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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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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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二驱走了水鬼,所以丁冒德可以安稳地过河,不必有遭到水鬼暗算的担忧,那两只水鬼回到了下河嘴庄。实际上,他们并不怕大小二,他们的身手盖过整个下河嘴村的人。大小二在下河嘴石墩桥驱鬼的事情,后来还是在我们这些朋友中传开,这就更加增添了他的威力,因为面对的不仅是人还有鬼。更何况还是水鬼,而且是他犯过事的那个村子的水鬼。虽然他一再说那是两个人,但没有人轻信,谁又能保证那是人,其实我们宁愿相信那是鬼。这时他在学校受到夏丽老师无休无止的所谓心理指导以及邵善培老师紧抓不放的对他的处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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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要收枪
接着在他的家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事情的原委我们并不清楚,即便是我们的父亲也对我们讳莫如深,老戴突然有一天被炸伤了腿,宣布这个消息时距离他的腿被炸伤已经有了三天。而大小二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怎样被炸坏了一条腿,起初几天他没有见到他的父亲,他还以为他的父亲是去了外地出差,他甚至有点高兴,因为父亲不在,他在家中便宽松许多。即便他的几个姐姐,其实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离开是因为被炸坏了腿。到第三天宣布他的父亲被炸坏一条腿的消息时,他觉得他的大姐春霞的反应没有其他人强烈,他隐隐地觉得这一切当中也许另有隐情,但是一个少年再有本事,对于三线厂这样大的一个工厂,对于大人的事无能为力。他的父亲是被拉到了军分区的一个野战医院,尽管这样的野战医院今天已经撤消了,当时在地方却是一流的。
  他的父亲终究是保住了那条腿,但因为关键部位膝盖骨的损伤,却使他落下了一个颠簸的毛病,也就是使他成为了通常意义上所说的瘸子,虽然我们见到过老戴,那是他已经腿断了之后,不再担任引线装配的工作,而改为弹壳车间的检验员。
  然而伤了腿,他爱上喝酒倒是小事,有时他也擦他的枪,他瘸了腿,一开始不好意思出去打猎,更别说去炫耀他的枪法。但是一条让人失望的消息便是三线厂的上级军分区以及各地区的人武系统已经联合下文决定,要收回那些三线厂职工的枪支,即便是处于三线厂本身保卫需要的那些从事保卫工作的人的枪支也大大地压缩,我的父亲和老戴都在枪支被收缴的名单范围之内,对我父亲这样与文件、图纸之类打交道多的人来说的话,可能这并不算是个特别难过的决定,但对于像老戴这样一辈子和枪支打了很多交道并且自己就是一个造弹药的人,这是个倒霉的决定。老戴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他甚至想抱着他的枪离开三线厂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即使就在天龙庵或者是金鸡寨一辈子打猎为生也可以,不过所有的枪都登记造册有自己的编码,照今天的说法,应该每支枪都有它自己的轨迹,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戴被缴枪的那一天还是有抵触情绪的,他喝了不少酒,坐在自家的堂屋,看着那些保卫处的人进了门,保卫处的头和他以前也是朋友,上次伤腿的时候,保卫处的人帮了很多忙,可以说是征调了当时最快的车辆把他送到军分区的野战医院,才使他不至于真正断了腿。但现在来收他的枪,他是不乐意的。保卫处的人也知道老戴的情绪,不能硬缴他的枪,其实这是上级的命令,和厂区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于八十年代初的三线厂来讲,实际上人心惶惶,急着要回城,但像老戴这样历经了当兵、*再到改革开放,特别是有着强烈的战斗情结的人来说,枪对于他的意义甚至和承担日常保卫工作的三线厂保卫处的那些人也是不同的。保卫处的人也不敢硬逼,于是在他家软磨硬泡了三个小时,后来还是老戴自己把枪拿了出来,还有他的子弹。
  这边的春霞虽然说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很快就会到四季春饭店上班,但对于桃阿姨,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因为墩湾的和春霞定亲的董家的人一直带话来,他们决不接受戴家退给他家的聘礼,一定要对定亲的事情有一个说法。桃阿姨托了很多人甚至包括我的母亲去做工作,凡是在当地和墩湾有亲戚关系或者来往的人都在她征求意见和托人说情的范围之列。墩湾位于阶儿岭东侧,是生产爆竹的乡村,在几百里范围之内都有影响,墩湾的爆竹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别山区销售量的一大半。当初也正因为是爆竹之乡,墩湾董家才和老戴他们认识,老戴是三线厂有名的火药引线装备的高手,所以那些人曾经来请教过老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当时军工企业和地方建设军民关系,老戴去墩湾指导土办法生产爆竹的时候还受到了乡民们的热烈欢迎。但时过境迁,墩湾的爆竹生产已经上了规模,他们再也不需要到三线厂来讨教,董家的人脾气暴烈,和春霞定亲老戴是一时冲动下答应的。董家现在没有表态,也没到老戴家来,这更加加重了桃阿姨的担心,总觉得春霞只要一进城或者说离开三线厂,就会遭到董家人的报复。虽然后来老戴家确实非常不幸,不仅老戴伤了腿,甚至还有更可怕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但事情未必就出在春霞身上,其实有些事情是可以预料的,任何事情和他的当事人都有很大的关系,不过老戴和桃阿姨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后来发生在红霞的身上。
   。。

恶人奸红霞(1)
那是在青龙嘴倒虹吸后的一个村子,在演庐剧,而那时的庐剧已经不像七十年代或早些年那么如火如荼,因为周边乡镇的崛起,在张母桥已经有了戏台,人们对于庐剧的兴趣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烈,我记得那天唱的庐剧是《半把剪刀》,这已经反复唱了很多场,只是那个村子当时有人家有喜事,所以便叉起了同族的一些人包了场,晚上唱庐剧。其实那天我们都没有去,因为实在是看了很多遍,况且那时我们已经在南官亭读初中,看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到倒虹吸那个方向去,对我们始终是一个很难做的决定。
  出了将军山,无论是往南往东往西往北都很顺,要想往那个青龙嘴的西北方向,因为再往里面就是吴家老院,再往里面便是突然高起来的深山,而且很多山头都是无名的,这简直是一个谜,对于将军山一带非常活络的人来说,应该说都能走遍附近的山区,但唯独往吴家老院西北的方向去的人很少,这可能跟当地人特有的心理习惯有关,我没有请教过老人,不知道往那个方向是否对这一块的人来说有一个很相克的说法。我没有去,大小二也没有去,但是那晚的庐剧,红霞和彩霞却去了,不仅她俩去了,还有三线厂的其他几个女孩,她们还没有吃晚饭便带着凳子赶往青龙嘴那个方向,这有点蹊跷,因为平时彩霞和红霞她们,并不喜欢庐剧。而那天她们却鬼使神差地去看一出只有老人们比较喜欢看的戏。后来就出了事,但是红霞还是回到了家,如果不是彩霞和另外一个孩子因为胆量过小告诉了桃阿姨,事情可能一直瞒了下去。在散戏之后不久,她们翻过朝向吴家老院过叉河的桥,然后再顺着倒虹吸的外壳,爬上青龙嘴山再往下时,还没进青龙嘴村子,又从斜路插向走马埂庄的后沿,在那边的一块凸起的山地里,有一群人*了红霞。
  当时彩霞和另外几个女孩已经跑开了,只剩下行动迟缓的红霞拖在后边,被人从后面抓住脚扑倒,后面很快就有一群人围攻了上来,而且嘴里不停地喊着老戴或者是大小二的名字。彩霞她们躲在远处,彩霞是想冲回去的,但是同去的人硬是按住了她的头,躲在松树的后面。假如冲上去,或许会有更糟的恶果。后来那几个人便用手电四处乱晃,耀武扬威,轮番*了红霞。因为彩霞和红霞差不多也是第一次翻过倒虹吸去那么远的地方看戏,所以她们对这个地方也很陌生,即使同去的几个女孩,也没有人认出到底是什么人*了红霞。因为对方晃着手电,嚷得很凶,她们也没有仔细分辨出声音,但听得出来他们应该知道红霞是谁,并且早就尾随至此,所以才会在这个倒虹吸翻过来后向右的坡地上这么干的。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当然,也普遍存在,只不过在将军山那里能够胆敢在公开场合这么多人去*一个女孩还是第一次。桃阿姨和老戴虽然常有争执,但在孩子问题上她还是头脑非常清醒的,她犹豫了很久,不知是否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戴,她还是先瞒了下来。
  桃阿姨在彩霞和红霞的房间整整把自己关了两天,她把红霞送回了她在木厂的舅舅家,这已经是红霞被*的一个礼拜之后。桃阿姨突然地把红霞送回了木厂,也没有引起老戴的警惕。当然事情是需要一个说法的,不然任何一个人也很难压制心中的怒火和憋屈。或许在桃阿姨看来,她的儿子比丈夫要更加的可靠,至少在某种意义来说甚至要更加的成熟。桃阿姨是在早晨告诉大小二红霞被人*的事情,她之所以选择早晨一是因为可能这样大小二头脑更清醒,另外是否也意味着她自己向孩子表态,任何事情都必须要面对。大小二听母亲讲红霞被*的前后经过,桃阿姨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大小二当时目无表情,也没说任何一句话,有时他只是过问一下具体的细节,但桃阿姨能够提供的东西非常之少。

恶人奸红霞(2)
后来桃阿姨把彩霞也叫了过来,彩霞在边上复述的甚至没有她妈讲的清楚,但问题肯定是很明朗的,应该是很多人参与了对红霞的*,至少有六到七个人,他们拿着手电,大小二甚至问彩霞是否看清了某个人的长相或是个头或是口音,彩霞一概不知。
  大小二后来还是往倒虹吸那里去,他不是第一次往吴家老院的方向,大小二很多时候,既不和他的家人在一起也不和我们这些朋友在一起,如果他没有上县城,没有独自去街上,那么他一定走进了像吴家老院这样的山区里,至于他去干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他有他自己的主张,他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就是在倒虹吸没有灌水的时候,闲置的时候,他真想从那个青龙嘴的山头顺着倒虹吸一直爬到沟底,那时倒虹吸从青龙嘴山弯向对面的石山爬去是一个巨大的U字型,深不可测。倒虹吸里面为了防止漏水,已经全部封闭,不见一点光线,即使是再胆大的人也不敢爬进倒虹吸里,更别说如果里面没有氧气或者突然进水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对于一个乡村的少年王来说,这或许是一个最好的挑战。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姐姐就在倒虹吸的边上被人*,而他那时并没有实现他当初的这个大胆的爬倒虹吸的计划,与其说这是一个讽刺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打击,如果此时他还去爬倒虹吸的话,也无法挽救他的姐姐被*,更别说它们本身就是两件根本不搭界的事。
  这块地方能够看见整个三线厂的厂区,虽然距离很远,却能够越过丰乐河两岸的沙滩和麻地,直接看到三线厂那些房屋,甚至烟囱、仓库,还有那些从舒城方向伸过来的土公路。他在那里使劲搜寻翻过厂区往范家店方向的那些很少有人知道的隐蔽的装炮弹的秘密仓库。当然凭他的肉眼是看不见的,他在这个地方站了很久以后,便到了他妈妈和彩霞描述的那个红霞被*的地点。那个地点已没有了当初的任何痕迹,毕竟已经过去了一些天,更何况那个夜晚,作为一个女孩她能有什么反抗。他在那几棵弯松树下面仔细地找寻,后来还是找到了一把手电,看来是某个人落下来的,里面甚至装着东风牌电池,手电本身没有型号、没有厂家,至少他没有找到。他把手电捉在手里,甚至向前推开了开关,这是在白天,只有把手电筒的玻璃镜轻轻地贴在脸上才能够看清灯泡里面的钨丝是亮的。他在眼前晃了晃,又朝着前方闪了闪,当然在白天没有任何反光,也看不出电筒是亮的。他把手电翻来翻去,并且就在捡到手电的地方朝四周看,既没有看到任何搏斗的痕迹,也没有看到任何推拉所产生的现场的印记,只有这把手电预示了一些东西,后来他还是把手电拧开来,在手电后盖的凹面他看到了上海的字样,是上海产的手电筒。他拿着这把手电筒一直站在这几棵松树的中间,沉默了很久。
  大小二拿着这把手电,并没有把它带回家,而是进三线厂大门之前,把它埋在三线厂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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