲着关于那怪物的各种传闻,越说越玄乎,凌瑄竟然还听得津津有味。我跟他们说了声我也去休息会,便向房间走去。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出现幻象呢。
我有些期待,可惜,这次,什么都没出现。在遗憾中,我们到了目的地。
迎接我们的是驻留在附近城市的分部的异能者,这人约摸三十岁,顶着一头鸡窝头,戴着副黑框眼镜,个子不高,比我矮了一个头,瘦瘦的。
“你们好,我是炎火城分部的管理员,我叫阿烈,欢迎你们,来自总部的战友们。”阿烈说着行了个抱拳礼。
“这人真有意思,初次见面不是要握手的么?”我偷偷对寒彻说。
寒彻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哪个时空穿越来的啊,这么没常识,握手那是西方大陆的礼仪,后来东方文化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才有人开始行握手礼的。”
寒暄一番后,阿烈带我向临时驻地走去。他说:“那怪物,我也见过几次,像一个巨型蜘蛛,中间部分被换成一个长满脓包的球。”
“还会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我问。
“是啊,这大晚上的听到这声音别提有多渗人了。”阿烈说,“看样子,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它的传闻了。”
“我听寒彻说了不少。”凌瑄说。
寒彻嘿嘿笑了几声,说:“我也都是道听途说,具体的还得问问你们呐。”
“那怪物是几个星期前出现的,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出现了怪物,只是陆续有人开始染上怪病,找了医者,用了些药,倒也有些效果。”阿烈说,“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可怕的流行病,后来,有几个小伙子晚上出去电鱼,碰到了那怪物。”
“之前染上怪病的人,难道没碰上那怪物?”我问。
“碰上了,怎么会碰不上呢,只是,那些人啊,染上病后,话也说不利索了,这还是那几个小伙子中有个跑得快,加上不知为何那怪物也没追过来,这才让村里是知道了那怪物的存在,后来啊,有人来我们分部,说了那怪物的事,我们就赶紧派人过来了。”
说着,我们已经到了驻地。之前就知道有总部的人在,没想到,竟是伊越和墨雨。
“越,小雨……”凌瑄先打了个招呼。
伊越点了下头,说:“过来坐下吧。”
“别让这个女人跟我坐一起。”墨雨狠狠地瞪了凌瑄一眼。
凌瑄脸色顿时有些灰暗:“你们讨论吧,我把带来的东西整理下。”
伊越点点头,凌瑄便出去了。墨雨恨恨地看了眼凌瑄的背影:“为什么她也来。”
“因为她想来。”我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墨雨白了我一眼。
伊越看了看我们,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之前,我向分部的人了解了下情况……”
☆、墨齐
夜,我们穿着特制的衣服,分成几个小队在村里巡逻。我,凌瑄还有阿烈被分到一组。
“穿着这衣服还真热。”我感觉背后有点痒,想去挠挠,可穿着这衣服整个人都变得不灵活了。
“唉,这也没办法,那怪物太厉害,只要一被它碰到,那怪病就染上了。”阿烈说。
我望向前方,一座座丘陵连在一起,黑暗中就像一堵堵高大的墙。这一地多丘陵,当地人习惯性地称它们为山。这些丘陵大多数有他们的名字,不过年轻的一辈大部分是叫不出了。
听村里的老人说,很久以前,人们还要烧柴火做饭时,这些丘陵没有这么茂密。如今,这村子里种地的都少了,山上更是没多少人会去,以前上山的路现在大都长满了野草,不好走了。
那么大一只怪物,如果是从山上过来,那么山上的野草肯定会被它压倒。可是,后来有人去山上看了,那些野草都好好的,完全看不出有大型生物经过的痕迹。之前凌瑄告诉我,跟丢那怪物是因为那怪物跑得太快,后来跟伊越他们讨论时,伊越却说是凭空消失的。
难道是空间魔法?这样解释倒是合理,通过嗅觉我也无法察觉那怪物的存在,也许它或者控制它的人是个空间异能者,在某个时间点放它出来,之后又将他收回去。
“这村子也不知是得罪谁了,居然放了这么个怪物过来。”阿烈叹息道。
我问:“该不会又是黑暗之门的人吧?”
“唉,谁知道呢。”
我看凌瑄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她在担心,便说:“没事的,咱一定能抓住那玩意的。”
凌瑄看了我一眼,眼圈有些红,她说:“这里,是墨齐的家乡。”
已故的光明异能者墨齐?我立马来精神了,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多说一点。
可是,凌瑄没再说话,倒是阿烈开口了:“墨齐啊,那可是个不错的异能者,真是可惜了。”
“是啊。”凌瑄说,“如果当初死的是我多好……”
“你不要这样说,每个人都要他存在的价值。”我安慰道。
“只是,我不值得他救。”凌瑄苦笑着说,“出发那天,我跟他赌气,故意穿了他最讨厌的黑色的衣服,现在,我穿着他喜欢的风格的衣服,他也不会再微笑着说‘好看’了。”
“协会的任务是不是要接不是全凭个人决定的么?”我不解了,明明是那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要去,挑战极限?
“那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人,亲人在呢,我怎么能不去?”凌瑄伸手捂住脸,挡住流下的泪,“可是,他不应该去的,该死的是我。”
“没有什么该死不该死的。”阿烈说,“姑娘啊,也许,在他看来,救你是值得的,你在他心里啊,你就是那个值得他用生命保护的人呢。”
凌瑄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寒彻发了消息过来,那怪物出现了。
我们赶紧往那边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旁边的人都开始捂住鼻子了,我引以为豪的鼻子却什么臭味也闻不到,反而闻到了一股异香,难道是我的鼻子出了问题?
更奇怪的是,我现在除了那股香味,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了,这个发现让我感到惊恐。
寒彻发消息来时,说那怪物正在村口,现在,它正往我们的方向跑来。大概是那怪物越来越近了,那异香也越来越浓,熏得我晕乎乎的,恍惚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墨齐,他站在半空中,朝我伸出一只手:“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主人,让我为你而战吧……”
我甩了下脑袋,甩开了幻象,继续奔跑着。幻象消失后,那股异香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臭味,乍一闻到差点吐出来。
这时,已经能看到那怪物的身影了,这玩意跟上次在幻象中看到相比好像又大了不少。
怪物看到我们便停下了脚步,它的目光锁定住凌瑄,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嗬~……嗬嗬……嗬……”
这时,伊越和墨雨也赶到了,伊越正想出手,凌瑄突然喊道:“别出手,是齐!”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又惊讶的,有不信的,还有说不清的。
“你胡说,我哥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模样?”墨雨又惊又气,但也不敢出手。
“你忘了齐教我们的密语了么,它一定是齐,那些畜生把它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凌瑄想靠近那怪物,那怪物却后退了一步,挥动着前肢,似乎是在拒绝他的靠近。
伊越说:“先听听他说什么吧,瑄,雨,你们能听懂他的话吧。”
墨雨赶忙去翻她的小包——那包虽小,但好像能放不少东西,之前她给我包扎时的绷带也是从包里拿出来的。这次,她从包里拿出了便笺本和一支笔,开始记下怪物发声的频率。
☆、血祭
“黑暗之门的人……把异能者尸体……浸在药水里……做成怪物……不止我……还有更多……救他们……”墨雨翻译出便笺上的密语,猛地抬头,“你真是哥哥?”
“嗬……嗬~……”怪物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墨雨赶紧记下来,继续翻译:“他们……失去了……意识,会危害人间……之前来感染村民的……就是没有意识的怪物……黑暗之门有……空间异能者……”
“黑暗之门的空间异能者这么多?”我问。
“据我所知,黑暗之门的空间异能者就夜神一个。”伊越说,“难不成,他还活着。”
“难道他还能变成黑雾跑,不可能吧?”这可是部分魔族才会的技能啊。
“嗬……嗬……”怪物发出最后几声,突然不见了。
“齐!”凌瑄喊了一声跑到怪物之前在的地方,可是,那里空空荡荡的。
墨雨也愣愣地看着那片空地。寒彻说:“别发呆了,快看看你哥哥说了啥,咱好去救他。”
墨雨愣愣地低下头看着便笺,又愣愣地说:“人偶……”
“啥意思?”寒彻问。
“难道说,墨齐的意思是拿着人偶才能去救他们?”阿烈问。
“他是在我们提到夜神的时候才说的人偶,会不会跟夜神有关?”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人类有一种邪术,据说是上古时期,侍奉魔族的黑暗信徒为了讨好当时的魔王想出来的。”伊越说,“他们制造出一个个人偶,然后把自己身体的部分——毛发或指甲烧成灰,封在人偶里,然后以血为祭,让人偶变成自己的样子,而他们自己则躲在幕后,操纵那些人偶。”
“这么说,那些黑暗之门的人不是啥也杀不完了?”寒彻顿时苦了脸。
“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于血祭,我倒也有所耳闻,“上古时期,人类信奉神族的部落便以牛羊为牺牲,以此祭祀神灵,而信奉魔族的部落……”
“信奉魔族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