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塔里,省厅下来的人发现了秘密,是一堆堆的奇特的白土,非常怪异,越深越显神秘,马上报告了省地质局。地质局来人看过以后,下令将白塔封存了。从此,再没有人进过白塔。
老和尚是什么人,白塔里有什么秘密,直到21世纪媒体才接触到一些细节:白塔下面极可能藏匿有一本抗战时期重庆军统特工潜伏大陆人员的名单,而老和尚则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我隐蔽战士,时间太长,老和尚已不能自辩真伪,在此守塔多年就是等待真相大白的一天。不幸的是,进入白塔后,被白塔里的一种毒气迷昏了,倒在白塔里没有醒过来。 。。
十
三
然而,2008年7月21日,成都《四川华西报》爆出惊天秘闻:在白塔内的深层,发现了一种稀有元素:稀土,一种太空飞船上必不可少的原材料。同时发现了一本用腊封裹的一本书,书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原来是一个日本人来过白塔,后又在白塔内意外失踪。就是这一年,成都来的专家加快了发掘工作,真相大白:在白塔深处挖掘到了一个日本人的遗骨,这个日本人准备将稀土带出中国,但很可能遭到了重创,因为身上多处发现有被锤击的伤痕
一时,广陵白塔成了全国著名的旅游胜地,人们奔着白塔的美丽和白塔的秘密蜂拥而来。不过,四川广陵白塔的一张所谓名片没有持续多久,全国各地的白塔之秘纷至沓来。争着要“申遗”,全国掀起了向名人故里申请GDP的又一轮高潮。
周渝生把名人故里之争比作三国里的刘备必须攀祖宗当皇叔,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周渝生发表评论说,目前中国70%的县市失去了通过工业致富的机遇,而城市之间交通格局的改善使越来越多的城市将旅游休闲作为本地的支柱产业,在“国民休闲”概念的支配下,靠文化营销城市成为一种必然。而争抢名人资源,建景点是各地政府对“旅游”的最初级冲动,也是最容易操作的营销之道。对中国70%的县市失去工业致富机遇之说,无法验证,但其所说的一些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争了故里,才好圈地砸钱。如此大的投入,占用这么多原本稀缺的土地资源,经过了哪些环节的论证,经过了哪些部门的审批,不得而知。
四川广陵这个寂静的山谷,一座始建时间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寺庙,把深山里的泡桐树弄到景区来张冠李戴。这个曾经由国家输血的贫困县,后来当上县领导的周渝生一上来就提出要打造其红苕干饭一百个品种走向世界的口号,即使在一些极度贫困地区也非常活跃,得到积极响应。广平乡花二百万为重庆潜伏军统特工明修暗道机关,也建了一座所谓的白塔,称此是广陵白塔之二。
这一次,四川广陵白塔在成功地虚构了重庆军统特工之死后,又为中国稀世珍宝的一种化学工业做出了贡献。仅是广陵河附近的农家乐从无到有,发展到了近百家,家家有稀土,人人都是军统传人。白塔景区于2006年投资1120万元建成,2007年景区收入为2898元,2007年跌到1764元,进入2010年后,门票收入每天不足50元,游客不到五个人。
那个老和尚其实就是当年逃脱的重庆军统大特务,一眼被黄云飞认出。不过,鉴于历史过于久远,此人并无重大杀人嫌疑,特别调查了老和尚在重庆渣滓洞、白公馆有无罪恶时,调查的结果令人满意。更为奇特的是,曾经飞起来吃人的军统特工死而复生,于是老和尚摇身一变,穿梭在白塔景区昼伏夜出不在话下,其大量涌入的游客纷至沓来。人们喊醒了说:“就是来一睹当年重庆老军统是个啥样目!”
看过之后的客人大失所望,原来是一个瘦不拉几的干瘪老头啊!那一身和尚僧衣他奶奶的好长时间没有洗过了吧!
四
又是子夜。
回到重庆杨家坪,周渝生再与南小虎隔桌相对,从广陵回来不久,南小虎对周渝生说:“兄弟,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周渝生默默地看着南小虎。南小虎把军帽取下来,顶在手指尖上,笑道:“不错,南小虎是我的师弟,但是这个人城府很深,我们去广陵受骗了,那个老和尚并不是什么诸葛亮的后人,就是一般的出家人而已。”
“那你准备到哪能里去呢?”周渝生不安地问道,他直到这个时侯还是没有弄清楚眼前的南小虎是个什么时候人:“你还回机械厂来吗?”
南小虎把军帽又戴在头上,说:“春天快来了,我们要到南方去。”他衔上烟,脸色微微有点紧张,又立刻、纠正道:“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去南方采药治病。”
“少刚,你不是说在湘渝线上修铁路吗?怎么要去南方采药?”周渝生问道。
南小虎点燃了一支烟:“铁路是修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南小虎发那年在我修铁路的地方来过,还出了一回事哩!”
南小虎递给周渝生一本手抄本的拳术书,上面画满了武将,文字有些古奥。
那天夜里10多钟的时侯 ,工区里来了几个人在帐篷里喝酒,南小虎也在。南小虎是从四川眉山县专程来看我的,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了。南小虎酒量很大,那天夜晚喝到快10点的时侯,这时侯工区队长出来检察情况,发现我们还围坐在帐篷里喝,就大声说:“明天就要进行爆破施工了,你们不早点回去作准备!”
这本来没什么,都是挖哥,说不喝就不喝了,摆在一张小方桌上的是一二只野味,挺对大家胃口的。南小虎看看还有二三两酒,便说:“好好好,我们把这点酒喝就算了!”可南小虎已经喝得两眼发红了,他站起来,一把揪住队长的工作服,说:“你为啥不让我们喝,说!”
一般在野外作业的工程队都很野的,队长正是这些人的头儿,哪里把一个白净小伙放在眼里,队长原本也蝇练家子,掰住伙子的一手,低首就是一拳。南小虎红着双眼,还没来得及退让,下巴就挨了重重的一拳,鼻血哗地就呛了出来。大家伙一看,赶快去收拾小方桌上的酒菜,队长早飞起一脚,那小方桌上的酒和野兔、野鸡哗啦啦飞出了丈外,那光鲜的汤汤水水全都溅到了帐篷篷布上。
队长出去了,一个人出去的,大家都看见队长从帐篷出去了。南小虎坐在地上,嘴里冒着酒沫,还是南小虎把他扶起来弄到一张行军床上,脚脸都没洗,就睡下了。
到了夜晚12点,奇怪的事发生了:当天夜里不见了队长,谁也不知道队长到哪里去了。过,工区领导得知了这个事,忙跑到队上来了解情况,同时组织全工区近二三百人出去寻找。大家打着火把在山上喊,找遍了山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队长的身影。这时侯有人马上打工区的脉冲电话向当地公安求救,公安那边很快得出结论说:“你们这里一定有阶级敌人在搞活动,阶级斗争说来就来了!”与此同时,当地公安来了几个同志,都提着枪,穿着藏青色的公安蓝大衣。一来,到处搜巡,帐篷的里里外外都看遍了,还着枪围着这座叫九香山的山地转了个遍,还是没有线索。
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还看不清山对面的人影,这个地方是民族地区,很少有老乡到工区上来。大家正在吃稀饭馒头,突然有人看见一个人从帐篷后面的一棵青枫树下走了过来!第一个发现的正是公安局前来调察此事的组长老秦,他提着一支五四式手枪,马上躲藏在帐篷一侧,看到那个人摇摇晃晃快走到近前时,老秦突然大叫一声:“站住,什么人?!”
陆陆续续起床的工人都听到了老秦的喊声,眼快的赶快拿起家伙赶了过来。几个保卫的同志也不落后,全都把半自动步枪推弹上膛,其中一个还快活地叫了一声:“奶奶的,周渝生日的贩枪团伙你终于来了!”
南小虎那时是湘渝线上的一个工区班长,他一点不动声色,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南小虎披一件上海式的短大衣,慢吞吞地钻出了帐篷。在钻出帐篷之前,他暗暗踢了南小虎一脚,低沉地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想等别人上来捆你个苏秦背剑才痛快呀!”
这时,南小虎的酒已醒了,见外面南小虎声雨动,人声嘈嘈,不知发生了什么时候事,还想出来看个究竟。正想时,挨了一脚,又听师兄这么一吼,赶快钻出帐篷顺着一溜草坡,跑了。
回来的正是队长。
他自已都说不清昨夜晚下到了哪里,好像在梦里云游。
然而,这事的情况报告很快送达了省厅,省厅没有把这件事搁起来,而是很快查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这样,南小虎被遣送回了原藉,还落得一身南小虎湿病。周渝生听完南小虎的叙述,又注目击者看了看南小虎身后的那口画着几只小猴的木箱,不知说什么好。
周渝生那晚回到寝室已是很夜深了。
第二天一早,周渝生主动去南小虎门前等侯,正这时,南小虎背着一个包出来了。他们相继走过青衣小巷和那道影壁墙,然后依依惜别。机械厂的厂大门还用铁链锁着,叫醒了张大爷开了门。二人走在牛马小巷里,一会儿二人都听到了远处火车的鸣叫,长长的汽笛声在长空里久久回响。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紧紧地握手而别。
回来时,周渝生看见机械厂有勤快人正在洗铺盖,把机械厂的水放得哗哗作响。
天亮后,南小虎的老婆来饭堂打稀饭拿馒头,人还是那么漂亮,杨械厂的合同工们纷纷把好色的目光投向她。
周渝生悄悄对她说:“南小虎走了,你没去送他?”
“走了?啥时侯走的?我咋个不知道”女人很惊讶地说:“我起床后才发现人不见了,他也没说到哪去?”
末了,女人还愤愤地责骂了南小虎一阵:“狗日的,冲军的,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干啥去了!”
不到半年,周渝生和机械厂人明明白白地看到这个漂亮女人的肚子慢慢地长大了。
不到三年,广元市迎来了历史上最鳘荣的时刻,这里的各大景观都在争取进入世界遗产保护行列,尤其是翠云廊申遗成功之后,这个地方成了广元市最佳景点之一。以此同时,四川的资阳市也宣布成立,机械厂的馒头再白再泡再热络和所谓酥软,也不过是一个馒头罢了。没多久,新中国第一轮性工作者闪亮登场,从此彻底巅覆了*汉子的名声,也为千百万的性饥渴者找到了明灯和前进的方向。考察完机械厂的白面馒头后,周渝生准备对机械厂进行大量的改造成,使之成为摩托车的配套厂家。
五
这个时侯机械厂的科长老温回来了。
女秘书悄悄告诉周渝生,你不知道吧,老温是省里面派驻到机械厂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机械厂的头都弄不清楚。有人说是来破案的,有人说老温就是打入内部的特工,以机械厂作掩护,为有关组织收集情报……
她是谁呢?不会是你吧?周渝生坐在这个跟他一样年过半百的妇女跟前,想这样问她。话到嘴边,却意外地说不出口,说道:“这就让我们猜谜呀!”
这个女同事说:“都不是,是老温,他可注意你很久了。”
机械厂垮台之不久,老温像风一样消逝,全家都搬走了,谁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最近,有人对周渝生说,在一部热播的电视剧中,有一个人很像老温,正扮演在一个地方小厂环境极其优雅的夜晚,与人缠绵,与人叙旧。我打开电视,发现这个人说的老温,跟机械厂的老温酷似,但不是。机械厂的老温跟电视里的老温,穿的是一模一样的衣服,都是天津蓝的上下装。两个老温都无恶习,但现实中的老温更喜欢眼镜男人,准确地说机械厂的老温看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在行进中,突然转过眼来。这话就是机械厂那位女同事讲的,她说,好几次挺奇怪的。一会儿,机械厂的老温又望你笑笑,往前走了,仿佛蓝天上飘着一朵白云,而这时机械厂的轰鸣声仍不绝于耳,有时竟如同越战中的重型轰炸机一样,黑压压的一片。
这时侯,周渝生便深深地地感觉到,机械厂一年一度的春天到来了,到处是人勤春早,到处是鸟语花香。机械厂从前据说有三百年光阴的火神庙里,桃花盛开,青砖白缝的影壁墙里,绿草殷殷,一只草鞋虫正往古老的墙顶上爬,蝴蝶绕着荷花飞舞,墙上一幅丹青时时跃入机械厂同志的的眼帘,并有一帧墨宝令人叫绝。
琴声流响。
周渝生搭上了大招工的末班车。这一天他去公社办手续,周渝生和公社书记的女儿都站在吉普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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