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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知道佐助的目标是超越鼬，证明自己所得的一切是因为他的能力而非“宇智波”这个光环。可是更深一层的理由呢？为什么他一定要超越鼬？超越了以后呢？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样热衷于这个事业并且期望获得最高殊荣？他想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他期望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太多的问题，佐助没有告诉鸣人，而鸣人也从没有深入地去探究过。鸣人忽然觉得，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佐助。他知道他的性格他的脾气他的喜好，知道他从小到大取得了多少成就，和自己一起做了哪些蠢事，却对佐助的精神世界知之甚少。
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油然而生，鸣人不由得开始检讨自己这个发小是否做得很不称职，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长久以来坚持的“将佐助带回来”信念是否是正确的。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矛盾和动摇。
不过，当《间谍》正式开拍后，就算鸣人想烦恼，也忙得没有那个空闲时间了。
《间谍》开拍的第一周，并没有鸣人的戏份。剧情主要集中在万蛇帮的发展壮大上，所以大部分都是在街面上或者写字楼里的场景。然而为了尽快和其他演员熟悉起来，同时从旁观摩学习，鸣人从剧组开拍的第一天起就准时到片场报到了。
对于鸣人这种刻苦好学的做法，自来也自然是乐见的，所以直接吩咐卡卡西暂时推掉了鸣人的其他档期，让他可以专心地拍戏。连带着伊鲁卡也少了许多工作，所以除了每天接送鸣人，伊鲁卡又重操起就业，到公司帮助培训新人。
第一场戏在早上十点开拍，在写字楼内取景。剧组在帝都酒店租用了两间大会议室，一间拍摄，一间供演员和剧务人员休息。鸣人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片场，本以为只有剧务组的人在场，不料他一走进用作休息室的会议室，就发现不只是剧务人员，其他有戏份的演员无论主角配角还是龙套，几乎都到齐了。
之前鸣人也接过两部戏，却没有出现过这种全体都如此积极的场面，看来斑的面子还真是够大的。走到演员休息区跟正在化妆的鹿丸和猿飞蒜山打了个招呼，鸣人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四处张望。
佐井的助理在不远处整理东西，却没发现佐井本人。我爱罗也已经到了，合眼靠在椅子上休息，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看起来相当疲惫的样子。本想找我爱罗沟通沟通感情的鸣人见状，也只好作罢。目光再往旁边转移，一个身影蓦地闯入视线，鸣人一愣，然后迅速移开视线，却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见鸣人看到自己后立刻转移视线，化妆化到一半的大蛇丸不由勾了勾唇角，眼里染上几分戏谑。挥挥手让化妆师暂停了手上的工作，大蛇丸顶着化了一半的脸朝鸣人款款走来。
“鸣人啊，见到老前辈不该打个招呼么？”
大蛇丸阴柔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粉碎了鸣人一直在心底默念的“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的愿望。深吸一口气，鸣人猛然抬起头，一脸的壮烈。
对于大蛇丸这个人，鸣人是讨厌和畏惧的感觉并存的。当初佐助的离开，大蛇丸从中起了不小作用。如果不是他给佐助开出了那些诱人的条件，或许佐助就不会那样毫不犹豫地离开。所以从那时候起，鸣人就对“拆散”他们的大蛇丸气得牙痒痒。刚开始的时候，鸣人把这种厌恶表现得很明显。那时候还不太懂事，所以鸣人甚至还大着胆子搞些恶作剧，但是几次下来，每次最后都是自己受罪，鸣人就再也不敢捉弄他了。用自来也的话来说就是：在大魔王面前班门弄斧，简直是找死。
自此，鸣人见到大蛇丸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虽然大蛇丸对鸣人的那些恶作剧都表现得不甚在意，但是没过多久以后，每次碰面时大蛇丸就会对鸣人露出很诡异的笑容，看得鸣人头皮发麻。
本来在看剧本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大蛇丸并没有什么对手戏，鸣人还暗自高兴了一下，却忘记了如果在自己没有戏份的时候来观摩，就很有可能会遇到对方了。后知后觉的鸣人现在只能强装镇定，心中却内牛满面。
“大蛇丸……前辈……你好……”
鸣人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得大蛇丸唇边的弧度又加大了几分。
“嗯，乖。比佐助可爱多了”
大蛇丸一边说着，一边“慈祥”地笑着拍了拍鸣人的头，被拍的人瞬间僵硬。
“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拍戏吧？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来问我哦，作为前辈我会好好指导你的。”
被你指导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鸣人在心中呐喊的同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对了，自来也最近还好吗？”
鸣人再度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又被迫欣赏了一次大蛇丸诡异的笑容，对方才心满意足地飘回去继续上妆了。
“呼……”
鸣人踉跄着退到椅子边坐下，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和大蛇丸说话时他总会下意识地高度紧张，虽然对方从来没有说过狠话更没有做过什么对他有危害的行为，但潜意识里就是会有危机意识。
“鸣人，怎么了？”
鸣人循声转过头，走过来的是刚才一直没见着影的佐井。
“没事……对了，你刚刚去哪儿啦？”
“洗手间。”
佐井拉过一张椅子坐到鸣人旁边，接过助理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剧本都看过了吗？我记得今天没有你的戏份吧？”
鸣人点了点头，简要解释了自己来的目的。佐井听完微微一笑，探身贴近鸣人身边，伸出食指挑起鸣人的下巴。
“难得我们有那么多对手戏……”
“嗯，很多打戏……”
鸣人随口补充道。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佐井语气暧昧地说完，朝鸣人抛出一个媚眼，可惜鸣人只是边说着“痒死了”边笑得打跌，拉开了佐井挑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对他的媚眼完全无动于衷。
佐井无奈地看着鸣人叹了口气，随即换上一贯的笑容。
“今天出镜的都是很厉害的演员，好好看着吧，鸣人，你会收获很多东西的。”
说完，佐井起身朝门口走去，导演助理也正好出现在门口。
“请各位演员准备一下，第一个场景马上开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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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场戏
十点整，《间谍》的第一场戏正式开拍，没有丝毫拖沓。这场戏以松本幸助向石田优下达经营白道事业的任务，以及密谈过程中抓到一个敌对帮派的窃听者，随侍在侧的日野月行利落地处理掉对方为主要内容。除了佐井有少量动作戏，大蛇丸和我爱罗几乎整场都是坐在会议室里对话。斑要求必须要在这个场景体现出这三个角色的性格和气势，具体怎样体现就要靠那三人自己去演绎了。
本来开拍以后拍摄场地里除了本场演员和工作人员，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不过在鸣人向斑道明了自己的观摩意愿后，斑很爽快地让鸣人留在了会议室里。
原本现代气息浓重的会议室在布景师的改造下变成了一个带有浓郁和风的房间，中间的长形会议桌也被抽走，换成了矮小得多的柚木桌。分别换上了和服和西装的大蛇丸和我爱罗在桌边对坐下来，造型师立刻上前整理好了两人的衣服。佐井则站在临时做的隔门边，等到了他的戏份再出来。
等到收拾好了一切，灯光师适时地调暗了现场的灯光，只在会议室正中两人所在的区域打下色调自然的光线。片场很快安静下来，斑看了一眼连接着摄像机的显示屏，抬头给场记递了个眼色，场记会意在摄像机前竖起场记板。
“One，Two，Three——Action！”
随着场记喊完“Action”并打下场记板，现场的气氛顿时变了。
鸣人吃惊地发现，几乎是在场记喊下“Action”的同时，大蛇丸和我爱罗瞬间都像换了个人似的，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
大蛇丸刻意将嗓音压沉，语速放缓，阴鹜狠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只是坐着说话，周围的人却似乎能感觉到从大蛇丸身上透出一股气息——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气息。那应该只有在生死线上浴血过的人才会拥有的气息，此刻却清晰地在大蛇丸身上散发出来。虽然平时大蛇丸也会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但绝对不是这种黑暗血腥的气场。
而与他对坐的我爱罗，依旧摆着平日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冷漠的眼神里却又隐约透着几分精明和压抑的野心。他微微勾着头，动作恭敬却不谦卑，回应着大蛇丸的每一句话都礼貌却又有些生疏。
明明两人只是在念着台词推进对话，但看在旁人眼中却真像那么回事，似乎这两人就是历经了枪林弹雨的黑大老大和他那野心勃勃的未来继承人在商讨着帮派的发展，没有一点违和感。
鸣人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斑要钦点这两人出演这两个角色。演技不用说，两人都是影坛巨星了。大蛇丸本身就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和邪气，就算面带笑容也会让人望而却步，出演松本幸助这个角色再适合不过了。而我爱罗身上的冷漠高傲气质，以及纵横商界的气魄，刚好能够与大蛇丸的气势抗衡。加之稍显圆滑的处理，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恰恰将石田优的角色性格诠释得恰到好处，隐忍却又不会在气势上落在下风。
其后佐井也表现得相当精彩，在追杀窃听者时他脸上一直保持着不带一点温度的浅笑。毫不犹豫地挥下道具刀，人造血袋溅出的血沾到脸上时，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而满眼嗜血的兴奋，还非常自然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看得鸣人背后窜起一阵寒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一场戏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开始得晚，所以剧组中途并没有休息。原本预计要拍一天的戏份，在中午两点时就全部结束了。唯一重拍了两次的场景也并不是因为NG，而是大蛇丸和我爱罗自己觉得不满意。
刚一下戏，我爱罗的下属立刻捧着手机上前。我爱罗坐到椅子上一边讲电话一边让化妆师给自己卸妆。等到他的妆卸完，电话也正好讲完。一如上次在开机仪式上那般，我爱罗礼貌性地跟斑和大蛇丸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下属匆匆离开了。
而另一边，鸣人依旧沉浸在刚在的拍摄中，回味着那三人的出彩表现。就连给伊鲁卡打电话的事，都是佐井帮他做的。二十分钟后，伊鲁卡就到达了酒店。佐井本想和鸣人一起吃饭，却不幸被伊鲁卡告知因为他提早完成了拍摄，所以下午临时加了一档节目，为了提前准备，午饭只有回公司解决了。
伊鲁卡带着鸣人离开的时候，斑还在专心致志地看一上午的拍摄成果，连鸣人和他告别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估计连说话的人是谁都没注意。
半拖半赖地让伊鲁卡请自己到一乐吃午饭，刚一坐下鸣人就开始眉飞色舞地向伊鲁卡讲述上午在片场看到的精彩演出，就连他最喜欢的拉面端上了桌，鸣人也边吃边说着话。
虽然结束拍摄到现在已经有一阵子了，鸣人心中的那股兴奋劲儿却久久无法平抑。第一次见识到有人能这么快入戏，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演员竟然可以一次就把角色演绎得那么到位，仿佛那三个角色就该是那三个人来演一般。若现在让鸣人另外想出几个人来替换他们，他根本连一个都找不出来。
在正式开拍前，鸣人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了剧本，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想象过剧本中的每个角色应该有着怎样的形象。但是今天看到了大蛇丸、我爱罗和佐井的诠释后，他才发现自己所想的和他们表现出来的相比肤浅太多了。
果然，能够从这些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看过早上的拍摄，鸣人对那三人有了全新的认识。过去因为自己对大蛇丸的畏惧和讨厌，鸣人很少去关注这个前辈，而对于同公司的佐井，两