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三章 破灭了的前缘(2)
(三)我们从胡子的土窝子里脱险回家,一回到家里,李娟雅就闹着要嫁给我,说是我把她从胡子的土窝子里救出来,她的命是我的,她要把她的命还给我。她还说,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骑一匹马,我抱着她骑马,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李占翱哼哼哈哈地答应了,说要给我成亲。
他先把李娟雅送进县城,说是在县城她姨家住些日子。之后就张罗着为我盖房。两间草房建好了,还在屋里置办了一些家具,真象要给我们办事似的,那些日子里,我整天笑眯眯的想,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和三小姐成亲了。
可到了我娶亲的时候,揭开盖头,才知道,我娶的不是三小姐,而是李家长工赵得利的傻闺女赵花花,………。我当时气傻了,不知道该咋办了,就在那傻女人朝我嘿嘿傻笑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出去,想去找李占翱说理。可还没等我走出房门,李占翱已经站在了草房门前,后面还跟着赵得利。顿时,我那气鼓鼓的肚子,象泻了气的皮球,泄出了一半儿的气,气儿小了,小到几乎不敢有气了。
李占翱板起脸,说:“你洞房花烛夜,不在屋里和你的媳妇亲近,出来干什么?回去,回去和你女人睡觉去。”
我听了李占翱这话,回头看看傻呼呼的赵花花,脖子一梗,站在门口没动,嘴也张了几张,想说几句话,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出来,李占翱又说话了。
李占翱:“咋啦?娶她你不满意?当初你为啥?为啥把她弄到后院犄角旮旯里,还叫她*了衣服,你为啥?”
李占翱这话,真叫张有豹有苦说不出来,那是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教李娟雅学打枪以后发生的。他和三小姐脸贴脸地打枪,真个是叫人*,那时自己的心里总象长了草一样,白天黑夜,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想着三小姐。一天下午,他看见三小姐李娟雅去了后院,他也鬼使神差地悄悄地跟了过去。
那是后院的一处孤立的小房子,掩没在一排高大的白杨树之中。张有豹见李娟雅进了小屋,也跟着走了过去,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轻轻地推了推房门,那房门紧紧地关闭着。他绕到窗户下,趴着窗台,捅开窗户纸,向里偷偷地看了一眼。他只看了这一眼,就吓得他急忙缩回身子,红着脸,低下头,可心头却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觉得这样不好,一个大男人,偷看大姑娘洗澡,这不是耍流氓吗?他想马上离开,可心里想走,腿下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两只脚象是被牢牢地钉在了那里。他忍不住又往里看了一眼,李娟雅那白皙的身子,象磁铁一样,吸引着他那贪婪的目光,他又看了片刻。但还是心里发虚,就狠了狠心,决心转身离去,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不道德。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就悄悄站到他的身后,吓得张有豹几乎是魂飞魄散了。他稍微定了定神,才看清楚了,这女人是这院子里的傻丫头赵花花。张有豹怕赵花花发出一点儿声响,惊扰了屋里的李娟雅,连忙向她打着手势,叫她不要出声。赵花花也真听话,她学着张有豹的样子,也打着手势,意思是叫张有豹不要出声。张有豹见赵花花这样,他放心了,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赵花花,使出他飞毛腿的本领,飞一样离开了这间是非的小屋。在张有豹抓住赵花花的一刹那,赵花花头一歪,顺着张有豹捅开的窗户,也向里面看了一眼,赵花花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
张有豹带着赵花花跑出了老远,在后院的一个角落处停了下来,张有豹看看四下无人,才松开了抓着赵花花的手。张有豹一松手,赵花花却突然向他嘿嘿地傻笑了一声,还含糊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知道你刚才干啥了。”这又把张有豹吓了一跳,他赶紧吓唬着傻子说:“你敢乱说,我割了你舌头。”然后,他又引着话儿,问:“你看见我干啥了?我是护院,我在院子里巡逻,到处走走看看,是吧?”赵花花被张有豹一吓唬,吓得她一吐舌头,赶紧捂上了嘴,又听张有豹说,他是到处走走看看,她又答应了一句,说:“是,你是到处看看。”听了赵花花这句话,张有豹的心里总算放了下来,可赵花花接下来的一句话,以及赵花花的那嘛溜的动做,却叫张有豹既害怕,又没有办法,那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他只能傻傻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第三章 破灭了的前缘(3)
###(三)第三章 破灭了的前缘(3)
(三)赵花花看着张有豹,又断断续续地说:“你是看,是看女人,看光身子的女人,看女人光身子,我也可以光着身子,让你看,让你好好看看,你看吧,看我的身子光溜不?”赵花花一边说着话,一边脱着衣服。在幽静的后院里,在茂密的树丛中,她当着张有豹的面,真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张有豹这回是真的傻了,他不敢走,也不敢看,又不能不看。他怕自己一走,这傻子就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他不能走。他不敢看,赵花花毕竟也是女人,一个尚未出嫁的女人,而且是在院子里,虽然有茂密的树丛遮挡着。可是这傻丫头真的脱了衣服,光溜溜地站在自己面前,你又不能不看。这情况,急得张有豹转着圈儿,跺着脚儿,嘴里嘿呀呼哧地叹着气。
就在张有豹特别尴尬的时候,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东家李占翱来到了他们身后。李占翱见张有豹正看*了衣服的赵花花,开始想:这张有豹也太不象话了,本想走过去训斥几句,可看到局促不安的张有豹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训斥,反倒笑着问:“豹子,你想和这傻子干事儿呀?嘿嘿,这也能。”
张有豹百口难辩,他吭哧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否认着:“不是,不是,李叔,我,我不是。”
李占翱:“不是就好,在院子里,虽然是在这大后院,也有人来人往呀,也不方便不是。”
李占翱对张有豹说完,马上就对赵花花喊了一声:“还不赶紧穿上衣服,一个大姑娘家,光着个身子,可碜不可碜啊。”
赵花花在这院子里,最怕的一个人就是李占翱,她听了李占翱的话,赶紧穿上了衣服,还朝着张有豹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就嘿嘿嘿地傻笑着跑开了。
李占翱看着窘迫的张有豹,象是同情,也象是理解,他说了一句:“长大啦,也该想女人了。”
张有豹这时,才多少缓过一点儿劲儿来,他看了看李占翱,恭恭敬敬地说:“不是不是,李叔,是我在院子里巡逻,碰上了这傻子,这傻子她就…,咳,丢死个人了。”
李占翱斜着眼、歪着头看着张有豹,又似笑非笑地说:“傻子咋啦,傻子也是个女人么,她身体零件啥也不缺,缺的就是心眼儿,你要是想用,她也是顶用的。”
张有豹又赶紧说:“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是……”
李占翱没有再听张有豹说什么,他转过身子,倒背着手走了。
。
没想到这件事,成了李占翱把赵花花嫁给他的话柄。张有豹还想分辨,可看到李占翱身后的赵得利,他给这个“姑老爷”跪了下来,加上半年以前的那件事,虽然是偶然,但毕竟看了人家闺女的一切,我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赵得利跪在李占翱身后,哀求着说:“豹儿爷,我知道我那傻丫头配不上您,可是,可是……,你就多担待着吧,她好歹也是个女人,也是一条命,她也是,也是我老汉的命根子啊。”
我当时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没敢再说,因为人穷,人穷就志短,谁叫我这饭碗,是人家老李家给的呢,我这避风遮雨的破窝儿,不也是人家给的吗,我还有什么话说呀?我现在才明白,我平时那翩翩的风度,那超人的枪法,那超凡的骑术,那人模狗样的威风,都是他妈的假的,我不过是人家老李家养活的一条狗而已,再厉害的狗,见了主人,也不敢呲牙啊。我默默地退回了那座新盖的草屋里,咬着牙,面对着那个总是朝着我傻笑的傻妞儿,干坐了一宿。
三小姐李娟雅从县城回来了,她一知道这件事,和李占翱闹了一气。可我这里已经是生米做成了熟饭,她闹了几回,也就没法再闹下去,因为连她自己,也被她父亲李占翱,嫁给了仙人洞的朱家老二。
出嫁前,李娟雅对着我发誓说:“豹哥儿,我这辈子是还不清你的情义了,等下辈子再结合,可下一辈子的事,咱们谁也不知道,可是,咱们的下一代,咱们都能看得见,咱们让咱们的下一代,结成美满婚姻吧。”
张有豹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她李娟雅答应的“下一代的美满婚姻”哪儿去了?儿子张树叶和她女儿朱丽珍这个样子,算美满婚姻么?
天蒙蒙亮,张有豹就一骨碌爬起来,他要去仙人洞,他要当面问问李娟雅,她答应的事,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
第四章 自报的杀人案(1)
###(三)第四章 自报的杀人案(1)
(三)天蒙蒙亮,洞房里的朱丽珍还在伤心地哭着,连嘴上的血痕都没擦一下,她就是想让那血痕留在嘴上,留下她的伤心,留下她的罪孽。
朱丽珍和张有富入了洞房,就在张有富被她拽到身上的一刹那,她还觉得挺好,一个男人,一个硬邦邦、光溜溜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男人那耻骨,小肚子下那硬硬的突出出来的那块骨头,压到了她那最敏感的地方,酸溜溜,麻酥酥的,所以,她痒的大叫了一声。可是后来,她让张有富插入的时候,却没有了效果,张有富那桑葚大的玩意,也只能在入口处摩擦,根本不能插入。曾经经历过男女之爱的朱丽珍,渴望插入时那一刻的刺激,继而渴望高潮的到来。张有富那玩意虽能进口儿,但不能深入,她就知道,她所希望的一切,是不会来了。她先是失望,继而气恼,一个翻身坐起来,把张有富推了个仰八叉,顺势就朝着张有富那玩意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的张有富,什么也不顾,就光着身子,当啷着血淋淋的老二,跑出了洞房。这时候,她才知道坏事儿了。可她不后悔,也不害怕,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死了倒干净,她横下一条心,静静地等着,等着张家来报复。她已经做好了被打死的准备。
她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正房有人要过来。只听到正房里,踢踢踏踏的杂乱的脚步声,朝院子外面走了。一会儿,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又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确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咋回事呢?她还不放心,又披上衣服,到屋子外面看了看。整个院子里,只是一片白皑皑的雪,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人。她失落落地回到厢房,围上被子,呆呆地坐着。
小院静静的,这寂静,开始叫朱丽珍感到十分的孤寂,随后,又叫她有了几分的害怕,她感到这黑糊糊的夜幕,到处都是危机,她胆怯地向四周看看,一股巨大的恐惧忽然向她心头袭来。啊,我咬掉了他的那个,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呀,他可能因为我咬掉了那个,他就要死了……。啊!他要是死了,我不就是杀人犯了吗?我是个杀人犯呀!她这样想着,嘴里还不断的叨咕着:“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我是个杀人犯呀,……”她再也坐不住了,看看已经天蒙蒙亮了,她穿上衣服,就跑到了区公所。
黎明前,区公所大门外,也只是白皑皑的一片雪,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朱丽珍敲开了紧闭着的区公所的大门,一进区公所,她就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我坦白,我交代,我杀了人了,杀了人了,我是个杀人犯,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区公安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找上门来的少妇,嘴里叨叨咕咕地说自己杀了人了,他们不敢怠慢,叫来几个人,先把朱丽珍看了起来。
区公安员简单地问了问朱丽珍情况,然后就押着她来到巴噶砬子对证,他们走进张有富家的时候,张有富已经被张树叶背回家,正安置在正房的大炕上,围着被坐着。
张根毛一回到家,就在院子里、厢房里,到处寻找着朱丽珍,他并不是想报复朱丽珍,而是想叫朱丽珍给张树叶、张有贵他们做早饭。既然儿子没事了,夜里的事,他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子张有富也不说是怎么回事,他也就没有理由再责怪朱丽珍。他没找着朱丽珍,就站在院子里喊着:“朱丽珍,朱丽珍,你出来,你出来吧,我不会把你咋的的,你出来,给我们做饭,你哪儿去了。”
就在张根毛大呼小叫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