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抢到了自己的土窝子里。李娟雅也认识王大彪,自从学会了骑马打枪,她更是心高气傲,什么也不怕,当然也就不怕他王大彪了。一进土匪窝,李娟雅就质问王大彪:“王大彪,你把你姑奶奶抢来,想干什么?”
王大彪笑嘻嘻地回答李娟雅说:“不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对您三小姐,我也不敢干什么,就是,就是想抢抢您,哎……”
李娟雅立起眼睛,说:“你,你想拿你姑奶奶,抢着玩儿?”
王大彪马上又陪着不是,说:“不是不是,不是抢着玩儿,是想比试比试。”
李娟雅:“你要和我比试?”
王大彪:“不敢不敢,在下哪里敢和三小姐比试什么呀,我只是,只是想和张教头比试比试,您的本事是他教的,您被我们抢过来了,就算他输了一半了,下一半,就看他敢不敢闯我这土匪窝子了,他要是不敢来,他就彻底输了,他要是来了,这下一半就算他赢了。”
张有豹为了李娟雅,果然闯进了王大彪的土匪窝子。他为了李娟雅,还当着众土匪的面,向王大彪服了软。王大彪非常佩服张有豹的义气,答应立刻放李娟雅出土匪窝子。
张有豹扶着李娟雅上了马,随即,他也跳上了这匹马,他们两个人骑着一匹马,两个身子抱在了一起,慢慢地走出土匪窝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出土匪窝子,来到空旷的野地里,李娟雅就使劲儿地依偎在张有豹的怀里,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幸福。她挺感谢王大彪,庆幸她自己被王大彪抢掠到了土窝子里。要是没有被王大彪抢她这事,怎么能看出他张有豹为了她,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心呢?怎么能和他骑在一匹马上,享受着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呢。
张有豹也想慢慢地走,可当他想到在家里盼着女儿早一点儿平安回家李占翱时,就狠狠地打了一鞭子,他想快一点儿到家,让东家早一点儿放心。
李娟雅可不管这些,她不愿意走快了,她见张有豹打了马一鞭子,就一把抓住张有豹那拿着鞭子的手,还冲着他的胸脯拱了拱,仰起脸对他说:“张哥,咱们慢点,咱们慢慢地走吧,我喜欢。”
张有豹看了看在他怀里蠕动着的李娟雅,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心头,脸也涨得通红,一甩手,干脆把那马鞭子扔出了老远老远,接着就使劲儿地抱紧她。也不知道是张有豹把李娟雅抱疼了,还是抱得李娟雅心里痛快了,她的嘴里“啊呀啊呀”叫了一声又一声。这把张有豹吓了一跳,他以为把她抱疼了,就一松手。谁知李娟雅马上就拉紧了他的手,她叫他用力,她乐意叫张有豹那样紧紧地抱着她。张有豹当然也就顺水推舟地抱紧了李娟雅。
他们就这样在马上,紧紧地依偎着,在荒野里,信马由缰地走着。
到后来,李占翱硬把李娟雅嫁给了这个朱二,这个整日里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书呆子朱二。
李娟雅从对女儿的惦念,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婚事想了起来,特别是她想到和张有豹的那段叫她刻骨铭心的情感,她的心里不觉隐隐做痛。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地叨念着:“当初,我,不也是被我的父亲,嫁给一个我不愿意嫁的人吗,我们母女俩,咋都是,都是这命呀。”
朱二先生听李娟雅说“她嫁给了一个她不愿意嫁的男人”,他心里明白指的是自己,这几十年,李娟雅总是这么说,他也都习惯了。他尴尬地笑笑,说:“你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天下的女人,都不能愿意嫁谁就嫁谁的,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不能让女人嫁给她乐意嫁的男人,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女人就不知道啥叫痛苦,啥叫悲哀了。”
李娟雅没有理会朱二先生这话,还是独自呜咽着,她似乎也承认了朱二先生说的这条“定理”:女人的婚姻,都应该是不幸的。
第一章 拜完堂,入洞房
###(三)第一章 拜完堂,入洞房
(三)新郎官儿张有富抱着新娘子,他急急忙忙地往院子里跑,跑着要去拜堂。可他只抱了一会儿,就把新娘子抱跑了。张有富从张树叶怀里抢过朱丽珍后,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没有力气,还是朱丽珍不愿意叫他抱,被人们一拥,张有富只一个捩斜,朱丽珍就从他身上滑了下去,还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雪地上。
看热闹的人们马上就喊了起来:“新媳妇,坐热炕,养个小子白又胖…”
朱丽珍被张有富摔在雪地上,又听人们这么一喊,她脖子一梗,随口就骂了一句:“连媳妇都抱不住的男人,想养儿子,那也得*儿。”骂完了,她也没等张有富过来再抱,她自己站起来就往前走,连粘了一屁股的雪花都没有拍打一下,扭着一个白屁股往院里走。张有富先是愣了一下,见朱丽珍自己走了,他也紧走几步,追上朱丽珍,想伸手再去抱。朱丽珍一扭,躲过张有富伸过来的手,脸都没回一下,还是照直得往前走。张有富没抱成,也只好跟着朱丽珍往前走,新郎、新娘一前一后,总算是一起走进了正房。
村里的蓝布衫见新郎、新娘进了正房,马上就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新人拜堂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进入洞房。”不管朱丽珍怎么闹,也不管张树叶怎么惦记着朱丽珍,更不管张有富怎么孬,张有富和朱丽珍的婚礼仪式,总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从这一刻起,朱丽珍就算是嫁给了“蔫巴茄子”张有富了,成为张有富的合法妻子了,朱丽珍成了“老孬种”家的一个家庭成员了。
拜完堂,张有富去拉朱丽珍,想牵着朱丽珍的手一同进入洞房。朱丽珍却是一甩手,又甩开了张有富伸过来的手,自己先走出了正房,直奔当作洞房的厢房。张有富却是一溜小跑地紧跟着她,想要和她一起进入洞房。谁知道先到厢房的朱丽珍,一进房门,反手一推,把紧跟在身后的张有富,一把推出了出去。
张有富被朱丽珍一推,身子一晃,脚下一滑,也来了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雪地上。
看热闹的人们见张有富也摔倒在雪地上,又喊了起来:“新郎官儿,坐凉炕,娶个媳妇不让上………”
看热闹人的叫喊,只是为了凑个热闹,可张有富听了,却信以为真,他也不管雪地凉不凉,坐在雪地上不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急着问屋里的朱丽珍:“你这是,你这是真的,是真的不叫我上吗?”
张有富傻乎乎的问话,又引起了人们的一阵哄笑。
朱丽珍听见了人们的哄笑,气得她不好对众人说什么,她一拉门,一立眼,对着还坐在地上的张有富说:“叫你上,叫你上老母猪吧。”说完,她把门用力地一摔,门“啪”的一声,又关上了。
张有富看了看被朱丽珍关紧的房门,在房门前愣了一会儿,然后,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从雪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雪花,蔫蔫地去了正房,忙活了一大早,他也饿了,该吃点儿东西了,他正好去参加婚宴。
张有富的婚宴,摆的是农村很有讲究的七个碟子八个碗,也叫六凉八热。七个碟子:一碟鱼,二碟肠,三碟凤凰,四碟油豆,五碟花生,六碟粉皮儿,七碟瓜籽儿。瓜子儿最先摆上桌,人们一坐下来,就七手八脚地抓着吃了,所以不算一道菜,只能算是零嘴儿。七个碟儿就剩六个碟了,因此叫六凉八热。八个碗儿:一碗红烧肉,二碗花碗汤,三碗紫花菜,四碗福寿羹,五碗长生粉条,六碗子孙丸子,七碗大富大贵,八碗大地生辉。排场摆的看上去挺大,其实并没有什么菜可吃,先说那六道凉菜,那鱼,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鱼,其实只是一块木板做成鱼的样子,摆在碟子里。那肠,是玉米面滚成的生面卷儿,不能吃。所说的凤凰,是花布裹上棉花做成的鸡,也不能吃。那八道热菜,也都是汤汤水水的,没什么可吃的硬菜,只有那一锅白菜炖豆腐,就是叫“大富大贵”的那道菜,才是这婚宴上,最实惠的一道菜。再有就是那红红的高粱米干饭,那是可以让大家可劲儿“造”的主食。
张有富回到正房,也不管别人,他象抢饭似的,自己先满满地盛了一碗干饭,在干饭上面,浇上满满的汤汤水水的豆腐,找了一个旮旯儿蹲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全不象一个新郎官,倒象是一个赶场的吃客。
倒不是张有富不想上婚宴的场面,是因为村里有头有脸儿的客人,都是由他的父亲张根毛招呼着,他也上不去场儿。其它的人,实际上就是来吃饭的,也乐得个自在,谁也不愿意谁来打搅谁,也就没有张有富这个新郎官的用武之地了。张有富也乐得自在,他一连吃了三碗,才放下碗筷,就打着饱嗝,和人们招招手,算是新郎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他转身去了厢房。
作为洞房的厢房,朱丽珍并没有上门栓,张有富他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悄悄地走进了他的洞房。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洞房风波(1)
###(三)第二章 洞房风波(1)
(三)洞房里,朱丽珍正规规矩矩地按着当地风俗“坐帐”,她端端正正地坐在火炕当中,宛然是一个端庄的少妇,完全没有了上喜车时的*和泼辣。
张有富一进洞房,先就傻呆呆地站在了地上,看着“坐帐”的朱丽珍,虽然她是那么美丽端庄,象画上的仙女一样,但张有富却一点儿也没有看到,他看到的,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诱人的女人,他想到的是入夜后,他就要和她“那个”了,一个成年男人迫不及待要享受的事,他的脸上不觉一笑。但这得意的笑意,只在脸上一闪,很快过去了,他想起了上喜车时的朱丽珍,想起了朱丽珍叫张树叶抱着上喜车的情景,他又嫉妒又害怕,他害怕她真像院子里人们喊的那样:新郎官,坐凉炕,娶个媳妇不让上。要是那样……。老孬种的儿子,天生一个小孬种,张有富竟没有想出办法。
张有富在地上站了好一会子,他才怯生生地挨到炕沿儿,凑到朱丽珍的旁边,对着她“嘻”地笑了一声。这一声“嘻”里包涵着什么意思,是讨好?谄媚?献殷勤?还是警告?提醒?下帖子?恐怕他张有富心里也不清楚。
朱丽珍看张有富对自己“嘻”地笑了一声,她竟理也不理,都没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洞房里,这对新婚夫妇,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静悄悄地等待着,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正房里,吃饭的人们都走了,只剩下扔的满屋狼藉的碗筷,还有张根毛和张有贵两个仍然忙活着人。看看这里的活儿做的差不多了,张有贵也要起身回家,他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说:“叔,明天我再来帮你收拾吧,今晚要是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张根毛喝得醉眼朦胧,他扭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张有贵,想了想,说:“贵子,你先别走了,要是还有事呢。”
张有贵:“还有啥事?”
张根毛朝着厢房一努嘴,说:“我这里是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那边,他们那边…要是有事呢。”
张有贵也朝厢房那边看了看,说:“好,我这就过去看看,把那帮‘听房’的都赶走。”
张根毛摇着头说:“不行不行,哪有娶媳妇不叫人听房的,这是老规矩了。”
张有贵:“那,你要我干什么?”
张根毛忽然叹了一口气,说:“我呀,是有富和他媳妇,能不能合到一块儿。”
张有贵一听,他“嘻”地笑了一声,说:“咳,这事呀,那哪能呢,哪儿能不和到一块儿呢。”
张根毛:“咳,你也不是不知道,白天,白天不是折腾了吗,到了晚上,他们要是再折腾呢?”
张有贵一听,也叹了口气,说:“可也是,白天折腾,一是怪朱丽珍,这二么,也怪您,要是您不……”
张根毛拦住张有贵的话,说:“行了行了,白天的事过去了,就别再说了,到时候,你去洞房听听‘生’,看看他们到底合没合到一块儿。”
张有贵为难地说:“我去…去干啥,我就是去了,也不能进屋,也看不到他们合没合到一块呀。”
张根毛:“谁叫你进屋看了,我是叫你去听,听‘生’听‘生’,听听他们房里的动静,听还听不出来吗?”
张有贵还是为难地说:“我,我又没娶过媳妇,女人那玩意儿长啥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可听不出什么来,这事,还是您老内行,您老儿子都娶媳妇了,听啥都能听出来,还是您去听吧。”
张根毛在张有贵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训斥着说:“有老公公听儿媳妇‘*’的吗?你去吧,你是小叔子,啥说也没有。”然后又夸奖着说:“你小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